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低垂,清风送凉。
云翩翩的眼睫轻轻颤动。
她悠悠转醒。
云翩翩看到了萧长渊的睡颜。
帝王双眸紧闭。
那张清冷俊美的脸庞。
近在咫尺。
云翩翩的目光,无法自控地落到男人莹润如玉的薄唇上。
她的心跳陡然间加快。
昨夜羞耻的记忆如同电影画面一样涌进她的脑海里,羞得云翩翩立即闭上了眼睫,红着小脸,浑身轻颤。
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手段,竟然可以令她失控成那副模样……
云翩翩浓睫轻颤,双颊嫣红,羞得白嫩的娇躯染上一层淡粉。
耳畔响起男人慵懒低哑的声音。
“现在才想起来要害羞……”
男人拥紧她的腰肢,沉声低笑,声音里带着一丝餍足后的轻慢。
“会不会太晚了。”
云翩翩的睫羽陡然一颤。
这个语气……
她家失忆渊不可能用这种近乎于逗弄的语气跟她说话。
他不是失忆渊!
他是暴君渊!
云翩翩蓦地睁开眼睛。
胸膛里心脏狂跳。
她抬起眼睫,怔愣地望向萧长渊。
“你、你恢复记忆了吗?”
萧长渊睁开墨眸,对上云翩翩那双澄净的眼睛,似乎才反应过来他方才说了什么话,萧长渊呼吸一滞。
背脊上无端生了一层冷汗。
但他面上却波澜不兴。
萧长渊薄唇微抿。
他面无表情地望向云翩翩。
“我没有恢复记忆。”
萧长渊眨了眨浓黑的眼睫,清冷如玉的俊脸上,露出纯洁清澈的表情。
“娘子为何要这么问?”
云翩翩狐疑地看着萧长渊。
她总觉得萧长渊有些不对劲,但她却说不清楚他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
云翩翩蹙起黛眉,犹豫地望向他。
“夫君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萧长渊毫不犹豫地否认。
“没有。”
他否认得这么快。
反倒令她心中更加怀疑起来。
云翩翩睿智地眯起杏眸,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萧长渊好一会儿。
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大。
昨日萧长渊用在她身上的手段,分明是他新学来的东西,不然他早就用在她身上了,不可能会等到现在。
可昨日他一直都跟她待在一起。那本春册也是他同她一道发现的,那短短一眼,他怎么会学得这么快?
这其中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云翩翩微微蹙起了细眉。
更何况,暴君渊根本就不可能私藏这些春册,还将它放到锦盒里。
这件事情处处都透着一种古怪。
让她想要忽略都不行。
萧长渊用清澈纯洁的眼神望着她。
“娘子,你在想什么?”
云翩翩看到他那双纯稚的眼神。
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暴君渊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更加不会这样温驯待她。
暴君渊只会无情地掠夺她。
霸道地占有她。
云翩翩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没什么。”
云翩翩双手捂着薄衾,坐起身子穿衣裳,她白嫩的身体上遍布青紫的咬痕,看起来惨不忍睹,无法直视。
云翩翩想起昨夜的画面,羞得满面绯红,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她迅速穿好衣裳,盖住这些痕迹。因此,她没有注意到男人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
两人洗漱用膳。
用完膳之后,云翩翩带着萧长渊去寝宫外间的御案边,指导萧长渊批阅奏疏,萧长渊学得很快。云翩翩只当是暴君渊的记忆对失忆渊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所以他才会上手得这么快。
云翩翩站在绮窗前,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到窗外,眸光突然凝固下来。
因为她发现夺月楼不见了。
以往从这扇绮窗望过去,她可以看得到夺月楼的楼顶从熙德殿上方冒出来,但现在那里却一片空荡。
云翩翩拎起裙摆,想走出寝殿。
萧长渊喊住了云翩翩。
“娘子要去哪里?”
