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接过那只风筝,然后不由后退一步低下了头,之后回道:“多谢这位公子相助,这确实是我们的风筝。”
苏琅挑了下眉。
我们?
看来不是她自己的,她是来帮别人寻的。
那还真是好心过头了,在这样的空旷树林里,若遇到的人不是他,而是不怀好意的人,那可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尤其是对方这幅长相。
三年不会京城,没想到上京养出来了这样好看的姑娘,也不知哪位如玉公子,会和她喜结良缘?
只是最好能找到一个身份能护着她的,不然以这幅容貌姿色,免不得不会有仗着权势强取豪夺的。
苏琅难得发一次好心,多提醒了她一句:“举手之劳罢了。是姑娘的风筝就拿好,下次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姑娘还是身边带上个能够护着的人比较好。”
尚不知别人如何,但如果换做是他,他是不会让身边人受这些的,他会护着自己在意的人。
少女的手紧紧拽紧了手里的风筝,她甚至有点无措,她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赞同的语调,对方会不会认为她是个太过莽撞的人?
姜汀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男子,尤其是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解释:“我,我有带人来的,她是我的女护卫,我们刚刚才分开,着急回去的。”
向来沉静的女子此刻有些慌乱,她说话也一直低着头,视线落在长长盖住绣鞋的裙摆上,心中越发不明,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此不镇定,没有一点过往该有的应对,真是丢脸了。
小姑娘身边带着女护卫?倒是少见了。
说起来那位侯府小姐也被谢玉楼送去了一个,回来以后,他还没有向他询问过对方的消息,看来近段时间有空过去问一声,至少不能让这位姑娘走了原文的老路。
“既如此。”苏琅也等着找到他妹妹女主,不过放这位明显是大家小姐单独回去,也不稳妥。
“如果姑娘可以信得过在下的话,不如等你那位女护卫过来,再由她带你一起回去,在那之前,先由我暂时陪着姑娘,等人过来。”
似乎是怕对方误会他的意图,苏琅又多加了一句:“姑娘,这里看起来安全,其实并不是绝对的,我会出现在这里,也是要接自己的小妹回去的。”
他是在解释他出现的原因,用来缓解她的紧张。
苏琅是看出来了她有些无措,可是他理解中的原因和实际情况下的,有些出入。
姜汀兰听了对方的话,想要表示自己没有误会,因此点了点头答应:“那就多谢了,耽误了公子的时间。不过令妹那里,没有关系的吗?”
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一个男子,姜汀兰都不会如此放心,但是这个人不同。
因为自己一日日的长大,还有这两年对女子规范的变化,姜汀兰也有遇到过其他见到她的外男。
而与他们不同的是,这个人眼里没有欲望。
那双深邃的眼眸装不下任何东西,但是又仿佛万物皆可包容。
也许也有对她容貌的惊艳,但也只是惊艳而已。
那种微小的变化,就像是路边美丽的小花,溪边清澈的泉水,或者像是她手里做工精致的风筝。
观察到有点出乎意料的美,却没有其他人毁灭独占的想法。
苏琅抬头,看向旁边的过于蔚蓝的天空,竟然笑出声来。
“听说她身边带了一群玩伴,不算这些,府里带出的人,也足够保证她的安全了,我是不担心她的。”
女主毕竟是穿过来的,如今能够放松了界线,高兴还来不及了吧,恐怕他现在早点过去,说不定对方还不情愿见到他呢。
姜汀兰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她只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迎着她的侧脸,然后复又低下头来。
今见君子,吾甚喜之。
这句话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吓得她一惊,脚都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吓,将姜汀兰吓得都忘记对方刚刚上句话说的是什么了。
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她今天的行为想法都太异常了,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
苏琅看着她身体偏移了一下又重新站好,觉得对方有点笨手笨脚的,不过还算可爱。
但是男女有别,因此他只是问了一声:“姑娘你还好吗?”
