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刚经历了时空穿越,古早失忆等一系列让人大吐苦水连称这不科学的事件,在一只三花猫样的老头忽悠下终于于几天前正式加入一个后来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恨不得把之前擅自决定的自己狗脑子都打出来的宏大(但空洞)计划以后——
三木什么的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正在为未来构建横滨三角之一的最后一角努力。
第一步:为该计划命名
。。。
啊,我死了。
+
我滩在自己的小诊所里,茫然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
我是真的很想死。
回忆自己的青春时光,从大学开始我就不是个很擅长写计划的人,大学生职业规划的活动别人动辄就能写出几大篇,还篇篇看的读者热血沸腾,老师直呼内行,而我:
读大学——考研——考博——医院工作……
人生一条龙服务就这么尽付纸上,就连我文采极佳的社会主义好舍友都没法拯救。
毕竟人这一生能干的事就这么多,而且往往一个看似纯粹的决定,遇到的岔路口不一定比其他要少。
对我而言与其花时间将这些事无巨细的书写,倒不如定个大方向然后任由自己发挥。
主路有主路的平坦,小路有小路的诱人,端看自己怎么选。
并不是掩饰我文笔不好的借口。
事实上,虽然没有专门练过,但我有的时候激情码字的成品就连舍友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网络红人,甚至一度要被狂热读者们的期待逼的抑郁,但好在我是学医的,在兼修了心理之后正缺一个实验品,他对我的贡献良多。
舍友算是我的后辈,因为同样有洁癖所以才一起租了房子住,不太爱说话,但相处方面却是难得的知心人,一想到我人没了就不由的有点担心他的状况,但最重要的是!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我真的很需要你代笔啊亲!
我快要被计划逼疯了!
“啊啊啊!”
书桌上的白纸还是一笔没动的样子,完美的印出我脑子里的风景,一想到计划书这种东西,我就不由自主的在桌上摊成一滩液体,动也不想动。
这些天,夏目老师托付给我的任务一点起色都没有,我的精力投进去甚至连点水花都没见着。
倒是听闲聊的病人说起港黑最近新加入了一位武斗派干员,白发武士,杀气腾腾。
大名鼎鼎的孤剑士银狼初登场就大杀四方,出入敌对组织的基地如入无人之境,好大的威风!
待得港黑的人离开以后,附近凑热闹的,真心关注的人进去一看。
嚯!尸体像泡在水里,没有一个活口剩下,直到现在那块地方都还残留着鲜血,周边连流浪汉都不肯进去过夜。
……不过也因此上了政客们的黑名单,加入一方组织的孤剑客已经不是原来那把纯粹愚蠢的刀子了。
大失败
没想到福泽阁下这么能干,看来老师的批语不是没点道理,咳咳,当然,我的那一部分肯定有误。
再这么下去会被老师骂成成事不足吧,到那时自己的评语恐怕就真的坐实没得洗了。
但是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写计划就跟码字一个道理,有灵感的时候手都追不上脑子,没有灵感,万事皆休。
“医生,森医生,他的腹部被刺伤了,有人在吗?!”
“嗨嗨,你小声点,里面还有病人在休息,放在那张床上就好。”
我从桌上抬起头,指挥着人把人放过去躺着,虽然推进计划还没有头绪,但近段时间我已经完全习惯了原森的工作。
比如救治病人。
我是临床出身,专精外科,兼修内科,在医院有所成就,工作经验丰富,所以除了药品不足的问题,完全可以无缝接手原森的工作。
不过第一次的时候果然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不是原本的工作地点嘛,不过好在原森无论是放置药品的地点还是惯用手术刀的牌子都和我惊人的相似,很快就能上手,之后完全是随我心意。
“无法确认是否刺破脏器,出血过多,初步判断是划到了下腔静脉,但好在伤口应该不大。”
要不然等得到你送到这儿来?我迅速作下判断,“呼吸减弱,心脏搏动减弱……”
没救了。
“什么血型?”我问到,一边隔着毛巾加压止血,一边伸手打开旁边的冰柜,冰柜分五层,每层都有相应的标签方便查找。
“应该是B?”送人来的家伙——就叫他黑马甲吧——迟疑到。
什么应该啊,你们黑帮的人就不做体检的吗?我在心底暗骂,面上却越发冷淡。
他不是我的助手或是实习生,不必浪费精力和他扯皮,现在每分每秒都得抓紧。
仔细看的话这个人的脸我有印象,上次闲时测试仪器的时候有拿来做过实验,报告就放在……
“手套在桌上,你戴好过来帮我按好,按住了就不要动。”
“是!”
