翌日清晨,阳光和煦。
裴景烟还没来得及实现睡前宏愿把某个男人踢下床去,反倒被谢纶先给揉醒,而后他又趁她睡眼惺忪、意识薄弱之际,抢占先机。
山林间单独的院落分外静谧,静谧到仿佛整个天地间,只有他们俩的存在。
每一次呼吸,每一存触碰,都如同烈火燎原,肆无忌惮。
裴景烟短暂分神的想,他大概是真的忙完了,所以才有大把时间和精力往死里折腾她。
妈的,狗男人。
下一刻,呼吸又被掠夺,男人咬着她的唇,语气严肃得宛若教授在课堂上提醒开小差的学生,“要专心。”
可嗓音分明哑的厉害,又低又沉,叫人浑身都激起小小战栗。
一直折腾到中午才稍作停歇。
裴景烟躺在床上缓了足有一刻钟,又被男人拎着去浴室,刷牙洗漱。
她给他收拾行李,记得带电动牙刷,却忘了给他带剃须刀——酒店提供的,他用不习惯。
“我也不知道你每天都要刮胡子的。”
裴景烟站在洗漱台前一脸理直气壮,又睁着莹润清澈的黑眸,好奇看向男人的下颌,“就两天不刮胡子,也没关系的吧?胡子长得有那么快吗?”
谢纶盯着她圆溜溜的猫眼,忽而伸手捧住她的脑袋。
就在裴景烟以为他又兽性大发,想玩浴室play时,他却只是俯下身,线条分明的下颌蹭了蹭她的额头。
“痒不痒?”他问。
“痒呀!你松开……”
裴景烟捂着额头,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凑上前,又一次踩上他的脚背,踮着脚,“你弯下腰,给我看看?”
对于这小姑娘毫无顾忌踩脚背的行为,谢纶黑眸轻眯。
却没多说,而是伸手扶住她的腰,手臂稍稍用力,直接将人托抱着放到洗漱台上。
在裴景烟欲言又止的目光下,他配合地低下头。
裴景烟注意力又放回他的下巴,皱着眉头看了看那泛着浅青色的小胡茬,不禁抬起手去摸,“一个晚上就能长出来吗?”
谢纶低垂着眼,视线静静落在她孩子气的柔软脸颊上,“嗯。”
“竟然长得这么快。”她语气里透着些惊叹。
要是头发也能长得这么快,这世上也能少一大批秃头er了。
她这边脑洞大开,纤细的指尖在男人的下颌点点蹭蹭,全然没注意到男人暗下的眸色。
等她反应过来不对劲,睡裙已经被撩开。
……
刷牙洗漱,又耗费一小时。
她被谢纶从浴室里抱出来时,双眸湿漉漉的,有气无力地控诉他,“无耻,卑鄙,不要脸!”
谢纶神色餍足,态度坦然,“是你先撩的。”
裴景烟吃瘪,“呸!”
谢纶亲了亲她的脸,心情愉悦的提醒她,“下次记住,不能那样摸男人。”
裴景烟羞耻的脸颊通红,咬牙切齿地怼他,“记住了,下次就用这招去撩小帅哥。”
话才说出口,男人看向她的眸光透着几分危险,语气轻缓,“嗯?”
裴景烟:“……”
脑子里顿时响起“危险危险危险”的警报。
她其实不想怂的那么快,但看男人脚步的方向由客厅变成了卧室,到底还是迫于淫威,小声道,“没,我没说什么。”
谢纶:“……”
裴景烟揪住他的睡衣领口,嗓音软软的,“我饿了,我真的饿了。谢纶,你再不让我吃饭,饿死我,你就没老婆了!”
她这话是提醒,是威胁,又像是撒娇。
谢纶脚步一顿,再次低头看着怀中人,眼底笼上了薄薄的笑意,“老婆?”
他玩味的目光叫裴景烟面红耳赤,提高了声音,“我要吃饭,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像是讨要糖果的小孩开始耍无赖,她扯着他的衣领,在他怀里乱动乱踢,挣扎着要下来。
谢纶唇角微弯,轻拍了下她的臀,“小心掉下来。”
又将人托了托,抱得更稳,“先回屋换衣服,我催酒店管家把饭送过来,然后给你端来?”
