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受龙帅照顾,年纪大了被龙帅儿子照顾,我真是羞愧啊!”
“你们是不是都喝多酒了?龙枪士早没了,别一口一个龙帅,被人听了去会害了右相和阿澄!”毕凡胜年纪最大也最为沉稳,提醒兄弟们。
朴坚也道:“老毕说的有理,现在来长绥的什么人都有,估计大街小巷都有宫里的人,咱说话办事都要注意些。”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问题。”
毕凡胜接着说道:“阿澄帮你一家还好,现在帮了这么多家,动静太大肯定是瞒不住的。皇帝知道后,必然会认为阿澄有笼络人心之嫌。”
宋城喝道:“陛下要这么想就是脑袋缺根筋!我们几个要权没权,要兵没兵,笼络我们干嘛?打麻将啊?”
“刚让你说话注意!”
毕凡胜瞪了宋城一眼,接着道:“你糊涂啊,就算陛下不这么想,会有人让陛下这么想!”
宋城脸色沉下来,明白了毕凡胜的意思,怒道:“我把话撂在这儿,谁要是敢在长绥动阿澄,老子赔上全家性命也要弄死他!”
朴坚道:“别说这些话,我们都是一样,会用一切去保护阿澄。但最好是能预防问题,解决问题,而不是出事了再去找补。”
毕凡胜道:“老朴说得对。”
“这好办啊,国宴后我们一起辞官,都解甲归田呗!”宋城说道。
“老宋你看你说的这丧气话……”话说一半,毕凡胜突然愣住,道:“这是个好主意啊!”
宋城撇嘴道:“我本来就没开玩笑!”
毕凡胜点点头,以前大家聚在一块商议问题的时候,他和朴坚通常能最先发现问题,而最终提出解决办法的往往都是宋城。
众人一合计,便觉得这办法不错。
朴坚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拧不过事实,除非赵欢有机会挂帅出征,自己才有可能被点将,不然就算自己当一辈子的建忠将军,肯定也是轮不到自己的。
若是赵欢日后有机会挂帅,哪怕自己没在任上,赵欢也能把自己给提起来。
那这个将军做与不做,有何意义?
关键还是得看赵欢!
有人问道:“皇帝会信我们是真心的吗?”
宋城道:“信不信不重要,只要我们这样做了,就能让别人看到我们的姿态,让陛下知道我们的态度。”
“臣等老矣!”宋城往后一躺,仰起头往嘴中灌了口酒。
朴坚当即表态道:“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我看行。”
见大家都同意,毕凡胜抬抬手,道:“既然如此,此事就这样定了!”
夜。
建忠将军府。
“沐浴,我要沐浴……”
听见赵澄的要求,朴有喜着急的环顾左右,这是父亲的房间,父亲平素里都是在井边直接冲澡,没有在房间里用木桶沐浴的习惯。
她就是知道赵澄喝多酒了来送碗醒酒汤的,毕竟人家都是娃的义父了,能做点啥就做点啥。
可这一时半会的,上哪儿找木桶去?
“阿澄你等等……”
朴有喜刚要抽开手去想办法,赵澄顺手将她一拉,便把她扯到怀里。
“凉快,好凉快……难怪王玉峰他们要凉床丫头,是真舒服啊……”
“啊……”朴有喜轻呼一声,她的身体的确是凉快,但脸已经开始发烫了。
朴有喜的样貌在赵澄见过的女人中只能算作一般,但生过娃的她依然保持着匀称的身材,没有了少女的紧致,却平添了一种容易令人陷进去的丰腴。
尽管事情发生的有点突兀,朴有喜却没有拒绝,顺着赵澄的力道扭动着身体。
“秋书你怎么变胖了?”
赵澄缓缓地睁开眼睛,嘴中嘟哝道:“还是夏棋长匀称了……啊!”
“有喜姐!!”
赵澄的酒都被吓醒了,连忙松开朴有喜的手。
朴有喜依然靠在床头,喃喃道:“姐姐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赵澄摆摆手,道:“我不是这意思,我以为你是那两丫头!”
“我来的时候她们房里熄灯了,估计睡了吧。”
朴有喜坐起来,但没有离开床头,轻声道:“我也伺候过人的……她们会做的,我也能做好。她们不会的,我也能……”
“有喜姐!你是不是误会了?”
赵澄酒醉心明,哪能听不出朴有喜话里的意思,连忙说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那两丫头……真的也只是我婢女!”
话说开了,朴有喜反而不觉得别扭了,直言道:“你别和姐说你还是童子身……”
“真是!”赵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道:“我还是黄花大闺男!!”
