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收回滴血未沾的尚方宝剑,微微垂首,守在一旁。
“各位大人慢慢欣赏,莫要打扰了这出好戏。”
事已至此,他们都知道摄政王妃和玉清在谋划什么了。
不,这一切定然还有摄政王在幕后操纵!
否则他为何昨夜突然派人把他们都秘密接进宫中?
太上皇还不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被文武百官听去了,眉梢都沾染着得意:“朕能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可惜你帮不到朕什么,朕也不会放你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在身边。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朕今日心情大好,允你和朕说说。”
司昭昭冷笑:“太上皇这盘棋下得确实大,但我来不是为了投奔你,而是想请教一下你是怎么让皇上昏迷不醒的,太医院那么多人都束手无策。”
“呵呵,你是他们派来套朕的话的吧?”太上皇扔下棋子,缓缓转过身。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在朕的眼中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
听到这话,司昭昭并没有什么畏惧之色,“愿闻其详。”
太上皇很欣赏她的这份胆识,但人的命运是不可逆的,就如他兜兜转转还是要坐在九五至尊的位子上。
既然她嫁的人是摄政王,那么她注定就要因为此事而死。
太上皇慢悠悠地开口,将如何拉拢国师,又如何指派王将军挑拨离间,甚至连往民间散播皇上病危的谣言都说了出来。
也许是太久没有这么畅所欲言过,太上皇越说越起劲。
那激动的声音根本不是被逼的,大臣们紧握拳头,恨不得立即冲进去打他。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下一刻,太上皇亲口说出了当年先皇病逝的真相!
“遥想当年,朕被墨家和吾儿,也就是先皇,他们秘密联手逼迫朕让位,还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呵呵,吾儿厉害,既写得一手好字,又会批阅奏折,分析朝政,即便常年被关冷宫也能有此谋略,这本该是朕的福气,可是那时候的朕还年轻,朕怕啊。”
“朕只能偷偷下手,让吾儿身子越发亏损,直到病死,朕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可是他却留有一子,而这子也和他父皇一样天赋异禀!”
太上皇面色涨红,满眼怒火:“可这一回,朕却只能再次拱手将皇位相让,因为那该死的墨家!吾儿纵然厉害,可朕在位时,北疆不也是照样和平无难?凭什么只让朕退!”
砰!
大门被踹开。hΤTpS://WWω.sndswx.com/
一道身影闯入,掷地有声地说道:“那是因为老先皇定下的北疆律法!”
看到来人,司昭昭很是惊讶。
身后跟着的一众官员们都很震惊,带头的居然是那位平日不问世事的太傅!
“君王在位不可超过五十载,而太上皇你不仅在位时将朝政扔给年幼的先皇,还嫉妒先皇,甚至下毒残害亲儿!桩桩件件,依照律法,应当关押水牢,忏悔一生!”
水牢,听起来很是柔和的一种刑罚,实际上是最残忍的。
百米的井深,终不见天日,关上盖子后,一滴水会长年累月地落到犯人的头顶。
不给饭,不喂水,周围只有臭烘烘的地下河,从犯人的脚底一寸一寸地向上蔓延。
若说其他刑罚是对犯人肉体上的折磨,水牢便是对犯人精神上最大的摧残。
它不会让人死得快,但却能轻易让人生不如死的疯。
太傅说的话,无人反驳。
太上皇面目狰狞,“就凭你们,也想关朕!朕的人,只需要挥一挥手,你们都得死!”
司昭昭站在众位朝臣们的身前,冷冷一笑:“那你不妨试试看,他还能不能过来?”
这个他指的是谁,太上皇和司昭昭心知肚明。
太上皇脸色从得意不屑,逐渐化为震惊和迷茫。
看着大殿外面接连涌进的禁卫军,太上皇步伐踉跄:“不,你们不能关押朕,朕已重掌朝政,即便还未坐上那个位子,朕还是太上皇,你们这些人怎么敢!”
“因为这是皇上的旨意!”
司昭昭说完,给了玉清一个眼神。
玉清将手中明黄的圣旨拿出来,当即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太上皇德行有亏,有残害帝王之嫌,搅乱朝堂之罪,即刻缉拿,关押水牢!钦此!”
太上皇一个劲地摇头挣扎,“不,皇上还昏迷不醒!你们这是假传圣旨!!”
