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既然已经和楚云闲在一起,那他至少要让他的长辈知道才行,这样也算是给楚云闲一点安全感——等以后楚云闲什么时候可以直面自己的性向时,那他就再向自己的粉丝官宣他爱的人是楚云闲。
但关于自己的家庭情况以及……他那可笑的身世,秦焕想,要不还是写给楚云闲吧,这样……如果,他是在想如果云云对此有什么看法的话,到时候场面也不至于太难堪。毕竟,关于嘲讽他身世的事情他从来也没少听过。虽然秦家一直对外瞒着他这个私生子,外界没有此类声音,但来自自家的……才更伤人吧。
他正切着菜,忽然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抱住自己。楚云闲把脸靠在秦焕的背上蹭了蹭,只有嗅到他身上独有的气味时,楚云闲这才稍稍安心,嘴中呢喃叫他的名字:“秦焕……”
原本秦焕还在为楚云闲主动抱住自己感到喜悦,但听到他颤抖的哭腔,秦焕又立马慌了心神,连忙转过来抱住楚云闲的肩膀仔细查看,“怎么了云云?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啊?怎么这么重的鼻音?”
他一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又抚上楚云闲的额头,没有察觉到异样,这才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稍稍放松,“没发烧,是头疼吗?”
楚云闲垂着眸子微微摇头,就那么抱着秦焕,靠在他肩头,语气有些苍白无力:“我以前……不黏人的。可是我刚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有点害怕,我怕你不见了,我想来看看你,我怕你突然不见了——秦焕,如果有一天你突然不见了,我能去哪里找你呢?”
楚云闲能这样依恋自己,这本是秦焕喜闻乐见的状态,但听楚云闲用这样的口吻讲话时,他又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这感觉像是谁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一颗石子,水纹一圈一圈荡开,连那一轮团团圆的新月都荡碎了。
“不会的,”秦焕温柔地承诺,“我不会突然不见的,云云,我不会突然不见的。”
秦焕一面安抚着楚云闲,一面又把他哄回房间在床上躺好,“和我在一起你辛苦了,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我就做好晚饭了。”他临走时又给楚云闲揉一揉腰,问:“这里还酸吗?”
“还好。”楚云闲全程低垂着眼睫,有些不敢看秦焕的脸——他和秦炽……太像了。
于是闭上眼睛,也许是之前在楼下做得太累了,他竟又沉沉睡过去。
王心故意给他发那些照片的意图显而易见。她曾经说过秦炽玩弄过她的感情,王心那样要强的人,恐怕早已对秦炽恨之入骨。她想要报复秦炽,但那无疑是蚍蜉撼大树。所以当她发现秦炽和秦焕样貌相像时,就会臆测着两人的血缘关系,企图从这里揭露秦家那些见不得光的丑闻——就算扳不倒秦炽,能膈应他也好。
但这一切不过只是她自己的主观臆测,不得到充分的证实,王心还不会就这么随便地把自己的猜测抖落出来。但她自己接近不了秦炽也无法从秦焕这里探测到消息,这才把目光落到了楚云闲身上。
王心特意选在情人节这天发这些东西来,就是知道他这天一定会和秦焕待在一起。如过要对一个人在精神上造成刺激的话,当然还是让这个人在处于幸福当中时再给他当头一棒才最有效果。王心想要他在两重极限的情感落差中触碰到崩溃的边缘。
一条一条信息发过来,每一条都如同魔鬼的诅咒一般死死地禁锢楚云闲的心智——
【不是我非得要一张一张地发图片给你,我也是担心如果只是发一个压缩文件过来的话,你看不到啊】
【事情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秦焕就是秦炽的弟弟啊】
【你觉得秦炽对你是什么心思?我可以十分坦诚地告诉你,他想上你。你以为我是怎么和秦炽闹掰的?】
【当年交往的时候撞见他和几个男的上床,一个同而已,呵呵,平时装得人模狗样,到了床上还真是和发i情的公i狗没有区别】
【我倒真是希望你那心心念念的小保镖不是秦焕】
【哎呀,你看看你,虽然也是个同,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秦家的人】
【脏】
【你瞧瞧这图片里他兄弟俩感情多好啊,你说是不是什么样的哥哥养什么样的弟弟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养父是在米国吧?】
【你那傻弟弟还指着他介绍的专家治病?】
【难道你就不怕什么时候秦炽拿他们威胁你和他上床吗?】
【虽然这么说是难听了点,但是米国可不比我们华国,你那养父一家三口都出了国,但凡你还顾及着点他们,就不可能不受秦炽摆布吧?】
【哦对了,我忘了说了】
【警方那边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果然,你还是包庇了秦炽】
【啧啧,你可真是大度啊……秦炽都这样对你了,怎么,居然也舍不得报案吗?】
【我早就说过了,我们是同一战线上的人,你应该加入我,至少挖出点秦氏的丑闻出来】
……
楚云闲当然不会受王心蛊惑去做什么秦氏丑闻的独家爆料,但不可否认的是,当他看到那些秦焕和秦炽在一起兄弟情深的照片时,内心还是不由得梗了一下——他最爱的、最想亲近的人,和他最惶恐、最想摆脱的人是一家。hΤTpS://WWω.sndswx.com/
即便这只是一个猜测,但长久的悲怆笼罩心头,以至于即便楚云闲睡着了也摆脱不了。梦里是他和秦焕重复今天下午做过的事情,热烈的大开大合之间,楚云闲却被一股莫名的情绪牵引,当他意i乱i情i迷睁眼再看见身前那个人时,却是同秦焕有着五分相似的秦炽的脸!