这绝对是姜汀兰有史以来,最窘迫的一次。
她仍然低着头:“没事,公子不必担心。”
之后,两个人都同时陷入了沉默。
然后在两个人都猝不及防下,天空轰隆隆的响动,雨滴就在姜汀兰的傻眼中落下来。
下一秒,一把水墨画的油纸伞置于她的头顶。
苏琅笑得从容,却没有退远躲出去,而是说道:“姑娘抱歉,要委屈你和我同顶一把伞了。”
虽说对比女生,男生应该更要有风度,可是相比于风度,苏琅更不想这个时候淋湿了自己。
边关三年,忍受着寒冷黄沙,那是必须经受的,苏琅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回到上京,面对这种不用受罪的情况,苏琅也不会客气,白白让自己遭罪。
姜汀兰根本不能和他长久的对视,因此只是瞧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来:“这是公子的伞,自然是由公子决定。”
“嗯。”
苏琅手里握着纸伞,望向外面的小雨,却逐渐有变大的趋势。
出门的时候随意看了眼天,但也没有仔细瞧,知道有雨就随手捎上了一把,万没想到这雨出现的不是时候,他身边有人,还是个姑娘。
他的目光倾斜,看到地上溅起的泥点落在他们两人的衣角处。
还是那点,能够避免的时候,苏琅是真的不会勉强自己。
尤其是他还带着点洁癖。
他有记得前方有个避雨亭来着。
问题是他怎么带着另一个人一起过去?
还有,她的女护卫和连辛,都哪去了!怎么还不出现!
也许是对方皱眉的举动太明显,姜汀兰主动问出了口:“公子有什么为难的吗?”
她有预感,这为难和她有关。
其实苏琅眉头紧锁,不只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雨,还更因为他心中生起的态度。
雨越下越大,到了这种时候,把这女子扔出去不就行了吗?
然后前面引路带人过去,淋几下也没什么大问题,他在纠结什么?
苏琅不能接受他现在的想法,他竟然准备把伞给了对方,自己淋着雨过去。
这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一贯男女没有不同的作风想法。
但是苏琅又不是一个喜欢纠结着不放的人,他将伞柄往前递了递,在女子的怔愣下握住上边之后松手。
“姑娘,前面有一个可以避雨的亭子,这雨还在变大,我们还是过去避一避比较好。”
“哦,好。”姜汀兰即刻答应,甚至还想把伞往他那边倾斜。
可是还没等她这么做,对方已经出了伞,走在前面带路了。
“公子你的伞!”姜汀兰急忙跟上,并且对他说。
苏琅没有回头:“现在的雨已经不适合两个人顶着了,姑娘顶着吧,注意不要淋雨。”
不然就白瞎他今天的偶尔发善心了。
“那,多谢公子的伞。”确实女子的顾虑更多,姜汀兰没有出言拒绝,而是提起裙摆跟上。
两个人在小道上走着,她看着对方一下都不回头的背影,开始莫名的有点嘴苦,但是在下一秒又心里告诫自己矫情。
过去那些男子冲着她的家世美貌献殷勤,她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对方一眼都不关心,她又觉得在对方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
可是他们只是一面之缘,连姓甚名谁的最基本身份信息都不了解,又何谈上面的那些?
还是什么都不要乱想,避雨要紧。
心里安慰想明白了这一点,姜汀兰低头认真看着地面,避免自己突然摔倒,给对方增添麻烦。
而前面的苏琅也不太好受,淋在身上的雨不是不存在的,他想着回去空闲,要好好找时间训练一下他那身边的小厮连辛,办事效率太低,太不靠谱了。
而此刻国公府二公子身边的下人,正带着楚汐她们刚刚从放风筝的地方返回,躲在寺庙留出来的施主厢房避雨。
“你是说,我二哥哥来找我来了?”楚汐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同时还有点害怕。
与温柔宽容的大哥不同,她的这位二哥,常年都是一张不常笑的脸,笑起来也感受不到丝毫阳光这方面的气质,整个人都天生带着冷,和他们仿佛都隔着距离。
家里人都喜欢楚琅二哥这稳重的模样,但是楚汐本人却不是如此。
虽然从小哥哥是对她很好啦,但是这也不妨碍她内心怕他。
但因为是关系熟悉的亲人,当然就不只是简单的惧怕,更多的是敬畏的怕。
同时还有一种气场对比下不自觉的放低自己。
母亲常常嫌弃她看着在外人面前有模有样,其实到了她亲哥面前比谁都乖。
哥哥走的这几年,母亲在想念的同时还念叨呢,说是少了一个帮她管制住她的人。
让楚琅来找她,母亲还真是会找她的弱处。
“那哥哥人呢?”看着外面的大雨,楚汐也真情实意的开始担心起来,不只是哥哥,还有去捡风筝至今没有回来的汀兰。
连辛被刚才的雨冻得瑟瑟发抖,现在喝了点热茶正在缓解:“少爷去另一个方向找小姐您了,应该,还在寺庙后面树林那处吧。”
楚汐听到这句话,只有一个想法。
真是,要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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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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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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