“是真是假,你今日的结局已定!”司昭昭冷声说道,转头拿出腰牌命令禁卫军拿人。
看到那块刻着金龙的牌子,太上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瞬间面如死灰。
-
京城百姓们龟缩在自家屋子里,透过门窗看着这场离奇的战争。
“王爷,他们的毛发太硬了,咱们的刀砍不动……啊!”士兵回头张望时,脖子被利爪划破,顿时血如泉涌,当场毙命。
墨玄渊满脸是血,分不清是自己人的还是怪物们的,他大声厉呵:“都别分神,坚持住,援军马上赶到了!”
“是!!”
夕阳西下,暖黄色的光芒穿过层层云雾,折射在青龙宝剑上面。
血刃闪过一道剑芒,墨玄渊劈砍的手陡然一停。
眼前忽然看到了司昭昭手握匕首,英姿飒爽的背影。
耳边恍惚间响起了对司昭昭惊鸿一瞥的那日,她说的话:“王爷,拿你当了一回诱饵,你不会介意吧?”
万千思绪像是无数只箭,射向罩着墨玄渊那颗心周围的壁垒上。
落日余晖之下,谷底司昭昭那张明艳动人,略带羞涩的脸一闪而过,伴随着她慌张的解释:“王……王爷,方才我没站稳,你就当被虫子咬了一口!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转眼间,墨玄渊赫然又看到司昭昭因兄长受伤,愤怒之下,决定与他携手御敌,那满面的坚定和勇敢:“他们敢伤害兄长,便是伤害我,我司昭昭不惹事,但也从不怕事,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剧烈的头疼袭来,墨玄渊一个分心,突然被手下叫回了神:“王爷小心!”
锋利的爪牙朝他的后背逼来,一道破空声从耳畔响起——戗!
怪物的利爪竟然被那把大刀斩成两段!
那把刀,墨玄渊见过,是祖父身边那人的。
他望过去,一只纤纤玉手握住刀柄,将那把看着就沉重的大刀拎了起来。
司昭昭面若桃花,冲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还能打吗?”
破除了情蛊的墨玄渊,此时的眼眸里满是对她的情意和欣赏。
他随意抹了把脸上的血渍,一头长发随风飘扬,唇角微勾的笑容狂肆冷傲。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司昭昭笑容让人感到凉飕飕的:“诸位,我给你们带来了好东西,现在战争才刚刚开始,现在让这些畜生感受一下实力的差距!”
所有人目光追随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她身后的那一大袋子里露出来的,都是火药!
-
无名氏听从司昭昭的话,将黑袍人引走后,自己便想办法逃走了。
他没想到京城会乱成这副模样,他的弟弟妹妹还没找到,绝不能命丧于此。
所以他一路找过来,想和司昭昭告别,岂料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暗处。
在司昭昭转身忙着杀那些怪物时,那个人影动了!他想暗算司昭昭?
无名氏立马出手,逼退了那人。
两人交手后,无名氏愕然发现此人的招式有些眼熟。
“灼弟?”
无名氏突然叫了一声。
满头缠着纱布的浊愣了一下,他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人,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无名氏察觉不对,“灼弟,你的嗓子怎么了!”
浊挣扎片刻,手缓缓抬起来,放到脑后,过了会儿,纱布掉落。
里面那张脸和无名氏竟然一模一样,只不过要比无名氏稚嫩许多,右耳朵还有一块红斑,是他的胎记。
浊张开嘴,无名氏震惊,心疼的手都颤抖了。
“你的舌头……是谁弄的!?”
浊握住无名氏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写画画——人牙子。
无名氏握拳,满眼恨意:“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吗,告诉大哥,哥杀了他!”
浊咧嘴笑了笑,对着自己的脖子衡量了一下。
无名氏顿时领悟:“你已经杀了他?”
浊点头。
无名氏欣慰却又心疼。
就在这时,他们二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大哥?小弟?”
兄弟俩激动回头,却只看到了一个小太监。
玉清摘掉了太监帽,露出清秀的脸庞,她哽咽道:“大哥,我是清儿啊。”
怕错过他们,玉清哪怕是进宫都没敢更改名字。
她千算万算都想不到会和他们在这里相遇!
无名氏这才知道妹妹也在苦寻他们,只不过她选择了进宫往上爬。
“大哥,小弟,我们日后再叙旧,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玉清抬头看向与怪物们厮杀的司昭昭。
这时,京城的上空突然黑了,黑云压城,宛如天塌般震撼人心。
“天哪,那些都是什么!”
“别看了,快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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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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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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