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些愧疚,道:“都是我不好,没考虑莜竹的感受,要不我先回国吧,你多劝劝她,别发脾气,毕竟她妈妈刚走。”
“唉,不怪你,是我叫你来的,再等等吧,就算这会儿订票也不能马上走。”男人左右为难,冷静下来也知道是自己不对。
说话间,敲门声起,诸人相互打量。
老秦一眼扫过,江爸爸个子不高,面容清癯,鬓间微白,透着生意人的气质;女人不到三十岁,知性平和,一身黑色素服,倒是个懂礼的。
“好好说话,不许使性子,我先撤了,有事儿发信息。”他低声叮嘱着,转身想要放她下来,女孩儿却不肯撒手。
“这位是……”
江爸爸皱眉,心说这么年轻,不像是领事馆的工作人员,而且就算是领事馆的人也不能背着他女儿不放啊!
“他叫秦战,洛杉矶本地华人,是他救的莜竹。”戚参赞出声解释,又介绍对面:“这位是莜竹的父亲,这位……是她父亲的朋友。”
“江叔叔好,阿姨、咳,好。”
这货低头问好,被姑娘勒的嘴角直抽抽,便暗搓搓的掐她大腿,戚妈在身后看的真切,强忍抚额的冲动,上前把树懒拽下来。
“谢谢!谢谢!莜竹就是我的命,你救了我的命啊!”男人哽咽着,一把握住老秦的手用力摇晃,看得出他是真心感激。
“您客气,都是同胞,异国他乡能帮一把是一把。”他一边敷衍一边冲江莜竹使眼色,意思是你干啥拽着我?
参赞也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莜竹,小秦有伤在身,让他回去休息吧。”
女孩儿拿起手机对他比划,见他点头才恋恋不舍的松手,又一路目送,直到参赞和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方怅然若失的转头看向父亲。
手机振动,她低头秒看:“再敢哭看我怎么收拾你!”
脑海中浮现出那人装凶的模样,姑娘莞尔,低头回信息,浑没注意爸爸眉间皱成了「川」字、女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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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路口,福特野马停靠熄火,他下车招手。
“我是……”
“知道你是cia,协助调查还是怎么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华夏领事馆。”
“伙计,你们跟踪之前都不做功课吗?”
“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否则……”
“否则怎样?拘捕我?”
“我有权采取必要的行动。”
老秦叹了口气,主动伸出双手,道:“情报工作干到这份儿上,我都替cia感到丢脸,你们难道连警局的资料都没有?”
对方没拿手铐,反倒掏出烟来,想了想又躲到野马的阴影处冲他招手:“也许你说的对,我也感觉糟透了。”
这货噗呲儿一乐,心说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于是凑到他身边、肩并肩的坐下,问道:“刚参加工作吧?”蜀南文学
“为什么这么说?”
“嗨!挨欺负的都是新人嘛,干多久了?”
“不到两个月。该死的,他们毁了我的梦想。”
“教你个乖,下次给我咋就没捡着这么乖巧听话的姑娘呢?身边的小太妹倒是火辣,性子一个比一个野,指望她们做饭得活活饿死。
头发乱了,人也放心了,扒拉开他的手,眨巴着湛蓝色的大眼睛给他使眼色,声若蚊蝇般说道:“姐姐还没吃,哭了好久。”
“乖,回屋看书吧。”他没搭茬,刮了刮妹妹鼻梁,自顾自的洗手吃饭,浑没注意女孩儿红霞上脸、心跳加速。
“三哥,陪我再来点儿?”老秦估摸着师兄也没吃饱,毕竟自己不在,阿曼达又负气不出屋,以师兄的性子能吃的下才怪。
“也行。”
师兄弟心照不宣,说出来谁都难堪,秦战没换衣服,随手炒了两道菜——包括对方心心念念的豆腐泡,不多时,招呼开饭。
“酒得等下次了,先欠着。”
“那你得整瓶好的,别拿毛子货糊弄。”
“必须的,三哥喜欢酱香还是清香?”
“都行,别整黄酒,以前受伤总用那个搓,闻着就恶心。”
“准了。唉,真不多留两天?”
