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啊,小熊老师,人我带走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世娜抽了几张纸塞在许佳琪手里,顺带将她放在一旁的“行李”一并抱起,拐走了认真训练了近三天都没有合过眼的人。
许佳琪抓着世娜外套的衣角,有些困意地问:“去哪里呀?”
“睡觉。”
“嗯?”
“你要对得起你抱来的被子。”世娜偏头将手中的被子抬高,一脸难以置信“她能将被子都抱来”的说到,“许铁哈,你真以为自己是块铁啊,你是人诶许佳琪,人是要会休息的。”
“行了,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很少有人来的,就在这里补个觉吧,几个小时也行,我负责叫你。”
世娜将外套脱下,随意地抹了抹,将地板擦净,外套也就垫在了被子下面。
“来吧。”世娜坐在地上,拍了拍自己为许佳琪做好的“小床”。
许佳琪是躺下了,并且连带着一旁的世娜一起,被抱紧的世娜挣脱不开,只好挪动身子,将干净的外套区域都让给许佳琪。
黑暗中,两人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
为了打破沉默,世娜率先开口,“KiKi,你们这个舞台,段艺璇的腰没关系吗,不是有腰伤?”
“嗯,我也有担心过,但大家都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舞台。”
好像在所有人眼中,SNH48都只是一群穿着蓬蓬裙,在小剧场跳着幼稚可爱风舞蹈的小女孩。好像因为这个刻板印象,她们本就天生低人一等,本该就被全盘否定。
所以先前她们向杨天真老师的提问,种种迹象好像都能看出她们说话的小心翼翼,行事的规规矩矩,来到了这里好像也离不开那个生活了几年的条框中。
她们就像是被摆进了展览的商品柜里,一旁还安置着售票器和投票口。在柜外的围观群众起初会好奇地投票,在得到甜处后继续下去,而不喜欢的则会踹一脚柜子,骂骂咧咧地反讽离开,日复一日,长此以往。
对于很多早期的展览品来说,毕业就意味着下架,而最终时刻出现的选秀,离架前的最后一次赌注。
其实大家都看在眼里,她们和其他练习生一样,会通宵练习,会受着伤也要排节目,即使知道外界的评价也愿保持初心,为了那个梦想,她们献出的青春太多了。
她们是生活中真实而美好的女孩子,也是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偶像。
世娜拍了拍放在自己肚子前的那双手,柔声道:“你也是,不要受伤。”
“小朋友,这么关心我呀。”许佳琪的手臂收紧了些,犹豫后还是问出了早就结在心里的疑果,“世娜,为什么不弹钢琴了?”
突然,怀里的小朋友像是抖了一下,世娜攥紧了拳头,嗓音被刻意压低,“不想弹。”早上的刘令姿已经是第一个了,现在许佳琪又来,真的没办法再装下去了。
“世娜。”许佳琪盖在被子下的手覆上了那只暗自用劲握拳的手,将它慢慢展开牵住,许佳琪撅了撅眉,绑着胶带的手触感不是很好,“事实上,都可以回到原位的,什么都可以重新来过,毕竟你才十八岁。”
“可是我害怕。”世娜将手慢慢抽出,“她死/了,可那天我却站在领奖台上领奖,就一个破奖而已哪里比得上一条命。钢琴和她,我会义无反顾的选后者,她是我的姐姐,唯一真心照顾我的姐姐。”
“每次弹起钢琴,她总是站在旁边,她的眼神好像在提醒我,不该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许佳琪及时打断情绪开始激动的世娜,更加柔和的解释,“你可以陷入这样的困境,这是件好事。但如果你陷进去的时间太久…那么你就会觉得习惯了,习惯了,你就很难再出来。每一次弹钢琴都会觉得残忍、悲伤,还会觉得只要是自己做了就一定会让她失望,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你都会觉得一定是这个结果。”
“可我希望你能记住,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以后将来发生什么,对你来说你做你自己想做的比什么都重要。你应该相信自己,同样相信她,或许她的眼神是在鼓励你呢,她会理解的,理解你所做出的一切、包容你所有的错误,因为她是姐姐。”
“陷入困境会把太多的美好消灭,会让我们缩成一团,会埋藏充满希望的未来。”
“妹妹,在这里的我们所有人都在为了填满内心的空虚而努力,为了填补自己梦想的缺口而努力,其实你也是,你放弃了钢琴,却依旧在其他人弹奏时露出向往的眼神,每一次琴声总能吸引你,承认吧,你放不下的。”
“我真的希望……能听到你的琴声,作为钢琴家的世娜在弹奏钢琴的样子,我想大家应该都会喜欢的,尽管仅仅是作为世娜也会让大家喜欢,还是希望你能再试试看,让大家都看到不一样的世娜。”
“与天使同活,或与撒旦一同成魔。”
“这首歌很好听。”世娜翻了个身与许佳琪相对,瞬间将方才的话题转移,“你觉得自己是天使还是恶魔?”
