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在一旁大呼小叫煽风点火。
甄妮磕头:“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相公与我成亲前家中琐事都是婆婆操持,成亲后还有我,得中前只一心读书,得中后也只需关心官场之事,我从未叫相公为银钱烦忧过,民妇可以豪言,我与相公成亲这许多年,相公的吃穿用度人情往来比世家子也不差些什么,都是花用的民妇嫁妆。”
“那日民妇提出想讨一封休书相公不允后民妇实在不想连累相公所以执意要走的,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娘家在外也不可能空手出府,就想着带一部分嫁妆走,把最值钱的商铺留下给相公,哪知道我到了库房却被下人拦下,声称我要走便走,但不能拿韩府一分一毫。”
“我与那下人争执不下,只一刻,管家便来了,我竟不知往日间言笑恭顺的管家还有另外一张脸,就算不为人所知民妇也是府里的当家主母啊,民妇管家这许多年到头来连个下人也不如,府里无一人帮扶不说好不容易盼来了相公,相公却说韩府里所有东西都属于韩家,属于他,连民妇的嫁妆也属于他。”
甄妮声泪俱下,一旁的高衙内忙过去搂住她哄,连装病都忘了。
见面前的高相爷嘴角抽搐甄妮生怕把高相爷气的不管这事,忙一把推开高衙内低声威胁他:“滚边去,是不是想睡大街?”蜀南文学
耳朵灵敏不似老人的高相爷:……
还能怎么样呢?只能装作没听到。
甄妮看看高相爷的脸色觉得还算尚可,就继续往下说:“民妇愚钝,想问相爷一个问题。”
高相爷默不作声,一旁的老御医帮着回答:“这女娃娃真是可怜,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甄妮:“我知道女子出嫁要相夫教子,三从四德,这些我都学过的,只是教我的嬷嬷也没说女子出嫁后家中给的嫁妆是算自己的还是算相公的,敢问相爷,我朝律法可有对女子的嫁妆归属有规定?”
高相爷:“那自然是有的。”
不止有还规定的很明白。
朝廷有这项法规的初衷也不是什么为民做主之类的,主要还是为了官员们自己。
别说朝中的臣子了,就连皇帝在内,谁家没有几个女儿,尤其那些皇亲贵胄,亲王贝乐的家里不差钱,女儿又多,哪里那么多门当户对?基本都是低嫁,要不然怎么年年都有那么多榜下捉婿呢。
这些低嫁的大家闺秀们都会带着丰厚的嫁妆钱财出嫁,这些嫁妆就是往后女子们的立身之本,要是这笔钱都归夫家的话,那些心疼孩子的人家谁还愿意把女儿嫁出去受苦?本来女子出嫁要侍奉相公,公婆,操持家务,已是辛苦,反正家里不差钱,养在家里不是更好?
那干脆,有钱人家都不用嫁女儿了。
皇帝的后妃们也别想有体己银子打赏或者打点宫中下人了,不得宠的干脆等着饿死算了。
要这么算的话单单是后宫中,皇帝一百个妃子,九十个得穷的没钱花。
那必是不可能的。
高相爷:“朝廷明文规定女子的嫁妆只属于自己,任何人不得侵占花用。”
而且侵占女子嫁妆的罪定的也很重,要下大狱的。
甄妮:“大人既然这么说民妇就放心了。”
“那民妇就状告相公韩翰林强抢民妇的嫁妆,还有,二告胡杨州知府韩翰林,不止谋财,还害命,求大人为我做主。”
害命?
高相爷心里咯噔一下:“害谁的命?”
甄妮:“害民妇和衙内高焕的命。”
高相爷一时心神俱震。
不是只是挨打吗?怎么还害命?
莫非……莫非老夫差一点就与我儿天人永隔?!!!
高相爷脚下一个踉跄,背后的夏侯淳赶紧扶住:“相爷,当心。”
夏侯淳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韩知府竟是如此胆大包天,高衙内身份在湖扬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韩翰林误会了,他走之前也特意去知府府里震慑过,以高相爷之子的身份,他的贴身小厮哪怕犯下滔天大罪,也不该是一个知府能独自做主的。
虽然不合理,但现在的官场就是如此。
可韩翰林不但办了,还要趁他没回来之前偷偷杀了,这不合常理。
夏侯淳招呼下人给老相爷搬凳子,扶着相爷坐好后问甄妮:“怎么回事?”
