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手要触碰到青年脖子的一瞬间,男人忽然听到身后传出一声怒吼,紧接着便感觉到腥风刮来,他猛然侧翻,转过头就看到,两只巨大的狮子低吼着朝他扑了过来。
此时他才明白过来,刚刚青年朝他扔东西,扔的是两只傀儡。
男人终于开始正视眼前这个青年,他嗤笑一声道:“我该想到的,顾砚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实力,你应该是顾砚隐藏多年的底牌?果然,不愧是顾砚啊!”
沈书完全没搭理他,控制着两只傀儡再次冲了上去。
两只狮子明显比在胡立强手中大了好几圈,威力自然也增强了许多,它们左右围攻,然后一起扑了上去,将男人扑倒在地上。
狮子口中的獠牙豪不留情的朝男人头部啃去,却被生生卡在了他的脑门前。
卡住狮子獠牙的,是一把扇子,扇骨洁白如玉,雕刻着线条流畅的修饰花纹,扇面却是漆黑一片,什么装饰都没有,一黑一白组合在一起,看起来煞是怪异。
“还有什么本事赶紧拿出来,不然我可真要怀疑顾砚的眼光了,他的底牌不会就只有这点小手段吧?”男人手中扇子狠狠一划,便将两只狮子打回了本体内。
沈书暗暗叹了口气,果然,胡立强的这两只傀儡本体虽然材质好,但无论是上面的傀儡符还是被封入其中的灵等级都太低了,在宁广市分局可以横着走,一旦遇到眼前这样的高手,就如同纸糊的一样,三两下就被人解决了。
这一连串的变故也不过三五秒钟的时间,顾砚端着两杯水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这一幕,起初时面无表情,似乎在困惑为什么会这样,两秒钟后,他就变了眼神,冷静的将水杯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然后走了过去。
“顾砚,你先回房去。”沈书有些无奈的推推他,现在的顾砚还是那个只有少年时记忆的小傻子,别再越吓越傻了。
然而顾砚这次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了身后。
“小书,老朋友上门,我回房岂不是太没礼貌了。”顾砚轻笑道。
沈书眼睛一亮,扒着顾砚的胳膊,把头凑到前面,笑着叫道:“哥!”
顾砚眼神宠溺的看着沈书,揉揉他凑过来的脑袋:“小书乖,去把水喝了。”
沈书点了点头,一边朝院子里走,一边嘟囔道:“哥,这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弄死他简直小菜一碟,我厉害着呢!”
“好好,我知道小书厉害的很,快去。”顾砚无奈的附和他。
沈书知道顾砚是想亲自处理了这个人,便端着水杯坐在了院子里,没有再靠近两人。
顾砚看着沈书坐下,然后才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已经沉下脸来的男人。
顾砚看过来的目光明明十分平和,男人却觉得,自己仿佛被噬人的猛兽盯上了一样,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与顾砚比起来。刚刚那两只狮子不过是是纸糊的花架子罢了。
面对正常状态下的顾砚,男人丝毫兴不起抵抗的念头,他只有一个想法,逃,赶紧逃!
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能在惹了顾砚后,从他面前活着离开,包括那些自诩高人的隐士前辈。
而他虽然认为自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但也从来都知道,和那些人比起来,他仍然是个小人物。
所以,在顾砚面前,他大概只是个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蚂蚁。
男人暗恨自己脑子有病,为什么非要没事找事,来惹这个煞神,如果能回到一个小时前,他会立刻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往顾砚面前凑。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今天他怕是要留在这个小镇里,走不出去了。
他紧握着自己手里的扇子,吞了下口水,死死盯着顾砚的动作,思索着如何才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真是该死!