“我……我当然是天使啦,这么好看,对吧。”许佳琪也不恼,静静地接梗,没有再去劝告她什么。
世娜哽了那么几秒,在许佳琪的手掐上胳膊的前一秒迅速点头赞同,“可是这个词我觉得不对,如果我是恶魔,我可能会选择远离你吧,毕竟纯洁的天使怎么能被我玷污呢。”
“不,天使愿与恶魔一同成魔,只要你在我身边,是天使还是恶魔,又有什么关系。”
在黑暗中,世娜好像能看清眼前的许佳琪,她轻手将碎发撩至后,戳了下她的脸颊。
“许佳琪,你是天使。”
或许很多偶像在粉丝面前是永远微笑的天使,在舞台背后是独自消化喜怒哀乐的恶魔,她们之中会有人被欲望吞噬和迷惑,正是那邪恶的一面被比作撒旦,而控制欲望的善良面是所谓的天使。
是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还是改变自己成为粉丝们想要的那个人?
是不顾一切展现自我还是竭力掩饰那个真实的自己?
可是无论怎样,这一切的后果都只能由选择的人来承担。
而自己这个混入天使堆的恶魔,好像被太多天使拯救了,每一次在悬崖边徘徊总会被拉回来,每一次想回到黑暗,却总是收到她们身上的光,眼前这个人更甚。
世娜起身将被子给许佳琪盖好,在黑暗中看了一阵她的睡颜,随后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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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世小娜!”
“你就穿这个?”
虞书欣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穿着白T恤黑裤子,还压了顶黑帽子在头上,一脸满不在乎素颜喝奶的世娜,后者咬着吸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任何不得体地点了点头。
“嗯。”
虞书欣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啧”的一声后,拐着世娜回到了房间。
而就是在莫名其妙被拐走的路上,世娜看见忙碌在走廊里的训练生,更加不可置信。
今天都是出来走秀的吗?
“虞书欣,我告诉你你要是让我穿这件,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此时的虞书欣正两眼泛光的举着一件黑色大衣,在听到莫名令人冷颤的话语后,乖巧的将其放回柜中,继续挑选衣物。
“我今天必须让你艳压全场。”这是十五分钟前,虞书欣拐走自己的理由。
距离联欢会开始仅剩两个小时。
“搞定!”虞书欣看着自己完成的大作非常荣耀地拍了拍手,“出发。”
在工作人员紧锣密鼓的布置场地时,训练生们早已到达长隆“欢乐世界”等候拍摄,期间世娜在王承渲的强迫下被安排在了座位上,要求吃完眼前饭盒中的饭菜,面对这个用台湾腔警告自己的小姐姐,世娜选择无条件服从。
“牵我的手看最新展出的油画。”
世娜吃了两口饭,就听见身边林小宅和许佳琪两人在甜蜜互动中,还自行配乐了乃万她们耳熟能详的大作。
当然许佳琪举着林小宅的GoPro自然也注意到了旁边吃饭的小朋友,毕竟脸上不情愿的表情太引人注目了,不过仔细去看今天的打扮和早上的她不同。
今天早晨六点,许佳琪并没有等到世娜来叫醒自己,在环顾训练室发现自己身边的位置早已没有人时,是有点难过的。
许佳琪下意识地走到窗前,将帘子拉开,淡金色的晨光涌进室内,而世娜就站在阳台上,背对着自己,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世娜倚着栏杆,耳朵里塞着耳机,微风拂过,她的金发也略显凌乱,许佳琪只能看见她的侧脸。
忽然,世娜转过身发现了隔着玻璃门的许佳琪,摘下耳机,慢慢踱步走去。
她从光里走来,一步一步走近许佳琪,打开玻璃门,将初晨的暖意也带了进来,“怎么不多睡会儿?”
