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表姐她来接我了,你说如果她看到我这个样子,云家会怎么样呢?"
那般浅浅的好似云彩一样轻的话,落到云锦书的心里却是千斤坠,她的二表姐正是当朝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向来不按牌章做事,如果她知道舞阳受到这等欺凌,只怕他的母亲就别想安生了,还有云家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云锦书的头皮发麻起来,他知道舞阳恨他,恨他的懦弱,恨他总是偏向他的母亲,可是他没有办法啊,云锦书低叹。
"舞阳,别说气话,我留下来陪你,立刻派人去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云锦书说完,立刻掉头朝外面沉声命令:"回老夫人就说我在陪少夫人呢,另外派一些人出去打听什么地方有名医的,立刻寻访过来。"んτΤΡS://Www.sndswx.com/
"是,"老管家松了一口气,少爷总算有一次违忤老夫人了,不过只怕老夫人不会善巴甘休的。
云福去回了话,果然那老夫人阴沉着脸领着罗相思一直走进这院子来,远远的便听到那冷硬的话传进来。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随着那说话声,从屏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罗相思和老夫人,直直的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抬头扫向已站起身子的云锦书。
"这人睡在这里又跑不了,你竟然连商铺里的事情都不管了,难道要云家挎了才甘心。"
老夫人一辈子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自已能把云家支撑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所以言行举止总是高人一等,最初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怕凤舞阳的。
但后来见京里并没有过多的人关心她,胆子便大了,再后来根本不把她当回事了,舞阳的丫头有好几次想派人送信进京,都被舞阳挡了下来,当初是自已一心要嫁云锦书的。
这男人答应了二表姐要好好待她,她爱他,总想着要给他一个机会,但是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她终于绝望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他母亲身边的一条狗,如果离开他母亲,他是一条汉子,可是当着她母亲的面,却连一点违抗的胆子都没有,或者是不愿意做。
"娘,"云锦书叫了一声,伸出手去扶老夫人的身子,老夫人往旁边一让,愤怒的瞪着儿子,云锦书垂首不语。
"立刻给我去商铺。"
云锦书抬头,一抹不悦染在眉梢,眼里升起怒气,那老夫人不待他有所动作,立刻拼命的喘气。
老夫人有这个毛病了,云锦书一看母亲急成这个样子赶紧忍了下去,躺在床榻上的舞阳无力的垂下手,每一次都要这样吗?
心好痛啊,好想看到母后和皇兄啊,他们还好吗?舞阳快不行了,还能再见你们一面吗?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云锦书虽然心疼,却只能伸出手握了握舞阳的手,轻声开口:"舞阳,等我把铺子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看你。"
舞阳睡在床榻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模糊,她连和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许是她自已的错。
她不该强行的破坏这家人的生存模式,因为她破坏了,所以她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唇浮起一抹无力的笑,掉转视线望着她的婆婆和罗相思,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没有怨恨,没有仇视。
罗想思被她望得毛毛的,伸出手指着她冷哼:"都快死的人了,你望什么望啊?别以为我怕你。"
舞阳本来是没力气说话的,但是这时却用足了最后的一口气,满是担忧的开口:"信不信,三天内你们云家和罗家将从天堂坠入地狱。"
凤舞阳说完,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她真的感应到了,皇嫂来夜阑了,她相信她来带她回京了,苍白的小脸无力的歪倒床榻上。
老夫人和罗相思听了她的话吓了一跳,两个女人互相扫视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的话里有些轻颤,人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这女人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这可怎么办啊,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抬头见罗衣立在床榻边,陪着小心开口。
"罗衣,是不是京里来人了?"
罗衣望着老夫人的神态,知道她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皇室的人,只不过五年的时间里京里没有来人,她们以为公主不受宠,就如此对待主子,一想到主子所遭受的苦,罗衣的眼泪便下来了,拿手绢子擦泪,站在她旁边的罗相思心急的伸出手来掐她的手臂。
"你个死丫头,老夫人问你话呢,是不是京里来人了?"
