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莳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行了,我说话算话。”
可她并没有给岳致松绑,而是走到捆成一团的跟班面前。她倾身向前,蓝头发看到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瑟瑟后缩:“你你你,有话好好说,你别别别动手啊。”
系统:【这心理阴影溢于言表啊……】
覃莳凑近他,冲他挤挤眼睛,而后抬手,将束住他双手的那条绳子扎得更紧了些。
“哇呀呀呀呀,你你你,轻点轻点!”蓝头发嚎叫。
覃莳束紧他双手后,不知道在束结的哪个地方勾了勾,好像是勾动了什么。然后,覃莳笑眯眯道:“好了。”
覃莳走回岳致旁,背起搁在地上的书包,五指当梳捋了捋高束起的马尾辫,眼神掠过岳致,转头指着蓝头发对那一地或坐或侧躺的跟班们道:“他现在是个活结,你们看他什么时候能挣扎出来。他挣扎出来了,就能帮你们把绳子解了。都等着吧。”
岳致咬牙:“二十二首就放人,你自己说过的话,言而无信是不是?”
覃莳笑容璨璨:“放啊,我不是放了嘛,都说了他是活结了,他解开了不就能来救你们了吗?我又没有承诺要亲自放人,对不对?”
说完,覃莳冲那位蓝头发比了个打气加油的模样,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为蓝头发打气道:“加油哦,可别让大家久等!”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那条死巷。
出了巷口没走几步,覃莳意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哲不耐烦地蹙眉,凝眸向一侧的建中大门望去。
在他身边,一个比他矮半个头的女孩正同他说着话。少女上半身穿了件粉蓝色的吊带,外罩一件做旧的淡蓝色牛仔衣,下头是一条包臀的黑亮A字裙,配上那一头及腰的大波浪,妩媚又性感,覃莳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覃莳:【哦……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岚姐吧。】
覃莳感叹:【真好看,比我们建中的柯洁亚好看多了。】
至少那大眼睛高鼻梁艳红唇鹅蛋脸可娇可媚,用这副容貌做大表情,一定不会太失败。
覃莳又多看了岚姐两眼。
比起好看的男人,她更喜欢看好看的女人,岚姐正好长在她的审美上。
覃莳瞄岚姐瞄得正出神,猝不及防的,背对覃莳望着建中大门的陆哲突然转过头来。
看见覃莳,陆哲的眉头微微一蹙。
他拨开赵岚向覃莳而来,覃莳眼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却扭头快步朝公交车站而去。
系统:【你跑什么跑?】
覃莳:【没有跑,就是走快一点。】
系统:【你走什么走?】
覃莳:【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谢谢他帮忙拦过岳致?很抱歉,人他没拦住,还是覃莳自己动手收拾的摊子。
告诉他自己已经收拾好摊子,不需要他再帮忙?
好像又有点不识好歹。
似乎说什么都不太对。
总归他们并不是熟稔的朋友,相遇之后就此别过是一件非常自然且合理的事情。
通勤峰尾时间,公交车站台挤了不少人,正好来了趟会在她家门口停靠的公交,覃莳二话不说就跟着人群挤上了车。人潮的涌动中,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温度,却又被很快被拥挤的人群推开。
被人群簇拥上车,覃莳往车厢里挤了又挤,终于在接近后车门的地方站定下来。她抬头向外,看见缓步退出人潮的陆哲,薄唇紧抿抬眉向她,那双幽深的黑眸中雾霭重重,像被迷雾笼罩的荒芜之境,深沉又危险。
落日余晖中次第亮起的阑珊灯火吞没了一辆辆远去的车影,陆哲斜凛着车水马龙的尽头目色幽幽。
被这么挤都没问题的话,是用了时间吧?
心头烦闷,陆哲往兜里掏了掏,只掏出了一个火机。
他这才记起他想要找的东西早已经被他扔了,而这火机应是漏网之鱼。
陆哲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着走着,在覃莳刚刚站过的那个巷口停了下来。
侧耳倾听,巷子里有些异常的声响,里面的人似乎还不少。
沉吟片刻,陆哲向前方等候他的少年们做了个入巷的手势,便率先走了进去。
冷眼看着一地或坐或躺的人,陆哲咔嚓咔嚓按动手中的火机。幽蓝的火光倏忽出现又熄灭,他眸子里的光便也跟着那火一道明灭生辉。
还是小看她了。
蓝头发的少年突然挣开了手里的绳索,赶紧将脚上的绳子解开后,立即给旁边的人松绑。
岳致斜了作壁上观的陆哲一眼,冷冷对那蓝头发道:“我呢?”