甄妮抹抹眼泪。
“要说之前想和离是为了相公着想,后面想合离就只是民妇替自己不值,可空手出去。叫民妇怎么活?胡杨洲的父母官又是民妇的丈夫,无人能替民妇做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民妇听说京中相爷之子就是高衙内,故而厚着脸皮求上门。”
夏侯淳点后:“这我都知道。”
甄妮不知道夏侯淳叫什么,之前她一直以为他才是高衙内,后来知道不是也忘了问,只能称呼他为公子。
“那就得从公子走后开始说起,民妇一直在韩府中等待公子回归,起初还好,相公纳了妾,形势所迫我也不敢计较我的嫁妆银子,那妾室也没有找民妇的麻烦,一时间倒是各过各的各自安好。”
“民妇以为那妾是个好的,只是民妇没想到那妾室胡氏竟不知怎的看上了公子留给民妇的小厮,那时候民妇还不知他才是真正的相爷公子,只知道胡氏想要与公子家的小厮苟且,小厮不从,那妾室便怀恨在心。”
甄妮隐去了她和高衙内的关系。
“我也是没想到,那胡氏自己苟且被拒后会故意污蔑我和小厮苟且,民妇的相公居然还信了。”
“民妇的相公便打了那小厮一顿,却想要将民妇沉塘,估计也是为了民妇的嫁妆故意的,那时候也没想要害死高公子,只是高公子为民妇说了几句话,竟叫胡氏从话里听出高公子的身份。”
“民妇死不足惜,只可惜了高公子,胡氏自己想要害高公子,就和民妇的相公说,他打了高相爷得儿子,相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死无对证,接着就把民妇和高公子一起沉了塘。”
甄妮再次泣不成声:“要不是孙婆婆相救,怕是……怕是……民妇和高公子真的……真的……就成了私奔后再也找不到踪迹的人了,就算死了他们也要泼上一盆污水给我和公子啊。”
甄妮激动的民妇都忘了说。
不过这都不重要。
甄妮悄悄抬头。
高相爷,御医,夏侯淳,还有相爷带过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气的脸红脖子粗。
高相爷颤巍巍的问:“你是说,韩翰林明知道我儿的身份,还故意要害他的性命?”
甄妮:“回相爷,是的。”
好啊!好一个韩知府,好一个父母官。
高相爷是带着兵来的,本还想着一路奔波劳累见了儿子后要先歇一歇再来帮儿子擦屁股。
老相爷深信惹事的自己家的小祖宗。
现在知道自己家的小祖宗就差一点就没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歇也不歇了,直接招呼众人:“走,去知府衙门。”
高相爷这回是真被吓得厉害,浑身发软,只能坐轿子去,不过一点没耽误时间。
本来还想让宝贝儿子好好养伤不用跟去,偏偏高衙内硬是要跟着去。
他非要亲眼看着姓韩的的下场不可。
心里憋着的一股气,非要发出去才好。
高相爷来得突然,但这么多人进城也没法做到完全保密,那边的韩翰林在相爷进城的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早都做好了准备。
他以为高衙内还在河底,只等相爷找不到人过来兴师问罪。
剧本都是现成的:
相爷公子嚣张跋扈,连知府的结发之妻都不放过,偷偷把人拐跑,现已不知去向。
他也是苦主,相爷再大的火气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顶多打一顿发泄发泄,就算挨打也不是白打,他儿子做出这等丑事还得安抚住他这个苦主才行。
韩翰林一点也不紧张,随便派了里个人跟着高相爷一伙人以便掌握相爷的动向,就老神在在的处理起了公务。
总得让相爷看看他这个父母官有多勤勉不是吗?
等到他知道高衙内没死的时候已经晚了,留给她绕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韩翰林不愧是能从寒门高升的学子,脑子是绝对绝对够用的,时间紧张韩翰林也光棍,府里跟着他多年的美妾,刚收入房中的几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甚至他的儿子和钱财,通通不要了,韩翰林直接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中间还没忘了去衙役房间拿两身衣服,一身衙役的官服,一身值夜的衙役换下来的常服,就藏在官服底下。
他甚至都没找人去府里告诉胡四娘高衙内还活着的事情。
可以说胡四娘的一无所知正和他的意,他跑了可相爷的火气总要发出来的,有胡四娘在前面既能让相爷发出一部分火气还能给他的逃跑增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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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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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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