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会儿,到了地方我叫你。”荣胥伸手帮池寒调整了一下U形枕的位置,启动了车子。
听说附近有个很灵验的庙宇叫莲花寺,就坐落在北边的春山上。
原本池寒是不信神佛的,但自从经历了穿书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去拜一拜。
况且就算除了莲花寺,春山的风景也很是不错。
尤其是这会儿落了满山雪的时候。
池寒把眼罩拉下来,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到了地方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荣胥停好车,把人叫醒。
“把围巾带好,外面风大。”
池寒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一看就是没睡醒。荣胥叹了口气,仔细的帮他把围巾系好,确保不会有风灌进去。
池寒醒了会儿神,喝了口水。他下车伸了个懒腰,暖洋洋的日光照在他身上。
“走,咱们先上山!”
池寒好久没有出来玩过了,兴致勃勃的拉着荣胥往进山入口处走。
两人穿着一样的短款羽绒服,一样的围巾,一看就是情侣出来游山玩水。
超高的颜值让路上的其他游客频频回头。
池寒迎着四周的目光,下意识的把和荣胥相牵的手拽出了口袋。
两人白净手腕上的玉骰子从袖口滚落,随着步伐摇晃交缠在一起。
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捂嘴尖叫。
荣胥感觉到了池寒炫耀的小动作,心里就如倒了蜜一样。
两人身高腿长,两个小时后就上了山顶。
莲花寺就在山顶。
雅静的寺庙被一片银白包裹,隔得远远的就能听见庙宇里的钟声。
池寒吸了吸鼻子,闻见空气里散不去的厚重香烛味,往前走过一个弯,就看见了那座砖墙剥脱的莲花寺。
每个进去的人都不自觉的面色庄重,只有几个小孩子依旧无所顾忌的笑闹。
池寒深吸了一口气,心口跳的砰砰作响,他侧头看了一眼荣胥,笑了下道:“走吧,我们也进去。”
荣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十指扣紧。
莲花寺的僧人或是在扫雪,或是在焚香诵经,基本上没有几个出来乱搭话的。
不像是上辈子池寒去的几个寺庙,全是自称“大师”的僧人出来拉客解惑骗香油钱。
池寒这会儿其实特别害怕从哪儿冒出个大师,突然对着他来一句“施主似乎来自远处”,然后神神叨叨的留下一句谜语就飘然而去。
但还好,虽然有几个僧人路过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都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继续走自己的路了。
池寒松了口气,继续往后院走去。
来之前就听说后院有一片许愿林。
上次雪天许愿,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效荣胥的腿确实是好了,这次他想要还愿以后再正式的许个愿。
刚走过前院就听到“叮叮当当”的一阵脆响,池寒抬眼看去,数不胜数的许愿牌再风中摇晃,牌子下挂着的铃铛不断发出声响。
配着斑驳绿墙外的雪山云雾,莫名有种仙境的感觉。
不断有人将写好的牌子挂在巨大的榕树枝上,然后虔诚的合手祈祷。
荣胥去买了块许愿牌递给池寒,他抬眸看了看那棵榕树,忽然轻声道:“这双生树怕是有几百年了。”
双生树?
池寒一愣,仔细看了半天,这才发现真的是两棵树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构成了庞大的树身,才会让人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一棵树。
“好厉害……”
池寒忍不住低声喃喃道。
荣胥像是想到了什么,返回去又买了一块许愿牌。
池寒一愣,笑道:“想到什么愿望了?”
荣胥低垂的睫毛一颤,将眼底的情绪全部遮去,他拿起笔沉吟了一下就开始书写。
“我原本想着没什么需要再求人的了,只是刚刚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荣胥合上笔盖,笑容恬静,“除了这件事意外,再没有想求的了。”
“走吧,我们挂到一起去。”
池寒拎着自己的许愿牌眼神不住的往荣胥那边飘,事实上,他确实想要知道荣胥到底许了什么愿望。
如果是自己能做到的,他拼了命也会去做。
奈何荣胥手掌始终扣着许愿牌,池寒一个字也没看见。
仗着手长,荣胥把两人的牌子挂到了靠上的枝桠上,山顶风大,牌子被吹的乱飞,两人牌子下的铃铛很快就缠绕在了一起,再也解不开了。
池寒努力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荣胥到底在上面写了什么,他只好先作罢。
荣胥看着两人越缠越紧的牌子,默默出神,眼底有着万千思绪涌动。
片刻后他浅笑了一下,再回头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已和平常无异。
池寒双手合十,虔诚的弯腰拜了一下。
两人站了一会儿后就朝着庙宇外走去,荣胥牵着池寒的手,感受到指尖的冰凉后,用力搓了几下:“这么信神吗?”
