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松了口气。只要这位覃同学下去,满场飞来飞去的幺蛾子,它就不见了。
下场的时候,秦鹏特意拉了覃莳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写了什么的?”
刚刚李亮说他被覃莳诱导了的时候,秦鹏只觉得很怪,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现在仔细想一想,覃莳能诱导李亮,除了李亮本身对那道题拿不准之外,她肯定是知道李亮选了正确答案。
要不然她也犯不着说个正确答案来故意误导。
而这次,覃莳连错都错的跟他一样,虽然说猜测她能看到自己究竟写了什么会有点荒谬,但秦鹏直觉能够卡到抢答器时间点的覃莳,说不定就是有什么方法能知道他写了什么。
覃莳才不承认:“我乱猜的,你不也是乱猜的?”
秦鹏无语。
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他又拉着覃莳说另一个话题:“闫校长就在下面,你也别把场面搞得太难看。”
先前覃莳给李亮透的是正确答案,后来给人说的有真有假,每回都是在人模棱两可的时候,非常让人伤脑筋,也很容易引起误导。
连主持人都看不下去了,之前对着麦说了好几句:“请覃同学嘀咕答案的时候不要太大声。”那意思就是提醒她不要影响别人。
可覃莳说了,比赛规则里没说能不能嘀咕答案。
她愿意嘀咕就嘀咕,谁也管不着。
更何况,她嘀咕的正确答案比错误答案可多得多!
这就很让人头疼。
听秦鹏这么提醒,覃莳撇撇嘴:“这种比赛规则无非就是两种结果,我们难看,或者是你们难看。”
既然一定要有一方很难看,那势必不能是自己这边难看。
“行吧。唉,真晕。”秦鹏叨叨了两句,就跟覃莳各自归位了。
第一轮比赛结果:守擂方每人都有一次错题,而攻擂方上场的8位同学也都各有一次错题。
按照错题率来淘汰,显然已经不行。
这结果让人有些意外,闫校长皱皱眉头问副校长:“那女孩哪个班的?”
一旁的邵非老神在在回了句:“杨老师那班的。”
闫校长很意外:“老邵你认识?”
邵非笑了笑,没说话。
中场休息,守擂区的四位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起来。
“也不能说不公平吧,我们是没有他们那些人平时表现得好,所以学校领导不太想让我们这几个最后出赛那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如果能证明我们不是因为运气才赢的,岂不是更牛?”扎双马尾的女孩想得很开。
她隔壁坐的方脸男孩就不同意她的观点:“太瞧不起人了。”
一旁始终沉默的李晟突然问覃莳:“三轮要是都这样,岂不是平局?”
覃莳挑挑眼:“那就只能是比了个寂寞。”
错误率都一致的情况之下,能怎么样进行公平公正的淘汰呢?
第二轮开始前,评委席上的邵老师有话要说:“提醒一下主持人以及各位参赛选手,即使是普通考试,随意发布答案,不论发布的答案是对是错,都属于作弊行为。”
洪涛瞬间了悟了邵非的意思,他立即宣布:“再有透答案行为都属于违反比赛规则,将被扣分处理。”说话间,不由自主转向了覃莳。
这下好了,小祖宗是不是要消停了?
覃莳无所谓的笑了笑,向他和邵老师比了个OK的手势。
但洪涛分明从她那张诡异的笑容里看出了一点也不会OK。
诚如直觉,不透答案的覃莳依然能整出幺蛾子。
人家还没写答案,她就开始嘀咕选项:“为什么不用日光灯照车床?光没有连续性吗?光怎么就没有连续性了呢?……”
数句反问,确实没有透题,但指向性非常明显,就是在模糊人本来就摸不太清的知识点。
跟人换了位置的夏砾坐到了杨诚旁边,他哈哈笑道:“校长要被气死了。”
杨诚、他和伍老师曾奋力抗争过闫校长这样的决赛提议。
身为活动策划人员,夏砾其实跟杨诚和伍老师一样,很想发现一些被遗漏的宝藏。发现的过程一定很令人振奋,逆袭吊打,永远是最香的场面。
但总归他们是学生,怎么样都不可能逆得了管理层的意思。管理层说选出来的那些同学们不配,那他们就是不配。然而因为这次比赛调动了全校同学的积极性,所以他们还想要看起来尽量公平。
古语有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非常有道理。
看看现在这场面,实在有点尴尬。
第二轮比赛结束,除了没来得及在第二轮上场的,所有人的错题率又是一模一样。
闫校长推推黑框眼镜,意味深长的问邵非:“老邵,那同学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认识?”
