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兮也?什么事?”
兮也双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声音磁性的传入耳蜗,她慢慢冷静下来,紧绷的背脊微微弯曲着。
“没事,没事。”
电梯正好到达楼层,他走了进去,里面没有人。
“你,在哪里?”他皱了眉,却还是温声问着。
兮也看着正在解题的一群人,压低声音:“我,我在玩密室逃脱。和倪尔他们。”
尾音刚灭,封晏握着手机的手指指甲盖的小月牙愈发的白了。
“你——”
“你现在、立刻、马上原路返回,出去等他们。”封晏眉心处积郁着黑云般的浓雾,愈演愈烈。
“你听到了吗?兮也?”
兮也不太情愿,“我没事,我就在旁边站着的,你就帮我个忙,”她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请求:“你别挂电话好不好?就一会儿,马上就通关了,人太多,我不能出去。”
封晏明白了,她这意思是有很多人一起玩,她中途出去会丢面子。啧,还挺好面子的。
“所以你打给我是?”封晏挥了挥手示意张章不要说话。
半晌之后,兮也启唇,吐出两个字:“辟邪。”
大概是觉得自己态度不太诚恳,她又加了一句:“麻烦了。”
封晏:“?……”
张章就这样偷偷看着封晏的表情从玩味到不太……好言说是生气还是无奈的状态。
“兮也!快过来,我们通关啦!下一关开了。”说时迟那时快,兮也一秒把手机放下去。
“来了。”完全看不出任何异状来。
第三关居然直接就摆了一副棺材,中间是一副围棋残局,只有半面棋盘,另外半面被翻转着锁住了,根本看不见情况。
倪尔拉着兮也,“你刚刚干嘛呢?也不跟我们一起。”
“没干嘛。”眼睛看向棺材里的骷髅骨架,森森的泛着白光。
李怀指着天花板,“诶!残局解锁要有人进棺材关上才能打开。”
话说完,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就是不说话。
“禾禹在么?”
!!!
禾禹吓了一跳,“我我出现幻听了?我怎么听到晏哥的声音了?”
席靳洲也皱了眉,“我也听到了。”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只相信科学的倪尔动作迟缓的转过头看向棺材里的那具白骨,默念着:“恶灵退散,无意冒犯,安息啊。”
兮也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界面正在和封晏的通话状态。
看通话时长应该之前就已经打通了,倪尔松了一口气,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吓死我了,不过你打给封总干嘛?”
没等兮也开口,手机那边轻笑一声,“辟邪。”hτTΡδ://WωW.sndswx.com/
五人表情各异:“???”
兮也:“……”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她刚刚也只是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而已。
“那晏哥叫我是,”禾禹有点不敢置信,“叫我进去,的意思,吗?”
席靳洲睨了他一眼,“自信点,把吗去掉。”
封晏:“嗯。”
禾禹不干了,直嚷嚷:“为什么啊!晏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电话那头笑了,“我不是满足你十八岁的生日愿望么?”封晏转着手腕,在单人包厢里点开了手机免提。
此话一出,禾禹还傻愣着不知道什么意思,李岩登时一捶腿,“想起来了!当时你失恋难过的想狗带来着,然后生日许愿25岁再没女朋友就要买副棺材与大地长眠。”
“这直接免费的,不要白不要啊禾禹!”李怀摩拳擦掌的看向他,眼中闪着光。
禾禹无助的看向一边唯一没起哄的倪尔,企图眼神求救,奈何倪尔一个字都没发声。
就在禾禹要被架进去的千钧一发之际,倪尔长叹了口气,直接一脚抢先踏了进去,把骷髅往旁边挪了挪给自己腾了个躺下的空间。
“我来吧。”
兮也拉之不及,只能看着棺材板被她自己拉上,关阖。
禾禹都顿在了原地,有些呆滞,看着暗红漆色的棺材板沉默不语。兮也一边拧着眉看着棺材,一边手掌压着桌面,血液都不通畅了。
大概几秒之后,围棋残局的另一半缓慢的转了出来,拼成了完整的棋局。
兮也攥着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止不住的轻微颤抖着,脑子里一片思绪乱飞,像有无数只蚊子嗡嗡狂鸣。
“别慌,别怕,我在。”
许久没有声音的手机里流淌出清清朗朗的嗓音,萦绕着她的耳畔,带着安定的作用,兮也心里的恐惧渐渐消散。
她慢慢把思绪移到棋局上面,凝眸片刻,不得不说老板应该是个隐藏的围棋高手,用的是《当湖十局》里第四局,其实不属于残局,只需要出黑子胜对面的白子一子即可。
只怪她最近疏于练习,那本书已经是久远的记忆了,第四局的棋局画面总有些遗忘,一时想不起来。
兮也拼命的在脑海里搜罗记忆碎片,却越找越乱越翻越杂,眉心都快蹙成了花。
“松开拳头,放进口袋里,看着棋盘。”
“闭上眼睛,五秒。”
“睁开。”
手机里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说着,引导着,兮也竟也听着一步一步照做,听话的不像样。
“现在你是在比赛场,对手是我。”
“你必须赢我,我可以让你。”
手机那边顿了片刻,“但你需要么?”
