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驰感觉到了他存在感极为强烈的视线,抬眼望过去:“怎么了么?”
但楚瞻好像又不屑于回答他,沉默地把头转开。
温以驰不是很在意,男主性格龟毛他早了解到了。
低头写了一会温以驰终于撑不住了,他肚子饿得快要响出一道交响乐。
温以驰把练习册扔回包里,拍拍屁股站起来,心里琢磨着他和楚瞻至少得往前面走到坡底下面的空地下,现在在树下坐着位置太隐蔽了,上面的人经过恐怕很难发现他们。
“楚瞻,你能站起来不?”温以驰问道。
见楚瞻闭目不说话,温以驰不由皱起了眉,楚瞻情况有点严重啊。
难道是因为滚下来的时候他把楚瞻当了人肉垫背的关系么?
不想浪费时间,温以驰当下做了决定:“那你在原地等我,我在前面坡底那等老师他们,那里更容易被发现。”
“有事喊我。”
扔下这一句话温以驰便走了,只剩下昏暗的树影下安静坐着的楚瞻。
清瘦的少年身姿远远看上去颇有几分孤寂寥落,楚瞻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对于温以驰的离开他倒觉得无所谓。
只是温以驰才走没多久,马上又迈着激动的步伐踏了回来:“老师他们看见我了,等会就来救援。”
楚瞻无动于衷,睁开浅棕色的眼眸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
“我们过那边坡底的空地等他们吧。”温以驰伸出手,“来,我扶你过去。”
“不用。”楚瞻在别人面前一直扮演的都是施舍者的身份,现在突然变成了弱势的那一方,顿感十分别扭与烦躁。
“你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了,等会你还是得被人背上去。”温以驰不耐烦了,都这时候了还倔什么。
“等救护车和医护人员。”
“嗯?”温以驰有些莫名其妙,就发烧而已不至于叫救护车吧,他一低头突然发现楚瞻左腿膝盖处的裤子好像被什么液体濡湿了,因为是黑色的裤子不太明显,温以驰之前一直没注意到。
不会是血迹吧?
“你腿受伤了?”温以驰问道。
原来这个惨败的脸色不仅仅是因为发烧啊,温以驰觑着他表情,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可能是滚下来时磕到了腿,能憋到现在这么久不吭一声还真是符合男主的脾性。
温以驰背过去蹲下身子,“你上来吧,我背你去前面和他们汇合,趁我还有力气。”
身后没有动静,温以驰呼出一口气,算了,他最近是不是被原身残留在身体的情绪给传染了,老是心软,喜欢多管闲事。
温以驰正想站起来,突然身后一重,楚瞻趴在了他背上,声音带着冷意:“走。”
“想通了?其实吧,我背你上去和你被担架抬出去还是被担架抬出去更丢人一…”
“闭嘴。”楚瞻两只冰凉的手按在他肩膀上。
温以驰颠了颠背后的楚瞻,都背着你了,还不让我说话,他咬紧牙关,吐槽道:“你看着那么瘦,怎么背起来这么重。”
其实可能不是楚瞻重,而是温以驰现在的小身板没吃饭平时也没什么力气,背起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肯定累够呛。
“不行就放我到一边。”
“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温以驰话音刚落下,他抬起楚瞻腿的手就脱力滑了下去。
“嘶…”左腿又是一记重创,楚瞻漆黑着脸狼狈地扶着温以驰勉强站着。
“果然还是不行啊,哈哈。”温以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过楚瞻只是看他一眼昨天受伤的手也没说什么,两人在原地维持互相搀扶的动作僵持了大概几十秒,带队的老师终于领着几个人找到了他们。
楚瞻最后是被老师背回去的,一路上绕绕弯弯,如果不是有一个熟悉山地形的山里人一般人还真难找到出路。
因为已经临近中午一点,楚瞻被另外的老师开车送去了医院,而温以驰则是和其他同学一起坐大巴被送回学校。
第一个发现温以驰回到大巴上的是陈桉,哭天喊地的迎面就是一个熊抱。
“别抱我,我衣服脏。”温以驰都没力气推开他了。
“我靠,驰哥,你这一身灰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按时归队啊?你遭遇了什么?!”陈桉赶紧松开他,才发现温以驰身上乱糟糟的,甚至头上还插着一片枯黄的叶子。
“等会说,有没有水和吃的,我快要饿死了。”
“以驰我这里有水。”林思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递过来一瓶水。
“谢谢。”温以驰接过水,急于想把瓶口扭开喝水,但他手颤抖着覆盖在瓶盖上面硬是半天没扭开。
陈桉和林思意正想帮忙,一只手有些粗鲁都抢过了那瓶水。
“这点力气都没有?”付然把水扭开再递回去,插着兜一脸嫌弃地看着大口喝水的温以驰。
付然的出现让气氛凝滞,林思意和付然前不久闹了别扭,两人正在冷战中谁都不搭理谁,而陈桉是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温以驰直到把一瓶水都干掉了才停下喝水的动作,但胃还是饿得发疼,泛白的指尖把空着的塑料瓶捏紧,他扭头问陈桉:“有东西可以吃不?”
