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鼻子,至于么?
“赵胖子哪儿找的疯狗!”苏成心里骂一句,好在脚下这条巷子前面是个垃圾场,再拐个弯就是大路,一条街都是商铺,满大街大爷大妈,他不信这帮人吃屎了还敢掏刀子。就算疯狗们真要吃屎,好歹大爷大妈热心肠,肯定能有个帮忙吆喝报警的。
垃圾场就在眼前,苏成脚底越来越快,身上几处火辣辣的疼,刚才光顾着往外冲,该是被几个娄娄的刀片子擦着了胳膊腿。
操。
真他妈烦躁。
受伤无所谓,回去苏明元看见又得逼逼。
苏校霸正满肚子火,“咣当”一声,不知哪窜出来辆自行车,狠狠对着他的胃来了一下。
倒地的时候苏成有些后悔。
还是贪心。
包子吃太多了。
刚吃完这么大的运动量,他的胃本来就在翻江倒海,自行车临门一脚,一阵反酸后,二十个包子,至少吐出去十五个。
当街呕吐,苏成能想象此刻自己多恶心加丢人。但凡忍得住,他真干不出这事来,扶着墙,苏成半天抬不起头,实在是太——
太太太疼了。
心疼。
耳边传来一句,“你没事吧?”
吐出去快三十块钱的包子,能没事?幸亏对方站的挺远,否则苏成也想照他鼻子来一下,那人双脚着地,笔直的大长腿连着自行车车座,一望无际。
不等苏成骂他,拿着刀的混混们高呼着老娘,连带着祖宗十八代的问候冲着他俩飞奔而来,都不带重字的。
行吧,就当替他骂过了。
苏成不想牵扯路人,狠狠对大长腿骂一句,“滚。”顺手在地上捡起一根长木棍,看样子是某个废弃家具上拆的,带着几根钉子,刚吐完,还得跟人干架,苏成想死。
追上来的人,不知是被远处的垃圾场还是近处苏成的包子熏得,个个捂住口鼻,停在固定的距离之外。
“操,看你往哪跑!”李哥鼻子还在冒血,左手拿着一大坨纸堵着,就此失去了一些嗅觉,头一个挥刀往苏成身上来。
苏成抬手便挡,刀扎在木棍里,俩人各自发力,木屑并溅,滋滋作响,刀刃从远的一头迅速划到苏成脸边,擦着皮肤的绒毛而过,千钧一发之际,苏成双臂齐齐发力,连木棍带刀子一道朝外甩出去,才勉强躲过毁容。
操!来真的。
“哥,未成年人!”后面的两个伙计异口同声提醒道,吓唬吓唬可以,真要是把人怎么样了,他们都得进去。
幸亏李哥坏的是鼻子,不是脑子,他暂时停了动作,涂着番茄酱的脸涨的通红,一肚子气没处发,扫见个围观的,张口就骂,“寸头你谁啊!看你妈的看?”
苏成刚才差点表演如何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这么生猛的场面,大长腿还没走,这哥们有点义气。
转身,哥们的衣服有点熟,煞白。
三中的校服,是个学生。
操啊!
苏成心态崩了,真他妈丢人。
想捂脸已然来不及,自己先在人面前表演呕吐,继而表演被黑帮追,最后差点被毁容。
这学还能上?
顺着长腿,苏成看清了人脸,他满脑子瞬间只剩下一个问题:杀人灭口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外日。
太邪了。
全世界只剩下一个寸头了么?!
陆斯顿同学这会儿没带眼镜,寸头衬的他眉毛又黑又浓,五官被夕阳蒙上一层橘色,显得清晰而柔和,他眼角尖细,双眼皮到后半段才舒展开来,整体大而下垂,唯独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下颌收得急,椎削感很强,不笑的时候,真凶。
两长腿撑着车,上身半弯靠车把上,挡住巷子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俩人,四目相对。
空气凝结。
李哥骂完,品着气氛不对,“寸头,你俩认识?”
没人理他。
“嘿!你他妈哑巴了?!”李哥抢过旁边小弟手里的刀,上前几步。
陆斯顿这才懒洋洋地分给来人一眼,黑白分明的眼仁打过来,自下而上,跟冰库的制冷器似的,让人跟着一哆嗦,配上雕塑一般的五官,李哥不自觉停住了脚步,直觉在警告他。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绝不是个善茬。
就在他犹豫下一步的动作时,男孩突然双手发力提起了车头。
操!这就要动手?李哥握紧手中匕首,手心的汗蹭在刀把上,跟男孩刚才的眼神一样让人不舒服。
对面的人提起嘴角,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不认识。”陆斯顿干脆地将车头调转一百八十度,大长腿一蹬。
走了。
自行车随着修长的身形左右摇摆了两下,融进在夕阳的余晖里。
同时融进苏成心中的死人名单里。在此之前只有两人得到此项殊荣,灭绝和苏明元。
今日暂时多加了一位寸头——陆斯顿。
苏成的爱美之心死了。
不认识?!陆斯顿,我可去你的吧!
