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死对头非要和我组CP>第 84 章 本末终终 07
  是要带云云见见家长。

  见秦焕眼眸忽亮,楚云闲就知道他这是有在酝酿着些什么小心思了,于是清了清嗓子,眼神直视前方,当真如同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你别乱来……我腿上,有伤呢。”

  “嗯?”秦焕忽又眯起眼睛,随即哈哈大笑,宠溺地搓着楚云闲的手指,柔声说:“云云,我真想把你吃进肚子里。”说罢,他还真张着嘴往楚云闲脸颊上咬了一口。

  “啊——秦焕!你弄我一脸口水!”楚云闲赶紧从车窗上抽出几张纸擦掉脸上来自爱人的新鲜口水,瞥见秦焕低低地偷着笑,他就把手上那几张纸揉成一团丢在秦焕身上,别过脸去:“……幼稚。”

  然后,秦焕便见他耳尖透着红色。

  真可爱。

  就是这样,即便楚云闲全程不说一句话,秦焕也一路都乐得合不拢嘴,连哼出来的小调都像是从蜂蜜水里浸过一样。楚云闲也就是在这样的小调里坠进了梦乡。

  不怪楚云闲贪睡,昨晚秦焕那样折腾他,他早上还赶了今天的早八,下午又跟着在医院守了几个小时,中间虽然趴在楚风软床沿小睡过,但毕竟那样的睡姿也确实不好受。现在坐在秦焕的副驾驶,他开车稳当,还有安眠曲,楚云闲自然就放松地睡过去了。

  秦焕把车开到底下车库时,没舍得把人叫醒,于是抱着楚云闲进了城堡大厅,又把人安置在顶楼属于自己的床上躺好,这才停顿下来,只坐在床前仔细观赏着楚云闲的睡颜。

  真等楚云闲睡饱了醒来,又已经是晚饭的时间。

  先是想抬腿翻个身,迷迷糊糊中才发现自己根本抬不动腿,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条腿打着石膏呢……

  “唉……”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叹气倒行云流水,“秦焕?”他习惯性地叫秦焕,但全没得到回应。

  楚云闲略显茫然地看着周遭宛若婚房的环境,吓得瞌睡全没了踪影,又下意识看一眼自己双手双脚,确定自己这不是被绑架了,才稍微放松一点。

  他又在空旷而华美的房间内叫了秦焕两声,没人应,这才撩开薄纱材质的红色床帘,拐着一条腿就往外探路。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奢华的装修,连壁纸上都纹着金丝,时不时的,空中又绕开几缕薄红的丝绸……好看不好看暂且不提,挡道是真的。

  好在楚云闲虽然光脚,但踩在绣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上,完全没有早春的冷意。

  不过这个风格这么骚,指定又是秦焕搞出来的。于是楚云闲忽然得了提醒,弯身就摸到旁边的花瓶里——

  果然……拿出来就是几盒崭新的润滑剂和冈本。

  秦狗用这牌子用得还挺满意。

  楚云闲感到太阳穴跳得有些紧,赶紧把那烫手的东西全部丢回花瓶里。

  “……秦焕?秦焕你人呢?”楚云闲再打开一道门,就已经跳着走到外面的回廊中,扶着栏杆俯瞰过去,入目就是一楼开阔的宴会厅。

  原来是来了格林斯顿。

  楚云闲确定自己所处的位置,也就不急着找秦焕了。仔细想想,这时候的格林斯顿……秦焕的姑姑,应该是住在里面的。但环顾一圈,楚云闲倒是没想出来秦兰亭是住哪间房。

  难道一间一间房门敲过去?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

  正纠结着,楚云闲就迎面撞上一个推着轮椅的保镖,那男人声音雄浑:“楚先生,秦总请您到书房一叙。”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楚云闲微微蹙眉,心中疑惑秦焕怎么要和他说什么还非得派一个保镖来请他到书房“一叙”了?但想到秦焕有时散发出来的幼稚劲,又只得无奈摇摇头,就由着人推自己过去。

  乘电梯下楼,楚云闲由这位保镖推着走过铺着地毯的蜿蜒走廊,头顶是高高点缀而上的水晶灯,由于平时庄园不对外开放,一路上亮着的灯也就比不上他第一次来的那样多,三四米一盏灯,流淌着金色的光,庄园内绿植有许多,想必吸引了不少鸟类来此筑巢,傍晚偶尔咕咕地叫两声,从枝头飞进草丛又或者钻进枝叶掩映之间,倒也透露出别样的静谧。

  他们在一扇紧闭着的镶金大理石门前停下,保镖按下旁边一个隐藏的金色按钮,不多时,门就开了——

  看到书房内端坐着的人时,楚云闲嘴角微微扬起。是他疏忽了,秦焕是秦总,秦兰亭,也是秦总。他心里颇感无奈,秦焕这一家子,都是秦总。

  保镖在按下按钮后就已经离开,于是楚云闲自己摇着轮椅进去,礼貌对秦兰亭颔首微笑:“秦总,让您见笑了。”