邵非不算管理层,但资历摆在那里,算是学校的门面,人脉很广实力过硬,多少要给点面子。看着好像了解那位覃同学,如果要硬撸,确实得要先问一问。
邵非沉吟片刻,似是而非的应了声。
然而,为难覃莳的,仍然是他。
第三轮上场,邵非再次举手示意主持人。邵非道:“请主持人注意,考场范围内的任何喧哗都等同于作弊,请肃清纪律。”
而后,他意有所指,扫眼对所有参赛选手道:“同学们必须明白一点,比赛不是终点,而是起点,僭越规则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公正。”
邵非的话似有深意,多数人只听明白了一半。
但覃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因为这位邵老师也同样明白了她行为中的深意。
走过了两轮,场上谁也没有被淘汰。她想要一场公平的赛制,努力抗争却不想有人在这场既不公平又被她搅局的比赛中淘汰。
她抬头朝那位邵老师望去,搁下麦克风的邵非也正望向她。默然颔首,他还是半决赛那副不苟言笑看起来非常严肃的模样,眼神也并不柔和柔软。
但覃莳感受到了他话里的爱护之意。
李晟侧头来对覃莳道:“认真比一场吧,输就输赢就赢。”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依然斜看着地板的砖缝,但眼里的光不再是难以自处的飘忽不定。
“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参加的集体活动。”李晟的声音大了些,将等候区的另两位擂主的视线也吸引了过来。近距离更多的视线交汇并没有打扰李晟的讲述,虽然仍会避免与大家进行视线上的接触,双手交握得很紧,但他眼神坚定,并没有停止说话。
“因为性格的关系,我很少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
李晟顿了顿,抬头扫了几位默默听着他讲述的人一眼:“虽然很有自知之明,但被人说多了不适合,我还是想要试试看。”
从小到大,他都是班里最特别的那个。
他被人看见,却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看见。
他惧怕与人交往,却又渴望与人交往,很矛盾,也很令人费解。但被人定义后,多少又有些不甘心。
李晟兀自笑了笑,笑容绷得很紧。他无意解释自己,只想要说:“再过几个月我就要毕业了,很高兴在高中最后的日子里,能够跟大家一起参加一场这么有意思的比赛。”他掠了眼烁烁望向自己的覃莳。
也很高兴能遇见这样一个有意思的人。
沉闷了十几年的世界里,仿佛开了一扇小小的天窗。他看见了一角天空,明明很小,却很蓝,蓝的超乎想象。
仿佛看见了他生命中的另一种可能。
李晟举拳在几人合围的中心,对大家道:“为自己加油吧。”
另两个人见过他先前与覃莳的撞拳,也都有样学样的举起拳来。
一直沉默在旁的覃莳梨涡淡淡,附和他道:“好,为自己加油。”
另两位依次道:“为今天很棒的自己加油!”
“为居然走到决赛的自己加油!”
大大小小的拳头同时撞在了一起,四人相视而笑。
这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合作,大约不会再有这样的同台机会。
明明刚刚还很紧张,这一刻大家都放松下来。
比赛的间隙里,李晟略侧了头过来对覃莳道:“希望几年后,能在A大看见你。秦鹏说你成绩不是特别好,要加油!”
覃莳尴尬:“A大啊……”顾左右而言他,她忍着心痛默默又兑换了一小时健康。
覃莳:【虽然A大很好,但太远了,小身板折腾不起。】
系统为她打气:【要有梦想!】
覃莳:【要不是这小破身板,我能有一箩筐梦想。】
但现的在梦想就只有这么一个——扛住小身板。
话说,好想念岳有病哦!
他为什么还不来找她呢???
他可比陆哲好糊弄多了!
没有幺蛾子的比赛,流程进行的很顺利。
闫校长点点头,对一旁的邵非道:“其实这孩子,也还行。”算是表扬了台上的覃莳。
不搞事的样子,也还勉勉强强的顺眼吧。
邵非微微抿起唇角道:“她抢答很厉害,伍老师跟你提过吗?大约没有,因为你不爱听这个。”
一旁的副校长眼见气氛不佳,赶紧和稀泥:“这位同学似乎身体不太好。”
邵非道:“现在这么看着还行。”
转头,邵非问旁边两位:“真的不试试‘坏’学生吗?”
闫校长推推眼镜,明知故问:“这句话很耳熟啊,前几年他是不是也说过类似的话?”
副校长点头:“说过说过,孙知年嘛。”
谁不知道孙知年呢?