陡然吓出一身冷汗。
咚咚擂鼓在脑海和胸口来回激荡,心慌意乱又头疼欲裂,加上刚刚梦境里的荒诞羞耻,这些都让楚云闲全身上下都感到无所适从。
大桥、公路、名车、驾驶座、领带……
污浊泥泞的血迹。
猛然间,胃里翻江倒海地,他慌忙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坐在略微冰凉的地面上,狼狈、惘然……每当他想到秦焕,却又觉得那张自己最爱不过的面容和秦炽的脸逐渐重合,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多年来他面对秦炽时的躲闪和逃避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啊,原来是有所求?求他!求他楚云闲!求他是个同!
当然是有所求,谁做点什么是无所求的?难道他楚云闲和秦炽保持联系就无所求吗?!他和秦焕在一起也是有所求!求什么?当然是求他给自己性i欲又帮自己隐瞒恋情啊!
可是秦焕求什么?秦焕就没所求吗?
手指抠进地板的缝隙之间,指尖覆上挫伤的红色。他崩溃到几欲窒息,内里喷涌而出的长久的沉寂的绝望几乎像洪水一样把人淹死。然而他没死,于是巨浪一排一排的冲撞而来,蛮横地、有如汪洋大海般地,一浪盖过一浪,湍急的漩涡卷席过五脏六腑,然而死不了,就只能生生地疼,疼得几乎要从胸腔里咳出一口血来!但他表面上却是如死灰的惨白,竟看不出一丝细微的波澜。
秦焕是秦炽的兄弟……哈哈哈哈多么荒诞的臆断啊?怎么可能仅仅是凭着两人样貌相似就做出这样的想法?啊?怎么可能?秦焕是秦炽的兄弟?这兄弟两个要在他身上求什么?求什么啊!求他是个同?求他任人草吗?!
他跌跌撞撞地起身往厨房走,那里只有一锅煮得溢出来的汤,但不见秦焕的影子。呆滞地看着始终如一的火焰,楚云闲立在原地十几秒钟,然后平静地走过去抬手关了火,又换了方向,去书房、去琴房、去茶室……直到转遍了整个二楼,他又去一楼,甚至上了自己从未踏足过的三楼……
没有,秦焕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地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只有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菜在提醒他——没有,秦焕不是一场梦。
“秦焕,你去哪儿了?”电话中,楚云闲的声音是说不尽的疲惫,但那疲惫中间居然又透露出一丝出离兴奋的疯癫。
秦焕刚刚收到来自工作室的消息,说是网上有人爆出杜礼青和伍锦明的恋情,又牵扯出秦焕自己和楚云闲频繁交往的图片,梅灵又有被人跟踪的迹象,就连他们队里最不会招致黑料的吉他手都被黑得体无完肤。现在秦焕正和专业团队协商处理方案,一面联系公关以保Revive新专发行不受影响,一面又要洽谈专业的律师团队以打击铸就这一切结果的幕后黑手,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
接到楚云闲电话时,秦焕先是全身一滞,接着又因为这边的事宜短暂地转移了注意力,“云云,乐队这边出了点事,我马上处理好。”
“所以你现在是在工作室对吗?”
“嗯,是,我走之前给你留信了,你没看到吗?”