“哦哦哦,来了。”蓝头发刚解开隔壁那位少年的绳子,听岳致一喊立即反应过来,他老大还绑着呢。
等把岳致的绳子解开了,赵岚他们也走了进来。
“哇哦。”小黄毛李阙四顾左右抖脚笑道,“这谁干的?”酷毙了。
一群人谁也没说话,毕竟被单枪匹马一个女孩子教训成这样,不是什么倍儿有面子的事情。
陆哲一声声按着打火机,沉眉朝巷口走去。
陈承踢了脚准备帮忙去解岳致那伙人手上绳索的鞋拔子脸,朝众人使了个眼色,大家便跟着陆哲走了出去,巷子里只剩了岳致、赵岚的人。
“有点惨啊你。”赵岚瞥眼打量了岳致一番。
虽然脸上好些青淤,但岳致眉眼一挑,那妖冶凤目依然显得熠熠生辉。岳致冷不妨将手搭在赵岚的肩上,在她躲闪开前,那手早已一路顺着腰线向下,在滑至翘臀处时被赵岚抓住手拍开。
“你搞没搞错?我的便宜你都占!”赵岚皱眉啐他,“你TM也太急色了吧!”ΗtτPS://Www.sndswx.com/
岳致用拇指揩了揩淤青嘴角上的一丝血渍,勾勾唇邪笑道:“胖了点。”
“MD,神经病!”赵岚飞踢一脚被岳致一手格了下来。赵岚气怒,手指岳致以示警告,转身领着自己的人出去了。
“切!”岳致翻了个白眼。
巷口,陆哲背靠扶栏按着手里的打火机,火苗窜起又熄灭,再窜起又再熄灭,不断循环往复,点点幽光似乎将这个世界的声色都隔绝。
一旁的陈承、张嘉和李阙面面相觑,张嘉清清嗓子,走向前给陆哲递了根烟。
从前陆哲是不抽烟了,后来突然有段时间抽得很凶,人也变得特别沉默。他们以为那个时候是最难相处的老大,结果发现现在戒烟之后的低气压状态才是最难相处的,彷徨又气闷的模样十分的可怕。
陆哲瞧了眼张嘉递来的烟,又瞧了眼张嘉。
他有一秒钟的迟疑,但还是摇了摇头。
李阙呵呵笑:“老大,你最近戒烟啊。”
依然按动着打火机的陆哲,含混回应了一声嗯。
走出巷子的赵岚靠在陆哲身侧的栏杆上:“他们吧,被个女孩子揍的。挺丢人,所以不愿意说。”
吃了这种闷亏,还是被个女孩子修理的,想来岳致这个神经病正气急攻心。赵岚光想一想都觉得好笑。
听说岳致他们在个女孩手上吃得亏,陈承、张嘉、李阙瞬间眉飞色舞起来,异口同声道:“哇哦。”
“不过吧,”陈承一转话头,“这女的算完了,从此可算是被神经病盯上了。”
陆哲按住了火机开关,长长的火苗幽幽的闪,陆哲的双眸里便也倒映着跳跃的火光。
“阿嚏!”才刚下车的覃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很久没有挤过车高峰期的车,跟人群贴得这么近,她都不习惯了。
而且,更倒霉的是站她旁边的那中年男人喷了满身香水,熏得健康状态下五感常敏锐的她停不住的喷嚏。
覃莳:【这是第一次想要赶紧切换成病弱模式。】
系统立马提醒:【病弱状态挤车,是肯定要送去急救的哦,宿主。】
覃莳:【唉……】无奈。
系统:【宿主,有件事情我们需要讨论一下。我们希望宿主能解救剧情,再差不过洗心革面一两个反派也行,这是宿主会绑定我这个学习系统的目的。但是宿主,不攻略反派们也不要紧的,你需要把见到的反派们都得罪光吗?】
覃莳撇嘴:【岳有病不该揍吗?】岳有病是覃莳新送给岳致的别名。
覃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揍到他妈妈都不认识!】
系统嗫嚅:【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会不会造成剧情线的提前崩塌?
犹豫再三,系统选择了缄默。
咔嗒。
一簇火苗燃起又倏忽间熄灭。
赵岚拉住陈承走远几步问:“你们老大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承抓抓头:“好像是家里有点什么事情吧,老大不说我们也不敢问啊,呵呵呵。”
李阙从旁经过,接了句腔:“岚姐,不是我说,老大跟姓岳的都不对付你是知道的。我们这几天都堵着他们呢,你来凑什么热闹?”