裴景烟轻哼了一声,这才消停。
谢纶稳稳当当将她抱回卧室的床,站起身时,还揉了揉她的发,戏谑道,“饭马上送来,你再坚持坚持,这么可爱的老婆我可不舍得饿死。”
裴景烟大窘,顺手揪了个枕头朝他砸去,“快出去啦!我要换衣服了。”
谢纶轻笑,转身离开卧室。
-
这日中午,裴景烟把她那份餐食吃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例汤都喝光。
吃饱喝足,她也不敢再继续在房间里呆了——和谢纶单独待在同一空间,太危险了。
于是,她换了套美美的裙子,打算先去理疗区做个推背采耳的全套服务,然后借着白墙黛瓦的园林风景拍几张打卡照片,发个朋友圈。
从独栋私汤到理疗区步行五分钟,新翻修的山庄,无论是服务还是设施都无可挑剔。
裴景烟和谢纶到达理疗区大厅,立刻有员工引着他们去包厢。
裴景烟挑了个180分钟从头到脚、到头发丝的尊享护理。
谢纶既然陪她一起过来,也选了个同样的套餐。
见状,裴景烟忍不住开嘲讽,“谢总时间宝贵,浪费3个小时按摩,不如叫人把笔记本送来,你继续工作?”
谢纶知道她还记着昨晚的事,嗓音悠悠,“不工作,陪老婆。”
听到“老婆”这两个字,裴景烟精致眉眼间那欠欠的阴阳怪气劲儿顿时被封印住。
今天是跟老婆这个词过不去了是吧?他还越叫越来劲。
虽然说,她的确是他老婆……可是,她现在还在适应“谢太太”这个称呼的阶段啊!
裴景烟选择闭了嘴,安安静静享受着按摩师的服务。
3个小时在舒缓的音乐与服务中悄然过去,再次走出包厢,窗外日头已呈式微之态。
裴景烟浑身轻松,边往外走边捧着手机,在群里给予温若雅肯定的回馈——
美少女景:「若雅,你家这个山庄的理疗师有点东西,按得超级舒服,我都想挖墙脚了。」
美少女景:「谢纶也说不错。」
取昵称真的好难:「那当然,我们家山庄的理疗师都是在泰国经过专业培训才上岗的。得意/」
取昵称真的好难:「你拍美照了没?蹲你朋友圈都蹲一天了。」
一只小鸟飞飞飞:「若雅,你个不懂情趣的。老夫掐指一算,她和谢总怕是才起床没多久,小景,我说的对不对呀?」
屏幕这头,裴景烟小脸发烫。
秦霏这个老司机!
她决定忽视秦霏的话茬,只回复着温若雅:「我现在就去拍照啦,拍一个小时,刚好吃晚饭。」
消息发出去,她放下手机,正准备寻个好拍照点,迎面就见一对黏黏糊糊的小情侣走过来。
四目相对,裴景烟眉心一皱,这是什么邪门运气?
唐马克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裴景烟,视线触及那张瓷白明艳的脸庞时,他先是惊讶,而后是窃喜,再然后却有些慌张——既慌张于她身边的男人,又慌张于他身旁的女人。
然而眼前只有一条路,避无可避,只能正面对上。
唐马克拉着小女朋友的手,深吸一口气,边往前走边在心里想着如何自然的与她打招呼。
或者他也可以炫耀一番,他不是非她不可,这不是也找到了个女朋友,千依百顺,叫她往东不敢往西,乖巧听话得很。
不曾想到,他手刚抬起,那句“好巧啊”才发出Hao的音,裴景烟挽着谢纶视若无睹地擦肩而过。
唐马克的手僵在半空中,小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就这样过去了?
连个眼神都没给,宛若他是空气?
许是样貌相仿的女朋友对他百依百顺叫他有些飘了,此刻被裴景烟无视的愤怒与不甘蹭蹭涌上心头,唐马克壮起胆子,扭身喊道,“裴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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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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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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