云翩翩回过头,说道:“夫君,夺月楼好像不见了,我过去看看。”
萧长渊闻言,放下手中的御笔,起身向云翩翩走过来:“不必了。”
云翩翩一愣:“什么不必了?”
萧长渊缓缓走到云翩翩身前。
那双漆黑幽暗的墨眸凝望着她。
“是我让宫人拆了夺月楼。”
这件事情如此显而易见,所以萧长渊并没有打算欺瞒云翩翩。
他早已想好了说辞。
云翩翩听到萧长渊的话,小脸愣住了:“夫君为何要拆夺月楼?”
萧长渊墨眸深邃道:“昨日午休,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到娘子从夺月楼上坠落,我醒后,担心噩梦会成真,立即让人去拆了夺月楼。”
云翩翩闻言,黛眉轻蹙起来。
若是今早没有发现萧长渊的异常,或许这段说辞,云翩翩会信以为真,但云翩翩今日积累了那么多的疑虑,萧长渊这段话,不仅没有令她的疑窦消减下来,反而加深了她对他的怀疑。
云翩翩抬起眼睫,道:“我今日清晨询问夫君是否有事情欺瞒于我的时候,夫君为何不将这件事情告诉我?”
萧长渊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因为这并不是欺瞒,娘子看得到夺月楼,只要娘子问我,我就会告诉娘子。”
云翩翩想起昨夜那本突然冒出来的春册,心中疑窦丛生,占据她所有的心神和思绪,她望向萧长渊:“夫君除了拆楼,昨天可还做过其他事情?”
萧长渊神情自若地摇头。
“没有。”
云翩翩立即冲到寝殿外面,询问宫前的婢女:“陛下昨天去了哪里?”
宫女吓得脸色发白,她立即跪到地上,瑟瑟发抖地说道:“奴婢不知。”
昨日,陛下回寝殿时,曾经命令所有人不能将他的行迹告诉皇后,没想到今日皇后果然询问了他们,宫人们愈加害怕起陛下跟皇后起来。
云翩翩看得出这些宫人们很怕她,平时宫人们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每次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吓得浑身瑟缩发抖,脑袋都不敢抬一下。
甚至,云翩翩至今都没有看清楚这些宫人们的长相,因为每次她们伺候她时,都将脸深深地埋到胸前。
虽然这种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令云翩翩觉得难受,但云翩翩并不想为难这些可怜的宫人。
云翩翩回到寝殿。
萧长渊给她倒了一杯茶。
“娘子,喝茶。”
云翩翩端起茶盏品茗,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云翩翩垂下眼睫,用非常惋惜的语气道:“这夺月楼在历史上非常有名,两千多年后,很多人都会不远万里慕名而来参观这座玉楼,就这么拆除,实在是太可惜了,夫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京郊重建夺月楼,留给后人们瞻仰,你觉得怎么样……”
萧长渊顺着她的话说道:“那便依娘子所言,在京郊重建夺月楼……”んτΤΡS://Www.sndswx.com/
话音未落。
萧长渊瞳孔紧缩。
他突然察觉到了话中的陷阱。
萧长渊蓦地抬起眼睫,脸色发白地望向一脸怒容的云翩翩,唇无血色。
满室寂静,落针可闻。
云翩翩死死盯着他的眼眸,怒意盎然地说道:“我从两千多年来的这件事情,只告诉过一个人,你如果没有恢复记忆,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从两千多年后的未来穿越到这里,若是你失去记忆,听到方才这段话,重点应该是询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两千多年后的事情,而不是答应我重建夺月楼……”
云翩翩红着眼眶盯着萧长渊。
心中忍不住怒意翻涌。
她没有想到,萧长渊竟然会说谎欺骗她,他究竟是何时恢复了记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失去记忆?
