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听到姜白的应声,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姜白过来。她的声音虚弱,时不时还停下来剧烈咳嗽几下。
这显得只知道呆站着的姜白冷酷至极。
“姜白,姜白呢?他去哪了,怎么没有回应,你们是不是在骗我,咳咳咳!觉得我老了,什么事情就可以所以糊弄了?”老夫人歇斯底里的拍着床榻,围在周围的下人们连忙围上来,哄着老夫人。
“老夫人不要着急,小少爷站在屏风外面呢,他第一次见您有点害羞,不太敢说话。”
“对呀老夫人,您不要着急,缓缓气儿。”
而姜殷也看了姜白一眼,示意他过去。就当是,最后跟将军府做个了断。
直到这时,姜白才含糊的应了一声,绕过屏风,走到老夫人榻前。
“老夫人。”
“姜......宁儿。”听到姜白的声音,老夫人眼中闪了一道亮光,抬起手欣慰的看着他,“过来让我看看,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
看着老夫人殷切的目光,姜白没想动,但又想到了姜殷,只能缓缓走上前,在床边蹲下来,任何那一只满是皱褶的手抚摸自己的头发。
“宁儿啊,你也要到行冠礼的时候了,姜殷她爹在死前跟我说,希望能看到每个咱们姜家的子孙顺利长大成人,所以冠礼就回来办吧?”
姜白沉默:“......”
他没有应声,只是低着头,看着老夫人拔步床上的雕花木纹。
“咳,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站在一旁的妇人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姜白,跟炮仗似的开始噼里啪啦的数落着。
“你这孩子,真是冷心冷肺的,你□□母都快要求你了,什么意思不知道吗?”
“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你是将军府唯一的子孙,自己身上担着什么样的重任不知道吗?”
“果然是姜殷教出来的孩子,跟她一样狼心狗肺!”
这话一落,姜白凌厉的眯起眼扯住了妇人的袖子,“你是谁,敢这么说圣上亲封的岑安侯,你是对皇上的旨意有什么不满吗?”
妇人被姜白突然的这么一下吓了一大跳,拍拍胸口,翻了白眼,“谁不知道姜殷的侯位是怎么来的,一个寡妇领了死去丈夫的封赏,有什么可骄傲的。”
还在屏风外的姜殷听到这话觉得有些不妙。她知道姜白的秉性,要是这时候她不出面阻止,下一秒妇人恐怕性命堪忧。
“曾姨娘。”姜殷绕过屏风,表情平静的出现在对方面前。
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曾姨娘变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自从姜殷离开将军府,这个称呼曾姨娘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今天姜殷又一次提起,曾姨娘仿佛瞬间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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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是一个憧憬着将军,妄图当上将军夫人的少女,结果一进府,就遇见了从不正眼瞧她的女童姜殷。因为姜殷的一句话,她一辈子与正妻的位置无缘,她的儿子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庶子。
等到她不奢求正妻,只希望能保持如今的状态,只有她一人在将军身边。结果又是姜殷的一句话,让她的希望彻底破灭。
从那时候,姜殷就成了曾姨娘的梦魇。
她原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自己早就不会再惧怕对方,可谁知道只单单姜殷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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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姨娘就是这么跟宁儿说话的吗?看来我离开府里的这么多年,姨娘的规矩还是没学好。”姜殷歪头淡笑着。
即使她今天是一身温婉的裙钗,气势依旧迫人。
“我......”
“好了!”老夫人大喊了一声,又捶了下床,“你一回来就没个安稳日子,不要在我面前吵了,真是家宅不宁!”,说着,眼神厌恶的看了姜殷一样。
姜殷没说什么,闭上了嘴。
而一旁的姜白却是动了,“老夫人。”
“诶,宁儿啊。”听到姜白的声音,老夫人立马变了个表情,费力的起身想要拉住他的手,“曾祖母,曾祖母时日无多,只有这么一个心愿,就是亲眼看着你能认祖归宗,这样也能让咱们老姜家的列祖列宗得到安宁。”
然而姜白并没有应声,只是让老夫人慢慢躺回去,再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
“宁儿?”老夫人疑惑。
“老夫人应该也累了,多休息休息吧。”
“那冠礼的事情?”老夫人精力确实不济,才躺了没一会,就有些迷瞪了。可她还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努力撑着睁开眼睛。
“老夫人,姜白,”姜白的声音轻柔,可说出的话却十分不客气,“姜白是岑安侯府的世子,是姜殷的嫡子,跟的是母亲的那个姜,而不是将军府。”
“将军府和岑安侯府多年前就再无瓜葛,而姜白和将军府,也是一样。”
**
“所以呢,你就真的差点把那将军府的老夫人给气死了?”
