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年,也是陆岳池的生日,他以为言野会留下来,结果屋里还是空荡荡,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有好几天。
生日祝福也都一一回复完毕,和言野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他的那句“忙,生日之后再补。”
算是知道了当初小蛋糕怎么就突然死了心,就这样什的,要真谈了,天天见面都像是在异地。
心情也有些低落,第一次那样近的去看到一个人的死状,至今陆岳池心头还有一块阴影。
猫通人性,知道小主人不高兴,宝宝首当其冲蹦到了陆岳池的肚子上去,陆岳池怕她冷,干脆把她拽进了被子里。
蒙着被子,陆岳池挠了挠宝宝的下巴,问道:“你说我新的一年过得妙不妙?”
宝宝喵喵叫,尾音脱得老长老长,发了一句有颤音的妙。
陆岳池把小毯子裹在身上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往外走,陆岳池就在门口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个swich的包装盒,想了想他送自己的相机还收在床头柜里,本来因为他走了的难受变成了委屈。
谁想要这些东西啊……
陆岳池吸了吸鼻涕,泄愤似的把包装给拆了,转眼又发了条微博名为宣布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暗戳戳拍了照片,说收到了生日礼物。
还在翻看着说明书鼓捣,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眉目,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陆岳池想不到能有谁会现在来这儿,对着猫眼看了半天,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陆岳池:“找谁?”
“请问一下言野言先生住在这儿吗?”
陆岳池心头一惊,把门打开了,女人也很震惊,拽紧了包,问道:“请问……是这儿吗?”
“是,他不在家,上班去了。”陆岳池补充,“他是我叔。”
“那也就是缘分不想再让我们见面,到底是我做错了事。”
陆岳池往后推了推,说道:“要不进来坐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家,就……我跟他打个电话就行。”
“没事,不麻烦了。”女人笑得很温和,这才缓缓说道:“我是之前他负责的一个案子的家属,当时跟他起了不小的摩擦,一直很抱歉,这段时间也想开了,于是去了警察局里,结果他同事跟我说他不在那儿了,这前前后后好几年,也算是我的一道心结了,也是求了很久才让人告诉我他来了这儿。”
女人身着朴素,可是气质很好,就像是那种学校里的老教授一样,周身都透露出温和,站在楼道外就和这儿格格不入。
“听说言先生因为这件事消沉了很久,也有人和我说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来这儿的,当初是我想不开,这件事谁都不能怪,只能怪我自己,这儿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接受。”
陆岳池听得云里雾里,还不至于要了一个陌生人的钱。
女人继续说:“还希望您能把这些话转告给他。”
陆岳池捕捉到了话里的字眼,即便是不想知道,可是现在疑似当事人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小心翼翼问道:“能……方便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女人神色有变。
“不是,我不是刻意冒犯,我就是……想知道……”陆岳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响起了一阵声音:“她不愿意说就正好这样自己就永远不用知道了”
女人的声音很平静和缓,也很轻,“我女儿走的时候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纪,很可爱,她叫宁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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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岳池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人送到楼下的,在人要走之前把她送来的红包偷偷塞回了她的口袋里,目送人上车离开。
三年前,有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女孩要跳楼,言野上去劝说了很久,结果还是没能把人救回来,楼下的防护装置还没安装完毕,最后是眼睁睁看着女孩跳下去的。女孩的母亲闹了很久,将所有的责任都怪到警察身上,正好,那段时间言野深陷在了一场翻案风波里,最后从休假演变成了递交辞呈,最后妥协到主动要求来到这儿。
这些是从女人的只言片语间陆岳池能获得的所有信息,至于女孩为什么想不开抑或是当时到底是什么案件让言野焦头烂额,前者看来她不想说,后者看来她不知道。
陆岳池尝试去问郑远,可是就在点进消息框的那一瞬间心头就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麻木,作罢。
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
刚刚开始的对自己的无条件依从?那个叫着别放手的梦?因为是处理坠楼案件所以犹豫?还有——
这串印着他名字的佛珠。
似乎全部都在说明自己的可有可无,在之前他可能没走出来这件事情的阴影,所以想要赎罪,赎罪的对象是自己也可以是别人,只是刚刚好自己运气比较好,被他知道了还有自己的存在,一个在泥巴水坑里滚了十几年还碰巧没死的小可怜。
陆岳池把佛珠直接从手腕上取了下来往地上摔,然后躺在床上拿被子捂住了脑袋,一开始情绪波动还很大,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爬下了床在地上到处找手串。
宝宝瑟缩在床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陆岳池看,乖乖巧巧坐着不敢动,陆岳池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摆着那串佛珠。
手腕上已经有长期佩戴这个而压出的红痕,跟他说这都是他的一厢情愿,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就这样,陆岳池不知道坐了有多久,忽略了手机上一条一条弹出的消息。
突然,外头响起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陆岳池想都没想就光着脚往外跑,就在跑出去的这段时间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问他这件事,可是在看到他手上捧着的一大块蛋糕之后心又软了。
心软是心软,陆岳池也很难受,丝毫没有没穿鞋的自觉,气冲冲跑到了言野的面前,把那一大块圆圆的蛋糕给夺走放在了柜子上,紧接着就紧紧抱住了言野。
手暂且不想松开,陆岳池狠狠咬上了言野的肩膀。
言野吃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微微托了托陆岳池的腰示意他踩到自己脚上,地上凉。
“嘎心心。”陆岳池还紧咬着言野,控诉着他假惺惺。言野想让他怎么做,他偏不怎么做。
言野皱眉,干脆把人屁股托着腿抱了起来,隔得最近的地方就是门口的柜子,上面铺了毯子,不怕人坐着着凉,言野将蛋糕扫到了一边去,让陆岳池坐在了上面。
他的嘴还没松,又像是在啜泣,言野分出一只撑着柜子的手拍了拍陆岳池的背,轻声说道:“对不起。”
陆岳池哭也哭了,咬了咬了,本来觉得气还没出够,结果听着他这样一句话,默默松了口,上面已经有一圈牙印,陆岳池坐在柜子上可以俯视言野,问道:“你错哪儿了,对不起什么?”