“KiKi?KiKi!”
肩膀处的传感让许佳琪脱离回想,再去看那个位置,小朋友早已离席。
找到救星的世娜端着盒饭,跑到正在整理着装的孙芮对面坐下,看着一身制服的孙芮问道:“芮哥,等下表演什么?”同时还将手中的盒饭推到了她面前。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孙芮见状也坐下拿起筷子,扒拉了两口饭,“和宋昕冉有个节目……”
世娜支着脑袋听了一会儿,看着盒饭愈便愈少就笑了。殊不知孙芮为何突然撂下筷子,扔下一句“诶,宋昕冉呢?我找一下她哈。”就急匆匆地跑开了。
世娜将盒饭拖回面前,嘟囔了声,“还没吃完呢……”
“世娜,你在干什么,嗯?”
身后冒出熟悉至极的台湾腔,让世娜握着筷子的手突然无力,她回头看去,王承渲正顶着一张非常危险的笑容站在自己身后。
“那个……我…不是……”
王承渲背在身后的手也忍不住跑到前面来,想揉了揉那人的金毛,“你怎么这么好笑啊。”
世娜赶紧抓住那只在自己头上正欲将发型揉乱的手,一用力连同身后那整个人都拉了过来,最终将那人抱了个满怀。
“不可以。”世娜轻轻拍了拍王承渲的背,神色严肃,“虞书欣说发型不能乱。”
可能是因为被吓到了,王承渲也没有立刻离开世娜的怀抱,就这么歪坐在她身上,愣住了。
“其实……吃不下可以不吃的。”王承渲莫名有些扭捏,搂着世娜的手有些僵直。
世娜当然也注意到了这点,轻手扶着她站起身,笑着顺应,“好。”
看着不知为何跑走的王承渲,世娜笑了下,继续坐着吃剩下的盒饭。
樱桃味的。
终于节目组通知可以入场,女孩们早已换上了已经压箱底好久的私服,画上了精致的妆容,依次登场。世娜跟在乃万身后,后头还牵着个虞书欣同样排队入场。
世娜抬头看了眼,今天天气不错,好像还可以隐约看见星光,周围大家吵闹聊天的声音,似乎又回到了刚来时,那个初次谋面的迎新会。
“这不是我舞台的道具吗?”虞书欣拍了拍世娜的手臂,指了下放在舞台做背景板的道具。
世娜看见了,而且还看到了刚进场时那边放着《浅橘色孤岛》、《有点甜》和《敲敲》的道具。
“这个节目真的是…唔……”世娜正想吐槽一下节目组的省钱能力,被一旁乃万急忙捂住嘴,似乎是知道世娜下一句会得罪到节目组,赶忙救了个场。
就在大家还在聊天的时候,金靖走了过来,看到她的瞬间,全场扬起手中的荧光棒和小手拍。
而世娜正晃动双手,纯手打Call时,头上突然就被带上了会发光的头饰,身后那双手也递来了一只蓝色的荧光棒。
世娜向后仰倒,仰着头看孔雪儿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而后者那两只手不重不轻的拍了拍躺在自己膝盖上那人的脸颊,俯下身子,低声夸赞:“真好看。”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青春制作人本人,因为这个节目呢,我是真的有每一期都在认真的追,一不小心翻拍了你们的舞蹈,就有收到节目组的邀请,让我来现场追你们。”
“不过呢,想到你们第一次和制作人见面的时候,你们还记得那个羞耻的一分钟视频吗?”