酒馆临窗的包厢里,一个相貌不凡的男子差点一口酒喷出来,惊讶的看着姜白。
“不然还能怎样,不直说他们就一直觊觎着我。”姜白懒洋洋的半靠在桌子上,衣袍也不好好穿着,外袍松散,十足的一个浪荡子。
可偏偏,这洛京人人不屑的浪荡子身边,坐着风光霁月的丞相嫡子,顾铭。
两人在没有交集之前,谁都不会相信姜白和顾铭会凑到一起。
毕竟两人就像两个极端一样。
一个醉生梦死,放浪形骸,胸无点志,一心只想着他那点花花草草,简直侮辱了他祖上姜家一众忠烈的英名。
而另一个,从小灵慧,自幼在国子监念书,写诗作赋也是信手拈来,治国经略针砭时弊,是为世人所称赞的佳世公子,不愧是丞相家的嫡子。
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竟然成为好友。
两人的交好让世人非常扼腕叹息,觉得是姜白做了什么蒙骗了顾铭。但实际上,一开始是顾铭对姜白好奇,主动与他来往,这么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为了至交。
“你以为,人家将军府这么想要你?要不是你姓姜,要不是你是岑安侯的亲子。”谁也不知道,从来带着温柔淡笑的顾铭在私底下,是一个嘴毒的家伙。
“嗯,谁说不是呢,可要不是这样,又怎么会有如今的清闲日子呢。”姜白摇了摇酒壶,发现没酒了,也懒得再起身去拿,挥了挥袖子将酒壶丢到一边。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看到姜白这个模样,顾铭表情复杂。
“姜白。”
“嗯?”姜白还是懒洋洋的,轻轻扫了顾铭一眼。
“父亲跟我说,会让我去迎接匈奴议和的使臣,你......”
姜白扭过头,换了一只手撑头,饶有兴趣的看着顾铭,“我怎么了?”
他没想到丞相竟然真的认同了李将军的计策,并且还打算让顾铭亲自去迎接。
“......父亲说,上面执意要你去。”
顾铭说得隐晦,但姜白也是能明白。
顾铭皱着眉,从旁拿了一壶酒打开放在桌上:“姜白,你打算怎么办?”
......
...
究竟该怎么办,姜白并不知道。
这次是真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系统。”走在大街上,姜白突然停下了脚步,这是他这个位面第一次主动叫系统。
“怎么啦,宿主?”
现在他们彻底脱离中央位面的掌控,也不再受剧情的控制。姜白不需要完成任务,这让系统也有了自己的时间,不需要再一直看着姜白。
“宿主哇,我们真是好久没见了!”系统乐呵呵的蹦跶出来,却看到眼神迷茫的宿主。
这把它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宿主?难道......难道主系统发现我们,要来算账了?!”系统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理由。
-
系统:“......”没想到自己被叫来的原因会这么奇怪。
“宿主为什么这一次却被束缚住了呢?”
姜白沉默。
或许是因为这个位面意外有了长辈,让他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但是现在,姜白眼神恢复沉静。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
“母亲,有些事我想跟您说”姜白走进祠堂。自从去见了老夫人,姜殷的情绪就有些低沉,经常呆在侯府的祠堂里。
祠堂里就只有一个排位,那是姜殷入赘的夫君,也是姜白这个位面从未讲过的父亲。
“宁儿。”姜殷转过头,她对姜白的话似有所感,先一步开了口,“你要是想去战场,那就去吧。”
姜白没有说话:“......”
“唉,年少时已经逃离了将军府,就不再会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可是现在来看。人生处处都是身不由己,半点由不得自己。”
“皇上......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吧?”
姜白点头:“是的。”
“果然,”姜殷了然,“从前皇上想要姜家的民心,于是将你父亲派去疆场,今天皇上想要你去吸引民愤,所以将你派去疆场。”
姜白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姜殷,
“母亲放心,这次之后,没有人会再让你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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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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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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