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后便去洗澡,而邱芳芳则在厨房忙碌,一阵阵饭菜的香味从厨房涌出。
没多久,就在邱芳芳盛菜时,杨家的门被人敲响。
邱芳芳隐隐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疑惑地往厨房外一探头后,吓得差点把锅掀翻。
仇虎依旧穿着大裤衩和露臂大背心,他大概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给自己开门,粗犷的脸上有些小惊喜。
“虎叔你怎么来了。”杨息宁从客厅往外一看,有些意外仇虎的出现。
仇虎爽朗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当然是有事。”说着他就要往里走。
杨家虽然又穷又破,但这一家人都很爱干净,老旧的地板擦的干干净净,今天下午杨息宁就花了半个小时拖地。
虞时茵不动声色地垂头看了眼仇虎的大拖鞋,悄然耸了下眉头。
仇虎看起来糙,一颗心却是细的,他一眼就看到虞时茵细微的表情,飞快地把脚缩了回来,悻悻地摸了摸鼻头。
“时茵丫头,你家有没有多余的拖鞋?”
……
杨志华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仇虎很老实地换下他的大拖鞋,他身边还跟着个老道士,两个人都笑眯眯的。
他和从厨房匆匆擦着手跑出来的邱芳芳对视一眼,满目惊诧。要知道上次仇虎来的时候,别说换鞋了,那架势是恨不得要把门都拆了。
两人按捺住心中的不解,佯装热情地迎了上去:“虎哥,您怎么过来了?”
既然人都进来了,他们也不可能把他们赶出去,也只能硬着头皮招呼。
“行了行了。”仇虎连连摆手,轻车熟路地往客厅走,他装作看不出他们夫妻俩的勉强,哥俩好地半揽杨志华的肩,笑声爽朗:“都是兄弟,别那么客气。今天我和伍道长过来是找时茵丫头的。”
一听到虞时茵的名字,邱芳芳顿时紧张地抓住了衣角,正想上前,只见那位老道士上前往虞时茵手里塞了个厚厚的信封。
透过那涨的封不上的信封口,不用想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这是平安符的钱。”伍永仁语气感激道:“虞小姐,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的提点,家里已经给孩子换了学校,我们本来还担心他会对新环境不适应,不过这一周过去他的情况好转了很多,学校老师说他虽然不怎么爱讲话,但是还是愿意和其他同学做朋友的。”
伍永仁是真的感谢虞时茵,要不然他们一家人可能一时半会真的发现不了小孩是在学校受了委屈。而且虞时茵给的平安符可以说是有市无价的宝贝。
杨志华和邱芳芳看着虞时茵手里的信封目瞪口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这沓钱至少有两万,对现在的杨家来说就是一笔巨款,然而虞时茵看都没看一眼就还了回去,言简意赅:“平安符换的云家消息。”
伍永仁和仇虎都安静了一瞬,但俩人没太意外,伍永仁的表情有些纠结犹豫。
“我这次来也不全是为了感谢你。”想了想伍永仁还是把钱又推回去,面色有些为难:“其实是有件事想找你帮个忙。”
“你说。”
伍永仁叹了声,问:“你知道段家吗?”
段家?京市排的上名的段家,不就是段七诚的本家吗。
虞时茵诧异地挑了下眉,点了下头:“了解一些。”
“你也知道他家靠做房地产生意起家,段旭川能当上房地产大亨自然本事了得,谁知道他家最近开发的那块地皮却出了好几次事故。”说着,他捋了捋胡子,老脸上闪过尴尬:“段旭川前几天找我去看了看那块地皮,风水确实是没什么问题的,谁知道我今天又听说那里的建筑工人出了事。”
伍永仁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虞时茵的表情,谁知道她全然不为所动。
老道士有些无法,眼睛呼噜一转,看到了客厅已经开始掉漆的墙壁,还有旁边有些懵的杨家父母,他灵光一动,一拍大腿真诚又热情地往虞时茵那边挪了一大寸。
“虞小姐,段家在京市绝对说得上话,如果你能帮他们解决这次的事,报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这回,虞时茵倒是有了点反应。
因为段七诚的缘故,她对段家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如果段旭川愿意多花点钱,她去看看倒也不是完全不行。
看她动摇,伍永仁心下一喜,趁热打铁道:“不然我给段旭川打电话约个时间?就是去看看,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
虞时茵终于点了头。
见她同意,伍永仁高兴地胡子都翘起来了,他立马从长袍兜里摸出手机,播通了段旭川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接电话的却不是段旭川。
“喂,哪位。”有些散漫的语气。
“我是伍永仁,我找段旭川段总。”
“我大哥不在。”对方大概是认识伍永仁的,不过语气不太客气,“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听他对段旭川的称呼,伍永仁猜出了他的身份,他是段旭川的亲弟弟段阳东,那块新地皮的工程正是他在负责。
于是伍永仁也没隐瞒,“我是前几天看过风水的道士,我找了另一位大师,您看什么时间有空我们再过去看看?”
