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胥帮池寒拉下眼罩,放下窗户的挡光板,轻吻了下对方的侧脸:“睡吧,还得好久才能到。”

  上一次离开的时候,他心如死灰,只觉得飞机上的时间如此难捱,但现在看着池寒却满心欢喜。

  池寒将头枕在荣胥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倚在对方的身上。

  两个人裹在一条毯子里,荣胥握紧池寒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着。

  池寒感受着荣胥无意识的亲昵,唇角勾了勾,很快就睡了过去。

  两人的午饭和晚饭都在飞机上解决,池寒坐的人都麻了,恨不得让机长先停会儿飞机,他出去跑个八百米再说。

  虽然这截儿机舱里就他和荣胥两个人,但是飞机再大也大不到哪儿去,憋气得很。

  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荣胥还坐在轮椅上,一个人要忍受这么长时间的飞行,池寒就心疼的不行。

  池寒下意识的揉了揉荣胥的小腿,荣胥刚放下刀叉,这会儿正用餐巾擦拭唇角,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池寒,任由对方在自己腿上揉捏:

  “怎么了?”

  池寒靠近坐了坐,两人的长腿贴在一起,温热一片。

  “没什么,就是坐的难受,想到你去年一个人去,就更难受了。”

  荣胥笑了下,眼眸温柔:“心疼我?”

  池寒点了点头,抬手抱住人,情绪有点儿低落。

  荣胥不愿池寒老是反复的折磨自己,他故意逗道:“那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池寒直起身子问道:“什么?”

  他想如果自己能够做到,一定会去满足荣胥的。

  荣胥低笑了下,倾身附耳言语了一番。

  池寒从一开始的认真,到后来的耳红,再到后来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一脸羞愤的看着荣胥,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怎么老是能一本正经的说着带颜色的话来撩拨别人呢?!

  不知道他意志力也不坚定吗??

  荣胥说完就靠了回去,他笑吟吟的道:“虽然现在条件不是很满足,但是你可以坐到我的腿上。”

  池寒:“……”

  池寒:“别说了别说了!”

  荣胥本来就是在逗池寒,见状闷笑了几下就放过他了。

  白天睡了一天,这会儿精神好得要命。

  还有两个小时才能下飞机,池寒已经不想再看飞机上的电影了。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眼神一动忽然笑开了。

  “荣胥,我们找个人来一起玩斗地主吧!”

  荣胥:“?”

  池寒提出的要求荣胥从来没有拒绝过,所以十五分钟后,头等舱里多了一个空乘小哥哥。

  荣胥从来没有接触过斗地主,还在理解规则的阶段,空乘是怕玩的太好扫了两位客人的兴。

  所以刚开始的两把,池寒大杀四方。

  荣胥难得有不擅长的,池寒兴奋的有点上头,他舔了舔唇角,飘飘然的提出了惩罚规则。

  输一局得往脸上粘一条卫生纸,第二局是双倍,以此类推。

  荣胥半笑不笑的看着他,应了他的要求。

  然后情势就开始急转而下了。

  荣胥每次都能最快出完牌,空乘小哥虽然脸上挂了几条,但是也不算输得很惨。

  只有池寒挂了一脸。

  他都快看不见手里的牌了!

  说话眨眼的时候只能看见一排卫生纸乱飞,空乘小哥死死掐着大腿,生怕自己笑出声。

  “还来吗?”

  荣胥把手里的最后两张牌甩出,抬眸一笑,端的是气定神闲。

  池寒早就被冲昏了头脑,他把手里一把牌往桌上一拍,脑袋一扬:“当然要来!”

  荣胥抬手勾了一下池寒唇边摇摇欲坠的纸条,眼尾微勾,纸条的末端从指侧慢慢滑落,莫名的有些蛊惑。

  “再来就得换规则了。”

  池寒想也不想的应了:“好,换什么规则?”

  荣胥勾过人的肩膀,贴着耳廓低语了几句。

  即便是被纸条挡着脸,空乘小哥也能清晰地看到池寒的脸色通红。

  空乘小哥:“???”

  他只是个被拽来打牌的啊!为什么事情的发展突然转变成了这样?!

  这就是有钱人喜欢玩的游戏吗?

  把狗骗进来鲨??

  池寒迟疑了好久,到底是抵不住诱惑。

  他扯下挡人视线的纸条,豪气挥手道:“来吧!我们一局定胜负!”

  然后池寒就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输了。

  ……

  下了飞机还得坐车,等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荣胥之前住的病房是个高级病房,就在顶层,安静得很,平时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房间里有两张床,都还挺大。

  池寒坐在其中一张床上一边休息一边打量着周围。

  洁白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液晶电视,生活上的东西倒还是配备齐了,墙角放着饮水机,冰箱,还有一个微波炉。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柜子是内嵌式的,看着空间还挺大。

  浴室有浴缸,但是不算很大,只能勉强放下两个人。

  池寒手指擦过浴池边缘,想到刚刚在飞机荣胥提出的赌约,忍不住红了下耳尖。

  荣胥刚一回来就被医生带去做检查,他走之前让助理留下,生怕池寒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不舒服。

  “虽然这里没有国内那么冷,但是湿气很重,我提前给你们开了空调,床和被褥枕套全都是新的。”

  助理知道池寒是被自己老板放在心尖上的人,介绍起来也是不遗余力:“原本病房里只有几盆绿萝,小荣总说您大约更喜欢开得正好的花,所以我们就把那些绿萝都换掉了。”