  秦兰亭将手头上正在翻看的书放到一旁,拉开椅子起身,也面带微笑地朝楚云闲走来,声音也不似寻常的高冷,而是带上了长辈对晚辈的亲切感觉,说:“让你腿上带伤还要来见我,是我疏忽才对。”

  书房很大,三面墙都围着巨大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大部分都看着有些年头了,楚云闲随意扫过一片面积,甚至看到几本连S大图书馆都没有馆藏的图书。

  “焕焕,说是要给你做点可口的,他要的食材家里没准备,就自己出去买了。”

  “嗯,他厨艺一向很好……我们的事,秦……”楚云闲停顿一瞬,又不着痕迹地改口道:“秦姑姑,您邀我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吧。”

  此刻,秦兰亭堪堪立在楚云闲几步远之外,周身没有许多华美的修饰,仅仅双手贴于腰腹,端端地站着,就让人知晓何为沅芷澧兰何为袅袅亭亭,何为,被岁月温柔以待。

  秦兰亭停顿过几秒,又抬步朝楚云闲走来,“其实只是想看看你,看看焕焕心里爱着的人——”她将手搭在楚云闲的轮椅把手上,“我带你在里面转一转吧,顺便,我们说说话。”

  秦兰亭推楚云闲经过书桌前时,从桌面上那里一本厚厚的褐色封面的书递给楚云闲,正是楚云闲进来时,秦兰亭正在看的那本。

  楚云闲迟疑地看一眼秦兰亭,“……这是?”

  “焕焕的相册,边走边看吧。”

  楚云闲没有立即翻开那本相册,他把相册放在腿上,双手压着书封,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有些快。

  “我……可以,叫您姑姑……吗?”

  “焕焕叫我什么你跟着叫就好,不必拘谨。”她语气柔和,又推着楚云闲走到外面的走廊上。

  “辛苦您了。”楚云闲指帮他推轮椅这件事,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就慢慢翻开手上的这本相册。

  和预想中不太一样,相册第一页,并不是秦焕的照片,是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和秦焕有着七分相似的尤其漂亮的女人。她不像秦兰亭这样端庄皎洁,也不像他自己的母亲那样温婉馨柔,她好像一朵奇异的燃着炽焰的……彼岸花。

  是彼岸花。

  看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眼,或者说,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十分遗憾。遗憾又无可奈何。

  让楚云闲看一眼就想到秦焕,想到那些曾经伤心过的、温柔过的,沉默着对视着深情款款过的……让人想了,就忍不住皱眉,揪着心,想要落泪。

  “这个……”楚云闲没有抬头看秦兰亭,而是用一种低到几乎只够自己听见的声音在问:“是他的母亲吗?”

  “嗯。”秦兰亭竟也听到他在问什么。

  然后走廊上是几分钟的沉默,终于,楚云闲再一次停在一道门前。这次这道门不是刚刚书房门那样光辉而精美,这道门有些窄,也不是什么大理石材质,就是普通的金漆铝制门,唯一算得上独特的水雾窗,上面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

  楚云闲看到秦兰亭推开门时,指尖擦过拿道裂痕,与其说是不经意为之,倒更像是经年累月重复的习惯。

  “吱呀——”一声,这道门连打开都会发出与这座富丽堂皇的庄园格格不入的声响。

  秦兰亭先进门开了灯,楚云闲也就一下看清了门内的景象,于是被吸引着,不等秦兰亭邀请,就自己摇着轮椅进门——

  无它,只因门内场面简直和那道门的光景天差地别。这大概五十平米的房间,入目没有哪一件物品不是穷尽奢侈,说它是个聚宝盆也不为过。

  里面的空气透着一股古朴的味道,应该是太长时间没有住人,但那不是灰尘气,这又让人明白,主人经常会来打扫整理。中间隔着一道半透明的屏风,屏风这头是一套完整的起居家具,墙上挂着几张年代感十足的油画,再往后就到了屏风之后,那里朦朦胧胧看不太清晰,楚云闲也没好细究。

  “姑姑,这里,是……”

  其实楚云闲大概能猜出来,但他依旧是想秦兰亭确认了。只见秦兰亭坐在小沙发上,背靠屏风,正脸对着楚云闲背后墙上那副巨大的女性肖像画,“是焕焕母亲生前的居所。”

  这里与其说是一间房,但的的确确,该有的都有,更像是一套单人公寓,还是高端装修的富贵公寓——好像她住进来了,就不必出去一样。

  “……是灰姑娘吗?”楚云闲的心跳又逐渐加快了。

  听到楚云闲这样问,秦兰亭竟然也没感到愕然,毫不避讳地点头:“嗯,是她。”

