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声音让姜白身形一顿,扭头一看,果然是桓榆,前几天,就注意到桓榆在观察自己。
“这几天都在和这里的下人混在一起,是为了洗脱嫌疑吗?”
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低着头,听着桓榆缓缓向前走来的脚步声。
“可惜,你的这些努力,也都是徒劳。”
姜白听到轻微的响动,似乎是利器快速拿出来时,风被划破的声音,于是身子悄悄向前,伸手想要在桌子上找到可以抵挡的东西。
身后的人可能是想直接解决自己。
“是吗?”姜白十分镇定,手上不慌不忙的拿起东西。
桌子上只放着茶杯,茶杯底下放着一个盘子,没有什么能有效对抗桓榆的东西。姜白只能拿了一个茶杯攥在手心里,然后微笑着转过身。
面前的人果然不出他所料,拿着一把菜刀。
毕竟在这个游乐场里,玩家除了自己从游戏里获得的道具,身上就没有其他东西。更何况,来到这个游戏里面,他们都被困在这个小小的驿站里,哪有多少工具能让桓榆来杀掉自己。
想来想去,也只有菜刀能用了。
“要是我死了,谁的嫌疑会最大?”姜白只是平静的停在原地,看着桓榆向前走着。
能看得出来,对方心里没有一点迟疑,根本就不是用威胁来试探自己。
他是真的想杀了姜白。
毕竟,剩下的人里面一定会有一个鬼,鬼是谁都无所谓,只需要它死。
“无所谓。”
听桓榆满不在乎的声音,姜白笑了笑,“真的无所谓吗?难道你认为杀掉所有人,你就能走出去了?”
“难道不是吗?!”桓榆怒吼。
他已经不想继续跟姜白打嘴仗下去了,举起菜刀就要向着对方身子劈下去。而姜白时刻都警惕着他的行动,见桓榆一抬起手,就立马拿出先前攥在手里的茶杯,手使了个巧劲儿,茶杯就猛的飞了出去,而后狠狠砸向桓榆举刀的手上。
“嘶——”
桓榆的手突然传来一阵痛意,忍不住的手上的力道一松,菜刀就哐当掉到了地上。
“嘁,”没了菜刀,桓榆纵使心里再怎么不甘心,一时间还是解决不掉姜白,“那你说说,为什么走不出去?”,他一面跟姜白说着话,一面蹲下来准备捡起菜刀。
他是打算用说话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说就说,还打什么小心思?”早就看到桓榆的小动作,冷笑一声,一个瓷水壶又砸到对方脚下,水壶碎成了碎片,里面的水也四处飞溅。桓榆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水壶,只能停下摸索的动作。
但此时,他离菜刀已经没多远了。
现在拿不到东西,桓榆也不着急了。对方什么都没有,一直说话也只不过是为了拖延一些时间而已。
这里只是前殿的一个偏僻小房间,现在又是晚上根本没什么人过来。
所以,他只需要稍微在这里花费一些时间,欣赏一下鱼儿的垂死挣扎就好。
“好,我就坐在这,你来说说,不能通关的原因是什么?”
桓榆摊开了双手,向姜白示意,自己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而姜白也像是放松了一般,竟然向前走了几步,就在桓榆的面前坐下,“当然可以,这样不就很好,何必一开始就菜刀相向。”
真是个蠢货,自己之前竟然觉得这家伙不简单。
桓榆在心里嘲讽。
“你觉得,这场游戏达成通关的条件究竟是什么?”姜白问。
“帮npc找出真凶,”桓榆歪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或者是给npc伪造一个合情合理的凶手。”
“那失败的条件呢?”姜白又问。
“被npc怀疑成凶手,或者是踏出了驿站。”
“没错,”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姜白又凑近了桓榆一点,手撑在地上,“只是,你没觉得有些不公平吗?”
“不公平?”桓榆皱眉。
鬼是隐藏在玩家之中的,可以说与一无所知的其他人比起来,鬼知道的信息要更多。而鬼需要做的,就是不能让玩家和NPC发现自己的蛛丝马迹。
这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可在严格的npc,人数众多的玩家眼皮子底下出来,这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拥有更多的信息,有些人也不一定能很好的驾驭。
玩家信息少,但玩家人多,而且即使找不出鬼来,只需要让npc找到一个替死鬼,也可以算作通关。而鬼拥有更多的信息,一开始就占据了优势,那就当然人数和通关条件上就差一点。
桓榆思来想去,还是没有觉得这到底有什么不公平的。
“所以说,到底有什么不公......”感觉姜白是在耍他,桓榆心里一阵怒火,抬头就要质问对方。
可刚一抬头,就感到脖子上一疼,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脖子上喷洒出来,浑身失去了力气。
“你......”