"你们知道还问这些干什么?"罗衣哪里知道京里有没有来人,公主昏昏迷迷的说糊话呢,可是一想到她们欺负主子,现在看到她们慌张的样子,心里便觉得舒畅,干脆点了点头。
那老夫人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扶住身后的桌子,朝外面吼叫了两声。
"云福,云福,立刻派人去找大夫,有名的大夫,给请到云家来,另外把少爷叫回来,快点,"老夫人一想到京城来的人,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可就麻烦大了。
"姑母,你别信她的话,"罗相思虽然有点害怕,可是看姑母张罗着为这个女人找大夫,心里不由得恼怒起来,阻止老夫人的动静。
可惜这时候老夫人清醒了很多,她想起过往,不禁打起了寒颤,如果公主张张嘴,只怕云家就下十八层地狱了,当初为什么要对她不好呢。
其实她一个公主对自已是十分尊重的,老夫人越想越懊悔,一定要抢在前面把公主治好,她就算下跪,也要求她给云家留一点后路。
"好了,你回去吧,这一阵子不要再往这里跑了。"
老夫人挥挥手沉着的命令罗相思,罗相思吓了一跳,姑母的脸变得也太快了,恼怒的跺了一下脚,离开院子,走出云府。
一回到陆府,罗相思便在院子里大发雷霆,劈哩叭拉的甩了很多东西,那些下人谁也不敢多说一句,就连陆府的人也只当没听见,因为这些都是罗府的陪嫁,她甩了也是她的事情。
等到罗相思摔累了,那楼思静从自个的屋子里慢悠悠的转出来,不紧不慢的开口。
"又怎么了,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会生气成这种样子呢?"
罗相思听了楼思静不阴不阳的话,停住手望着她,不满的开口:"你说话客气点,最好不要惹我不高兴,否则我就把你撵出去。"
罗相思的话音一落,脖子一凉,一支竹片抵住了她的脖子,她根本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脸色瞬间苍白下来,楼思静不紧不慢的收回手里的竹片,冷哼。
"你说话小心点,别惹毛了我,否则杀你和杀一只鸡差不了多少。"
阴森森的残狠的话唬得罗相思眼里满是恐慌,这女人好毒啊,而且功夫十分了得,这可怎么办才好,竟然招惹一个毒妇进来,这下她连睡觉都不得安生了。
"你什么时候走啊?"罗相思试探的开口,现在看来还是把她打发走了的好。
楼思静根本不理她,出来转悠了一圈,照旧走回自个住的屋子,远远的抛下一句:"该走的时候就走,不该走的时候就留下。"
这句话不等于废话吗?罗相思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比那公主让人恐惧多了,公主至少不会要人命,这个女人阴阳不定的,说不定上一秒钟好好的,下一秒钟就能杀人。
一旁的小草抬头扫视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一脸苦相的望着小姐:"这可怎么办?小姐,不如告诉姑爷吧。"
罗相思升起一抹希望,可随即又消沉了下去,那陆幽尘根本不可能理她的,她们从成亲到现在总共说过几句话,而且如果他一过来。
楼思静一定会反咬她一口,说出她毒害公主的事,到时候别说是自已了,只怕整个罗家都会有杀身之祸。
"算了,算了,我们不惹她就是了,"罗相思无力的开口,看来只能把那女人供起来了,不惹她就是了。
夜色深沉,天边挂着弯月,薄雾缭绕,轻辉洒在整座府邸里,露珠从花草的嫩叶上滑落下来,轻浅无声。
长廊下,轻风拂起灯笼,摇摆不定,一条暗黑的人影迅疾的窜过去,熟门熟路的往一座独立的小院奔去,眨眼便到了小院中,飞快的跃身走进去,一道银光划过半空,散发出冷冽的寒气。
院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休息了,那黑影迅速的摸进最东面的一个房间,闪身进了房间,月光如水的洒进房间,一张宽大的雕花床榻上,支着白色的纱帐。
那帐中睡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即使隔着纱帐都可以看到他们那般的安详,而且俊美,让人看一眼都移不开视线。
她呆了一下,虽然知道陆大小姐救了一个美男回来,可是却不知道这男人竟然是南宫月,这男人的功夫可是极厉害的,为什么她进来这么久,她都没有知觉呢,楼思静狠狠的想着,她一定要替玉楼报仇。
一想到孩子她就痛得要抓狂,如果她不为儿子报仇,就没脸去见儿子的。
刀锋一闪,刺向外边的幕星,可是只见眼前绿光一闪,床上的男人跃身而起,纱帐无风扬起了半天高,他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床榻上,冷冷的望着她,冷声:"你是谁,为什么要半夜过来杀人?"