“不留了,明早走,你小子把弟妹哄好就行,这事儿不能怪她们。”
“看吧,吃菜。”
……
两人边吃边聊,老秦盯着自己面前那盘猛攻,李老三夹了几口,眼珠子转了一圈,没再说什么,只是暗暗记在心里,再动筷,菜香如酒。
“对了师兄,师父喜欢什么?明天帮我捎回去。”
“我爹?他喜欢花雕,这儿没卖的。”
“别的呢?”
“木料、根雕、象棋,反正明天是别想了,以后碰上了再说。”
见他郁闷,李老三笑道:“你小子有这份儿心就够了,我爹拿你当宝,有空多打几个电话,三节两寿上门看看。”
秦战点头,以前是便宜师父,一个交钱一个教拳,只是名义上的师徒;现在他还是记名弟子,但情分已然不同,得拿自己当亲传弟子尽礼尽孝。
三节没问题,五月节、八月节、春节,两寿么……师父的生日可以问孙爷爷,但他从没见过师娘,便借机询问:“三哥,师娘……”
“没了,身体不好,生下我没多久就走了。”
老秦沉默,西方人喜欢说句「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之类的,华夏可没这个讲究,硬说反而不伦不类,于是他转换话题,道:
“说起来,第一次见到三哥就是我上门送酒那次。”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爹出来的早,你准得挨揍,哪有鬼节上门送礼的?”
“我哪儿知道啊,孙爷爷让我送,我就送呗。”
“嘿嘿,他们老哥俩打了大半辈子架,这事儿也就孙叔能干出来,我爹说来年清明他也整一坛子送回去,这叫礼尚往来。”
“……服了,师父还真是不吃亏。”
“那可不。这是好事儿,总比在家呆着强,你还别说,哪天要是孙叔没来找茬,我爹还得自己送上门,再气到回家骂街。”
“哈哈,孙爷爷也是……哎我说三哥,咱这辈分可是越来越乱了,你说等以后咱俩都有孩子了,该咋叫啊?”
李老三笑的蔫坏:“洋婆子好说,平辈论交呗;你那个外室也一样;师侄就麻烦了,哎呀,你这又当爹又当师爷的,啧啧啧。”
老秦越听越不对味儿,一筷子把最后一块豆腐泡夹走,怒道:“啥外室不外室的,都说了千代是我妹妹,你能有个当哥的样不?”
李老三不理他,伸筷子就抢。
老秦手腕下探,用伏手将筷子隔开。
李老三就势一翻手腕,筷子转了半圈,用圈手的方式向另一侧敲打。
老秦伏手转膀手,向下一压,未等得意,对方拿筷子当杠杆,粗的一端直直敲在他手上,又趁他缩手的机会将豆腐泡抢走。
“这叫筷斗,也叫筷子舞。”三师兄边嚼边介绍:“咏春拳讲究龟背鹤身,手指就是鹤喙,等你手腕上的功夫练到家,就该练手指了。”
“不能提前吗?你看我这模样,练手指刚刚好。”这货顾不上外室和妹妹了,指着自己尚未消肿的脸和脑袋上的纱布卖惨。
“少来这套。”李老三早知道他见便宜就上,没好气道:“明劲儿要节节贯通,先骨干、后末梢,学的越多领悟就越慢。”
顿了顿,又道:“咏春的拳法多用肘底发力,再就是手腕上的功夫,你现在不能大动,多练练藤条劲儿吧。”
菜空肚满,三师兄起身比划着:“藤条软中带韧,你一压它就弯了,再一压它又弹回来反抽,这就是藤条劲儿。”
“咱们华夏人单论肌肉比不上洋鬼子,老祖宗的功夫里也不求这个,一挡、一卸,攻击的力道就消了大半。”
“碰见身强体壮、卸都卸不干净的,那就借、转,身随劲走,借对方的力量闪避和反击,就像藤条一样,力量再大也没用。”
“你得把身子练成藤条,慢慢体会挡、卸、借、转之间的发力和重心转换,否则拳架子一散,什么都白扯。”
“练功讲火候,我小时候耐不住性子,我爹就让我饿着肚子熬汤,小火慢炖,把一锅汤熬成一碗,这一碗就是我的晚饭。”
提起练功,李老三感慨良多。他天生性急,如果没有李八指硬生生的打熬,哪有今天这一身功夫??
“师弟,你是练武奇才,人也聪明,哥别的不怕,就怕你沉不下心,遇着关口了总想绕过去,记住,功夫靠磨,没有捷径!”
秦战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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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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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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