呆呆的低头,发现自己脚下不远有一堆瓷器碎片,那就是对方划伤自己的工具。
姜白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桓榆,手上是一块锐利的瓷器碎片。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站在那里,静悄悄的等待对方的死亡。
房间的门大敞着,门外是黑漆漆的走廊的,因为晚上很少会有人来这,下人们就连灯笼都没点上。这一块地方的光亮,就只有姜白身后的一根小蜡烛。火苗微微颤动,要灭不灭的样子。
方才还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而现在,姜白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跨过已经面朝下躺下去的尸身,姜白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块玉坠子,放在桓榆的身边。
**
第二天一早,大理寺卿终于过来,这让驿站里面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咱们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通关游戏了,我是一点都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阮绪跟自己同伴抱怨几句,一边到侍卫所说的大殿里去。
大理寺卿这几天不见,看起来比之前要差了不少。本就不少的胡子更多了,原本半白的头发,也变成了全白,也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状态变得这么差。
不过这些一点没在玩家的考虑范围之内。
“还有两个人呢?”等了好久,姜白和桓榆两个人还是没有到。大理寺卿抬了抬眼皮子,扫了眼底下的人,“侍卫?”
站在身旁的侍卫上前一步,行礼汇报:“大人,他们一开始就不在房间里。”
听到这个消息,大理寺卿眉头一皱,又是失踪。
他已经对失踪两个字有些惧怕了。上次就是因为一个人的失踪,才会引出这么多事情......
可是发生了事情,他也不能坐视不管,毕竟自己可是陛下亲自下旨,要彻查这件事的官员。
大理寺卿也没有犹豫,当机立下让侍卫立即搜查整个驿站,并且根据之前的经验,要他们把所有的水池也要搜查一番。做完这一切之后,才转头,准备告诉玩家这件事情。
同时,也是观察每个玩家的表情,通过他们的反应,来确定这之中的谁,与姜白和桓榆的失踪有关。
“什么?又有人失踪了?!”
最先叫出来的是王贲,这家伙什么都藏不住,脸上的惊讶一览无余。身旁的阮绪掐了他一下,王贲才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了,收敛了一点。
“嗯,”收回了视线,“没错,我想知道,你们最后一次看到那两个人,是什么时候?”
......
...
侍卫搜查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从大殿的小房间里发现了桓榆。
当时的现场有些骇人,干涸的血液流了一地,地上还有四散的茶壶碎片。
再加上现在是夏天,而且南地的气候潮湿而炎热,侍卫们一进来就闻到了一阵诡异的味道。
“大人。”
听到消息的大理寺卿立马赶到,一脚踏进了这个房间,“还有一个人找到没有?”
“还没有,大人。”
小心的绕过血液,仔细看着房间的摆设。桌子上有一根燃尽的蜡烛,尸体不远处还有一把菜刀。
大理寺卿蹲下来,想要看看尸体的情况,刚小心的挪开尸体的手,就发现下面压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玉坠子。
开始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一斜眼,发现那坠子上的图案不太对劲......
“咳,你们都到外面去,把门关上。”
侍卫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按照大人的话做了,所有人立刻走出了屋子守在外面,并且关上了门。
房间里就只剩下大理寺卿一人。
这时,他才小心的将坠子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双手忍不住的颤抖。
这玉坠子的图案跟自己记忆里的分毫不差,的的确确是龙形的花纹。
也就是在逃亡的路上,不见踪影的,皇帝唯一的皇子。
......
...
“你说,姜白和桓榆,究竟是怎么回事?”章风等得有些无聊,凑到沉默寡言的小黑身边,想要搭几句话。
可惜对方根本懒得理他,只是低着头,似乎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似的。
碰了一个壁,章风觉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尖,眼神恍惚的看了看四周,而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奇怪的家伙。”章风小声嘀咕。
因为背对着对方,他一点没注意到,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对方转头盯着自己看了几秒,而后又缓缓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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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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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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