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三个字的秦少均大大地吃了一惊。“婶婶可听得真切?”
“左公子说那个周贵是这么说的。”事到如今,沈夫人也不打算隐瞒左峰的存在。“大侄子可对这名字有印象?”
当然有,但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秦少均笑首摇摇头,“不曾听过,就是乍听之下与我和少城的名字太过相似,有些吃惊。”
“天下姓秦的太多了,名字相似并不奇怪。但这人不安心,借着同姓就乱生是非,但颇有野心。咱们不得不防。”
“婶婶说得对。我想亲自见见那个叫周贵的人。”
“大侄子放心,这人我也没打算留,本就是想着要送到你这里的。毕竟秦家你才是主心骨,许多的事须你拿主意。这个想对付秦家的人也得你收拾才行。但是我也同意左公子的意见,先缓几天,摸摸这周贵的心思再用不迟。”
“婶婶顾虑周详,我是有些着急了。”秦少均按下心里的激动,也觉得沈夫人说得有道理。“我先让古先生去看看他。”
“这主意不错。古先生看人应该挺准的。如今与我们家关系不同以往,必是更尽心一些。”沈夫人道。
“这事婶婶且先搁着,全权交给小侄处理吧。”古先生那翻不想让别人听到话或许就要应在这个周贵身上了,秦少均不太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我也不想多事,不过这帮人来者不善,且都是些流于江湖的凶犯,大侄子你要多多小心。左公子那里我可以先按着不向外面张扬。如果你需要帮手,可随时差遣他做事。”
“多谢婶婶。翠语峰的事我想婶婶是不会罢手的。这周贵知道的好像并不多。左公子还是留着在这案子上吧,深挖挖,看看这个秦少权到底想干什么?”
“也好。待确定了周贵能用不能用,我就让左公子还是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咱们各自行事,没准能更快破除阴谋。”
其实翠语峰背后的指向沈夫人也不想让秦少均知道。所以,就算秦少均不开口,她也会把这事揽给左峰一个人继续追查。
而秦少均了,他不是不知道翠语峰上四条人命的意义,但秦少权这三个字的出现让他暂时不想过问。呵呵,秦少权?秦少权不就是刚刚才被人杀了又焚尸的李公子么?这哪里又出来一个秦少权?所以,得让古先生去和周贵聊聊了,谁让他们都认识一个叫秦少权的人了。
周贵的到来,古先生真吃惊不小。居然有人背叛了秦少原投靠到这边来了?
但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古先生知道秦少原手下有一批人为其卖命,但自己见过的并不多,有人心思活络了想要重新找个靠山也不是不可能。自己不也正打算另投它处了么。
对于秦少均请自己去见见那位周贵,古先生没有回绝,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好奇心啊,不是个太好的东西,可偏偏就存在在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周贵料到了不会那么快就见到沈夫人和秦少均,但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见的会是古先生,还真着实慌张了一下。不过好在秦少原一早就给了应对之策,他也就没有一直慌张下去。
“你不用怕,我不是什么坏人,就是受大少爷之托来看看你的伤如何了?”古先没有忽略周贵第一时间里的慌张,问道:“你认识我?”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只是从来没有正式碰过面而已。周贵假笑两声,“不认识。”
古先生仔细揣摸着周贵的神色,语带关心地说,“伤口恢复的如何?还疼吗?”
“谢谢先生挂怀,不疼了。”周贵低头看了一眼裹着白布的伤口,“既然先生是受大少爷之托来的,那么烦请替我给大少爷带句话。”
“什么话?”
“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很敏感,但因为这伤口,一时也是没办法。不过,等伤一好,我会马上离开,绝不会拖累秦家的。”周贵再次抬起脸,非常真诚地说。
“这是为何啊?”古先生颇为奇怪。
“唉!”周贵一声长叹,又把那一番半真半假的说辞给搬了出来。“本来,本来就是受了秦家大老爷的恩惠,想要报恩来者,结果反而做的全是伤害秦家的事情。我真的太惭愧了。”说着说着,还开始淌眼抹泪了,“虽说现在出了那虎狼窝,有了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但大错已是铸成,我哪里还有脸在这里呆下去…………”还真就越哭越伤心了,泪水真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虽说一个胡子拉茬,长相粗糙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哭成个泪人的画面实在不敢恭维。但古先生什么风浪没有经过,既没有制止也没有劝慰,风清云淡地说道:“这也不用走啊。”
“不走,还能干什么?”周贵耳朵竖了竖,想听听古先生的说法。
然而,“不就多个吃饭的人,秦家也不差这一点米。”古先生说得很实诚,“再说,你离开这里,就不怕你背叛的组织追杀你?对了,你那个主人叫什么名字?”hτTΡδ://WωW.sndswx.com/
“秦少权。”周贵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清清楚楚。
看来,这人接触的人物不怎么高端,难怪会被那群人欺负,秦少原和秦少权两人对群狠人的控制力度可完完全全的是两个级别。这人认秦少权做主人,在那群人里恐怕一直就没什么地位吧。但是,“只有这一个吗?”
古先生还是不能确定周贵究竟知道多少。
周贵估摸着古先生是不太相信自己,“我的主人只有这一个,至于别人,我没见过。”
“嗯。”这样看有点像真的了。秦少权那人颇为小气,手上能用的人本来不多。肯定是与秦少原说好了不让这个周贵知道有秦少原的存在。就像瑞清两兄妹一样,为了博得两兄妹的好感,秦少原也默许了秦少权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把人调给秦少权使用却不让任何人提起还有自己这个真正的主人。“那么你还知道关于这位主人的什么事吗?”
“知道的我都说了。”
“没别的了?”
