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被推开,有一道娇小的身影跳了进来。
月光从屋外探进来,拓拔绫眯了眯眸子,看清楚了来人。
她摆了个手势,那对准着来人后背的长箭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陆文慧鬼鬼祟祟的进来,而后脱下了鞋子,赤着脚慢慢的往床边靠着。
她一边走,一边除去了身上的衣物。
等到只剩下里衣的时候,她就爬上了拓拔绫的床。
“表姐想要做什么?”声音响起,有些冰寒。
陆文慧被吓得直接掉下了床。
“噗通”一声,惊起了屋外守着的七喜和御风。
“皇上?”七喜担忧的喊了一声。
“朕无事,不用进来。”拓拔绫回答道,坐起了身。
她将一条披风扔了下去,正好罩在了陆文慧的身上,“夜里凉,表姐不若先穿上披风。”
陆文慧咬了咬唇瓣,脸色青白交错。
只不过光线昏暗,看不出来而已。
气氛似是在一瞬间尴尬起来。
拓拔绫披了件外衣起身,将罩在烛火上的罩纱除去,殿内一瞬间明亮了起来。
暖黄色的烛火耀在她的脸上,衬得那张脸格外的凉,毫无温度的感觉。
她没有回头,眸色流转,深深沉沉,意蕴却不难看清,分明的染着厉色,“表姐可知,刚刚朕若是手势再慢一些,那身后的长箭就会刺穿表姐的身子,将表姐扎成个刺猬。”
一个帝王的寝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进来,那藏在暗处的侍卫也不知几何。
拓拔绫手上除了宫中禁卫军以外,还有自己的凤鸣卫和先皇后给她的鸾卫。
禁卫军和凤鸣卫在明,鸾卫在暗,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陆文慧抬起眼眸看向着拓拔绫。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似乎不认识这个小表弟了。
“皇上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会来?”
“没有。”拓拔绫摇了摇头。
这谁能想到,她还会夜诱她。
陆文慧刚进宫的时候,拓拔绫还以为她会爬床。
可那么久过去了,从未见过她有这样的举动。
她处处表露出对自己的喜欢和花痴的一面,其实不过是为了掩藏自己心中难以言说的秘密。
拓拔绫重新回到了床上坐下,而后邀请道,“表姐要不要来床上坐一坐?有什么话想说,朕洗耳恭听。”
陆文慧坐在地上没有动,手揪着披风,垂着的眼眸里情绪茫然。
“表姐连死都不怕,难为还怕和朕坐在一张床上吗?”拓拔绫又说道,声线稍微和缓了一些,“放心,朕不会吃了表姐。”
陆文慧站起身,慢慢的走向着那张诺大的龙床。
她坐了上去,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皇上真的不知道我会来吗?”陆文慧问道,仿佛为了求证,眉头渐渐的蹙起。
“朕真不知道啊!”拓拔绫继续摇了摇头。
她睡不着,只是因为谢晏之说的那句话,并不是特意在这里等着陆文慧。
但陆文慧出现的时间点,确实有些可疑。
“所以表姐可以告诉朕,到底为何会过来?”拓拔绫追问道,视线落在她身上,似是要探究出真相。
“皇上,我……”
“表姐不是这般扭扭捏捏的人。”拓拔绫见她踌躇着,面容很明显的纠结,似乎有什么难言的事情。
陆文慧本身性子就比较爽朗,如今这模样着实古怪。
“皇上,你不要杀吕大人。”陆文慧说道,神色有些急切,“他是个好人,绝对不是故意下毒要害你,他肯定是被人蒙骗了。”
“表姐爬床是为了吕文山?”这倒是让拓拔绫始料未及。
敢情陆文慧爬上,就是为了吕文山?
可这两人……分明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去啊。
而且吕文山年近四十,陆文慧今年才多大?
吕文山都可以当她爹了。
想到这一层,拓拔绫顿时火气蹭蹭往上冒。
“你爱慕他?”拓拔绫问道,拧眉不悦的思索了好几秒的时间。
她深邃的黑眸愈发的暗,仍是一动不动的瞧着她。
陆文慧不答话,但那双手揪着被角,似是要硬生生的扯坏它。
看她这模样,拓拔绫哪里还猜不出来。
顿时,怒意丛生,她冷嗤道,“吕文山好大的胆子,连朕的慧妃都敢蛊惑。依朕看,朕应该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我爱慕他与他无关。”陆文慧握住拓拔绫的手,那双向来透着灵动的眸子蓄满了水光,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好一个与他无关。”
在拓拔绫看来,这便是无知少女落入歧途。
她不拉一把哪行?
“吕文山家中应有妻儿吧,以他的年纪都能生下一个表姐了,表姐却同朕说,与他无关?”拓拔绫唇瓣染着笑意,此刻愈发笃定,陆文慧就是被吕文山给哄骗了。
这种桥段她看的多了。
没想到这个吕文山如此可恶,竟然敢把主意打到陆文慧的身上来。
“皇上,真的与他无关,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陆文慧还在替他辩解,但在拓拔绫看来,这分明就是被蛊惑的深了。
拜托!
陷入在爱情里的女人,哪里会承认自己心上人的过错。
估计恨不得将自己整颗心都掏给他。
道理她都懂,她唯一关心的便是陆文慧有没有被占便宜。
“表姐,你实话跟朕说,他有没有哄骗你什么?”拓拔绫问道,神情复杂的望着她。
陆文慧直接愣住了。
“朕知道了。”拓拔绫沉重的道,起身就开始穿衣服。
不行了,她气的想杀人。
“朕马上就去杀了那登徒子。”穿好了衣服,拓拔绫从墙壁上拿出一把佩剑,直冲冲的往外走。
陆文慧立刻上前,拖住了她的胳膊,“皇上,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我……”
她脸颊上染着淡淡的红云,要是还不懂拓拔绫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便是傻子了。
“我只同吕大人说过几句话,根本……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宛如豁出去了一般,陆文慧赶紧说道,“倘若皇上不信,大可问一问祖父。”
“外祖父?”拓拔绫回过头,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脑海中突然响起着豫国公当日说的一句话。
他坚信陆文慧决计不会对她生出什么心思,那说话的语气,那开口的架势……
拓拔绫惊了,忍住吐血的欲望,最后问她一句,“所以,外祖父也早就知道了?”
好了,敢情她才是那个大冤种。
倘若她不是个女的,这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可真是好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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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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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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