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拥有的,是我千万般都求不来的,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做不了朋友,这件事情就当是黄子豪伤害你弟弟的赔罪吧。”
她根本就不知道,原来当年的事情里有这么多的隐情,如果不是今天白烟愿意告诉她,恐怕以后也没机会知道了。
这分明是蓄谋已久,就差一个时机,而白烟的联姻就恰巧成了那人的时机罢了。
兮也不知道如何形容,似乎也生不起气来,也许她以为的离开,对封晏并不公平,甚至伤害到了他。
这样想,兮也更是恨铁不成钢,或许因为自己的自作聪明,有人要承受不该的东西。
边想边走,竟走到了绛紫山庄的后/庭/院。
掩映在浓荫之中,门户低调朴素,周围的砌墙质地倒是和兮也先前在听松楼看到的相差无几。
拾级而上,里面更是葱郁幽宓,光从缝隙漏进来,迥异的窗洞看进去,竟是笼罩着的独立棋墩,像是专为下棋而设计,不知是哪位爱棋人士。
“这里不能进么?是不对外开放么?”门口传来窃杂的声音。
兮也转头撇过去,居然是胡离。
胡离眼神好,一歪头就正对上兮也的眼睛,“你看,我朋友都在里面呢?怎么就不能进了?”
门口的看园人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告诉她,最终没法,扶了扶耳朵,侧身让道。
胡离一脸欣喜的小跳着走了进去。
“先生,已经让她进去了。”看园人低语一句,耳朵里是黑色的耳机。
胡离还惦记兮也在车上的事情,兮也让她安心。
“刚刚怎么不让你进来?”隔着点距离,兮也又看到有人一开始始终拦着胡离,本来她想过去,结果胡离就进来了。
胡离摇摇头,“不知道,一开始态度可强硬了,说不对外开放,是私人领域,结果后来我说你也在里面,他就让我进来了。”
这里环境是好,就是规矩太多,森严戒备的,都不敢随便走动。
兮也缄口不提,心念藏了下去。
娱乐设施不多,两个人就因地制宜,饶有兴致的在兮也看到的棋墩那里下起了棋。
本来胡离还想多下两盘,倒是兮也催着快走,毕竟私人领域,能进来已经是奢侈,总要有点分寸,贪多不得。
-
下午领队给大家安排了自由放松时间,在山庄耳楼,一队和二队一起活动。
兮也本来是没打算去的,但碍于兮望和他们都很陌生,她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趁着在房间的时候,兮也已经简单按照纸条上的流程说明处理了手上的伤口,此时又盖上了粉底,人多不好解释,只能等晚上再放出来透气了。
不过相较前几天,已经好了很多。
兮望有些欲言又止,“姐,你跟白烟姐怎么样?”
兮也钝然,原来是这事情,看兮望的表情,怕是又多想了。
她轻笑,“没怎样,就是问了一点事情而已。”兮也没再多说,兮望也就心知肚明,不再多问。
兮也看兮望没再说话,害怕他嫌安静,想了想,聊起了挚爱。
果不其然,兮望话多了起来,虽然都是言辞强烈地表达嫌弃,但兮也心里门清。
耳楼并不大,但娱乐场所的地方已经足够。
兮也他们到的时候,一队的人还没来,二队倒是已经在了。
原本在窗边喝茶的刘年看到他们,懒着笑走过来。
“你弟弟?”刘年扬眉看向兮也身侧的高个子男孩。
兮也无声点头。
他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和姐姐生的一样好看。”
兮望莫名的对眼前的这个人有点敌意,但兮也似乎跟他很熟,并不敢有什么表现,只是凝眸看着刘年不说话。
“刘师兄果然高人一等,不愿意跟我们二队待在一起。”斜后方尖刺的调笑声越过水晶吊灯直达中央。
刘年并没与回应,脸上依旧荡着笑,无所谓一样。
兮也很不喜欢,这莫名的敌对,捧高踩低最没品。
兮也想开口,被刘年拦住了手腕,很坚定的摇头。
不用,也不要。
兮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刘年不想树敌,但她还是觉得一味退让会让自己以后都处于弱势,但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她尊重。
刘年没有搭理,二队说话的那人自觉无趣,便也没再出声。
一队的人陆陆续续到齐,场面渐渐热闹起来,兮也有点闷,走出耳楼想透透气,赶巧在楼下又碰到了白烟。
她戴着帽子,围上了围巾,似乎要离开了。
兮也走近,“这里承你招待,谢谢。”
这里毕竟是白烟的地盘,也算是沾了她的光,虽说有人赞助,但上午的事情也是要谢谢她。
白烟愣了一会儿,扒下遮着嘴巴的围巾,空气中缓缓雾化成白气,她惨淡的笑笑,“这里已经不是我的了,不用谢我。”临走前,她回眸深深看了眼兮也,“你运气真好,能让他这样对你。”语气里不无遗憾。
兮也摸不着头脑,这里不是白烟爸爸给她的成人礼物么?这跟她运气好有什么关系……
运气……如果真要用运气来说事,可能只有一件事情真的是天降的运气,换做以前或许都不会相信自己真的有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送走白烟,兮也背着手往回走,她眉眼放松,很多事情都浮出水面,她似乎这时候才更加认识那个人一点,那种真实感才慢慢贴近。
张柳月女士说的没错,自己真的很自私,在那个人面前,自私的可怕,她该道歉,如果不是自己,他值得更好的,生活也好,人也值得。蜀南文学
想曹操曹操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那两个熟悉至极的名字。
兮也犹豫了一秒,找了个没有人的角落,接通了电话。
“喂。”明明刚刚还想了一堆话想说,此刻却被噎在了喉咙,上不出下不去。
“你东西收到了么?”
