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濛笃笃笃戳着系统版面,一会儿时间,抽了三十几张卡。
小a刚开始还没放在心上,一看她这么抽下去,是要把积分全部抽完的节奏,赶紧跳了出来,问:“大姐,祖宗,您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抽这么多卡?难道是嫌几分太多了?别啊,嫌多可以送给我当钱花。”
“你说我能不能抽出一袋洗衣粉什么的,直接把柳崇德那老家伙给毒哑?”
空濛只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点儿麻烦,却没有想过麻烦会这么大。
什么皇帝之母,看柳家上下那态度,好像还十分相信的样子。
这就很老火了!
“洗衣粉?那玩意儿能干嘛?你还不如出门左拐去药铺,买一瓶鹤顶红直接给灌下去呢!不过,你能毒死一个,还能毒死全家?”小a幸灾乐祸:“谁让你不预知未来?看吧,果然栽跟头了,活该!”
空濛斜它一眼,把小a从半空中抓下来,拿在手里当皮球拍了拍,最后抬起一脚踢得老远。
然后,她才把彩蝶叫过来,问道:“彩蝶,我记得你今年好像,快十六岁了吧?”
“是,还差三个月满十六岁。”
“那就好。”空濛说:“现在的人结婚都很早的,大部分十来岁就订婚,十四五岁就成亲了。你虽然是我的丫鬟,但年纪也不好耽搁的太大,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指一门亲事,你觉得如何?”
彩蝶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头,说:“好。”
空濛拍了拍手,说:“我得给你挑个好的,你准备准备,过些日子,便让你见见人。”
“是。”
彩蝶回答完,见空濛再没有什么其他的指示,便转个身,出去了。
空濛这会儿才有闲心把仓库打开,检查看自己刚才胡乱抽了一气卡牌,到底都抽出了些什么东西来。
洗衣粉当然是没有的,毒药更是不可能存在。
除了大部分鸡零狗碎的零食之外,空濛手里,就剩下几个不知道干什么能用的布条和镜子。
这样的收获,让空濛再一次确定,自己的绑定系统,除了当仓库外,屁用没有。
于是这天叶安世来找空濛的时候,就见她巴巴地皱着一张脸在那儿发愁。
“怎么这么不高兴,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我思考问题呢。”
“你能有什么问题好思考的?说说,我来帮你想。”
空濛就发现这人完全不会说话。
“什么叫我有什么问题好思考的?我就不能思考问题?”
“可你不是没思考出来?”
好吧,空濛不跟小孩子计较。
叶安世大马金刀地往躺椅上一坐,就听空濛道:“是这样,我前几天看戏本子,看到里面有一个故事。说有某地某家某位夫人怀孕了,整整三年才将腹中孩子生下来。然而孩子降生之日,只见电闪雷鸣,天降红光,还有飞星落地。
于是人们开始传言,说那孩子命运非凡,以后必将成就一番大业……”
“当皇帝么?”
空濛话还没说完呢,叶安世就直接下结论了。
还问:“所以你比较烦恼的是哪一点?”
“当然是那小孩儿了。”空濛十分认真地问:“你说那小孩要是只想着混吃等死,根本没什么大志向。其他人却兜头给他塞了这么大个帽子来,他躲都躲不开,可一点儿都不想要,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才好?当然是找块石头直接撞死算了!”翩翩少年神情倨傲,且很是不屑:“好男儿自当顶天立地,干出一番事业。此人顺应天时而生,既然天时地利人和一应俱全,何不顺势而为?如此不思进取,浪费这样的大好局面,实在是蠢,蠢货没有资格活在世界上,不如去死。”
空濛气得直瞪眼:“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就不兴有人不喜欢折腾?”
叶安世斜眼看她:“你该不是在看什么才子佳人的画本子吧?那样软弱无能的男人,有什么值得欣赏?”
“为什么不值得欣赏?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你懂不懂?”空濛哼道:“而且人辛辛苦苦一辈子有什么意思?把自己累个半死,也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死了。而自己辛苦了一辈子把命都搭进去攒下的那点儿东西,还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人手里。”
“怎么会不知道落到谁手里?自然是落到自己儿子手里。”
“要是没儿子呢?”
“那就生!”
“要是还没来得及生出来呢?”
“这就是他不对了,生儿子这种事从来都宜早不宜迟。”
空濛:……
她就是不知道话题到底是怎么歪到这里去的。
“扯远了大哥,现在的问题不是儿子,是那个人不愿意背负别人强加的莫须有的天命!”
