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吉时已到非10>188 出大事了
  有急报入京,太子离了东宫召官员议事,河东王便不紧不慢地去了嘉仪郡主的书堂所在。

  只是刚近得那间书房外,便被宫人拦了下来。

  “小郡主此时正在习字,王爷请留步。”一名女使道。

  河东王心生不悦,却未表露太多:“本王乃嘉仪的堂叔,竟还不能见一见她了不成?”

  “王爷自是见得的。”女使道:“只是还需我等入内通传一声。”

  河东王耐着性子勉强点头:“那便去通传。”

  女使入内通传罢,很快便折了出来。蜀南文学

  就在河东王要抬脚进去之际,只听女使说道:“郡主说习字时不喜被打搅,还请王爷移步前殿,待郡主课毕后自会前去相见。”

  “什么?”

  河东王当场便被气笑了。

  太子长女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个黄毛丫头竟然也敢在他面前拿架子了!

  “既如此,便不劳郡主大驾了!告辞!”他朝着书房的方向冷笑着扬声说了一句,拂袖转身而去。

  书房内,嘉仪郡主吐了吐舌头:“这些人还真是容易恼羞成怒啊。”

  衡玉笑问:“为何要赶人?”

  嘉仪郡主无辜地看着她:“嘉仪哪里赶人了,分明只是赶了只苍蝇才对。”

  衡玉不由抬眉。

  莫非这便是师徒所见略同?

  “我自幼便不喜欢他……”嘉仪郡主拿镇纸理了理手边铺着的纸,小声道:“老师也要离他远些才好,他可不是个什么好人。”

  “这样啊。”衡玉点着头道:“那我记下了。”

  小孩子的直觉,果然也是极准的。

  ……

  “河东王?”太子妃听闻此事,问道:“他去寻仪儿作何?”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身侧的一名女官低声说道:“婢子听闻数日前河东王曾偶然见得了吉娘子一面,言辞间颇轻浮……近日又每日都要来东宫一趟,总要四处走动,逗留许久……”

  太子妃闻言皱起了眉:“还真是谁的主意都敢打,眼中半分规矩忌讳都没有。”

  那女官眼睛微动,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河东王行事荒唐,便随他去就是了……左右也是宗室出身的王爷,哪個没几分娇惯出来的习气?”

  太子妃闻言一双凤眸锐利地扫了过去:“胡说八道些什么?”

  女官立时一怔,忙解释道:“婢子也是为了您思虑不是……您近日不是也觉着,太子殿下待这位吉姑娘过于‘欣赏’了些?每每提起,皆是赞不绝口……”

  “我纵是有些想法,却也自会亲自去同殿下印证。”太子妃拧眉道:“背地里使些阴招儿对付一个小小娘子,算是什么本领?没得玷污了我自个儿不说,更对不住殿下多年来待我的信任爱重。更何况,吉大人深得殿下看重,我怎能于背地里行如此不堪愚蠢之事?”

  女官此时也已回过神来,自觉失言,连连打了自己几个耳刮子:“是婢子失言,是婢子失言……”

  “行了,若再敢动这等歪心思,便自己从我眼前消失。”

  “是是是,婢子知错,再不敢犯了。”

  “交待下去,让人多防着些那河东王,每日接送吉娘子出入宫时,多派两名机灵些的内侍跟着。”太子妃正色道:“人是我和殿下点头同意请来给嘉仪授课的,那便绝不能让人在东宫里出一丝半毫的闪失差错。”

  女官连声应下来,立时退下去安排了。

  太子妃挥了挥手,将两名女使也屏退了出去,只留了一位心腹嬷嬷在身边。

  这位项嬷嬷,乃是她的乳母,奶着她长大,十年前又陪着她入了东宫。

  “一晃眼竟也十年了……”太子妃有些失神地道:“这十年来,殿下待我爱重有加,我却迟迟未能给东宫添一位皇孙……我知道,殿下待我好,想让我生下嫡长子,因而他待那几位良媛、奉仪都十分冷淡……以至于这么些年了,他也只仪儿一个孩子。”

  “那些言官文臣,对此早就多有不满了,也只是碍于殿下尚只是储君,又且年轻着,这才未曾过分紧逼,可若日后——”太子妃说到此处,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分明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又岂好一直这么拖累着殿下遭受那些非议……”

  “殿下虽是温仁,却也是有些性情的,他是真心爱重我,才会这般。待周良媛她们冷淡了些,想来亦是脾性不够相投。”太子妃道:“若殿下……果真待吉娘子有意,我也是绝不会反对的。”

  项嬷嬷轻叹了口气:“您一贯是识大体,明事理的……”

  有哪个女子不希望夫君只将心思放在自己一人身上,长长久久地琴瑟和鸣?

