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已经濒临破碎的建筑跑出来以后,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建筑整个轰然倒塌。
随之而来的,风暴也终于停下了它毁灭的号角,不甘不愿的化作蓝色光点散落崩裂。
……也许是因为帕蒂君死了吧。
从空中坠落的物件对我们的逃亡之旅造成了不小影响,但好在后援及时赶到,才让我们幸免于难。
但我没有功夫顾及这个。
我甚至没有用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调侃终于突破外层的风赶来的福泽阁下,也不关心他究竟是怎么在被丢出中心后幸存下来的。
后来倒是听说是托一个拥有操纵亚空间异能的部下的福,那个人因为失忆甚至连自己拥有异能都忘记了,更别说正常使用,直到被福泽阁下舍身救下成为他的部下以后*。
……受害者这么多吗,啊,不是,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知道这个人的情况以后,乱步君沉默了好一会儿。
那个时候私底下福泽阁下有对我说过,他其实是有点担心乱步君不想接受他的,毕竟小孩子嘛,即使是这么聪明的孩子……不,正因为是这么聪明的乱步君。
若非必要连太宰君都不想介绍给他,不想有别人分开他的注意,天真又纯粹的占有欲,像只护食的猫咪,还是软萌萌的幼崽版,福泽阁下只会觉得可爱吧。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些我不太了解的内幕?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等我后来缓过神把帕蒂君留下的遗物交给乱步君的时候他们还在冷战,嗯,大概可以这么说,毕竟乱步君的态度特别暧昧。
时而亲近,时而叛逆,真的就像猫咪一样喜怒无常,还是那种被寄放在另一处太久,结果主人回来都不认得的翻脸不认人状态。
但是被托付工作还是会认真做的,可除此之外,一旦询问日常就例行拉胯。
福泽阁下简直没辙,即使低情商如他都察觉的到乱步君的别扭情绪,他还没这么和他闹过,似乎是把以前磨合期的份都算上了。
我就知道!
太宰君和我连磨合期都还没过我就这么难了,你们怎么可能一直这么和和美美亲如一家。
遭报应了吧,哈哈哈。
那段时间我的诊所简直成了乱步君离家出走的大本营,即使我和太宰君都看得出来他心里根本没有那么别扭,只是对太宰君异能的好奇大过待在港口Mafia而已。
但是没人告诉他的话不就行了?
一度导致福泽阁下那一阵子时常崩坏人设。
真是可怜啊……
托福,我获得了不少以后用于勒索的资本。
说是遗物,帕蒂君最后留下的东西其实也不过是把钥匙而已,古铜颜色,有些裂纹,但整体而言被保护的很好,地点我不是很清楚,对乱步君来说却是一目了然吧。
非常巧合的在那栋建筑的废墟里捡到了,就像有人故意用风将之托了出来。
但是捡到的人不是我,我才没有心情打扫战场,不过是个中间人。
至于这委托者究竟是谁?
只是某个不愿意以它为迫代表歉意的傻瓜老爹而已。
看到钥匙,乱步君不再和我说话,连带太宰君也是,下午福泽阁下就忧心忡忡过来接人,说是他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我扯谎这个小家伙和太宰君玩游戏睡着了,得了太宰君好几个白眼,花了不少力气才好歹把这个新手傻爸爸劝退。
几天后,我听说乱步君身边多出了一个副官……保姆才对吧。
我对他露出一个同样受害的疲惫微笑。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我正在往回赶,几乎是直奔诊所而去,一路上就算是太宰君也没有打断我。
……
回到诊所,我把太宰君丢回房间,吩咐他快点洗澡睡觉,出来后就径直躺在沙发上。
……妈卖批!痛死老子了!
怎么会这么痛!头痛欲裂,五脏皆苦,就像身体里硬挤进一个灵魂!
柔软的内脏被不断挤压,心脏却狂乱不已,要破出胸膛,无法呼吸,肺部破了一个洞那样,脱水的鱼也不过如此吧。
爆炸的感觉自内而外,几欲作呕,但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忍耐,忍耐。
一寸寸从里到外被碾压被撑破,整个躯体都裂开了。
“肌肉开始痛了吗?森先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浴室的水声停了,随着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小崽子走过来,摆弄我的手臂。
何止是肌肉,我都快感觉不到我自己,躺在沙发上跟条煎糊了的咸鱼似的,任他活动我的手脚。
换成平时我早把他的手打开了,毕竟我可不是什么可动玩具,而且,我并不热衷肢体接触。
但现在,我的感官和□□完全是脱离的,甚至只察觉到一团水汽靠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太宰君。
又不擦干就出来!