据我的学生和共事过的同事说,工作状态的我和平时要是完全是两个人,看起来非常可怕,无法沟通,只能下意识听从命令。
[“简直就像哪里座守的大魔王,压力超大”。]
我本来一直疑心是他们的调侃,现在却不得不感谢这种特质。
“喂,他失血多久了!”在上肢建立了两条静脉通道以后,我如同机器般精准匀速注入血液。
那个被我抓过来充数的黑马甲的止血手法简直惨不忍睹,但好在这个工具只是过渡一下。
我的手底下不收这种人!
“大概一小时,战斗中途立马就带过来了!”
“啧,”如果在正规医院的话,本来这时候都该做完急诊剖腹探查术了,这样就可以确定是否有内脏损伤,下腔静脉是否受损,破损如何。
如果在医院……现在不在医院!
“帮我一把把他抬起来,动作轻点。”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好在我有考虑过是否有病人会出现一些极端的情况,自建的无菌室虽然简陋,但总比这里好,只有我和他们两个是唯三的污染。
“医生,他是不是没救了。”一边听从我的吩咐,一边靠近无菌室,黑马甲的脸上露出一点担忧。
“大概吧。”
我已经在脑内将整个治疗流程回顾了一遍,但即使条件好了一点再加上我这个熟手,治疗的希望仍藏在看不透的云里。
真是个大麻烦,我的库存啊。
“那就不救了。”
???
你怎么回事大兄弟?
不刚还有点担心的吗?
但黑马甲墨镜下的表情万分诚恳,担心是有的,更多的却是放弃的决定。
“如果是觉得不想让他太痛苦……”
我还想挣扎一下,我都做好准备了你想啥呢?
“战斗还没有结束,我都是私自将他送过来的,刚才就该走了,医生。”黑马甲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甚至当场就想把人丢下。
义气什么的完全就是在放狗*!
再重复一遍,不是我去真的太好了。
“回去死还是现在死,你选一个。”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惊人的杀气自我身上汹涌而出,拧成几股黑绳触手一样在房间里肆意挥舞,所触到的生物没有一个不被死亡预兆冻在原地。
这个黑马甲不过是个三流帮派的底层人员,又怎么可能抵抗,他下意识想拔出武器指向我,却一动也不敢动。
咕
要不是时间抓得紧,我连让他吞咽口水的力气都不会给,见他低头服从,我才重新变回原本人畜无害的医生来。
但现在在场没有人会把我当成一个普通医生了。
“准备进入,开始手术。”
+
之前说过,我是一个冷感的人。
冷感即是对他人冷淡,他人对我的影响更是淡到几乎没有。
前者表现在我很少以关怀的情感待人,嘘寒问暖更是不可能,学校里,科室里的熟人经常被我气到,而后者,我向来是以一副言笑晏晏的表皮对待陌生人,所以他们会下意识对我放松警惕,让我达成自己的目的,但这是手段,其他人的感情对我而言根本无所谓。
所以这时候你该问了,为什么我要这么在意一个病人。
首先,在一个冷感的人之前,我是一个医生。
我曾在蛇杖纹章下对某种高高在上又平易近人的伟岸意志发誓:
无论至何处,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并检点吾身,不作各种害人及恶劣行为,尤不作□□之事。*
轻易放弃生命不仅对不起我发下的希波拉底誓言,还对不起我之前浪费的药,非要等人好了以后狠狠坑他一笔才行。
而在此之下,我还是个不允许有人打断我想做的事的控制狂。
在我连治疗方案都想好了的现在还想跳票,怕不是想吃桃子。
最后,我自国内的大学毕业后自费在德国留学,叔本华至今为止都是对我影响最大的几位哲学家之一,出于我本人对意志的操纵和看重,他对我的意义尤其深刻。
所以我认同他的死亡观,就像认同我自己。
“人不应该在并非自己的意志决定下死去。”
这对自我意志来说,是一种亵渎。
我拿起手术刀,轻轻划下一笔。
“手术很成功。”
人死了。
没什么好惊讶的,其实最初他被送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结果。
下腔静脉受损并内脏损害本来就是死亡率极高的病症,五个里面死三个都是洒洒水,那还是在正规医院,设备先进,人手齐全,医生经验丰富的前提下。
而我这个破诊所……啧啧。
这倒也提醒我了,我是真的缺一个好用的助手,看看这个黑马甲,要不是缺手到想把猫的手都借过来,这种人安能进我的手术室?
不知道原森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以他专断多疑的性格,该从什么地方去找一个既合心意又能掌控的部下?
小孩……就算是大一点的培养起来也太慢了,心智也不成熟,我倒不怀疑自己能否掌控他们,但不成熟是致命的,这种不成熟并不是说他们不能接受鲜血,事实上据我所知能在这附近生存下来的,个个都是人才,虽然素质比不上我从前生活的社会上的孩子,但心智方面能打十个!