兮也很坚定,“不需要,给我五分钟,我赢你。”此刻她已经完全代入了比赛的场景,而封晏就是她的对手,就在她的对面,云淡风轻的看着她。
封晏点头,“好,我在计时,希望你别输。”
兮也眼里轻谑,“不可能。”
房间里噤声不语,只有手机里计时的滴答音效在飘飞着,禾禹看着比兮也还要紧张,是不是就扭头看看棺材。
席靳洲看了他一会儿,禾禹皱眉,语气不耐:“干嘛看我?”
席靳洲:“你别掐我手,谢谢。”
扒着席靳洲手臂的两只手火速离开,禾禹脸上些许窘迫,目光又迅速移向了兮也。
“已经一分钟了。”封晏低沉着音色提醒。
禾禹急了,忍不住想插嘴,被李怀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用气音说:“你别说话,现在只有晏哥能带着兮也往前走。”
“开了!开了,棺材!”
禾禹首当其冲的跑了过去,想拉倪尔出来却被躲掉了,她伸了个懒腰,“怎么这么快?还想多休息一会儿的。”
兮也看向安全出来的倪尔才终于舒展了眉眼,“我赢了。”
封晏:“嗯,你赢了。”
“我刚刚没有害怕。”兮也轻咳一声,解释了一句,显然说服力十分苍白。
“嗯,是我害怕。”
兮也:“?”
封晏没等她再问什么就急匆匆挂断了电话,不知道还以为有人在追着打他呢。
—
封晏松开了手,揉成一团的餐巾纸掉在桌上,“张章,你进来等着,我出去一下。”
外间被叫到了名字,张特助看着封晏疾风带雨离开的背影,转身进了里间。
桌上三四张餐巾纸,张章看不过拿着垃圾桶准备收拾一下,刚捏起一张,居然是半透明状的,“封总喝水翻身上了?”
他自我否定的摇了摇头,毕竟要真翻了,他再就被叫进来去拿换洗衣服了。
封晏撑着手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罕见的泄气,兮也怕不怕他能猜到,但是他刚刚是真的怕了,理智差点没能压过冲动,再多听一秒兮也的声音他可能现在就已经在回南城的路上了。
—
兮也看着挂断的手机,“我是洪水猛兽吗?奇奇怪怪的。”收回口袋后走到了倪尔身边,隔着距离看了看,确定无事后才出了门。
倪尔完全没受到任何惊吓,激动的挽着兮也,八卦的笑,“我可听到了啊,”她有样学样的故意压低嗓音,踮着脚才勉强能揽到倪尔的肩膀。
“别怕,别慌,我在~”
“啧啧啧,酸死我了,”她戳着兮也的手臂凑过去,“你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反正我是不信的。”
兮也没有说话。
今天封晏虽然人没到场,却是密室逃脱的最大赢家,几个人都在热火朝天的聊着他,人气热度高居不下,存在感真是无时无刻的围绕着他们。
“话说嫂子你什么时候给晏哥打的电话啊?”禾禹实在是太好奇了。
兮也拢了拢外套,“第二关你们解题的时候。”
“你怎么不打给阿河?”倪尔捧着手里的奶茶吸了一口,满嘴麻薯,软糯香甜,心里瞬间就满满的。
被她一问,兮也自己都有些愣住了,看着黑透了的长空,她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
想起之前封晏跟她说,做任何决定都遵从自己的内心的第一想法。所以她已经潜意识里把封晏摆在了第一位么?
大概过了好久,他们都知道兮也的性格,没有等到回答便也没有追问,只是各自投入另一段话题中闲聊着。
兮也拉了拉倪尔的衣袖,她转过头来,“怎么了?”
倏忽间兮也哼了一小段歌曲调调,似乎心情很好,她看着倪尔,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其实我也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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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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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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