比赛接近尾声,挡炮火最多的李晟果然如他所言,挂在了一道文史题。
覃莳上台的时候,这一轮就还剩3道题了。
秦鹏数了数得替换几个人才能轮到他与覃莳对决,数来数去,前面还有4个人!
不用跟搞事精一起杵在台上,真是谢天谢地。
秦鹏舒了口气。
“请答题!”洪涛读完题边瞄了覃莳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正经脸不坏笑的覃莳。脸色不太好,惨白惨白的,黑眼圈也有点重,但是那双眼睛里的精神气很足,一看就是能铆足劲把水搅浑了的狠人。
现场气氛凝结,晃了好半天灯牌的张楚楚只好坐了下来。
她也是看场合的人,这种场合不适合加油助威,只适合屏气凝神。
张楚楚对张莹滢道:“覃莳好认真哦。”脸上舒朗的笑容都淡了。
张莹滢点头道:“还有一道题了。”
最后一题,轮到女主持念题:“元□□铁木真是蒙古草原上的英雄,他被人们尊称为‘成吉思汗’,‘汗’的意思是大王,那么‘成吉思’的意思是?”
“A、天空B、大海C、草原D、高山请作答。”【注】
覃莳一听这题目就乐了。
最近她爱读史,昨晚上刚好看过这个。
唰唰唰,她毫不犹豫的写下了答案。
“请亮题板!”
覃莳选择了B大海,隔壁那位选择了C草原。
很多人都觉得那是草原上的英雄,所以他们的大王,必然也是指代着草原之王。
可惜,成吉思汗指的是像大海般广阔包容的王。
没见过海洋,但不妨碍他们对于辽阔海洋的向往。
铁骑所踏,尽皆臣服,所向披靡,一往无前。版图扩展,终有一日将到达波澜壮阔的海洋。或许,这也是他们的心之所向。
答案公布后,女主持与洪涛对望了一眼,而后异口同声宣布道:“最后一题,擂主方回答正确!”
短暂的沉默后,会场里爆发了隆隆的讨论声。
50道题,擂主这边只走了不到一轮,覃莳前头三位的错题率都只有一个,但攻擂方已经走了差不多3轮,人头有两道以上的错题率。
如果三场完毕,一定要淘汰六位同学,按照比赛规则都只能从攻擂方里挑了。
两位主持人回头看了看闹哄哄的赛场里兴奋地交头接耳的同学们,看了看评委席上不发一言的领导们,又看了看工作区的夏砾和杨诚。
夏砾微笑着冲杨诚挑挑眉。主席在这里,这责任他一个部长可不担哦。
杨诚低眉片刻,抬头冲台上的主持人们点点头,让他们继续按流程走,接着起身去了评委席。
有他出面,夏砾高枕无忧乐得冒泡,两只手抬起来枕着脑袋,连二郎腿都翘起来了。
这旷日持久的校内比赛,可总算是结束了。
宣布完淘汰名单,主持人将晋级的同学一个个叫上了台。
“……他们将代表建中,出战今年的知识竞赛!”
砰!砰!砰!
评委席旁的几声炸响,不仅震惊到了校领导,还震惊到了全会场的同学们。
“我靠,他们装备好全!”
“连礼炮都带了!”
“我要被笑死了,快看闫校长的脸。”
“为什么跟他们坐的最近的是校长?”
“哈哈哈,我觉得高一(五)班能上校长的黑名单。”
“哈哈哈,我也觉得。”
“邵老师的脸也黑了。”
“他难道不是一直这么黑的一张脸?”
……
张楚楚带来的四五个礼炮炸响的同时,色彩各异的彩带和无数亮闪闪的碎片飞舞而下,落了同学们满头。
张莹滢吐槽:“我就说不能是最后几排同学拿礼炮吧!这全在头上了!”回去洗头可成了大工程。
张楚楚也落了一头亮片,她不以为意的拍了拍头顶:“要我们前排拿礼炮,直接这亮片得怼飞评委席的大领导们。”
姚枫呵呵呵:“你看看校长正擦眼镜呢,后排怼出来的礼炮也没有很好,好吗?”