坐在外面那个青年明明是只凶兽,却非要装成兔子,害他看走了眼,才生出了那种念头。
“顾先生……”
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觉得眼前一晃,紧接脖子就被掐住,再无法呼吸。
男人立刻奋力挣扎起来,他没想到,顾砚竟然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要弄死他。
用进最后一丝力气,男人把手里的扇子扔在地上,落地之后,扇子自动散开,白色的扇骨洒落一地,黑色的扇面上则浮现出几颗人头来。
那些人头从扇面中钻出来,化作五十厘米左右的小人,然后捡起地上的扇骨,一拥而上,朝顾砚的腿刺了过去。
男人已经突出来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一幕,只需要顾砚一分神,他就立刻往外跑……
哪怕只有半分逃出生天的机会,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是顾砚。
那些小人刚靠近顾砚,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表情就开始变得扭曲起来。它们扔掉了手中的扇骨,表情痛苦的抱着头,发出尖锐的惨叫声,然后便化作青烟,回到了扇面中。
而顾砚只是微微回头,轻瞥了那扇子一眼,便再没给那些小人一个眼神。
男人崩溃了,最后一丝希望被掐灭,他眼中流露出绝望,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识慢慢流失,最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顾砚把已经昏迷的男人扔在地上,走出堂屋,拿湿毛巾擦了擦手。
沈书走过来问顾砚:“哥,他到底是什么人?”
顾砚道:“是黑火的人。”
听着这个中二气十足的名字,沈书就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就是那些人事儿不干的,所谓的“黑暗里的行者”中的一员。
西宁离柳营不远,难道此人和柳营的事情有关?
沈书对顾砚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冷声道:“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杀了他也不够赔柳营的四条人命。”
尤其是那两个孩子,人生还没开始,就被迫结束在少年时。
顾砚指着男人身边的黑色扇面道:“封在那扇面里的,不是普通的灵,而是用小孩灵魂供养出来的。”
沈书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几个不足半人高的小人,怒气顿时涌上心头。
无论柳营的事情与这人有没有关系,他做过这种事情,那就只能用自己的命去祭奠被他害死的孩子了。
沈书走过去,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在男人的胸口,几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深度昏迷中的男人醒来,顿时痛苦的缩成了一团。
“起来!”沈书冷喝一声,男人被吓得一个机灵,哆哆嗦嗦的看向他。
“说,你的同伙现在在哪?不说,我今天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
从此人行事上来看,那个所谓的黑火里绝对没什么好人,既然抓住了一个,那不如趁此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省得他们躲在暗地里害人。
男人捂着胸口,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他朝沈书嘿嘿一笑,挤出声音道:“今天落到你们手里,我肯定活不了了,要杀要剐动作快点,其他废话就不要再跟我说了。”
沈书被气笑了:“你挺嚣张啊,好啊,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他蹲下,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包,打开后放在男人的手边。
纸包里是黑色的粉末,男人正要再次开口嘲讽,却看到那些粉末突然动了起来,然后朝他的五个手指流动而去。
紧接着,无法承受的剧痛从五根手指上传来,男人嘲讽的话没说出口,就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书从桌子上拿了块抹布塞到他嘴里,省得叫声太大惊扰到附近的邻居,然后就靠在门框上,冷漠的看着痛得满地打滚的男人。
“等它们钻入你的心脏,你就可以解脱了,不过这个过程有些长,也许需要五六个小时,你慢慢享受吧。”
“呜呜!”男人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然后发狂一样,把自己的头使劲往地上撞。
可惜剧痛之下,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小,连个包都没能撞出来。
生不如死。
这是男人现在唯一的想法,他刚刚拼尽全力只想逃出去,活下来,那么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他赶紧死吧!
沈书把堂屋门关上,不再理会这家伙,顾砚走过来拉着他到桌边坐下,把水杯放到他手里,无奈笑道:“别气了,你如果真想找到那些人,我让向修齐联系人去找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沈书立刻摇头:“哥,你千万别让向修齐去找,我就是随便问问,能问出来最好,问不出来以后也肯定有机会能遇到。”
最重要的是,顾砚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贸然联系外人,他怕出什么意外。
顾砚知道沈书在担心什么,便道:“小书,我知道你喜欢现在的生活,但是如果为了不想有人来打扰,就总束缚自己,也不会开心啊。你放心,我肯定会找最信得过的那几个,不会出事。”
沈书看着顾砚,点点头:“好吧,但是你一定要小心。”
顾砚笑着捏了一下他的手:“至于屋子里那个人,就交给别人来处理吧,省得脏了我们的院子。我已经联系了人,今天下午应该就能过来。”
沈书本来还担心,那个所谓的别人,会不会下手太轻,尤其是顾砚跟他说,那人是这家伙的大哥。
然后那个皮肤惨白,长相阴柔的来客,让沈书见识到了,什么才叫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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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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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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