兮也心中轻哂,快递收到,他那边肯定有消息,还明知故问打个电话过来。
“收到了,谢谢你的药,我会用的。”
兮也握着手机,单脚曲肘,点着鹅软石路上的小块白色,颇有闲情,像在数数。
封晏眼皮轻跳,兮也好像哪里不一样了,按照以往是不会谢谢别人给她寄药的,她最讨厌的就是五花八门的药,但也具体说不清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
封晏想再说什么。意外被兮也截胡。
“我比完赛就回家,别担心。”
回家!!!
封晏心头微颤,有点不敢相信兮也说的话,在几天之前还是决裂的坚决语气,见到他也是避之不及,唯恐撞见。
他好奇,也害怕,害怕兮也是不是真的会回家,又或许只是说说而已。
封晏停顿许久没有出声,再开口,嗓音竟有些生涩,“好,我在家等你。”他想问是真的吗,最终也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不会怀疑兮也,独自把那想法埋进了心里。
眼中闪过稍纵即逝的悲逝,封晏拉开抽屉,久久凝视着那份收购文件。
挂断电话后的兮也看着手机出神,电话里那张面孔她似乎许久未见了,她想见见他,在金红漫天的时候,见一见他。
他声音似有安抚作用,兮也总是紧攥着的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松开。
“兮也,你在看什么呢?”胡离从里面走出来,正瞧见兮也的背影。
兮也勾着笑转过一点头,“看……今天天气真好。”
胡离看着阴天的高空,除了不下雨,谈不上好天气,她拉过兮也的手臂,催促着:“走啦,里面正在玩游戏呢,一起一起。”
盛情难却,兮也只能就着胡离的步子进去了。
里面正玩的火热,只有刘年拒绝邀请,在一旁自得其乐的喝着茶,偶尔围观一下。
刚好一轮玩完,胡离拉着兮也坐了进去,兮望是上一把获胜的人,看到兮也坐过来,正想着邀功,结果他们这把的规则是谁获胜谁说一个秘密,要是关于自己的且还没别人知道的。
兮望犯难,但在场的都是他的姐姐哥哥辈。
大家也算和善,兮望还未成年,也就没有过于追究,让他随便说一件秘密都可以。
兮望说的是小时候偷偷拿兮也的棋子扔进过厨房阿姨正炒菜的锅里面,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兮也,嬉笑深长。
兮望羞赦解释:“就是想姐多陪我玩,不是故意的。”
但凡涉及围棋的事情,兮也都不好说话,众所周知。
可是她竟毫无变色,只是扬扬嘴角,拍拍兮望肩膀,睖了一眼坏笑的人。
瞬间噤声,都憋笑着看兮望。
看来兮望算是兮也护着的人,以后可并不能随便调戏了。
“那再来一把?兮哥上场了啊。”
二队的霏霏勾勾手指:“来啊来啊,我们就没在怕的。”挑衅意味十足。
兮也看着他们一来一去甚是好玩。
“来啊来啊,没在怕的!”稚嫩的女孩声音朝气十足。
面孔俊朗的男孩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温和,半蹲下来单膝而归,仰头看着小女孩的闪烁的眼眸,“好,你最厉害了。”
“兮哥?兮哥!?”
兮也窒息般被抽离出突如其来闯入的记忆,如鱼失水,有些木讷。
“你没事吧?”胡离拍拍她的背脊,有些担忧。
兮也看着眼前的场面,失笑。
是她魔怔了,都想到小时候了,有他的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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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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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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