闻言,对面沉默了几秒。
段阳东正怄气呢,他好不容易负责一次工程,谁知道刚上任工地就接连出了好几次事故。
那些工人的家人频频来闹事,收了钱以后还到处散播谣言说那块地皮有问题,害的房地产业风评受了损。
段旭川请了伍永仁看风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一想到这老道士什么都没看出来还白收了一笔钱后,他就气不打一次来。
“看看看,看个屁!”他怒骂,完全忘了段旭川对伍永仁都敬三分:“我说你这神棍收了钱不办事就算了,竟然还敢再找个骗子来?!你真当我们段家人是傻子吗?再让我看到你这老骗子,我把你胡子都拔了!”
“……”
伍永仁没想到等了几秒竟然等来了对面的一顿骂。
老道士这么多年下来名气可不小,被人这么一骂当即来了脾气,可惜还没来得及骂回去,对方就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伍永仁:“……”
伍永仁差点被那口气堵死,气地呼呼响,胡子都气飞了。
“这段阳东!”伍永仁憋了半天,骂:“他就是个蠢货!”
虞时茵不太在意地点了点头,“可能基因遗传。”毕竟段七诚也很蠢。
伍永仁诧异地抬头。
看他们谈的事情没有继续的必要,在旁边等了好半天的仇虎终于有机会插嘴了。
他强壮的身躯一挤,把伍永仁挤到了一边。
看这壮汉突然靠近自家女儿,杨志华和邱芳芳面上皆紧张起来,下意识就要起身。好在仇虎什么也没做,只是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大裤衩口袋里摸出了两件物件,放在手心里递到了虞时茵面前。
“时茵丫头,这是我前天淘到的两件古物,我母亲很喜欢,你帮我看看这两件适不适合她老人家佩戴。”
这是两串手链,一串是玉的材质,另一串则是古檀木,做工精致巧妙,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好东西,且保存地非常完整。
虞时茵看了几眼,选了古檀木串。
“这串玉珠有什么问题?”仇虎好奇地问。
这两串物件价格都不菲,他本来准备两串都让母亲带上的,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这才拿来让虞时茵看看。
“玉向来偏阴性,这串更是在地底下上百年,普通人佩戴倒是没太大问题,但年纪大的人就不那么合适了。”虞时茵难得耐心地解释了几句。
仇虎了然地点头,又指了指古檀木串:“那这件呢?”
“这件无功无过,用来装饰也没什么。”
这个答案仇虎并不满意,他母亲年纪不小了,他当然希望这些花了大价钱的东西能给她些帮助。
这么想着,他看向虞时茵的眼睛更亮了:“时茵丫头呀,你能不能把这物件也放到平安符里?就像我的车钥匙一样。”
虞时茵唔了声,抬眸浅笑:“可以是可以……”
仇虎从她清亮的眸中大概看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钱,我很难替你办事啊。
他了然地一拍脑袋,赶紧抽出一只手在身上上下摸了个便,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于是他大手一捞,把伍永仁揣在怀里的信封捞了出来,痞帅的脸上笑得谄媚。
“收着,不够再和你虎叔说,虎叔明天就给你送来。”
虞时茵心安理得地收下信封,顺便接过那两串珠子。
“丫头,那虎叔这宝贝可是交给你了!”花了两万多块钱换两件宝贝转运,仇虎高兴地摸了好几把只有半步长的头发,乐乐呵呵地。
杨志华和邱芳芳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偏偏仇虎还笑得仿佛捡到了宝似的,离开杨家时还满脸羡慕地说杨志华有个好女儿。
等到楼下车子的声音远了,杨家父母才醒过神来,看着虞时茵的眼神很是复杂。
虞时茵回家也有半个多月了,但他们这时候才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对这个迟来的女儿有多么地不了解,甚至连她会些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上一次还觉得虞时茵是耍了一些小把戏骗仇虎,但这次他们再没脑子也不会这么想了,如果她没点真本事,怎么可能连老道士都来找她呢,明眼人都能看出那老道士和仇虎关系匪浅。
看父母一副不知道怎么问的样子,杨息宁率先帮虞时茵解释:“其实姐以前有个师父,是她师父教她这些的。”
听到这个,杨家父母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特别是杨志华,紧紧地笼了眉。
和杨息宁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一样,他们觉得虞时茵在虞家受了怠慢。
“我对这方面比较有兴趣,机缘巧合碰到师父才学了些。”虞时茵随口解释了一句,接着话音一转把话题:“爸,你今天工作出了什么事?”