  可她家姑娘嫁的是当今储君。

  且又偏偏……

  嘉仪郡主两岁那年,太子妃曾也是又有了一次身孕的,只是不慎早产,胎儿未能保住不提,身子也就此落下了毛病。

  想到此处,项嬷嬷叹气声更重了:“这老天怎就不开眼呢。”

  这些年来,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暗地里也用了不少偏方,可就是不见动静。

  “这话可说不得。”太子妃收回心思,勉强笑了笑:“殿下待我这般好,我们又已经有了仪儿了,已是莫大的幸事。”

  她像是在说服自己接受事实:“人活着,哪儿有那么多尽善尽美呢,总归是不能太贪心的……”

  项嬷嬷也唯有点头附和。

  日子总还要过的,也只能这么想了。

  太子妃望向窗外明媚春色,慢慢压下了眼底的一丝苦涩与不甘。

  ……

  当日衡玉离宫之际,察觉到身侧又多了两名内侍相随,便多问了女使一句。

  “是太子妃的安排。”女使放低声音,与衡玉隐晦说明缘由:“圣人千秋节将至,近来出入宫城者越来越多,各处的人都有,太子妃担心有人不慎冲撞了吉娘子,因此便叫婢子们多留些心。”

  衡玉会意点头:“让太子妃费心了。”

  她入东宫授课的次日,也曾前去拜见过太子妃,彼时虽也只是寥寥数言交谈,但她对那位言行端淑却又落落大方的太子妃也颇有些印象。

  当下得知对方又特意给予照拂,衡玉于那份印象中便又添了些好感,就此记下了一份人情。

  翌日,衡玉照常前往东宫授课。

  上半日临近课毕,歇息之际,有宫人送来了两碗圆子桂花甜汤,说是太子妃的交待,特意给衡玉的。

  嘉仪连忙催促着衡玉赶紧尝一尝:“……这可是阿娘身边的项嬷嬷才做得出来的,听说这圆子搓起来可是极费工夫呢,项嬷嬷平日里事忙,寻常我也轻易喝不着的!”

  衡玉略有些意外,项嬷嬷她有印象,那可是太子妃的乳母——

  若只是给郡主送甜汤来,顺带着有她一碗,倒也无甚稀奇的,可那宫人说是特意给她的……

  这是单纯的体面与善意,还是另有缘故?

  衡玉与嘉仪郡主同坐小几旁,拿调羹缓缓搅了搅甜汤,琢磨着今日离宫前或该去见太子妃一面,当面道句谢,也能探一探对方是否另有深意。

  只是这个打算于一个时辰后忽然被打乱了——

  午后衡玉与嘉仪郡主讲史时,忽有宫娥走了进来福身行礼。

  这些宫娥素日里只守在书房外,甚少会进来打搅,如此通常是有急事要通传。

  只是衡玉没想到这回的急事会是自己的。

  “吉大人让吉娘子速速随他出宫,说是家中有急事。”宫娥未作耽搁地说道。

  急事?

  衡玉倏地自书案后起身,放下了手中史书,正待与嘉仪郡主开口时,已听女孩子在前面说道:“老师既是家中有事,便赶紧回去吧,明日再接着讲便是了。”

  衡玉颔首,匆匆离去。

  不怪她着急,而是阿兄一贯沉稳冷静,能让他称作“急事”,且要她“速速”出宫的,必然是出大事了。

  可家中能出什么大事?

  衡玉脑中思绪繁杂,快步出了东宫,只见兄长正在东宫门外等着自己,且满面焦急地走来走去。

  “阿兄,出什么事了?”衡玉刚跨过宫门,便赶忙问道。

  “方才家中来人传信,你嫂嫂她要生了!”吉南弦压低声音,依旧掩不住紧张之感。

  衡玉身边的女使闻言松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她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要生孩子了,且看将吉娘子给吓成这么模样了?