“唔。”下意识就要抬起手抓住沙发上的毛巾,但是实在是太痛了,骨骼吱呀作响,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不可能”。
“都说了该锻炼还不信,已经不是青年人了呐森先生。”
太宰君看着我,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
还在说风凉话,也许在他心里,因为这点小问题就生不如死的大人一点都不靠谱吧。
或者根本就是在演。
你又不知道我到底再痛什么……
我甚至懒得白他一眼,兀自流着冷汗坐了起来。
没良心的小崽子。
放弃了不知道丢在哪里的毛巾,起身拿起椅背上干净的白大褂,披到他的身上,然后挥了挥手让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自己继续瘫着。
淋了半天的水,怎么就不知道擦干呢,害得我又要多洗一次衣服。
“啧。”
太宰君在我耳边轻轻咋舌,又有一阵脚步声,我勉强分出一点点脑细胞想跟上他的思维,半晌,放弃了。
反正都没懂过,干脆不要懂啦。
很抱歉现在只能顾及自己呢。
……
他离开了吧,我半眯着眼想。
停下转向门口的头。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太宰君本来就不喜欢我不是吗?
以前也是,那个时候也是,在特异点里行走,在跳下去之前。
他的眼睛凝视着什么,那么可怖。
是对这末日之境感到害怕?
恐怕不尽然吧。
——如梦初醒也不失为一种噩梦。
在脱口而出“特异点”之后太宰君便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跳下去。
在那之前,他特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他没辙,但那种时候我是真的不太明白太宰君在想什么。
我原以为他在捕捉我的眼睛,想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但他什么也不说,或者,他只是单纯在向我求救,又毅然决然割开这个可能。
……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他。
已经不是“要不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孩子已经是快要破开我理智的屏障的存在,我无从阻止,也不能拒绝。
但是,他的眼神那么空洞,但凝视深渊,我却在空洞里看到涌动着的什么,狂躁而又尖锐——
——冲我而来。
再看他的表情,的确是后怕的,但真的是因为风暴吗?
噔噔噔
“真是没用的大人啊。”
轻轻的重量压上我的身体,柔软的质感捂住我的脸颊,更加不能呼吸,然后,被一只手从头上拉下来。
我没有理他,不如说,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我沉默,小崽子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等我实在难受的闭上眼,湿漉漉但是温热的东西挤进了我的被窝里。
都说了要擦干啊,你这样我们俩都绝逼要感冒。
没良心的小崽子。
我隔着被子拍了拍他,莫名安心的睡着了。
—
我看到一个人在看书。
西式的书房,灯光和小沙发,书架上的书本整齐的排列在一起,偶尔会看到从书页内侧“生长”出的彩绘的书签。
非常熟悉的景色。
那个人坐在小沙发上,规律到机械一样翻阅书本,非常厚实的精装本,黑色古朴的外壳上有两种不同语言书写的金字*。
RuedesBoutiquesObscures
Ruedes是街道,Boutiques是商店,Obscures是黑暗。
连在一起,对应着另一种眼熟的文字,让我默念出它的名字——
暗店街
那个人读的很认真又不认真,我心数几个数,他几乎是用间隔相同的时间翻过每一页,就像完成一个任务,而非享受。
这可真是太惨了,如果在书里都找不到安宁的空间,那还有什么地方可供你休憩呢?
但是我觉得他又是认真的。
不是“确认”,不是“猜测”,我自己也很好奇为什么会这么想,“觉得”几乎是完全感性的。
他继续翻阅,我没来由的不想靠近他,似乎知道见面即是终结。
我飘到书架边,并不惊异于自己的行动方式,就像早就已经习惯。
《舞姬》、《雁》、《灰烬》
我的手指穿透书脊,拂过每一本熟悉的文字,最终停留在第一本上,这本被我当做导致我不幸遭遇的诱因的薄本其实是我最喜欢又最厌恶的书。
我充满怀念的看着它,不必打开也能背诵其内容,我不爱那个讨人厌的男主人公,独爱美丽动人的爱丽丝。
纸片人赛高!
说起来,这就是我迷恋纸片人的源头吧,朋友们都很好奇我这个不做人为什么会有这种爱好……哼,他们怎么可能懂,爱丽丝她有这——么好!
……不过要是真人反而不行了吧,毕竟文字之美和现实之美不是一回事。
我实在无法想象出现实中会存在这样一个人呢。
当我再有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站在那个人身边,他陷在沙发里,却又是一丝不苟的,莫名让人觉得舒适。他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一处准备开口,有一瞬间我以为他看见我了,或是察觉到我的动作。
但是是这样吗,还是说,只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对每个人都会有的那种“看不见的朋友”?
书页停留在二十一到二十二之间,被捏着的书页的右下角被轻轻放下,他凝视着。
好像在对人说话。
“你觉得如何?”
我在这里啊,你在看哪儿?
“还是不说话吗?”
……你看不见我?
他偏过头,半长的头发再也不是阻拦我视线的理由。
我看到,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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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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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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