杨志华一惊,下意识地否认:“我能出什么事啊。”否认完他才想起来自己女儿的本事。
果然,邱芳芳和杨息宁都紧张地看了过来:“爸(老杨),你工作上出什么事了?你今天回来的都比平时晚。”
其实他们早就想问了,只是仇虎突然过来他们才把这事给搁置了。
杨志华强调:“真没什么事。”
虞时茵直直地看着他,眼神探究,直把他看得一阵心虚。
杨志华:“……”突然觉得自家丫头把本事用在自己身上也不是一件好事。
看家里人都不相信自己,无奈之下杨志华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帮忙卸货的地方,正好是在段家那块地皮的工地,今天他亲眼看到建筑工人被车上滑落的石头压住腿,他也是运气好才堪堪躲过,后来那个工人还是他帮忙送去医院的。
其实这样的事之前也发生了几次,甚至还人不小心从高架上摔下来,幸亏那人站地不是很高,不然真会有生命危险。
听完,邱芳芳已经紧紧地抓住了丈夫的手,她不敢想,如果杨志华出了什么事,他们家会变成什么样。
“老杨,这份工不能继续干,刚刚那老道士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那块地皮肯定有问题。”
她的手指尖在抖,是心有余悸。
杨志华虽然也有些担心,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段家开的工资很高。”说着他故作乐观地笑笑,道:“我这段时间运气可是很好的,你别担心了,干完这段时间我再换个稳定的工作。”
“不行,必须换工作。”
两人僵持不下之际,虞时茵把怀里的信封放到小茶几上。
“爸,我们家现在没那么缺钱了,您可以慢慢找工作。”她声音清润,听着很有说服性。
杨志华心中微暖,却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家里有两个孩子,还有一大笔的外债,他根本没有时间也不能放弃现在这份工作。
虞时茵见说服不了他,便也不再多说,起身回了房间。
“这孩子…生气了?”杨志华一懵,看向妻子。对上虞时茵,他们总是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说些什么让她不开心了。
邱芳芳瞪他一眼,不理他。不过她也有些担心虞时茵是不是不开心了。
正想着,虞时茵又出来了。
她回到客厅,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杨志华和邱芳芳。
那是两个平安符,还有一个小罗盘。
对上父母受宠若惊的眼神,她笑了笑,“我应该早一些给你们的,没什么大用处,但是能保平安。”她说着,把罗盘放在桌上:“这个放在房间。”
这个小罗盘和客厅放着的一样,不过上面写的是:时来运转。
其实杨志华和邱芳芳身上的气运有了很大的转变,虞时茵有刻意帮他们恢复过气运,因此他们身上曾经灰败的颜色已经成了浅粉,但今天的事一发生,她又觉得平安符罗盘之类可以存运的物件也是很有必要的。
邱芳芳像捧着易碎的宝贝似的把小罗盘捧回了房间,至于那一信封的钱,在虞时茵的执意下她还是收下了。
天气开始转凉,两个孩子都需要添置几件新衣服。
——
天尚未黑透,陆千和的公寓里,阮亦及捧着个苹果,咬一口骂一句。
碰到手臂上的擦伤时,他倒吸一口冷气,骂的更用力了:“你说他们云家是不是欺人太甚!我带着一堆好东西上门,他们居然把我架出来丢在了路边!”是真的丢出来,几个保安架着他,随手就把他丢在了地上,说来气人,他还滚了两圈!
陆千和往嘴里送了口苹果,细嚼慢咽的,听到阮亦及抱怨他也只是安静地听着,道:“柜子里有药膏,辛苦你了。”
“不用。”阮亦及神色厌厌地摆摆手:“不过是一点小伤。”说着他神色一变,有些神秘地凑近陆千和,“陆少,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陆千和兴致若然地瞥他一眼,不太有兴趣的样子。
阮亦及也不在意,自顾自地道:“我见到了上次在‘迷鹿’看到过的那个女生,云家也真是臭不要脸,连小女孩都赶。不过也没什么,我还被他们丢地上呢!这云家……”
他含含糊糊地说,没说完就听到陆千和出声打断他,声音有些冷:“他们赶了虞时茵?”
阮亦及含着苹果:“虞时茵是谁……”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气愤道:“管家亲自赶出来的!那表情凶地哟!”
陆千和一张清冷的脸更冷了,他半低着头,半张脸隐匿在光下,看不太清表情。
阮亦及知道他这是生气了,顿时噤了声,连苹果都不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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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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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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