“留信?秦焕,我可以不看到吗?为什么你留了信我就必须要看到啊?你不是说留了晚上的时间陪我的吗?”他终于咧开嘴笑了,喉咙发紧,笑得狰狞。
“云云,实在是抱歉,我这里有点急事,但我一定……”
“哈!秦焕,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操也被你操了,干也被你干了,你觉得晚上没必要再留着了是吗?哈哈哈哈哈怎么?你秦总这才做了多久啊?晚上就不行了吗?没事,那你别来啊。”
“云云?楚云闲?”
但那头只剩电话挂断后的忙音。
秦焕察觉到楚云闲语气中的不同寻常,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把工作室的事物都安排给杜礼青后就直奔回湖月山庄。
当他回来时,屋内已是一片狼藉——一切光靠人力可以破坏的东西全部被摔得粉碎,就连地毯都没刀划了几个口子。然而楼上还不断传来砰砰的声响。
秦焕第一反应是家里遭了窃,他生怕楚云闲遇上什么危险,连忙三步并两步地往楼上跑。但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楚云闲在厨房拿出一只只碗碟出来,慢悠悠地把它举至高空,然后“砰”地一声,猝然碎裂!
“哈!你来啦?”楚云闲又把一只碟子举过头顶,又是一声脆响!那只价格不菲的碟子就此变成了一堆碎片。
厨房早就没有落脚的余地,但秦焕两步扫开了两人之间的碎瓷片,然后一步上前把人扛到客厅。
“楚云闲!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怎么,我疯不得?还是我砸了你的东西你心疼了啊?哈?”
见楚云闲眼尾泛红,秦焕就是再着急也舍不得苛责他半分,于是拢手握住楚云闲的双手,“云云,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的,我刚刚只是太担心你了,我怕那些瓷片划伤了你,对不起,是我不对。”
然而面对这近乎是毫无底线的包容,楚云闲只觉得好笑,他是真的笑了,还笑得很大声:“秦焕,你图我什么啊?我有什么给你图啊?啊?!”他一把抓住秦焕的衣领,把人贴到自己面前,几乎是怒吼着:“秦焕,我和你上i床!我图我和你上i床!你说你图我什么?啊?你爱我你是图我什么?”
秦焕还来不及思考楚云闲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变得这样情绪激动,只是大脑给的第一反应是秦焕要尽己所能地给他安慰。被楚云闲抓住衣领,秦焕就顺势死死地抱住他:“你要我图你什么我就图你什么!你图和我上i床我就和你上i床!你说上几次我就上几次!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嗬……”秦焕被楚云闲这措不及防的一口咬得倒抽一口凉气。
听到秦焕痛呼,楚云闲立马松了口,然而伏在他耳边却说:“疼啊?疼也给我忍着。”说着,又一口咬在秦焕的颈脖上。由下而上,直至他的唇齿之间,那便更是疯狂的掠夺。那不是吻,是惩罚,是泄愤。
秦焕就由他予取予夺,一方长久的主导后,直到嘴里漫出腥甜的血色气息,也不见秦焕给他半点回应,楚云闲倦了,唇齿之间的动作逐渐散去,就在两人的唇瓣即将分离的时候,他却又被秦焕拦腰搂过,后脑勺被他一手护在掌心,一个温柔的、绵长的、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的吻,那如同镇定剂一般的效用从口腔传达至全身,原本暴动的灵魂也在一瞬间平息,而后战栗到楚楚可怜。
“对不起……”
楚云闲双手揪着秦焕胸前的衬衣,那原本熨烫得平整服帖的昂贵衣料就这么被随意得弄得皱了。当楚云闲再一次睁眼目光落于那一处时,又想把那皱得不成样子的衣料抚平。但皱就皱了,像留了疤似的,怎么抚都抚不平。于是他就说对不起,只重复着说对不起,然而白色衬衣在灯光下亮得晃眼,那一处丑陋的、和四周显得格格不入的皱巴巴的地方,又变成了心潮汹涌之下眼泪的催化剂,于是悲伤的情绪如决堤洪水般喷涌而出。
楚云闲双眼盯着秦焕胸前那一片晃眼的白,双手还在不懈地努力着,他无措的摇头,哭着跟秦焕说对不起。可是当他再一次仰起头,目光落于那和记忆中又怕又恨的人有五分相似的脸时,那时候好像有一股电流直击命脉,一瞬间悲伤变成惊恐,梦里难以启齿的荒诞场景如暴风般席卷大脑,唯独剩下怯懦的苍白。
“啊——!”楚云闲一把推开秦焕,待他踉跄着退出几步之远,又无措地抱头痛哭。
是啊,他从来都喜欢逃避。他从来都经历不起挫折。
他脆弱!无能!畏畏缩缩!