“我回来晚了,是……今天又出了事。”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林伯说你过生日,你郑叔暂时做两份活,把我赶回来了。”
陆岳池都惊了,为什么这个人到现在还能说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实话,就不能想一些好听的话说给自己听吗?
“那我可真是委屈你了。”陆岳池知道言野就是这样的人,生气又不想让自己情绪表露太明显,说道:“谁家当爹的把儿子在家晾一天?”
言野听出了陆岳池的话外音,说道:“蛋糕是很早就订好的,不是现拿的……在所里计划的是再晚一些回来,可是你不回我消息,我有一点儿担心。”
陆岳池被人说得心里舒坦了,直接上手去看了自己咬的地方,刚刚自己是一点儿余地都没留,实打实咬的,嘴里还有接触皮肤留下的咸味,陆岳池小声问道:“疼吗?”
本来两个人就靠得近,陆岳池往言野肩膀上凑,也让言野靠在了他的肩膀边上。
“没想到会让你这么生气,活脱脱一个小狗。”
言野的气息喷在陆岳池脖子边上,他声音本来就有些低,后来又带着一些笑意,像个小勾子挠人,陆岳池唰的一下脸带着脖子全红了。
这样的动作,好像是那天晚上两个人在床上干的那件事一样,朦朦胧胧之间,陆岳池想起来了当时自己自己想了什么,就好像在对他发出这样的邀请函的时候就注定,动心的就是自己,想要吻他。
现在心跳得太快,陆岳池生怕被言野发现异样,伸手抵住了言野的胸口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也不知道是自己太无力,还是因为他块头太大,陆岳池推了半天没推开。
也正是因为这样紧张的情绪,忽视了面前人的目光聚焦在何处。
隔得这样近,就跟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香香的软软的,可是这一次就突然不想走开。
这般僵持。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言野赶紧弹开,接电话的时候习惯背过身。
陆岳池还深陷在自己干什么要管言野以前做了什么的自责中,就觉察到言野突然走开去接他的电话,留一个背影,是不是听到他低沉带着些哑的嗯声。想着那些犯罪的人真的是很坏,又要把言野从自己身边抢走了。
言野挂了电话之后没说话,陆岳池心悬到了嗓子眼,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是不是要回去了?”
言野回头的时候脸上是笑,说道:“赵大妈催,问你什么时候下去。”
“啊?”
“啊什么啊?今天是小寿星,收拾收拾了去下楼吃蛋糕,赵大妈给你准备了一桌菜,还没进院就闻到香味了。”
陆岳池从柜子上跳下来往房里走,走着走着又觉得不对,探了个小脑袋出来,问道:“就这?”
“不止这些,之后我再跟你补一天。”
陆岳池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往房里去了,看着床上还放着那个佛串,把佛串收到了抽屉里,也没再戴在手上。
赵大妈催得紧,陆岳池和言野捧着蛋糕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屋里坐了好些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陆岳池都能叫个名字出来,以前没少收人照顾,多少都去人家里蹭过两口饭。
阵仗弄这么大,陆岳池不感动都难,赵大妈倒是一脸喜气,说道:“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哭,今年可都十九了,再过几年都能娶媳妇了啊。”
陆岳池用手臂拦了脸跑到了后院里去,走之前还不忘骂一声,“我不跟你们说话,烦得要死。”
在这儿的谁都知道陆岳池是个什么样儿,就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孩最招人疼,笑成了一团,赵大妈赶紧推了推言野,说道:“再不去劝劝菜都凉了。”
陆岳池站在镜子面前擦擦脸,在镜子里看到了赶来的言野,嘴一瘪,眉毛一飞,直接把门给关着了,让言野吃了一嘴灰。
言野敲敲门,“菜要凉了。”
陆岳池没说话。
言野继续敲敲门,“不是我……是他们说想你了,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陆岳池把门给打开了,气也算是彻底消了,现在的情况好像是他对自己挺上心的,就算是为了宁谷子,这样好像也越界了。
陆岳池:“我要是没你在我身边晃悠就能过得特别好。”
说罢,陆岳池组织了语言,继续说道:“你就他妈的是个混蛋。”管撩不管灭火。
这锅扣得不明不白,言野嘴角抽了抽,“嗯?”
陆岳池没复述,直接把言野扒开跑回了前院里头,一阵风似的,把言野一个人丢在了身后,冷风像飞鸟一样灌进没有紧扣的外套里,阴霾却被一扫而空。
后头传来了有些急促的脚步声,陆岳池停在了原地,言野微微弯了腰替陆岳池扣起了外套上的扣子,说道:“明天比今天会冷一点,穿棉袄,别再为了好看穿呢子大衣。”
“嗯?”陆岳池漫不经心哼哼。
“还有,生日快乐,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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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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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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