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别说笑了,朔表哥待我们几个姐妹一向是温和照顾的。难道三姐姐觉得朔表哥对你不好?”
“我说的是你和三哥哥,你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眼下又没有旁人,你跟我说说嘛!”
“真的没有什么......”穆嫣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忽然发起虚来。昨天晚上荀朔还在她房里,现在说没关系估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上辈子,荀朔和朝阳郡主是天作之合。自己如今这样,倒像是破坏人家感情的狐媚子了。穆嫣苦笑了一声,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了。
荀以潼见她这般,猜想她肯定是被自己问到关键之处所以不好意思回答,于是也知情识趣的不再追问。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弄成那副样子?”
穆嫣料想她必定会问起这件事情,便将一早就想好的说词说了出来,“那日我不小心看到有人在院子里幽会,一时受到惊吓就跑开了,不料绊倒石头竟然摔晕了过去。”
“什么?幽会?!”荀以潼一脸震惊之色,眼睛睁得和铜铃一般,颇有几分喜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秋山别庄偷偷幽会?你可看见是什么人吗?”
穆嫣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忽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荀以潼见她居然在出神,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没有,我当时太害怕了,所以也没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此等丧德辱行之人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穆嫣看了眼她这小身板,甚是怀疑这句话的可靠性,不过心里头却是暖暖的。“此事事关隋阳长公主的声誉,你我人微言轻所以若是旁人问起,你便推说不知,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你放心吧,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就在这时,院子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喧闹声。由远及近,似乎有好多人。她问:“外头是怎么了?这么这般吵闹?”
荀以潼稽首瞧了眼院墙,道:“哦,估摸是朝阳郡主道谢来了。”
“道谢?”穆嫣惊讶的问,“朝阳郡主为何会来道谢?”
“昨日三哥哥一听说你出了事便着急忙慌的去寻你,朝阳郡主也跟了过来。她那时站在石阶前,不知怎的她头顶上几片瓦当忽然松动掉了下来,差点砸到她头上。幸亏四哥哥反应及时,替她挡了一下。”
穆嫣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说谁,“你是说荀棣?”
“对啊,就是四哥哥。”
穆嫣越发觉得奇怪起来,上辈子她虽然对荀棣没有多少印象,但也清楚的记得他和朝阳郡主完全扯不上关系,怎么这辈子他忽然就成了朝阳郡主的恩人了?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古怪?
这时,荀以潼忽然把她拉了起来,“走,我们也去瞧瞧热闹吧。”
穆嫣身上没什么力气,被她一拉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荀以潼也吓了一跳,赶忙和婢女一起把她扶住。
穆嫣略带歉意的笑道:“三姐姐,我身上还有伤实在没什么力气,要不然你自己去吧?”
“我差点忘了,嫣儿妹妹,你刚才没伤到吧?”
“不打紧,你快去吧。朝阳郡主既然是来道谢,那应该是去了老祖宗的院子。想来其他姐妹也应该去了,你还不快去?”
荀以潼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这才反应过来,“啊呀!你说的对,我光想着看热闹了。妹妹我先走了,若是晚了大姐姐又该骂我了。”
穆嫣点了点头,目送她跑了出去。在这坐了一上午,她感觉头晕晕沉沉只想打瞌睡,被程嬷嬷逼着胡乱吃了些东西后又躺会床上。头刚挨到枕头,就又睡了过去。
等她一觉醒后,外头又是天黑了。穆嫣看了眼桌子上的蜡烛,挣扎着趴起来。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她都感觉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所以醒来之后头昏沉得愈加厉害,全身更是提不起半点力气。
忽然一阵风吹过,激起一层鸡皮疙瘩。穆嫣打了个寒颤,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一条缝隙。其实此时的天已经转暖,可她还是觉得冷得厉害,想来是那次落水后留下了这个毛病。
她想喊人去关窗,回头一看,只见绿韵躺在外头的矮榻上睡得正香。这两天她们被自己吓得不清,又连夜连夜照顾自己,想必也是累了,穆嫣索性就自己爬了起来。
从床到窗户的距离只有遥遥数步,但是她手脚发虚走得格外吃力,就这么几步路穆嫣竟有一种脱力的感觉,不由自嘲的一笑。好不容易走到了地方,手扶住窗户上透过那条缝隙看到外面夜沉如水,月影朦胧似有无边孤寂。风里传来呜咽的玉箫声,不知何人在深夜里感怀,倒也应景。
正倚窗听着,窗前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影。穆嫣吓了一跳,脚条件性的往后一退,谁料身上没劲竟然双脚一软直直的摔了下去。身后就是她平日是常做的茶案,若是磕上去后背保证能青紫一大片。
就在这时,穆嫣忽然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自己就被人稳稳的接住。她长松了一口气,看向来人,“朔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荀朔将她扶了起来,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打量又似乎是在逡巡,直把她看得都不自在了。
“怎.....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你脸色怎么这般差?”
差?原来是因为这个。
穆嫣摸住自己的脸颊,道:“许是没睡好吧。”
荀朔又是盯着她好一阵看,眸色深沉,竟隐约透出几分担忧来,那一瞬间,穆嫣还以为是她自己看错了。
半晌,他才道:“既然连站都站不稳,还不快回床上躺着。”
穆嫣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可他一来就不好意思再躺回去了,“我才起来,想再坐会。”
话音刚落,她忽然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自己就被人抱了起来,“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荀朔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你应该拿面镜子照照你自己,就你如今这副样子说出去你自己能信?”
穆嫣一怔,心想自己的样子难道真的有这么差吗?
荀朔抱着她径直来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后又扯过被子将她严严实实盖住,这才在床沿边坐下,“身子既然不适,就不要逞强。”
穆嫣讪讪一笑,问:“表哥深夜来次此,可是有何要事?”
“那日在秋山别庄,你遇到的人是谁?”
穆嫣脑海里忽然又浮现起魏宗源那张阴毒疯癫的脸来,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颤。自从重生以来她都刻意回避那段在魏府的日子,时间一久便以为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可当魏宗源再一次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时,穆嫣才发现原来那些不过都是自欺欺人。心中恐惧若仍在,那么那段日子就永远不可能成为过去。
“怎么?不能说?”荀朔的声音有点冷。
“倒不是,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说着,便那那天的经历全盘说出,不过对于自己早过认识他的事情只字未提。
“那人随身带着剑,会不会是庄里的侍卫?”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然而才说完,她发现荀朔在盯着她看,这一次的目光和刚才完全不同,幽暗的带了些危险的意味。
“......怎么了?”
“你有事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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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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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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