如果给予基础教育,想必绝对会成为发挥出让世人瞩目光彩的宝石吧,但我并不需要这种随便到哪儿都能拎一个的普通的“人才”,我需要的是一个[助手]。
我并不是个恋旧的人,但也不喜欢日抛助手,培养必定会耗费心血,说不准除了医学方面的需要,在那个计划里他也会占据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样看来选人就更得慎重了。
在我在脑海里筛选的时候,黑马甲已经跟着我走出了不再清洁的无菌室,你跟着我干嘛,我用眼神示意他快点吧尸体搬出来,现在正值酷暑,放久了可不行。
治疗失败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要问我是否失望,是否觉得做了无用功,其实也是没有的。
[以为能用自己高超的技术力挽狂澜一波]这种思想本来就不是个合格的医生该有的,自己的水平再高也得有好的基础条件珠玉在前,我早就学会判断自己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做到哪一步。
做到最好也无法拯救,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这种事。
回想起在医院里的日日夜夜,头发都熬秃了人都要没了,无法释怀的事那么多,还不是要硬挺起腰再战。
生命不等人。
所以我都这么尽力,你就算死也瞑目了吧。
意志是永恒的,死亡只是生命形式的终结。*
医生的另一面是对死亡的常见,从学生时期开始接触,到自己上手司空见惯,但眼熟死亡不代表轻视生命,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迈上医生的路了。
“这不是根本没有用吗……”
黑马甲看着手上的血,看惯了无数死亡的男人居然会这么崩溃,是想到自己背着组织救人却无果会受到的惩罚,还是感同身受呢?
“是啊,我也没说一定有用。”
这个时候我已经把手套丢下了,以后这种事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重伤你就去医院啊!
不,等等,好像就是因为周围没有医院而且他们也没法进……
我似乎有了点灵感。
“……”黑马甲几乎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眼前的医生,几个小时以前甚至不惜用死亡威胁他救人的人,现在却是悠然自若的吩咐他把尸体抬到外边去。
你不是重视生命吗?现在怎么这副dio样?
“他是我爹妈吗?”
摇头
“他是我朋友吗?”
摇头
“他和我有其他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吗?”
还是摇头
“那不结了,我和他一没有血缘关系,二不是朋友,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那你之前……”
“你叫我什么?”
“……医生?”
“还有任何想说的吗?”
没有,黑马甲恍惚的点点头,似乎被说服了。
不,等等。
我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和他确实是有点关系的。
他还欠我债!
我的血袋,我的一次性用物,我的无菌室……
“咳咳,”我看着眼前的黑马甲,试图和缓刚才尖锐的语气,但没想到他反而打起了摆子,“该付费了。”
“人都没了,我……”在我不善的眼神下,黑马甲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掏出自己和他的钱包,含泪支付。
这才是我的好顾客。
有了收入心情好,我上下打量这个会随身带钱的稀有客人,也不吝啬指点他几句。
我虽然是个医生,但原森可不是个单纯的医生,这所诊所里藏着的东西,就连福泽阁下说不定都无福消受。
当然,只是现在。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到擂钵街那里去,具体什么位置你去了就知道,你组织的人手在那里遭遇了袭击呢。”
和一堆小孩子,当然我是不会说出来的,他还没有接受这种杀必死的资格。
“我估摸着你们赢不了,所以我管你是自己捅自己几下躺在那儿,还是打的自己面目全非加入战斗,现在就可以滚了。”
“哦,对了,你不想像自己手里抱着的仁兄一样吧。”
所以捅轻点,当然,我很确定他会选第二个,这只是恶趣味。
“明天见~”
谁要和你明天见!
看着黑马甲像吃了什么坏东西的表情,我眯着眼笑得更欢了,在目送他仓皇逃跑以后,才慢慢坐回了原本的位子。
小孩子,还全军覆没。
一想到我下意识推定的结果,却发现自己已经越发无感了。
这个世界的不社会主义,当真是一天比一天刷新我的三观。
就像今天接待的病人,甚至只能送到我这里,而我,我可从没想过自己还有一天会沦入入不敷出的窘境。
在这地界,及时付钱的可是珍稀动物,毕竟其他类似的病人为了不让敌人好,基本都是轻身上阵,一根毛也不肯给敌人留下,在诊所多半都是负债累累。
但他们不敢不给,毕竟我是这里仅有的医生之一。
诊所更是难得的中立区,如果我开不下去跑路了……嘿嘿。
不过就算诊所这么重要,也难免被放鸽子,毕竟在这里人很容易就没了,欠的帐也成了死账,坏账,我可没有人手和功夫雇人催债,介于那些欠债者的身份,其实也很少有人敢接我的单。
所以诊所开了这么久才会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拿起笔,慢条斯理的在白纸上敲打。
......
......
......
要不干脆开家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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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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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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