张嘉推了李阙那头黄毛一把:“跟岚姐说话客气点。”毕竟是他们认可的老大绯闻对象。
李阙将张嘉那手一拍:“就是觉得是自己人,这不才实话实说。”
“行,谢了!”赵岚拍了拍李阙和张嘉的肩,“姐都明白。”转头望向不远处那一脸冷峻凝神于手中火苗的陆哲,赵岚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她比陆哲大一岁,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算短,算得上能聊几句的朋友。大家都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只有她自己明白陆哲这人表面看起来飞扬不羁非常洒脱,很能交朋友也很容易交朋友,但能让他说出几句真心话的却不多。
遗憾的是,她便是那说不了真心话的芸芸众生中的其中一个。
从前陆哲还会虚浮些笑容喊她一句姐,但最近这几次却似乎连面子都不带做了,有一种厌世般的冷淡。
这跟她之前喜欢的样子不太一样。
岳致走到巷口,勾唇朝陆哲笑了笑。
陆哲淡淡瞥了他一眼,继续玩起了手中的火机。
“无趣。”岳致五指当梳,梳了梳头后,将那还有些灰扑扑的棒球帽带在了头上,然后一抖兜帽,将脑袋遮了个严严实实,很难再看出那一脸惨烈的伤。
在他后面,几个少年嘀嘀咕咕:“有病,是真的有病!”
“她有病的话,我们这几个堵她的岂不是更有病?”
“那当然,毕竟我们老大……对吧……是吧……”
“我以为今天要脑门咣咣撞地才能留下活口,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说实话哈,我听老大背鹅鹅鹅,我差点被一口口水呛死。”
……
咔。
陆哲手机不断重复着的机械动作突然顿住了。
……
“这是不是老大第一次搞学习?”
“这算搞学习吗?”
“算啊!怎么不算!背了好多首诗哦!”
“还有……”
……
倚靠在扶手栏杆上半晌不动的陆哲终于有了动作。
他将火机塞入裤兜,大步向前,行走如风,很快越过了岳致的一众跟班,冲到了岳致的身后。
察觉到有人疾步而至,岳致有所警觉立即回头,却没料到那急追而至的人完全不跟他客气也完全不等他反应,一出手就用上了巨大的力气,将他头上的帽子一扒撸下后反手拧上几圈,岳致那紧拧缩起的领口立即像是麻绳般,死死锁住了他的喉颈。
岳致本能反应立即两手抓紧了锁住喉颈的领口,让自己能有几分呼吸的余地,否则这样的狠手之下,分分钟有可能断气。
“咳咳,……喂……”岳致企图挣扎,但陆哲完全不留任何余地,直接将不愿配合的他半拖半拽起,往他刚走出的死巷里拉去。
“我……TM……”岳致气得面目扭曲,妖冶的凤目因这缺氧中的奋力挣扎而双目通红,仿若浸血。
岳致的跟班们在短暂的错愕后,赶紧七手八脚上前救场,那跑来最快的却被陆哲飞踢一脚狠狠踩到了地上。
远处,唠嗑中的陈承率先发现了变故:“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两方虽然多次在建中门口剑拔弩张,但却从未结结实实彻彻底底的打起来。
可现在不仅人下场了,下场的还是他们老大。
陈承还在发愣,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刚刚他们老大不还在意兴阑珊的发呆吗?
张嘉却没想那么多,直接呼喝向陆哲旁边不远的那几个小弟道:“你们是死了吗?!上啊!”
李阙推了陈承一把:“管他什么情况,这是建中,给他们脸了!那么嚣张!”还敢冲他们老大动手!
两边都撸起袖子开干,陆哲神色冷戾,拖死狗一样将岳致拖进了巷子。
赵岚跑上前来,刚想说句什么,却突然被陆哲冷眼一横。陆哲唇齿轻动,对她吐出了一个毫无温度的:“滚!”
赵岚瞬间石化。
这是一个她从来都不认识的陆哲。
行走声,拖拽声,挣扎声。
深巷将这些细碎的声响无限放大,凌乱的声音糅杂在一起,显得无力又混乱。
走到巷子尽头,陆哲终于松开了死拽住岳致的兜帽。
面似猪肝的岳致脱力倒下,终于能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下一秒,岳致感觉到自己的双肩被人擒起,狠狠一抡,他便撞到了死巷那破落陈旧的墙面上。
“咳咳。”岳致眯了眯眼,危险的眼神望向陆哲。
然而陆哲根本不在意他那威胁的眼神,陆哲冷冷对岳致道:“说点我爱听的。”
“呵,咳咳,”岳致边咳边笑,“咳咳,呵呵呵。”
他哪里知道陆哲爱听什么,难道是让他跪地求饶?发他的春秋大梦!