想到这里,云翩翩不禁气得发抖。
萧长渊安静地望向云翩翩,俊脸苍白如霜,半晌,他才低笑了一声。
“朕的翩翩真是聪明。”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懒散的语气里带着暴君渊特有的傲慢与狂妄。
云翩翩听到这个熟悉的称谓。
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她眼角湿红,泪如雨下。
云翩翩愤怒地望向萧长渊。
“你这个骗子!”
萧长渊看到她的眼泪,微微皱起了眉头,下意识伸手,想要替她拭泪。
云翩翩红着眼眶。
她狠狠地推开他的手。
萧长渊不以为意,继续靠近她,想要伸手替她擦眼泪,云翩翩再次打落了他的手,萧长渊苍白的手背上留下云翩翩血红的巴掌印,但他却像是察觉不到疼一样,像是感觉不到尊严一样,再次靠近云翩翩,他皱着眉头,如临大敌一般,墨眸紧紧盯着她哭得通红的小脸。
直到第三次,萧长渊的手指才如愿以偿地落到了云翩翩哭得泛红的眼角,温柔仔细地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萧长渊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一件稀世珍宝。
男人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翩翩,不要哭了。”
云翩翩被他抱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恶狠狠地骂他:“你这个骗子,你这个说谎话骗人的骗子!”
萧长渊皱眉道:“朕是骗子。”
云翩翩泪如泉涌问:“你那日究竟有没有失忆?有没有忘记你是谁?”
云翩翩哭成了一个泪人。
萧长渊看她这副可怜模样,立即弃械投降,老实交代道:“朕没有失忆,没有忘记朕是谁……”
云翩翩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翩翩说是为何?”
云翩翩的眼泪不住往下落,她哭着说道:“因为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想把我骗得团团转之后再来取笑我!你想把我当做猴子一样耍!你想戏弄我!你想羞辱我!你想玩弄我唔……”
萧长渊低头咬住了云翩翩的红唇。
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云翩翩被他亲得大脑一片空白,脑袋变成了浆糊,只觉得心被他狠狠地抛起来,再被他狠狠地砸下去,但她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心中酸涩,酸涩得令她想要揉烂她的心脏。
萧长渊松开她的红唇,声音低哑。
“冷静下来了没有?”
云翩翩红着小脸没说话。
萧长渊亲了亲她,心中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再次盈上了心头。
尽管有些话难以启齿,但他仍旧想让这个笨蛋听得明白,所以他只好拧着眉头,不情不愿地将话说下去。
“朕坐拥天下,是一国之君,只要朕一声令下,朕可以得到数之不尽的美人,可偏偏,朕的心中只有一个笨蛋。”
“朕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朕的对手,可偏偏,朕在一个笨蛋面前却输得一塌糊涂。”
“朕目中无人,不可一世,没有任何人可以控制朕,可偏偏,被个笨蛋掌控在手心里,朕还甘之如饴……”
“云翩翩,你说这是为什么?”
云翩翩听到他的话,心脏像是被人揉烂了,用蜂蜜黏了起来,她红着小脸赌气说道:“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
萧长渊深深地皱起眉头。
那双漆黑幽暗的墨眸盯着她的脸。
“因为朕不喜欢江山。”
“朕只喜欢云翩翩。”
云翩翩的心脏像是被香甜的蜂蜜淋了一个滚透,甜到了心尖。
她扭过小脸,唇角忍不住上翘。
萧长渊摆着冰山脸,皱着眉头问道:“云翩翩,你喜不喜欢朕?”
云翩翩道:“不喜欢。”
萧长渊眸光变得黯淡下来。
手指缓缓捏紧。
他果然还是不讨她喜欢。
当萧长渊正在黯然神伤时。
云翩翩突然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踮起脚尖,红着小脸吻住他的唇。
“因为我爱你。”
萧长渊的身体蓦地一僵。
黑睫微颤。
他的眸中有些不敢置信。
陡然间红了眼眶。
他倏地伸手扣住了云翩翩娇软的腰肢,凶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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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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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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