周贵顿了顿,搔着脑袋老半天,才语焉不详地说:“是还有一件事,可我也不能确定啊。不能确定的事情说了给大少爷他们增加麻烦就不太好了。”
“不麻烦,如果漏了东西,让大少爷他们没有防备才是大事。”
“是这样子的啊?”周贵一脸的恍然大悟,“那,那我可就说了。”
“说。”古先生满心想听听有什么大事。
“嗯,那个,我那个主人,就是秦少权,他常常不跟我们这些下人呆着,总是到处的跑。据说,他在各地地都买得有宅子可以落脚,所以,要想抓他着实不容易…………”周贵把秦少权平时吹牛没人信的东西全都说出来了。
对。是秦少权了。古先生微笑着,不自觉地点头。
“听秦少权说呀。”周贵声调一转,神秘兮兮地说,“他在这秦家别院就安排的有人!”
“谁?”除开李勇还有别人吗?不可能。这一点古先生还是信心满满的,自己不知道的人,秦少权肯定也不知道,更别说这个周贵了。
“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是谁,我早说了。”
果然。不过是个连圈子都摸不着的小边角。古先生得意得在心头说着。
“对了,虽说我不知道这人是谁吧?”周贵看古先生那满满得意,心头窃笑不已,马上你就笑不出来了,嘿嘿。“秦少权说这人是个高人,可厉害了。”
古先生脸色微微一变,试探着问道:“可知道名字?”
“这哪里知道。”
“喔。”古先生下意识离周贵远了一些,“李勇你知道吗?”看来是把自己和李勇给混在一块了,但也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呀。可秦少权老瞧不上他了。他的死也是什么计划的一部分,可这计划不归我执行,具体什么情况,我就说不出来了。不过这李勇算哪门子的高人,再说人都死了,秦少权说的那个人一准不是他。”周贵心底怪笑,哪里那么容易就让你蒙混过去。
“这事可大可小,你打算怎么做了?”要不,遂了这个周贵的心意,让他走得远远的算了。
“本来,我是想好了就一走了之。但听了先生的话,觉得很对。我走了只是解脱了自己,可对秦家来说,一点忙都没帮上,以后一定会更加的愧疚。既然来了这一趟,总归是要做点对秦家有利的事才对得起大老爷。”
“喔。”这又不想走了,古先生努力保持着微笑,道:“那你有何想法?”
“嗯嗯?”周贵装作用力在思考的样子,“别的帮不上,这个潜在秦家的眼线,我还是想做点事的。把这人的身份弄清楚,报给大少爷。借先生吉言,说不定还真是件大功劳!”
“咳咳。”这打击来得措不及防,古先生只能清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算哪门子的吉言啊。“周公子有心了。”
“哪就请先生给大少爷说一声,允许我腆着脸留下了。”
“一句话而已,必定办到。”
古先生告别周贵回转秦少均处。
一路上都想着,要拿这个周贵怎么办了?
听他的话,还不知道秦少权已经死了。连这个和秦少原都不知道的人,明显威胁不了自己。可那个秦少权偏偏把自己的事又透了一点给这人,还真有点麻烦。直接弄走吧,这人又是从二太太那边过来的,二太太必定会起疑心。不弄走吧…………,哎,不弄走也没什么呀!离他远点,让他什么都查不到就行了。等到赤夕搞定了秦少均,就什么都不用怕了。要不这样吧,早点把秦少原献祭了,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呵呵。古先生又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春光明媚,一切安好!
到了秦少均那里,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这周贵确实是背叛了组织的,但在组织里地位不高,知道的东西不多。如果大少爷想留下,当然也是可以的。不留也没什么大碍。最后,把秦少权这三个字又重重地搬了出来。
“大少爷,这秦少权我如果猜得没错,必定就是那位已死的李公子了。”
秦少均让自己去见周贵的真正意图,古先生还是不难猜到的。
“先生确定?”秦少均问。有些事明明心里已经笃定了,可偏偏就还存着一丝希望想让别人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
“确定。”古先生不会让秦少均逃避这一切事情与秦少原有关的事实的。“没想到这个秦少权居然有如此大的能力,可他为什么会死了了?”
“周贵对秦少权的死怎么说?他们总得有个新主人吧?”秦少均没有抬眼皮,古先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周贵还不知道秦少权死了。我都说他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了。”
“不知道?”秦少均有点奇怪,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周贵到是真可以留下来用用的。“既是这样,就让他留下吧。他也是因为父亲才叛逃出来的,伤都不让人养好就赶人走,不是个道理。”
“我就猜到大少爷心好。”
“先生可还有别的意见?”
“没了,周贵这事我也插不上手。想来大少爷最近的一段时间会比较忙,我就不常常过来添麻烦了。”
“先生是打算躲清静?”
“大少爷哪里的话,秦少权这人浮了出来,大少爷难道不多花点时间捋捋?这事上,我知道的都告诉大少爷,别的实在帮不忙了。”什么呀?不是回头得让赤夕入梦了吗?自己就不出来表演了,得把舞台让出来,让赤夕好好发挥。
“随先生吧。”秦少均也不勉强,秦少权这里又没什么鬼鬼怪怪,老拉古先生拉出来也确实没多大用处。死人秦少权到底和活着秦少原有多大的关系了?
瑞清知道多少?冷了他几天,想来应该会说实话了。得找个时候去问问。
秦少均仔细想着怎么去瑞清嘴里掏实话,对古先生敷衍地点点头,“先生请便。”
古先生也不在意,他心里也装着一堆要做的事了。拱拱手,出了来,考虑和赤夕要编个什么样的说辞,把事情引向秦少原。
这秦少权已经出来了,就不能让秦少原再藏着了。不管周贵能不能查到自己头上,这秦少原没了,对谁都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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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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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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