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楼下,一辆有些破旧的汽车内,一名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抱怨道。
“你跟我抱怨什么?有本事你去跟那曹彪抱怨去,去跟江指挥使抱怨去。”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鸭舌帽下赫然是一张女子脸庞,此时也没有什么好气地回了一句,显然,二十四小时盯着那几个学生,同样让她脾气也十分暴躁。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驾驶座上的是一个相对而言更沉稳一些的男子,此时正透过单向车窗看向五楼的一间房屋,目光眨也不眨,一边劝了一句:“那曹彪怎么说也是江指挥使派下来的人,他怎么命令我们就怎么做,说这么多干什么?想丢饭碗吗?”
“问题是自从他来了,折腾了快一个星期了,根本一点成果都没有。”
先前开口的那男子嘟囔着:“前几天让我们在元城市地毯式搜索,我们整个缉捕司上下连着好几天都没合过眼,不分日夜地在全城搜查,结果毛都没搜出来,现在又让我们二十四小时在这些学生家门外盯梢,这简直就是不把我们当人看啊,要是有效果也就算了了,他折腾这么久,城里反而越来越乱了,搞什么飞机啊……”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
那沉稳男子忍不住将视线从上方的那间房屋挪开,轻声呵斥一声:“看你这么多话,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就由你来盯梢吧。”
“我盯梢就我盯梢。”
那鸭舌帽男子一脸的不乐意,嘟嘟囔囔地坐直身子,从身边摸出一个望远镜,贴在车窗上朝楼上看过去。
透过半透明的单向车窗,隐隐能够看到,上方的房子之中,一家三口正坐在一起吃饭,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那个数日之前曾经在高考之中注射过禁药的名叫于陀的学生,此时不知道和父母说了些什么,一家人都在哈哈大笑,气氛很是融洽。
“这群学生哪里有什么问题,分明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学生罢了……”
那鸭舌帽男子尽管口中在嘟囔着,然而视线却仍旧没有从望远镜中离开。
那沉稳男子已经靠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此时淡淡说了一句:“没有问题就继续盯着,什么时候上面让我们回去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你现在说的再多,该在这里盯梢还是要继续盯梢。”
“我都快一个星期没回过家了……天天吃住都在这破车上,真是烦死人了……”
那带着鸭舌帽的女人也很是不乐意地抱怨了一句,声音之中满是怨气。
“哎,张哥,我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
忽然之间,那带鸭舌帽的男子叫了起来,招手示意那沉稳男人过来看:“你快过来看看,我感觉那个名叫于陀的小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有情况?”
那本来闭目养神的沉稳男子一个机灵,猛地睁开双眼,飞快探身朝楼上看去。
那带着鸭舌帽的女人也不再抱怨,也凑过来通过望远镜朝楼上看去。
……
午饭过后,于陀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餐桌前聊天。
于陀正在和面前的父母讲述自己昨天在武馆中教导学员的趣事,偶尔说到有趣的事时,面前的父母都捧腹大笑,气氛其乐融融。
张翠梅起身想要收拾桌上的餐具之类,然而却被于陀拦住。
“妈,你别管了,我来收拾,你们两个赶紧去休息吧。”
张翠梅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与一个月之前完全不同,变得自信、阳光、且越发懂事的儿子,心中不由越发感慨。
身旁的丈夫亦是这种感觉。
一个月之前,他们两口子还以为自己唯一的儿子于陀,这辈子就要这么完了,以后整个下半生都会在病床上度过。
没想到,不过一夜之间,自己的儿子不光是恢复正常,甚至气血值一夜飙升,成为一名一级正式武者,担任了一家武馆的教练。
收入在元城市也算得上不低了。
简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两口子这段时间甚至都有些感恩那个于高考那天向自己儿子兜售禁药的药贩子。
要是没有那个药贩子,自己的儿子现在恐怕也最多只能上个二本,毕业之后,能不能有这般收入都是问题。
那禁药非但没有毁了自己的儿子,反而是让自己的儿子得到了好处。
两口子这段时间甚至觉得,那禁药,就是上天给自己儿子的恩赐,是给自己儿子的礼物。
“小佗,收拾完桌子你也睡一小会,下午你也还得上班呢。”
张翠梅满脸欣慰,嘱咐了于陀一句,和丈夫回房间休息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进入房间,将房间门关上之后,于陀脸上的笑容消失,带着些许的阴郁。
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动手收拾桌子。
然而就在这时,他身子忽然一个踉跄,双手猛地撑住桌子,才勉强没有让身体倒下去。
他的脸色一瞬间涨红,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紧,心脏在剧烈地痉挛着,似乎要将全部的血液全部都从心脏之中榨干出去。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像是一条条蚯蚓一样,在他的脸上抽搐跳动,他眼睛一下子睁大,双眼很快泛上血红。
一种无法形容的强烈饥饿感,一瞬间充斥他的大脑,他感觉自己的胃在抽搐,一种前所未有的饥渴,支配着他的大脑。
他想吃肉!