苏成长这么大,架天天打,天天赢,人生头一次被七八个真混混提着刀片子追杀,电影里此类男主角往往能以一敌百顺道英雄救美,现实很骨感,陆斯顿走后不久,某位不知名的群众报警,警笛之下小混混们作鸟兽散,苏校霸才得以脱身。
临走李哥还不忘留下反派的经典留言,“你给我等着!”
时间已经接近七点半,倒是刚好,到家仿佛自己上了个晚自习。苏宅所在的巷子叫洒金桥,传说古时候这儿有个石桥,皇帝每年过年都会在此洒点儿金,让下面的百姓们争着抢着满地捡,故取地名洒金桥。
狗子说这地儿名字多吉祥,怪不得能分给你太爷爷。
苏成盯着旁边叫菊花园的巷子勉强点头。
宅子两层高,左右呈中轴对称,平面规矩,中间高两边低,主楼高耸,是个典型的老苏联建筑,苏成爷爷分到这房子时前后都有个大院子,可惜六七十年代那会儿连楼带院子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如今翻修后,房子小了,院子也只剩小小的一块,饶是如此,苏宅还是如世外桃园般鹤立鸡群在平城老城区里。
住这里的人脑门上写着:不是一般的。真。高干子弟。
故而除了狗子,苏成家谁也没来过。
苏明元很忙,平常这个点他还在开会,今天邪乎事往一起凑,家里灯火通明,老爷子提前回来了?苏成低头瞧自己的伤口,左胳膊上有两条口子严重些,其他都是擦伤,他包里常备云南白药,喷过后基本止血,就是校服脏了,好在一中校服是红色的。
要是某人身上披麻戴孝的那色儿,啧啧。
其实就算煞白,老爷子八成也看不见,苏成劝自己少自作多情。推开门时,一股饭味迎面而来,苏成愣在门口,迅速退出去两步,抬头盯着门牌子,确定自己没走错。
刚才打架自己鼻子也打坏了?
再次推门而入,饭味儿还很熟,是苏明元的拿手菜,响油鳝糊。时隔这些年,味道竟一点儿没变,楼梯挡着餐厅,看不见里面,却能听见有人在说话。
女人的声音。
半跨在肩上的书包滑落在地,苏成跑着进的餐厅,十年了,苏明元做饭,女人一手捧着书,一手洗菜,俩人争论着他听不懂的问题,突然一跺脚,就会一齐跑出厨房,直到整个家里弥漫着糊味,才有人骂着对方跑去关火。
家。
永远停在他六岁那年的画面。
熟悉的味道混杂着女人的声音,苏成一声“妈”哽在喉间。
餐厅的长桌摆着四五个菜,中间果然是一道响油鳝糊,最靠外的位置坐着苏明元,听到声响,脑袋转了过来,对他道,“回来了。”长桌另一侧围着一家三口,漂亮的女人正在叮嘱身旁的孩子,一家人同时看向苏成。
没有他妈妈。
“成成回来了!”女人站起身,宝蓝色的套装衬得她肤白胜雪,笑起来嘴角有一对浅浅的梨涡,“我是你周阿姨!记得不,你小时候咱们俩家就住隔壁。”
记得个屁。
苏成脸比屁都臭。
“呀,多小的事了!你还提。”旁边的男人也笑着,“老苏,那会儿咱们真是热闹。”
“是。”苏明元难得有些高兴,起身招呼苏成,“你陆正心伯伯和周琦阿姨,都是爸爸多年的好友,这是他们的儿子,陆斯顿。”
陆什么玩意???
苏成臭脸一转,怼上笑呵呵的寸头,寸头笑起来,嘴角有和他妈妈一模一样的梨涡。
“你们一样大。”周琦推一把儿子,“我今天才知道,成成转去三中了,还跟派派一个班!你们认识了?”
寸头光笑,苏成瞅着这个装x的玩意儿,大大方方回敬了他三个字。
“不认识。”
说完,男孩转身,谁的面子也不给,径直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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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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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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