世娜挑了下眉,忽然想起没有进厂拍摄前,棚里那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的“走秀”。
被通知去到录制场地录制一分钟的自我介绍,本来是依次进行拍摄,但迷糊间世娜记错了时间,因此意外目睹了很多训练生的介绍现场,这样的视觉冲击感很难不印象深刻。
不过当时自己是准备了什么来着?
“现在让我们来重温一下《青春有你2》大型自我介绍现场,有请我们的电视机让大家好好尴尬一番。”
重温个人介绍的环节,确实是公开处刑的绝佳方式。
第一个接受处刑的是赵小棠,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荧屏中,转过身的面无表情的介绍,大家立马抛开女爱豆的表情管理,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而处刑本人也如鸵鸟遁地般想将自己藏起来。
俗话说,这就是人设崩塌的现场吧。
赵小棠的三条承诺被大家一一击破,顺带虞书欣将“你也配说这句话”还给了赵小棠,正所谓天道好轮回。
很快,第二位就是方才笑的非常欢乐的喻言,为了不愧对自己三部《特种兵归来》还真是努力的将玩具枪玩到了极致。
“姐姐,你这枪批发吗?给个价呗。”世娜倾身朝躲在王承渲身后的喻言喊到。
第三位则是和自己隔了两人座的上官喜爱,自我介绍教大家如何画眼线也是蛮新奇。
世娜扬起手中的荧光棒,回忆起王清的口号,“你努力我努力,喜爱才能出人头地。”
刚喊完口号,猛的一下就被孔雪儿拉到怀里,“干什么呀你”
“给漂亮姐姐打Call。”说完便一脸纯真地挥动起手中的荧光棒。
“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漂亮姐姐了?我也没看你给我打Call啊?”孔雪儿框住世娜的脑袋质问。
“诶,你难道不知道我看见漂亮姐姐就会走不动道吗,其实有时候我照镜子都也会心动呢。”世娜脸不惊心不跳隐晦的讲述着事实。
“走开啦。”
终于,经历了童话世界和动物园的洗礼后,《青春有你2》各行各业招聘终于到了农业。
世娜看着屏幕中林凡蹦入画面,不经问道:“这是灌汤包吗?”
“土豆啊,这是土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乃万听到世娜认真的询问,没忍住笑到倚着身边的陆柯燃。
接下来的孙芮,不要太像是来打工的了,扛着一个行李箱,加上非常经典的一句“不管你多大,我都是你哥。”让世娜对少女偶像行业有了些许偏差。
“许佳琪,你地没扫。”
戴萌的自我介绍中一地的玫瑰花瓣,再加上上一位恰巧是用过此道具的许佳琪,世娜立马抓住细节默默提醒。
看着戴萌将墨镜戴在了眼镜上的样子,世娜有点想起自己近视去看3D电影的样子了。
接下来,世娜第一次领略到戏精一词的完美诠释,谢可寅背过身的回眸一笑让人迷惑,同时也让大家爆笑如雷。
当然,天道好轮回苍天又饶过谁呢,节目组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训练生,很快世娜的介绍也被放出。
“世娜!”