  楚云闲没再说话,该确定的他都已经确定了。事实上这一点他早就肯定了,但偏偏,希望从和秦焕亲近的人嘴里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现在他得到了这个答案,却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心里还有些疼。

  原来,是这样。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楚云闲翻到相册下一页,那里是熟睡的陆阿姨,怀中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注释说:焕焕满月,我只敢让陆陆睡着的时候抱抱他。

  再下一页,秦焕一周岁,圆圆的脑袋上带了一个看起来傻不愣登的生日帽,注释又说:焕焕一周岁,陆陆在天堂三个月。

  再往后……往后是秦焕学会说话、走路、写字、读书,他还有些胖乎乎的小手搭在钢琴黑白键上,专注地弹奏着什么曲子,再大一点,他学会了弹吉他,然后跳舞、唱歌,甚至学会了写一段简短的诗。然后楚云闲翻到他第一次系着围裙做饭,旁边一段算不得好看但十分工整的字迹:今天我给爸爸做面条,爸爸生日快乐呀。

  楚云闲细看一眼时间,原来那时候,秦焕八岁。

  后面还有厚厚的几十页楚云闲没看完,只是看到这里,他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捏着相片一角的手指在轻轻颤抖,神经末梢仿佛可以感受到指关节嘎吱作响的摩擦。楚云闲没多说,终于合上相册。

  “秦姑姑,其实他什么都知道,是不是?”

  知道她母亲不是拆散别人家庭的“小三”,知道他父亲本就是个变i态的禽兽,知道他身边所有人都骗他,告诉他他就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可他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他母亲为他羞愤得选择结束自己,他父亲为他带来的灾难气愤得抛弃他这个儿子,他最亲爱的姑姑,不敢告诉他始末真相。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理应被父母厌弃,可当等他长大一点,又发现其实事实并不是从前他想的那样。他也许有过自暴自弃的阶段,于是逃课、酗酒、斗殴,甚至差一点……

  他似乎从没有人应该去仇恨,又似乎所有人都该被他仇恨。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按着所有人想的那样,本本分分地做一个“私生子”。

  ……真是个傻子。

  “是,焕焕那么聪明,他知道的——可是,知道不好。他心里都明白,被放弃的滋味不好受,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催眠自己,说那中间其实有人犯错,说他被人放弃……其实,情有可原……”

  “不,不是。”楚云闲摇头,牙关咬得死死的,这才勉强没让眼泪落下来。他表面上看着心疼,其实心里已经把秦焕那个傻子骂了千千万万遍。

  他真是个傻子。

  傻子……

  “什么情有可原……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别人没能陪伴他,是没福气。姑姑,我是个有福气的人,我能陪他。”

  楚云闲的一只手逐渐攥成一个拳——他从不认为年幼丧母的自己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可遇上秦焕,和秦焕在一起,这一下,他是真的有福气。

  你看,我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他在心底对他自己的妈妈说。

  你们看,我才是那个有福气的人。

  他在心底对所有伤害过幼年时的秦焕的人说。

  可是,他怎么竟然簌簌地掉出了眼泪呢?

  楚云闲低着头,暗暗给自己擦掉那些痕迹。再一次抬头时,他又问秦兰亭:“您看,我和焕焕的事情,您同意吗?我们想得到您的祝福。我,很爱他。真的。”

  秦兰亭微微侧头,有趣地望着楚云闲,“云云,我的祝福已经送给你们了呀,那块水滴钻,是我送给你们的祝福。”

  此时,她已经绕道楚云闲身后,推着他离开这间屋子。

  “焕焕能遇到你,也是他最大的福气。”

  她推着楚云闲往四楼餐厅去,路上没说太多话,只是最后进入日常用餐的场地,闻到一阵久违的饭菜香味,她笑吟吟地朝楚云闲道:“你看,焕焕在为你准备晚餐。”

  刚好秦焕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到餐厅,抬眼对上楚云闲的目光,里面闪现许多惊喜,咧嘴笑道:“云云!你睡醒了?快到我身边来!我做了很多可口的!”

  *

  晚上照例是秦焕要帮楚云闲擦洗身子,刚要脱去他上衣的时候,楚云闲抱住秦焕。

  “秦焕,你先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秦焕受宠若惊,忙抱住楚云闲,兴奋道:“好啊!顺便再亲一口!”

  楚云闲就亲了他一口,还是亲在嘴唇上。离开时,在那上面轻轻咬一口,忽又低低地笑出声来:“真想一口吃了你。”

  “我也是。”

  早春,窗外林间,有风吹落树叶缤纷,也有鸟在巢中相互依偎着的浅声吟哦。时间均匀地在炽热的空气中流淌,大厅里的德式摆钟滴滴答答,也许将来会有玫瑰在荆棘中开得鲜艳,然后遇到一个温柔的过路人,从此,他就在荆棘丛中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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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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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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