池寒一愣:“啊?”
他挠了挠鼻尖,思索了一下:“也不算吧……反正以前不信,现在多少是有点相信了,怎么,你不信?”
不信还许愿。
荣胥抬头看着远山,声音清淡:“我信。”
因为你,所以我信。
荣胥原本不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从来都是看中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弄回来,但是自从遇到池寒后,哪怕是只有一丝可能,他也愿意去相信。
走到寺庙门口,池寒摸了下口袋,假意自己的眼罩丢了,荣胥毫不犹豫的拉着他就往回返。
“诶不用不用,你帮我去打点水吧,我渴了。”
池寒赶忙拉住荣胥,把自己胳膊上挂着的保温杯塞到荣胥手里,转身就往莲花寺里跑去。
“我要热水啊!滚烫的那种!”
荣胥:“……”
池寒进了寺庙的门就快速的朝着后院跑去,这是他唯一能知道荣胥许愿内容的机会了。
荣胥的心思太过内敛,如果他不想说,那么没有人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んτΤΡS://Www.sndswx.com/
就连池寒都不知道自己猜的到底对不对。
这会儿山顶的风正好停了,池寒喘着气跑到刚刚的那个榕树枝下,抬头看去。
许愿牌挂的高,字又小,他只能眯着眼睛断断续续的念。
“如果有……神明,愿每一世比池寒……晚去一天,早到一年……”
池寒仰着头,念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乎看不清,眼底浮起水汽酸的不行。
他恍然间想起荣胥早上说希望两人每一世都在一起,每一世都会先来找自己。
难怪荣胥会说本来没什么想求得,却突然改了念头。
池寒死死咬住下唇,只觉得心肺都在一起疼。
每一世都比自己晚去,每一世都比自己早到。
荣胥舍不得让他受等候之苦,所以希望每一辈子都能准备好一切迎接他,然后陪他走过最后一段路,体面的送他离开。
这个人真的是……
池寒用力揉了揉脸,将眼底的水汽散去。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握紧,用力到发抖。
一步一步走到寺庙外面,一抬眼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荣胥。
荣胥沉着眉眼,手里拎着一个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叮当猫保温杯,看起来既矛盾又好笑。
在看到池寒后,荣胥的眉心一松,几步向前。
“怎么去了这么久,眼罩找到了吗?”荣胥帮他整了整因为跑步有些凌乱的围巾,笑了下道,“喝水吗?你要的滚烫的水。”
一见到荣胥,池寒忍了好久的情绪终于抑制不住,他伸手拽住荣胥的衣服,整个人都埋了进去,浑身抖得厉害。
当听到压抑到极点的呜咽声从怀中传出,荣胥这才发现池寒竟是哭了。
他的心瞬间缩成一团,连忙心疼的把人搂住,低声道:“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人欺负你了?”
荣胥一想到刚刚池寒可能在里面受了欺负,面上顷刻间就镀了层冰霜,他眼神阴鸷,声音却依旧温柔。
“别哭,小心风大一会儿吹得脸疼,在里面遇到什么了你和我说,池寒……乖,听话。”
池寒已经不像刚才抖得那么厉害,但是依旧不愿意抬起脸,仍然死死的抱着荣胥。
池寒不愿意说,荣胥没法,只能把人揽进怀里,眉目沉沉的看着寺庙内,满眼的戾气。
刚刚还在里面许愿的他,此刻就生了将这莲花寺连根掀了的念头。
他本来就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还怕惹怒神明吗?
几分钟后,池寒松开了些力气,闷闷的说道:“怎么办,你衣服好像被我弄脏了。”
荣胥完全没在意这个,他分开了些距离,低头仔细看了看池寒的神色。
眼睛哭红了,鼻尖也是红的,看上去委屈极了。
山顶风大,这满脸的泪痕一吹就全是红印子。
荣胥赶忙帮他擦了擦,沉声道:“刚刚在里面究竟怎么了?”
池寒眼神有些躲闪,偷看别人的许愿牌,还哭的这么狼狈。
太傻.逼了,这理由他说不出口。
池寒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什么,只是一直说在里面没人欺负他。
荣胥敛了神色,先带着池寒下山了。
回家的路上,他用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查查莲花寺今天十一点左右的监控,看看有谁接触过池寒,查不到就直接去问主持,要是没人愿意说,这寺庙也就不用留着了。]
荣胥侧脸看了一眼副驾驶上戴着眼罩犯困的池寒,偶尔还有抽吸鼻子的声音。
他抬手启动车,薄唇抿紧,骨子里的恶念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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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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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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