岳致一手抚了抚脖颈,顺了几口气后,因缺氧而涨得通红的脸色总算是缓过了劲来。
他一向被人叫疯狗,但这会儿他看陆哲,觉得陆哲可比他得劲多了。
岳致凝眸对陆哲,桀桀笑了起来:“我说出来的话,可都没什么好听的……”
话音未落,陆哲突然屈肘将倚靠着巷墙而站的岳致死顶在了墙上,他碾着岳致的脖子,缓缓地缓缓地加重了力道。
岳致面色急转,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这一次的窒息感觉要比之前更清晰,缺氧的晕眩感几乎令岳致无法思考。
他突然发现面前这个人的眸子里,一片死气毫无声色,和记忆里那个鲜衣飞扬的少年是截然不同的样子。
“不会说,”陆哲一字一顿,声音很轻,却每个字都带着蓬勃的怒意,“那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强大而逼人的压迫感,不仅来自于陆哲渐渐放松的抵住岳致脖颈的手肘,更源于陆哲周身释出的威压。
岳致肃目片刻后,缓缓地绽出了个了悟的笑:“哦,我知道了,是因为她。”
阿嚏!
覃莳非常不甘心的从衣柜里挖出一件外套。
大热天,人家短袖短裤,她不仅长袖长裤,还特么要加外套。
但问题是,其实长袖长裤她并不冷,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喷嚏打个不停,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加件衣服为好。
重新坐回书桌,按亮台灯,覃莳刚拿起笔就听见了手机的震动音。
还没把手机摸过来,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
覃莳一瞧,是陆哲的电话。
响铃4秒,大约是打错了。
覃莳没有在意这通电话,翻了翻闺蜜群里张楚楚和张莹滢插科打诨盖起的高楼后,抓紧时间埋头学习了起来。
第二天,覃莳很意外的看见陆哲到的比她还早。
见到覃莳进来教室,他只瞥了一眼,眼神并没有多做停留。
等覃莳坐下来放好书包,把需要的纸笔书本都在桌面摆好后,陆哲向覃莳伸出了一只手。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冷白的手掌,看起来都是很冷的颜色,与他周身旋转的冷气异常统一和谐。
覃莳装傻,从文具盒中拿了支笔准备放到他手里。
陆哲却避过了那只笔,将手重新摊开向覃莳。
很坚持,也很坚定。
覃莳明知故问:“所以,你是要什么?”
陆哲抿唇,问:“你说呢?”
覃莳眨眨眼,撇过脸去悠悠道:“我哦,我可不知道。”
即使她撇过脸去,仍没有躲开那穷追不舍的手掌。
陆哲的手覆住了她正在看的那道题,微微柔软了一点语气道:“糖。”
覃莳就着手中的那支笔上套着的笔帽戳了戳头:“哦,哦,你说的是这个啊,今天忘带了。”
以后都不会有了,便宜谁都不便宜你,吃完了还不带搞学习。
覃莳边说边拿眼觑他,眉目带笑,是她惯常装傻耍赖的狡黠模样。
陆哲的手依然放在覃莳面前的练习册上,眼神定定望向覃莳,像是在等待,又像是火山喷发前的最后宁静。
他这么望着覃莳,覃莳便也撇着嘴毫不示弱地对视向他。
突然——
“阿嚏。”覃莳冷不妨打了个喷嚏。
她抬头看了看张莹滢头顶的那扇开始转动的电风扇,看了看陆哲身上的短袖校服,又看了看前后左右身着短袖的同学们。
“今天很热吗?”她自言自语。
从后门走进教室的姚枫刚好路过覃莳身边,听到覃莳的自言自语顺口接了句:“热啊,你看我……汗如雨下……”最后那四个字还给顺便飙了首歌。
可惜五音不全,抻着脖子一副深情模样,却十分难听。
姚枫唱完,在覃莳位置旁停了停:“听说决赛很隆重哦,你可千万别怯场。”
覃莳撇撇嘴:“我肯定不怯场。”但李晟就很难说了。
张莹滢听到姚枫的声音,赶紧回了头来道:“我听说决赛很多人去看哦,我们到时候是不是要提前去占座?”
姚枫抚了抚他那寸头,像一只小土豆在自我削皮:“跟着哥需要占位吗?没那个必要!”
姚枫翘着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哥打通关系了,会场里看台最好的位置可给我们五班留着呢。”
他打包票的时候太得意太自信,所有人都认为他说的没有问题肯定就是没有问题。以至于比赛当天,当张楚楚举着灯牌,张莹滢抱着一摞荧光棒,五班众人一人叼着个口哨挤到最好的看台位时,大家都有点傻眼。
一群教学骨干们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张楚楚手里缤纷闪耀的灯牌,又陆续面无表情的转回脸去。
“这啥?”张莹滢转头问姚枫。
姚枫抓头又抓头,不敢上前理论,一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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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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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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