这种强烈的渴望感,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很是熟悉,经历了数次之后,他已经明白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压下这种饥饿感。
他踉跄着奔到厨房,拉开冰箱,将冰箱里的生肉一股脑地倒出来。
以往,每次身体中出现这种饥渴感,只要吃下大量的生肉,他就可以暂时将这种感觉压制下去。
然而这一次,他看着面前的生肉,尽管腹中饥饿感更甚,然而却有种反胃的感觉。
他下意识望向父母所在的卧室,然而就是这一眼,却令得他的饥饿感越发强烈,一种极端邪恶、强烈无比的渴望,推动着他站起身子,拖动着脚步,一步步朝卧室走过去。
然而才走出两步去,他猛然间惊醒,狠狠地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我不能对父母动手……”
他这一巴掌很是用力,将自己的脸都一下子抽的肿了起来,死死地咬着牙,两眼血红有消散下去的迹象。
“我……不可能……那是我的父母,我绝不可能……”
他的脸上有着痛苦与挣扎的神色,像是在与体内的某个声音、与体内的某种强烈欲望斗争着。
但下一刻,双眼中那刚有消散下去迹象的血红便再度涌现上来,他脸色变得狰狞无比,双眼之中再无任何的人性情绪。
脸上的挣扎与痛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神情。
他的脸庞变得狰狞而扭曲,整个脸骨仿佛都在这一刻变形、扭转,仿佛化作某种蛞蝓一般的生物,脸庞上一根根深色的青筋扭曲跳动,状若厉鬼一般。
他的嘴角有着一滴滴的涎水滴落,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头与人类毫不关联的生物。
“血食……”
他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声如同野犬低吼一般的声音,拖动着脚步,缓缓地走向父母的卧室。
他缓缓推开父母的卧室门,这个过程之中,他那双原本十指分明的手掌,血肉开始如同,十指之间的血肉好似胶泥一般渐渐混合,手指之间的界限渐渐消失,整个手掌好似淤泥一般不分彼此。
卧室之中,劳累了一上午的父母还在酣睡,尽管身体疲惫,然而夫妻两人沉睡着的脸上都隐隐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容,仿佛梦见了一家人越发欣欣向荣的生活。
咕噜。
于陀那严重变形的脸上显现出贪婪般的神情,喉咙中发出清晰的滚动声音,拖动着脚步,一步一步,涎水流了一地,朝着床上的父母走过去。
“我……我们该怎么办……”
车中那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哆哆嗦嗦地问道。
“问个屁啊,小鱼你赶紧通知上面,小辰,你赶紧跟我上楼!”
那沉稳男子猛地从车上跳起来,一把推开车门,飞快朝楼上狂奔而去。
那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在车里犹豫几秒钟,一咬牙,推开车门,跟着那沉稳男子一起朝楼上飞快冲去。
车上只剩下那鸭舌帽女子,此时也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通知缉捕司的曹彪。
……
“曹上校,要是那神秘的精神念师被我们这般接二连三的搜查给激怒,不再隐藏,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怎么办?”hΤTpS://WWω.sndswx.com/
缉捕司中,常琛还在等待着外派出去的众多工作人员的消息,此时随口问了一句。
闻言,曹彪咧嘴一笑。
“无所谓,我会出手。”
区区一个五级精神念师而已,他有必胜的把握!
然而就在这时,电话陡然间响起。
接通电话之后,常琛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以极快的语速对曹彪道:“出事了!”
曹彪猛地站起,精神一振。
他活动活动手腕,咧嘴一笑。
“终于到我出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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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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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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