“噗!”
朴有喜忍不住笑出声,道:“得了吧你,无敌都早就不是了,你还是?你把姐当傻子呢!”
“我要怎么证明给你看?这玩意也没办法检查……”
“行了,瞧把你吓得!”朴有喜拍了赵澄一下,起身道:“姐是过来人,就不占你便宜了。但你也不要误会,别把姐想成放荡的人,姐刚才是看你特别需要,才想着要不要成全你,毕竟你是豆豆的义父……”
赵澄有些懵,头一回听说当义父还有这种福利!
“你还要沐浴吗?”
“不了……”
“那我走了。”
走到门外,将要把门拉上时,朴有喜微微一笑道:“谢谢你答应豆豆。”
吱呀——
“呼……”赵澄长长的舒了口气,在床头靠下来,暗想真是醉酒误事,险些犯错误。
像赵澄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有犯错误的条件和犯错误的机会,那基本上就没得跑了。
但赵澄不会对朴有喜这样。
倒不是嫌弃朴有喜的情况,也不是觉得赵朴两家的关系扯上这种事麻烦,纯粹是赵澄对朴有喜没感觉。
赵澄一向认为,和没感觉的人打扑克,是霍霍生命。
吱呀——
赵澄还没从朴有喜的事情上晃过神来,门又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依然是个女子。
但不是朴有喜,也不是夏棋和秋书。
而是周诺。
周诺白了赵澄一眼,道:“挺厉害的嘛,走到哪儿都艳福不浅!”
“你吓死我!”
见进来的人是周诺,赵澄松了口气,端起朴有喜送来的汤喝起来。
周诺道:“这姐姐挺好看的,有那么吓人吗?”
赵澄道:“别逗我了,赶紧说说情况。”
周诺走进来后,周川也跟着进来,将门拉成一条缝,守在门边。
“吕宾宫里的靠山是谁查不到,但他的确负责这次国宴的一部分食材。”
周诺在椅子上坐下,顺手在桌上拿起一个水果吃起来,继续说道:“食材都是按要求送的,没见他偷奸耍滑,宫里收货的人对他也很满意。总得来说,做事还算地道。”
“蔡一路这家伙不简单,他身边不只是你看到的那几个打手,他背后有高手保护。我和他只能保持一定的距离,每当想要试图压缩距离,那位高手就会给我施加压力。”
“但能确定的是,蔡一路的确是从云荆来的,而且经常在长绥这边做生意。这两个月一直都在贩卖画册,与他说的相符。”
“嗯……”赵澄应了一声,在和蔡一路与吕宾谈了生意的初步意向后,就开始着手调查了。
赵澄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既然想着以后长期合作,初期的试探与调查是必不可少的,相信蔡一路和吕宾也会用自己的能力来调查他。
只不过杨桃枝不在身边,赵澄只能让周诺去帮这个忙。
周川太直,赵五太笨,都不适合干这种侦察的活。
而周诺除了机灵,更大的特点是身手敏捷,且眼力好,和前世需要配置观察员的狙击手不同。一个优秀的射手,本身就是个优秀的观察员!
“周景焕那边呢?”
“没什么异动,宫里不召见基本不出门。不过我看到了他身边的高手,是混元剑陈冲,是个厉害角色。”
“也是用剑的?”赵澄朝门后的周川瞥了一眼,问道:“和你哥哪个厉害?”
“没比过,不过他和我哥一样,也是绝顶高手。”
“有意思……”赵澄冷笑道:“这周景焕挺能忍的,那天被王玉峦扇耳光,都没让这个高手出手。”
“那天陈冲不在。”
“我知道他那天不在,但有没有可能,是周景焕故意让他不在?”
闻言,周诺咬水果的动作停下,疑问道:“啥意思?”
“你们小看这周景焕了。”
赵澄从床上坐起来,把挂在墙上的蒲扇拿下来扇风,道:“周景焕是南周皇帝最疼爱的弟弟,年纪轻轻就被封为亲王或许是皇恩浩荡,但被委任为主使来参加大靖国宴……他能是个庸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凭他给那老兵道歉时变脸的速度,他就不是平庸之辈!”
周诺想不明白,疑问道:“那他为什么要故意支开陈冲呢?皮痒吗?”
“还就是皮痒!”
赵澄在周诺旁边的椅子坐下,道:“聪明的人不会像他那样猖狂,别说在国外乱打人,就是在本国也不会这样,他是故意找茬惹事!”
“为何?”
“挨了打,就有借口找咱大靖皇帝狮子大开口了!”