一群人叽里呱啦吵翻了天,坐在一旁的陆哲抚抚头,抓下几条彩带,又抚抚头,摸下来几片亮片。
不能想,想想头顶肯定惨不忍睹。
陆哲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这群人,并不敞亮的角落中,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仔细的打量着这些早已在记忆中模糊的,很久清晰出现过的一张张脸。
很多人的名字,他都已经叫不上来。
少年的时候,他就不曾真的融入他们。回溯时光,也没有什么真的有价值的记忆。
但在此刻,随着这礼炮翩翩而下的碎屑,仿佛真的有什么润泽了这时光。
他曾厌恶的喧嚣,变成了这浮华世间的声色,随着那些开始焕然充盈的色彩,一点点的蔓延在他这本应寂寥与单调的少年时光中。
很多人涌上台祝贺,覃莳看看两侧被挤满了人的台阶,直接从一米半的舞台上跳了下来。
跑去啦啦队的路途中,势必要路过评委席。
覃莳向准备离场的邵非鞠了个躬,又向其他领导们依次鞠了个躬,然后跑了开。
很激动的张楚楚一把抱住覃莳蹦蹦跳跳:“我这灯牌还能再用好几轮,不亏我花了这么多钱!”
“???”覃莳推开她,故作严肃问,“你不是应该夸我好棒好棒吗?”
张楚楚回头问五班那群在她心中仍然很不敬业的啦啦队们:“所以我们应该说什么?”
大家异口同声道:“我们的油加得真棒!”
覃莳给声音最大的姚枫和张楚楚两人头上各拍了一下。
大家一阵笑哈哈后开始真诚恭喜她:“是很棒。”
“很棒哈,校长他们都快被气死了。”
“脸可黑啦,我们离得近,看得特清楚。”
“市赛我们还能去看吗?”
“肯定不行啦,你想得美。”
张楚楚很生气:“那我这灯牌怎么办?”
姚枫正经脸:“凉!拌!”
说话间,组织部的夏砾走了过来,后头跟着杨诚。
看见自家人,姚枫跳起来投诉组织部:“杨学长,你看他们组织部把你说好给我们留的位给占了,然后把我们赶这旮旯角里来了!”
本来准备过来恭喜几句的夏砾一时间很尴尬:“道歉,真诚道歉,以后看见五班的人我都会多想想要不要开点后门,行不行?”
姚枫眼珠子一转,很自来熟的揽住了夏砾的肩。
摸不着头脑的夏砾:“???”
姚枫笑呵呵,拽着夏砾往旁边挪,拽得没心理准备的夏砾直趔趄:“夏学长,这样,我跟你私聊两句?”不行也得行哈,都说了能开后门了。
他得要好好说叨一下,怎么他这种人才就没能选上组织部呢?还是那句话,小底层他可不干,怎么都得是个小组长。
杨诚走到覃莳面前,笑容舒朗道:“恭喜。”是惯常的温和语气。
“谢谢。”特开心的覃莳特开心的回应了他,然后开始给挤头过来的张莹滢拣她头上的亮片。
“哇塞,你们完了,这么碎这么薄的亮片怎么洗啊?”覃莳觉得自己这样子跟猴山上拣虱子的猴子没什么区别。
张莹滢很郁闷:“不知道啊,你看我头发最长了。”
张楚楚不同意:“我头发只比你短一点好不好,洗不干净也很靓啊!”
杨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了。
张莹滢也不伸头了,向沉默在旁的陆哲斜挑了挑眼。
“这人先前没报名,今天自个儿来的,我逮着了把人给拉了过来。”张莹滢冲覃莳咬耳朵道。
正常来说,覃莳客套一下都应该要说:“谢谢你来看我比赛。”
但令张莹滢很意外的是,覃莳笑盈盈问陆哲:“为什么要来看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人比赛啊?”
那天张莹滢问他来不来看半决赛,他明明说了句“关我什么事”。覃莳这么问,其实就是在怼他。
系统:【我发现一个问题。】
覃莳:【?】
系统:【宿主你跟其他人都很客气,但对陆反派比较不客气。】
覃莳:【那你肯定是想多了,我对岳有病也不客气。】
不止不客气,那天都把他那张好看的脸给打成了猪头。
系统:【好吧,宿主你说什么都对。】它觉得,它可能需要为这本书里的反派们默哀,因为它宿主对这些性格不良的反派们,好像都没什么好脾气。
被怼了的陆哲有一瞬间的冷凝。半晌后,那凝固的气氛又似乎在缓慢的自行消解。
陆哲点头:“对,很后悔。”
他的黑眸里有微微的亮光,语气轻且柔,很不寻常。他顿了顿,对覃莳说:“毕竟我的头发也很难洗。”
像有淙淙细流蜿蜒溶解了冰雪,但更像是他在像那个被自己埋葬在心中的少年握手言和。头顶一闪一闪的亮片,是被遗忘的时光里他本应理解却被强行掩埋的鲜亮记忆。
张莹滢咬了咬拇指指甲,决定退场一秒。
靠过来的张楚楚刚好挡了她的路。
张楚楚眨巴眨巴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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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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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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