  原想着吉娘子这下该放心了的女使看过去,却见衡玉的神态愈发如临大敌:“嫂嫂要、要生了?这么大的事,阿兄还愣着作何?等我作何!快,咱们快些回去!”

  说着,提了裙子便跑了出去,边跑边不忘埋怨道:“……都说了嫂嫂也就这两日临盆了,阿兄该告了假在家中陪着的!”

  吉南弦立即阔步跟上:“是,此事怪我……不该阿瑶一凶,我便没了主意的!”

  女使讶然地张了张嘴巴,也紧忙跟了上去。

  另一边,一名医官也被内监带着跟过去,此乃太子授意,为得是以防有什么万一。

  然而待几人火急火燎地赶回延康坊吉家时——

  “祖母,阿瑶呢?!”

  “嫂嫂她情况如何了?”

  “都在里头呢,进去瞧瞧吧。”孟老夫人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阿姝,满眼笑意地说道。

  吉南弦想也不多想便冲进了产房里。

  他一眼只看到妻子靠坐在床头,头上勒着抹额,正与人说着话。

  “阿瑶!”吉南弦快步走过去,蹲身下来握住妻子的手:“如何了?疼得可厉害?别怕,莪今日就在此陪着你,哪儿都不去,你若觉着疼,便掐我咬我!”

  他说着,目光下意识地往妻子的腹部滑去,却见锦被之下没有丝毫隆起。

  吉南弦:“?”

  肚子呢!

  “你在这儿发梦呢,我都生完了!”喻氏嗔他一眼,嫌弃地甩开了丈夫的手。

  “生、生完了?”吉南弦愕然。

  “阿兄这是急得顾不上再瞧其他人一眼了,满眼里装着的都是嫂子,竟是没瞧见我怀里还抱着一个么?”宁玉在旁笑着说道。

  衡玉已上前接过了她怀里的娃娃:“瞧这小鼻子小眼睛的,简直是同阿姝刚生下时一模一样!”

  孟老夫人身边的阿姝闻言好奇不已,便踮起脚要看。

  “叫她这个做姐姐的也瞧瞧。”孟老夫人笑着道。

  “是啊,我家阿姝做姐姐了。”衡玉笑得比蜜还甜,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小心翼翼地弯下身,让阿姝瞧。

  而后又抱到自家嫂嫂床前:“瞧着是个肥嘟嘟的,嫂嫂辛苦了。”

  喻氏颊边现出笑意,看向衡玉怀中的孩子,道:“只盼着这个像姑姑,长大了是个聪慧好学的。”

  “阿娘,阿姝也像姑姑的。”阿姝连忙凑上前,抓住衡玉的衣角说道。

  喻氏看向女儿,违心地点头:“是,你像姑姑。”

  实则女儿是个像爹的,尤其是性子,但去年出去时,被人说了句“同你爹一模一样”,孩子当场便嚎啕大哭了一顿……

  “对了,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衡玉这才顾得上问。

  “男孩子儿!”顾听南在旁笑着说道:“这下是凑成一个好字了!”

  衡玉笑着点头。

  在他们吉家,男孩儿女孩子都是宝贝。

  “阿兄从前总说,阿姝是个女孩儿,打不得骂不得……如今有个儿子可以揍了,怎连句话都不会说了?”宁玉看着一愣一愣的兄长,不由取笑道。

  吉南弦张了张嘴巴,看向妹妹怀里抱着的孩子,一时只觉得无法回神:“怎……怎生得这么快?”

  宁玉等人险些翻白眼——还在这儿没翻篇儿呢!

  “这第二个,总是比头生要快的。”一旁的稳婆笑的合不拢嘴:“加之喻娘子素日里没停下过走动,身子又灵活,这便又比寻常人更顺当些!但生得这么快,的确也是少见的……那边热水都还没烧开呢,不过只半盏茶,就先听着孩子哭了!”

  说到这里,喻氏的脸莫名红了红。

  这生产的过程,的确……

  她刚要给好友使眼色时,只听自己那大冤种好友顾听南已然开了口,将过程给她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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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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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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