周诺稍一思索,便想明白了这其中原因,顿时惊讶道:“这心眼也太多了吧?”
说着,周诺朝赵澄看去,道:“会不会只是你心眼多,他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
“小诺,我赞同小相爷的判断。”周川插话道:“陈冲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练成混元剑后更是狂傲之辈,不会拜入庸人门下。”
周诺深深吐出口气,似乎在感叹这些人的心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着赵澄说道:“那你怂恿王玉峦打他,不是正好让他得逞了?!”
赵澄点点头,道:“我事先也不知道啊!不过这事还真赖不上我们,就算我们不搭他的腔,不管那老兵,他也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挨打的。”
“一个人欠打,你拦得住?”
“这倒也是……”周诺点了点头。
赵澄感叹道:“为了得到一个狮子大开口的机会,能让堂堂亲王豁出脸面去挨打,可见这次南周想要的东西非同一般呐!”
周诺狐疑道:“他们想要什么呢?”
“反正不是要我。”赵澄嘟哝道。
“这还用你说!”
“国宴的时候我得低调点,最好不要让他注意到我,免得把我卷进去。”
“嗯,你挑事的嘴脸很贱,估计他全记下了。”
“悔恨呐!光顾着为国争光了……”
“屁,你想的是为国争光吗,是光顾着坑王玉峦去了吧?”
……
大靖至上十年。
袁修一朝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国宴开始了。
国宴地点设在永寿宫外,倒不是永寿宫里面装不下这么多人,只是袁修见这几天天气好,便想着白天在外面,晚上在里面,这样更有层次感。他也发话了,国宴是三天三夜不间断,想喝通宵尽管喝,喝不了的晚上到点了可以回家,也可以在永寿宫内就地而睡。
反正就是放开了玩,咱君臣同心,君臣同乐,没那么多规矩!
座位以永寿宫为中轴,从两边呈扇形排开,每边分为五个区域,每个区域有九排座位,暗合九五之尊之意。
皇帝自然背倚永寿宫坐在中轴线上,左手边坐着皇亲国戚与京官,右手边坐着外国使团与地方官员。
两边的扇形将中间围成了一个虚圆,便是国宴的活动区域与舞台。
光是座位就有将近五千个,再算上歌舞者、戏子及服务人员等,还有特批能入宫同宴的民间人士,预估高峰期能达到两万人以上。
这在整个大靖朝延续至今的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一场盛宴!
袁修虽然还没进场入座,却早已站在永寿宫的顶楼观星台上遥遥看着。
“陛下,各国使臣是最先到的,看样子都到齐了,您要移驾吗?”吕禄伫立在袁修身后提醒道。
“不急。”
袁修凝视着不远处的盛况,左手负后,抬起右手比划道:“再看看,看看这由朕亲手缔造的盛世,是何等的威风!”
“帝国有陛下这样的圣主,乃国家之幸,百姓之福。”
吕禄应了一句,便往后退了一些,不再言语。
宾客们还在陆续落座的时候,舞台中便已开始表演起来,有跳舞的、唱戏的、表演民间杂耍的……国宴的这种形式出乎很多人意料,最惊讶的不是地方官员,而是那些从大老远前来的外国使臣,没想到堂堂大靖,北方雄国!国宴的气氛居然如此活跃,和他们想象中的严肃大相径庭。
此时右边外国使团区域最为热闹,也是最先坐满的一个区域,还因为椅子不够让宫女们加椅子。
“哎呀,这不是南周和亲王吗?您亲自来了?”一个西域国的使臣给周景焕打招呼。
看到这人,周景焕笑着回礼道:“原来是大月王子啊!你看你还笑话我,我在南周就是个闲散王爷,朝廷有没有我都无所谓。你就不同了,听说大月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大月国事全压在你一人身上,你居然都有空过来。”
“我算什么,你看看他们!”大月王子朝身后指去。
周景焕望了过去,看到人群中有两人正在交谈,不由得愣住,惊道:“特伦突国王?阿比烈国王?两国王亲自来了?!”
大月王子耸耸肩,道:“看见了吧,他们是一国之主亲自担任使臣,我这算啥?弱爆了!”
周景焕感叹道:“看来你们最近打的很厉害啊……”
“一群不要脸的东西。”大月王子不屑的说道:“打不赢了就抱大腿!”
周景焕笑道:“你要觉得靖国这条大腿太挤,可以试试抱一抱南周。”
“南周太远帮不上忙,抱着有何用?”
“指不定哪一天南周就会变成大周呢?”