楼思静一看他醒了,如此快的身手,看来她要杀这小孩是不可能的了,身形陡的一闪往旁边疾驶过去。
可惜男子毫不相让,紧跟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却没动手杀她,而且再追问了她一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人?"
房间里的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外面响起了说话声,楼思静哪里还敢和他纠缠着,当下一扬手,一把毒粉扔过去。
好在他动作神速,飞快的闪身,那毒粉尽数的洒到地上去了,再看眼前却没了影子,那个杀人的人不见了,不过从她的身形可以看出她是个女子,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人,而且还是想杀幕星。
一直沉睡的幕星这时候醒了过来,睁开眼望着站在月光下的南宫月:"舅舅,你怎么不睡觉呢?"
"没事,舅舅下来赏月亮,"南宫月指了指窗外的月亮,幕星从床上一跃而起,拉着他的手:"我陪舅舅一起赏月亮。"
南宫月好笑的伸出手拉过幕星的手,提起他的小身子扔到床上去:"好了,舅舅赏过月亮了,我们一起睡觉。"
"好,"幕星点头,往床榻里边滚去让出大半边的位置给南宫月。
两个人仰躺在床上,因为半夜醒过来很难睡得着,便睁着眼睛相视起来,这时门外有下人朝里面叫了一声:"公子,里面没事吧。"
"没事,你们下去休息吧,"南宫月沉声开口,等到外面的人走远了,掉头望向旁侧的幕星,轻声问:"你说我是南宫月。"
"是啊,舅舅,你连名字都忘了吗?你忘了娘亲让我叫你舅舅了吗?"
幕星好奇的追问,南宫月一笑,想到自已原来在世上还有亲人,心里便暖暖的,原来他有幕星,还有一个幕星的娘亲。
他们都是他的亲人,还有婉清,想到婉清,南宫月的心里一疼,婉清会嫁给别的人吗?
"睡吧,等明天舅舅带你去找你娘亲,"他幽幽的叹息,看来他该走了,婉清救了他,她该有她的生活,不该为了自已担误了她的终身幸福。
"好,舅舅真好。"
第二天,两个人还没有醒过来,陆府的门前便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美艳倾城的女子。
只举手投足冷魅异常,唇角挂着盛冷的寒意,她的身后跟着几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随意的扫了一眼高悬在上方的门匾,轻声的禀报。
"主子,这里正是陆府。"
守门的人一看这派头,就知道这女人身份不凡,立刻恭敬的上前一步开口:"请问你们要找谁吗?"
"陆府的大小姐陆婉清,"日影冷声开口,他说话相来如此,那守门的人倒有些心惊,暗自猜测着是不是大小姐得罪了什么人。
人家找上门来了,回身小声的吩咐人去找大小姐,又吩咐了另外一个人去禀报给老爷。
柳柳领着手下站在陆府的门前打量着江南的豪宅,带着江南水乡清秀的韵味,那雕刻都是极细致的,一砖一瓦官窑烧出来的,都很有特色。
柳柳正看得入神,从陆府的大门里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一张脸带着江南女子的古典美,细眉凤眼,傲鼻薄唇,静静的站在大门口迎视着她,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柳柳在第一眼便喜欢她了,这个女子值得深交。
那守门的下人看到自家的大小姐,早兴奋的奔了过来:"大小姐,有人找你。"
陆婉清走出来迎视着柳柳,淡然的开口:"不知阁下是?"
身后的日影正准备上前说话,柳柳举起一只手挡住日影的动静,淡淡的开口:"我是幕星的娘亲,他被你带回来了吧。"
陆婉清一听柳柳的话,立刻高兴的笑了,三步并着两步走过来,拉起柳柳的手,一扫先前的淡漠,笑着开口:"姐姐,你可来了,我正在想着怎么去找你呢?"
陆婉清也打从心眼里喜欢眼前的女子,周身的尊贵不凡,举手投足华光异彩,她到底是谁呢。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南宫月的姐姐,原来自已还叫南宫月晚风呢,谁知道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南宫月。
"谢谢你把幕星带回来,"柳柳和日影等一听到陆婉清的话,都松了一口气,老天保佑,原来太子殿下真的在陆府,只要在陆府就好。
"没事,走,我带你去看他们,"陆婉清拉着柳柳往陆家大门里走去,日影望着她亲昵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女人真欠扁,竟然随便的和娘娘手拉手,不过这是在外面,也不好说什么?冷沉下脸来一言不发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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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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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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