一个梦而已,一个梦怎么就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云云!”
“滚!滚开!”
他想他此刻一定像极了一个神精病吧,也许还哭得很难看。他双手捂住面颊,才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蹲下身去。悲伤是一件极度消耗体力的事情,然而这虚弱的间隙,却又催生出他一样邪恶的想法——他想把让他痛苦的人撕成碎片,一脚踩下去,碾成齑粉。
于是一步步朝秦焕逼近,如同一个疯子般的面目狰狞,一字一句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只问他:“你和秦炽是什么关系?”
那眼神有如一个暴君的残忍,他留给他最后一次辩解的机会,但事实上,这又的的确确是一种变向的慈悲。
“没有,我们没有关系。”秦焕紧紧地把人搂紧怀里,他才想把自己的身世告诉楚云闲,原来……原来不该说的。
“我只要你,其他人都和我没有关系。”
秦焕只要楚云闲,就图他一个楚云闲。
但楚云闲又何尝不是图一个秦焕。可是他怕啊,他怕是自己太贪心了,就是图也图不到。谁知道感情是多脆弱的东西呢?谁知道它哪一天就消失得了无行踪了呢?
如果有一天他们走在路上相遇了,但却互相漠视了对方,那该怎么办呢?
那些说好的“早安”、“晚安”、“吻”,他又该向谁去要呢?
每一段感情的开始都是一场新生,那么它的结束会是一场天人相隔的永恒的遗憾吧。可是楚云闲再也不想每天清晨蹲在墓碑前等人醒来了。
“秦焕,你亲亲我啊。”
他想要有人告诉自己,他不是活在一场糟糕的梦里。
于是他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是秦焕,不是别的人。
“是你,你是秦焕。你是秦焕。”不是别的人,只是秦焕。
“是,是我,是我。”
他应楚云闲的每一次轻唤,一遍一遍,从没有漏下听哪一句,也没有落下应哪一句。
屋内暖气正是适宜的,汗珠淌进肌肉线条的凹槽处,楚云闲发丝被汗水打湿散在脸侧,枕边尽是被手抓出来的褶皱。外面的雨突然下得大了,伴随着沉闷的雷鸣。屋内没有开灯,遮天蔽日的暗只让人看到眼前并不明晰的事物——这却让触觉更为敏锐了。
哗啦啦的水声洗过两人的听觉神经,一道闪电透过窗帘照进房间,只是一瞬间,楚云闲抓秦焕抓得更用力了。
“云云,你是不是害怕打雷?”
楚云闲摇摇头,他不怕打雷,只是他记得秦焕以前说过他害怕打雷。于是抬手撩开挡在秦焕眉间的汗涔涔的发丝,缓声道:“别怕。”
他又吻上去,像在安抚。
“秦焕啊,你就在这里吧,别出去。”
秦焕一愣,他从未见楚云闲这样疯过,暴雨初歇时,他回忆刚刚的歇斯底里,后怕让他不敢多问,只维持着楚云闲想要的姿势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楚云闲要他这样,他要确认这是他想要的秦焕,不是别的人。
“秦焕,我好累啊。”他把脸埋进秦焕的颈间,细密的睫毛早被生理性的泪水打湿黏成一片,但碰到肌肤时,那上面细微的颤抖依旧清晰可触。
“累了就睡一觉吧。饿不饿?”
楚云闲没回答,嘶哑的声音让他有点不敢再说话,于是他又轻轻吻在秦焕的喉结上,他想他的确是小气了,但就是在这种氛围中,越发觉得委屈起来。
秦焕,你为什么爱我呢?
他有什么地方值得被爱呢?
这爱意从何而起啊……不知从何而起的情意,真的能一往而深吗?
他希望秦焕迷恋自己,从此以后非他不可。他要秦焕宠他爱他信他敬他,又要秦焕放得开玩得来见到自己就能在脑子里想象出一万种私密脸红的画面来。他宁愿自己是污浊的泥沼,想让秦焕陷进去就出不来了。这想法不是即兴而起,从他对秦焕说出“爱”这个字的时候,他就有所预谋了。
“秦焕,你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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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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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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