大月王子愣了一下,对周景焕竖起大拇指,道:“在别人的地盘上说出要灭了别人的话,和亲王乃真豪杰啊!”
真豪杰?
周景焕撇撇嘴,心想你其实想说我是真傻子吧?
大月王子眯起眼睛,心想你其实知道我其实想说你是真傻子吧?
“哈哈哈哈哈……”两人‘知己知彼’的大笑起来。
像这样的交谈和假笑此时在很多区域内有发生,寒酸客套、商业互捧,这些天南地北的人聚在一起通常都是这种氛围。
赵澄其实也早就到了,他想要低调,所以不希望自己来得太迟被别人盯着进场。只是他没想到,他的位子离周景焕竟然这么近!
为了彰显大国之风,离皇帝右手边最近的区域便是外国使团,紧接着一个区域便是几个重要城市的地方官。
而在这几个重要城市之中,东都燕川当然排名第一。
于是燕川方阵和使团方阵是挨着的……
甚至于只要赵澄想要竖起耳朵去听,就能听清楚周景焕和大月王子在聊些啥……
赵澄背对着周景焕那边侧坐着,尽量不去与人交谈,可他不主动理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找他。
“小相爷真是一表人才啊,右相近来可好?”
“安好安好!”
“小相爷千里迢迢从燕川赶来,辛苦了吧?”
“你们辛苦了。”
“小相爷一出手就捣毁了南周谍报网,真是年轻有为啊!”
“为人民服务……”
赵澄一一陪着笑,燕川的熟人都很‘默契’的没来理会他,邓富贵、李舒、李岱这些熟人的位子就在赵澄身后,却装着都不熟的样子,可没想到京官们却主动找了过来。
照赵澄的预判,国宴上会主动与他说话的人应该是极少的,毕竟都知道皇帝不希望臣子与右相府走得太近。但怪就怪在国宴的风格太轻松活跃了,皇帝还没来,便有些人先喝了起来。又或许是赵澄这连续两次打击了南周谍报系统,让大靖的臣子都觉得长脸,忍不住想要来攀谈表扬两句。
反正不是和赵欢攀交情,就和他儿子打个招呼,怕啥?
这小相爷小相爷的叫着,难免吸引了外国使团那边的注意,尤其是离得近的周景焕,先是被赵澄的侧脸吸引,然后忍不住走动起来去看赵澄的正脸。
这一看,周景焕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你!”
赵澄装着没听见,沉醉在与周围人的交谈之中,还若有其事的笑了几下。
“你居然是小相爷!”
有人拍拍赵澄的肩,道:“小相爷,南周和亲王在叫你。”
赵澄摇头道:“我不认识什么和亲王。”
“我当然知道你不认识,但你在南周大名鼎鼎,他认识你啊!”
“我在南周大名鼎鼎?”赵澄愣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对啊,我在南周大名鼎鼎啊!
先是一窝端了燕川的南周谍报网,又捣毁了靖东十三城的南周谍报网,如果同一个人这样霍霍大靖的谍报网,他能不在大靖大名鼎鼎吗?
我都已经这么招南周人恨了,还怕个什么躲个什么?!
“哈哈哈是和亲王啊!”想通这个逻辑后,赵澄立马转过身,热情的笑道:“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周景焕问道:“初次见面?”
“不然呢?”
“王玉峦羞辱本王时,就是你在一旁帮腔起哄吧?”
“和亲王我见你岁数也不大啊,怎么就开始犯糊涂了呢?全大靖都知道王玉峰的死与我有关,我和他弟王玉峦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还帮腔?怎么可能!”
装!继续装!
不是你就有鬼了!
看见赵澄这副嘴脸,周景焕越发肯定自己没认错人,当时那个在王玉峦旁边煽风点火唯恐打不起来的人绝对就是他!
周景焕记得他那副贱样!
赵澄承不承认对周景焕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连‘南谍煞星’这个称号都落在这个人头上,自己被他羞辱的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周景焕冷冷的笑了一下,便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只是时不时的朝赵澄瞥上一眼。
这种感觉让赵澄不太好受,赵澄倒不是怕周景焕,换做任何人,被另一个人盯着都不会太舒服。
砰!
砰!
砰!
砰砰砰砰砰——
就在这时,所有正在表演的人都停了下来,摆放在宴会外围的大鼓发出气势如虹的声响,还伴随着其它乐器的声音,刹那间淹没了所有的谈话声。蜀南文学
众人立马停止手上的动作,全部朝永寿宫的方向望去。
他们知道,
国宴要真正开始了。
因为,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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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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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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