“濛儿,你该不会是真欣赏那种软弱无能之人吧?”说完还十分委屈地搓了搓自己的膝盖,道:“你不知道,那种人一看就是软骨头,很容易背信弃义……”
“不是,你为什么这么容易跑题?”空濛被一声濛儿叫得十分不适应,她活了两辈子,除了长辈还没人这么腻歪地给她起过昵称,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得太过明显,空濛只好换个方式问话:“要不这样,这个莫名其妙背负天命的人,要是个女孩儿呢?就是她明明什么志向都没有,每天只想吃吃喝喝乐一乐,结婚也嫁个家世差不多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把一辈子糊弄过去。外面却有人一口咬定她要当皇后,但她对老皇帝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说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离家出走啊!或者挑一个青年才俊,早早把自己嫁了!”
“离家出走?好主意!”空濛说完,笑嘻嘻地问:“那你觉得,那个天命不天命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会有人真的命中注定要成为什么人么?”
“当然没有!那些话,不过是方生术士用来迷惑人心的蛊惑之言而已,谁相信了谁就是傻子。”
“这还差不多。”空濛开心地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你和我想的一样,为了奖励你,这盘瓜子的壳儿,就让你来剥吧。”
少年好笑地摇头:“这算什么奖励?”
“怎么不算?本姑娘的瓜子壳儿,可不是人人都能剥的哟!这是你身为……嗯,的荣幸。”
虽然空濛没有明说,少年却十分顺畅地明白了她没说的话里的意思,果然非常有自觉地拿起碟子,帮她剥瓜子壳儿。
不过很显然,这种事情一向都有下人代劳的少年,对剥瓜子这项工作十分陌生,所以他稍显笨拙地剥了好几颗,手上的速度才算流利起来。
“所以你要是听到外面有人说某某某命中注定天命不凡,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对吧?”空濛觉得精英就是精英,即便是古代的精英,也不会轻易被封建迷信骗的脑子发昏。んτΤΡS://Www.sndswx.com/
会想到她刚把这话说出来,就听叶安世道:“如果是我听说有这样一个人,那我肯定马上把人带回来。”
“什么?”空濛傻眼,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叶安世,就很打脸。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对方既然搞出这样一个命运非凡的名声,肯定策划良久,所谋甚大。这样的人,不论是拿来搅浑水还是用来收买人心,都很好用。”说着又怕空濛吃醋一般,还安抚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最喜欢你,绝不会多看她一眼!”
空濛反手就是一巴掌,当然了,因为隔着一张桌子,所以并没有拍在叶安世的身上。
她倒竖秀眉,不可思议地瞪着对方:“你刚才不是说不相信吗?”
“别人相信便好啊!人心可用,这可是圣人之言。”说完发现空濛气得不行了,赶紧放下手里的瓜子,去拉空濛的手:“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吗?濛儿你别生气,我就是不想骗你。你想想看,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我要是不自己捏在手里,难道还要等着别人先我一步做好棋局?”
说完紧张地盯着空濛看,生怕她再次暴起。
不过好在,这一回空濛没有生气,她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
空濛是真没生气,反而还挺高兴,因为叶安世这样的言辞的态度,至少说明了一点,那就是柳崇德的那些想法,至少面前的人是不知道的。
如果到最后真的出现了自己处理不了的情况,那就把它交给面前这傲气冲天的王世子吧!谁让他现在变成了自己小男朋友兼一号大腿呢?