正在和虞书欣开玩笑的世娜,突然被叫到,抬头看去,电视机上自己的那张脸有些莫名尴尬。
“大家好,我是个人训练生世娜。”
画面中世娜的神情自然、轻松,没有半点紧张感,完全不像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也没有17岁学生自有的羞涩。
身着白色衬衫搭配着红白条纹领带,棕色系针织背心和短裙,带着银框眼镜,表情淡漠看不出情绪,四周散发着少年时期独有的意气勃发。
顿时周围的气氛安静下来,似乎每个人都在期待着荧幕中的少女会说出什么承诺来。
“我承诺,在节目中训练也不忘认真备考,可以和姐姐们和睦相处,尽量不吓到大家。”
她站在录制间中央,就像校园剧中等待朋友一同放学的少女,似乎衬衫上还会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笑起来时眼睛微微弯起,是校园女生中最天然纯净的标志。
“我承诺,会对你们负责到底。”
训练生们全都一愣。
屏幕中的世娜正笑意盈盈地向镜头勾手,镜头挪近,她向上弯起唇角,带着些这个年纪专属的痞性。
所有训练生因为世娜的一个动作全部沸腾,尖叫起哄,堪比演唱会现场。世娜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任凭身边的虞书欣和乃万在耳边惊叹。
这是大家还未曾见过的形象,世娜仿佛是一个矿洞,初舞台的她是未经打磨新鲜出炉的钻石,很多人会欣喜,很多人却又浅尝而止。事实上,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样子,就像钻石多的有89个肯面,少了有58个刻面,她带给大家的是不一样的体验与惊喜,每一个样子她都能展现出来。
她不是个定数,是深不可测的变数。
重温自我介绍是个对训练生们公开处刑的过程,不过同时也让大家重新回想起自己最初的模样,还有这几个月自己取得的成长和进步,是感动与欢笑兼容的。
“刚刚有一个人说要写一首关于《青春有你2》的歌,这个承诺在这个浪漫的夜晚为我们实现了,有请谢可寅!”
谢可寅拿着从宿舍就准备好的歌词小抄,站在舞台上,很难去相信刚才视频中那个中二少女是眼前煽情的始作俑者。
“你看她们台上站得多漂亮,你看不见被遮起来的膏药,她们保持微笑,忍痛找到诀窍,越痛越忍越痛越忍,表情管理不能忘掉。谁的身上没有伤,谁敢说自己从来没有过迷茫。”
“眼看着机会越来越少,父母越变越老,就差一点心情是多么懊恼。这过程好比关起灯来洗衣服,四周漆黑一片只能全力以赴,每次选择都像站在人生十字路,生怕挣扎却回到了电影第一幕。”
世娜撑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神色比先前更加认真。谢可寅的比喻恰到好处,现在的大家就像在漆黑的屋子里洗衣服,不知道洗干净了没有,只能一遍一遍去洗。只有在一个月后,在总决赛的那一刻,灯才会亮起,她们之中有的人会忘加洗衣粉,有的人用的是洗衣机,这个社会的不公也就在此刻。
但有的人认真地洗过了每一个地方,那件衣服就变得光亮如新,以后每次穿这件衣服时或许那个人会想起那段岁月。
“世上哪来那么多奇迹,哪来的运气哪来那么多好命,敢说自己天注定,靠的还不是在台下的努力,每一次都拼命。”
“白菜豆腐煮得汤,咽不下去的糟糠。再小一码的裙装,再进一步的梦想。”
本是独自一人循着光前行,只是在这中途遇到了不少同样频率的光照,她们将自己即将陨落的光芒拾起,将能量传递过来,带着自己找到了一同绽放光亮的方向。
这种不同的人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世娜将自己早就放在兜里的纸分发出去后,坐在原位脸色依旧波澜不惊,像是毫不在乎,但在场大家都懂,也知道这只是小朋友要面子的行为。
“看着你们,然后镜头这样转转转……就会很想哭,感谢相遇,我不会说话,但是还是那句话,我比我表现出来的更喜欢你们每一个人,加油。”谢可寅举着话筒有些哽咽,向大家鞠过躬后,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回到了座位上。
大家似乎都感受到了,世娜也发现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们之中大多数人更加鲜活真挚的一面展现出来了。
就像谢可寅,大家平常看到的她会可爱、会搞笑,但也会在受到挫败时大哭、会敏感、会感性、同时也会更倔强。
这些女孩远比别人想象中要坚韧不拔,她们会竭尽全力去努力,不会漫无目的地等待救赎、等待认可,不会让大家认为自己只是高贵的玩偶,永远都是自己在挣得他人的尊重。
我们从不退缩,从不迷茫,因为梦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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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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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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