  池寒其实对花卉并无研究,只是喜欢长的好看的事物,所以每次看到奇花名草都会忍不住的多看两眼。

  放在平常根本无人在意的细节,荣胥却全部收在了心底。

  池寒指尖抚过鹤望兰的花尖,眼神柔和了两分。

  他笑着对助理点点头,感激道:“实在麻烦你了。”

  在这种季节里想要找到这么多盆开着的名花,一定是下了大功夫了。

  助理笑着摇摇头,继续道:“小荣总说了,房间里的所有地方您都能用,要是觉得哪里用不惯直接和我说一声就好,我马上找人改。”

  “晚上想吃什么直接发到我的手机上就可以了。”

  池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没事没事,我去医院的食堂就可以了。”

  助理站在门口停下,回头笑道:“小荣总这次回来直接包了两个厨师随时候着,池少爷要是去食堂吃,怕是就浪费了小荣总的心意了。”

  池寒嘴巴微张:“……???”

  包了两个厨师二十四小时等自己报饭?

  池寒忽然觉得有点梦幻。

  不管怎么说,荣胥到底是有些霸总基因在身上啊。

  “好,我知道了,我到时候会发给你的。”

  池寒擦了擦汗,害怕助理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他赶忙把人送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池寒到处走走摸摸,都一个小时了,荣胥还没回来。

  要不是检查的时候不能有医务人员以外的人在场,否则他怎么也要跟着一起去。

  池寒有些无聊的打开柜子看了看,在开到最靠里面的柜子时,突然发现里面有个小小的暗门,上面还挂着一把锁。

  池寒:“?”

  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

  难道这是前人留下的东西?

  不过按照荣胥的性子,大概是不会允许自己住的地方还留着别人的东西。

  那么这把锁是荣胥挂上去的了?

  里面是藏了什么东西吗?

  池寒有些心痒痒,主要是他这会儿闲出屁了。

  试着拨弄了几下,暗门勉强能拉开一条缝隙,打着手电也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

  池寒咬了咬下唇。

  五分钟后,他决定给助理发个消息问问。

  荣胥房间里的东西助理肯定最清楚,如果是什么机密文件不能被看到,那他问了也就心里有底了。

  信息发出去几秒钟后收到了回复。

  助理:[您说的是那把密码锁吗?]

  池寒:[是的,要是不能说的话就算了,我就是问问。]

  助理有些为难的看着手机,暗门里的东西他很清楚,荣胥应该是不想让看的,但是在来之前又特意交代过自己,池寒想要什么都给他。

  助理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密码发了过去。

  算了,一切以甲方最后一次修改的合同条款为标准。

  池寒看到密码后,心头一跳,正好是自己的生日数字。

  他屏住呼吸,呼吸忽然有些急促。

  “咔哒”一声,锁头弹开,暗门被轻松拉开。

  池寒心如擂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紧张什么。

  探手进去,指尖触到了一个光滑坚硬的东西,他伸手拽出来,发现是一卷厚厚的素描纸。

  纸张被保存的很好,丝毫没有被污染的痕迹,整整齐齐的被捆在了一起。

  他解开绳子,将素描纸摊开。

  那么多的纸,上面只画着同一个人。

  池寒。

  池寒心里像是被人用锐器狠狠的凿了一下,各种滋味全部都淌了出来。

  每张纸上都标着日期,从开始还有些生涩模糊的线条,到后来栩栩如生。

  池寒几乎都能想象到荣胥是如何面对着画板,日复一日的描摹着自己。

  每一处细节都刻在了他的心里。

  每一笔都在诉说着无法出口的情愫。

  池寒指尖抚上画上的落款,眼底模糊的几乎看不清字:

  “十一月三十号,念池寒。”

  “十二月四号,念池寒。”

  “十二月十号,念池寒……”

  池寒抬手捂住眼睛,掌心一片潮湿,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厚厚的素描纸上,每一张都是荣胥的思念。

  这么长的时间荣胥是怎么一个人挺过来的,池寒都不敢想。

  几分钟后,他擦干净脸,把画纸重新收好,小心的放了回去。

  荣胥把这些画纸锁起来,大概就是怕别人知道他的心思。

  万一要是站不起来,还能给池寒留一条后路,没有人知道这悄无声息的暗恋。

  池寒手掌贴在暗门,眼底发红。

  去他的后路。

  ……

  荣胥做完检查来不及等结果就匆匆往顶楼走去,助理正在顶楼入口处守着。

  见到荣胥后,言简意赅的表明了来意:

  “莲花寺那日的视频修复了,现在要看一下吗?”

  荣胥脚步一顿,垂眸看向手机屏幕。

  视频很短,从池寒匆匆跑到榕树下开始播放。

  当池寒仰头焦急的看着许愿牌,嘴唇轻动时,荣胥就明白了为何那日池寒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静静地看完了整段视频,手掌攥紧,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让他的心里涨的满满的。

  “嗯,把视频发到我手机上,你可以走了。”

  荣胥伸手去按电梯,但下一秒却被人拦了下来。

  助理看着荣胥冷厉的眉眼,悄悄咽了口唾沫,讪笑道:“还有一件事情……你房间里暗门上锁头的密码我告诉池少爷了。”

  荣胥周围的气氛猛地凝固,他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冷的让人头皮发麻: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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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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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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