空濛心里打着小算盘,叶安世却完全没法放心了。
他想来想去,总觉得这场谈话中,小心上人的态度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可是到底问题出在哪儿了,他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出来。自然,身为英王世子,叶家继承人,叶安世身边的谋士与客卿不胜枚举,只要他问一句,随便个人都能帮他分析个二五三道出来。
但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和濛儿之间的小话儿,是风花雪月的儿女情/事,是不可以拿去让外人品评的。
于是便直接放弃了寻找外援,自己想方设法为自己找补。
所以当天傍晚,晚霞刚刚飘上天,就看到一队人马扛着礼品盒,浩浩荡荡地来了付家。
付高仪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那女儿是一点儿都没把持住,和人家有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进展了呢。
硬着头皮一问,才听来人道:“我家世子说了,他今天没说好话,惹了付姑娘生气,特地送来赔礼,请付姑娘原谅。”
“不会不会,空儿自来柔顺,怎会生气?世子殿下太见外了。”
那侍卫但笑不语,指挥着手下把东西全部送去了空濛的院子里。
付雪晴躲在门后看了个明白,见人都走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回来,同宁姨娘比划:“娘您看见了没?英王府送来了好些东西,那对玉瓶儿,比荣家客厅里摆的都大,成色也好了不少,一点儿瑕疵都没有。还有那几口箱子,梨木做的,散着朱桂熏香味儿,里头必是放了上好的布料,专门给她裁衣裳的。”
宁娘姨娘垂着眼睑,不言不语。
付雪晴也不在乎她给不给反应,只兀自感叹:“到底是英王府,好大的手笔,比当初杨老太太在的那会儿还阔绰呢。就是赔个不是,便送了这么好些东西,这个气,谁也愿意怄一怄的。”
“人家命好!有什么办法。”付雪漫冷冷笑道:“你不是想学人家么?结果被拦在了外头,连院子都进不去,这会儿也只能背后羡慕了。”
“我丢人又怎么了?你没丢人?”付雪晴从前和付雪漫姐妹情深,但自从上回在荣家被推了一把之后,就再也不把付雪漫当亲姐妹了。
任谁被打了一顿,回来却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都不会咽下这口气。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姨娘和哥哥都偏帮大姐,这样一来,连父亲也不信她的话了。
付雪晴只能打断牙齿连血吞,不再提被付雪漫推了的事。
可她心里,却不是不记仇的。
这一点付雪漫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她之前也曾试图弥补过,可惜付雪晴并不是个好哄的姑娘,不会被她几块糖几句好话,就重新解开心防。
如此一来,付雪漫也就不再继续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了,对姐妹便见天儿地互相拆台,热闹得不得了。
宁姨娘被吵得脑袋疼,见两人没完没了,终于呵斥道:“能不能别吵了?她便是再会勾人又如何?去了英王府,也不过就是个妾,莫非还能当王妃不成?何况,能不能捞上个妾还说不好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杨家当初以正礼下聘,柳家同样把她当做宗妇定亲。谁也说不准叶家是不是也和他们一般,依旧会三媒六聘娶付空濛进门呢?”付雪晴故意瞟了付雪漫一眼:“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大姐姐?”
付雪漫气得鼻孔贲张直喘粗气。
不等她出演反驳,付雪晴便继续说道:“不过说起来,大姐你不是才女么?快快拿出才女的威风,去把她比下去呀!不然再过些日子,便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付家有个付空濛,而不知道还有你付雪漫了。”
“我是定了亲的人,再到处出风头做什么?倒是妹妹,你光顾着长别人威风,也自己拿出几分本事让咱们看看呀!光说别人有什么意思?难不成那边儿攀上了高枝儿,你还以为自己能得什么好处不成?”
“我又不是才女又不是前妹夫的现未婚妻,我要什么好处?我呀,照顾好自己,别被人坑就不错了。”付雪晴说完,手绢一甩,转身就走。
付雪漫满腹经纶却没有了互喷的对象,被噎得胸口闷痛。
一回头冲着宁姨娘委屈:“娘,你看她,一点儿都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
“还不是你没本事?”宁姨娘也没什么好气:“你要是有付空濛的能耐,她有十个胆子,难道还敢对你这么说话不成?”
付雪漫没想到自己不仅没能被安慰,反而被一顿讽刺,心里也不高兴了,嘟囔道:“我能跟人家比?人家是嫡女,我是庶出。便是把我们排到一起去,人家也瞧不上我这个庶女的呀!”
宁姨娘啪地一声,直接将茶壶扔了过去,直直地砸在了付雪漫脸上:“你在怪我?”
付雪漫被吓傻了,她便是再晓得宁氏不温柔,也没想到身为亲娘,会拿茶壶砸女儿的脸。
幸亏那壶里的水已经放了好长时间,不烫了,否则她得立刻毁了容。
“你要是有骨气,就自己争争气,让外面那些人瞧瞧,付家不止有一个付空濛,还有你付雪漫。”宁氏对女儿被吓得灰白的脸完全不放在眼里,冷声斥道:“杨立思你能做得到,叶安世你又怎么清楚做不到?”
付雪漫颤抖着身体,完全不敢发出声音。
就听宁姨娘说道:“我这就替你安排,一定,一定会将她的名声踩下去,不论付空濛现在拥有多少人的痴迷和喜爱,都会变成你的垫脚石。”
她的话让付雪漫慌张的同时,又生出一丝迫不及待的期盼来。
然而还不等宁姨娘将自己那未知的计划付诸行动,外面忽然就传出一首诗来。
道:
须臾东岭霓虹影,采风瑶台碧云请。
皎皎明月不及色,九仗红尘归一人。
那诗出自著名书法大家,泠都名士彭望孺。
名曰:空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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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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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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