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莺正和岳西楼抱头痛哭。
祖孙相认,少不了伤春悲秋。
就连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汉子岳山。
此刻都忍不住捂着脸,躲在廊下闷声大哭。
岳凉小侄女啊,他可真是想了太久了!!
等候在廊下的郭九叹了口气,给岳山递过去一方帕子。
方才来的时候百草堂正热闹。
熊永年拐走清莺,藏在姬丰府中的事情败露。
气得岳西楼让岳山将他狠狠打了一顿。
现在正五花大绑,关在柴房。
至于要不要扭送官府,后续又如何处置。
岳西楼还是很犹豫。
铁惊禾是急性子,又嫉恶如仇睚眦必报。
觉得岳西楼抱着清莺哭,就是在拖时间。
忍不住开口说道:
“哭两下就得了,人你也找回来了,先想想下面该怎么办吧。”
“我丑话说在前头,虽然熊永年是咱多年的兄弟。”
“但是这事他既然做得出来,那可就不能轻饶他!!”
“现在郭掌柜正在外头等着你,你给个话吧。”
“这些年他从中捞的油水也够多的了,慕公子既然有意结盟,咱就不能再容忍他这么下去了。”
“你是大哥,你给个准话吧。”
岳西楼拍着乖孙女儿的脊背不吭声。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孙女儿。
兄弟固然可恶,但他已经差点丢了一个孙女儿。
如今,还要再丢个兄弟不成?
岳西楼很为难。んτΤΡS://Www.sndswx.com/
铁惊禾很生气。
说实在的,刚刚那几棍子下去,都算轻饶了他!
现在到节骨眼上了,他还不表态??
外面雨那么大,千钧一发了我的好哥哥!!
铁惊禾急得狠狠蹦了好几下!
把清莺从岳西楼怀里拽出来。
指着岳西楼大骂:
“你特娘的犹豫个屁啊还!”
清莺吓了一跳,擦了擦眼泪懵逼地看向他们。
啥意思?
岳山也站起来,猫着腰往里头望。
岳西楼气得直拍大腿:
“你干嘛?我小孙女儿病刚好,可不能再犯了!”
“你别吓着她,松开,松开。”
“我别吓着她?呵。”
铁惊禾还真是气笑了。
“当初她被熊永年拐走你怎么不说吓着她。”
“当初她被姬丰扔进府里头当下人使唤,被姬丰儿子各种虐待,你怎么不说吓着她?”
铁惊禾气呼呼地撸起清莺袖管。
露出上面斑驳杂乱的伤痕。
指着大声质问:
“十年,至少十年过去了!!”
“这十年她受了那么多委屈,那么多惊吓,你怎么不知道心疼了??”
“这些,可都是拜你的好兄弟,熊永年所赐!!”
清莺忙把袖子放下来,飞快且小声地解释:
“都过去了,不要给爷爷看这些。”
“公子都帮我治好了,不疼了。”
岳西楼慢慢站起来,心疼地捧着清莺的胳膊。
轻声问:
“凉凉,你和爷爷说这些,都是姬子言那小子干的?”
清莺眼泪砸下来,抿唇点了点头。
“本来已经都治好了,就是疤不太容易下去。”
“公子说……”
岳西楼心疼地抚过这些伤痕。
刺伤,划伤,扎伤,烫伤……
真的难以想象,这些年。
这十年。
他的乖孙女儿都是怎么过来的!!
“别说了,我去。慕少臣和姬渺救了我的凉凉。”
“无论如何,这个恩,得报!”
岳西楼老泪纵横,终于答应了这件事。
清莺不敢相信:
“爷爷,您真的答应了??”
“您真的答应,帮我家公子了??”
岳西楼板起脸:
“什么你家公子!他只是救了你。”
“我警告你啊,慕少臣这人的底细我还不清楚。”
“虽然他医术是高明了些,但我可不许我的孙女不明不白就嫁给人家当媳妇。”
清莺吃惊地看着他:“爷爷,您说,说什么呢?我怎么会……”
岳西楼以一副过来人的眼光看她:
“放心凉凉,爷爷都懂。”
“你今晚先跟郭掌柜回去,等慕少臣这事儿过了,你再到爷爷身边尽孝。”
清莺兴奋点头:“好的爷爷!您等我好消息。”
“对了,等这件事情过了,我一定让少臣给您讲讲那针法的事儿。”
岳西楼捋捋胡子,满意点头。
郭九撑开伞,从小道护送清莺回百草堂。
铁惊禾拍拍身上的土,给岳山使了个眼色。
俩人提着棍子往柴房走。
别看铁惊禾是个侏儒,这些年打铁可浑身都是肌肉。
力大如牛!
至于岳山,更是干久了体力活。
俩人一出手,熊永年褪下的皮还得再掉一层肉!
嘎吱——
门开了。
岳山脸色一变,回头冲岳西楼喊道:
“师父!熊师叔跑了!!!”
惊蛰的雨,下得越发急促了。
地面滑得要命,一脚下去一坑泥。
熊永年连滚带爬,打开后门冲进傅家。
手忙脚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辨认方向。
找,要找傅鑫的书房。
慕少臣回来了,慕少臣要跟岳西楼联合搞事了!!
他的身份已经败露。
三皇子会觉得他没用,一定会杀了他。
他再不找靠山,会死的!!
大雨冲刷脸颊。
熊永年眼眶青肿,艰难得只能睁开一条缝。
眼前模糊一片,依稀看到一个房间有光。
有光,就有人。
有人,他就能得救!
熊永年激动地冲了过去。
推开门,他运气很好。
这里的确是书房。
但书房里的人,却不是傅鑫。
而是一个浑身长满暗红色烂疮,形销骨立,通体恶臭的男人!!
这是恶鬼。
这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熊永年放声尖叫。
不停后退。
脚拌在门槛上,一屁股摔在地上向后滚去。
屋里偷账本的傅云通手一抖。
吓得烛台倾倒半截。
火苗嗖地一下蹿上书页。
很快将整个账本都点燃。
火势凶猛,顷刻间烧遍整间屋子!!
傅云通顾不了太多,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路过傅家的郭九和清莺闻见糊味。
远远地停下张望了一眼。
郭九说:“好像是傅家着火了,你看位置,知道是哪里吗?”
清莺找了处高的地方,爬上去,踮起脚一望。
忙跳下来说道:
“是傅家的书房!傅老爷的账本都在那。”
“公子还说,让傅家少爷偷出来一本给她呢!”
郭九沉思:“看样子是偷不出来了,先回去。”
“账本全被烧干净,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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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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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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