“我…”陈桉还没回答,付然和林思意同时伸出了吃食递给温以驰。
“我吃剩下的,看你这么可怜就给你吧。”
“以驰,这个给你。”
付然手上的是一包核桃酥,林思意则是两包饼干,温以驰当然是…全都收入怀里。
付然这个举动让不少人侧目而视,他显然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很反常,恨不得把刚刚递东西出去的那只手给剁了。
温以驰看着突然发脾气瞪着自己的付然不禁感到莫名其妙,又不是他逼着付然给自己东西吃的,不想给就不给嘛。
“你不想给我你就别递过来额。”温以驰嘴里嚼着饼干说话含糊不清,“诺,还给你。”
“给出去的东西小爷我就不要了!”付然脸色通红。
难道在温以驰眼中自己是个是给出去的东西都要反悔的吝啬小气之人?
付然越想越气,都忘记了一开始自己来的目的是看林思意这么紧张温以驰不爽,便过来想打搅他们,但现下他连醋都忘记吃了,气得直接甩手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半天不见,人又疯了不少,温以驰摇了摇头继续吃东西。
回学校路上的时间温以驰解释了一下自己没有按时归队的原因,收获了陈桉一个惊恐的大拇指和林思意惆怅担忧的眼神。
这趟秋游属实是很奇特的经历,低血糖拉着男主一起滚下坡底,温以驰苦笑着,这种事情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温以驰也没忘记袁秀茵的事情,专门请了下午的假回家拖着袁秀茵没让她出门。
袁秀茵听到温以驰早上发生的事吓了一跳,本来想出门给他买只鸡补补的,但温以驰说啥都不要。
“真的别给我花这些钱了,你先给我下碗面吃吧,我肚子饿。”温以驰头疼地拉住袁秀茵,阻止她出去的步伐。
“你这瓜娃子,早饭也不晓得吃,这次晕倒没受伤,下次要是倒在马路上怎么办?!”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温以驰内心有些微妙,但还是乖乖听着她训斥。
“唉,下不为例,早上一定要吃早饭,听到没有?”袁秀茵终究还是心软,摸了摸温以驰的头道。
“听到了。”
袁秀茵看他小脸青白,长叹一口气,终于放下了钱包,换上鞋子走去厨房。
“我去下碗面给你吃,你下午请假了是不是?那就在家好好休息半天!”
温以驰在家吃完面条为了赶完任务又写了两小时的练习册才上床休息睡了一觉。
私人医院的单间病房里,楚瞻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上的输液管,消毒水的气味浓重而让人厌恶。
楚锡意料之中的没来,派了个助理过来,在旁边絮絮叨叨交代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董事长今天的会议…”
“说完了么?”楚瞻打断她。
助理一愣,她之前就听说楚锡和楚瞻这对父子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现在看到楚瞻这个锐利无比的目光,她心刹那紧缩了一下。
果然,还真如传言所说那样,这眉眼和表情和楚锡如出一辙。
“说说,说完了。”她尽力把舌头捋直,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里。
“说完就出去。”楚瞻冷漠的脸部轮廓配合他没有感情的声音分外的不通人情。
助理察觉到楚瞻心情非常不好,低头应下便快速退出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输液管里的药剂顺着管滴落下的声音,楚瞻现在心情确实是非常不妙。
但并不是为了楚锡没来医院看他而感到不妙,而是因为今天自己居然因为温以驰这种家伙把自己陷入到一种荒谬的困境。
楚瞻阴沉着脸,他喜欢给人施舍性的帮助,但并不代表他多善良,只是身为强者给予弱者一些施舍罢了。
从出生就注定楚瞻的起点已经是很多人的终点,这种优越感他平时并不会显露,只是在他骨子里从来都是带着傲慢与鄙夷不屑去看待其他人的。
温以驰…楚瞻想到他脑海中闪现过很多画面,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最让他记忆深刻,好像随时都含着笑意。
而且,温以驰还喜欢林思意。
真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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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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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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