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凰难得闲暇,在院里晃悠着熟悉环境。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她这副新身体比她年轻好几岁,骨骼也算清奇,只是养尊处优惯了,没有她那千锤百炼的身子骨坚韧。她得抓紧时机锤炼自己的体格,也好把一身绝学找回来。
北凰环顾四周,难得院子里无人,目光就落到对面那棵高大挺拔的蓝花楹上,纵身一跃,飞身上树。
身体略微有些笨重感,不似从前那般轻盈,而且不过是爬树而已,竟然有些气踹。
就在北凰坐在树杈上思考往后余生如何迅速变强复仇时,回廊的端头,端王和太子殿下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的走过来。
北凰骑虎难下,索性屏息凝神。
端王和太子殿下北瑾渐行渐近,北凰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
“九弟,皇奶奶让大哥捎句话给你:你身体不好,虽然是新婚之喜,也要注意节制。”这是太子殿下的声音,醇厚富有磁性,声线迷人。
北凰连连点头,颇为赞同太后老人家的真知灼见。
殊不知此刻的端王殿下竟是无比委屈的默着脸,幽幽道:“本王就知道那处(子)血多了点……”他压根都没有吃到肉好吗?
北凰满脸黑线。
怪她!
说起来,太子殿下和端王都是皇后所生,太子殿下俊美中透着冷冽,生人勿近的疏离感。且成熟稳重,文韬武略,天纵才情。且忧国忧民,颇得皇上器重。遂被赐封为储君。帝都的千金名媛,最想嫁的男人就是这位太子殿下——北瑾。
端王殿下因为体弱多病,皇上对他便不似其他皇子那般严苛,反而怕他早逝,总是捧在手心疼着宠着,反而娇惯出一身纨绔子弟的浪荡气质。
两个人走到蓝花楹树下便都驻足不前,北凰坐得屁股疼,免不了扭开扭去寻找最佳坐姿。
忽然一阵清风徐来,树叶婆娑起舞,吹落的叶片翩然起舞落到端王的肩头。
端王抬眸,与北凰四目相对。北凰尬笑,端王脸黑。
太子殿下也觉察到头顶有异,看到端王妃毫无形象的坐在树杈上,忍俊不禁:
“端王妃竟会爬树,稀奇稀奇。”
北凰心虚,她绝不能透露出来她会轻功的事实。索性脚下故意打滑,整个人从树上坠落——他们不会见死不救吧!
耳朵边风声鹤唳,好在时间刹那而过,北凰落到软绵绵的怀抱里,没有粉身碎骨的痛苦,只是听到有人在身下闷哼一声。
“九弟?”北瑾焦灼的声音响起来。
北凰顿悟,原来是端王殿下接住了她。只是这病秧子自己都只有一口气吊着,还不自量力的想救人,有没有点身为废物的自知之明?
北凰赶紧爬起来,端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
“相公,你没事吧?”北凰心里直犯嘀咕,可别把这病秧子砸到西天去了,她还不想死!
端王忽然睁开眼,见北凰眼眶泛红,唇角微扬,伸出手。
北凰看到他是为她受伤的份上,勉为其难的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起来。他却趁势扑在北凰的肩头上,嘴凑近她耳朵,轻声细语道,“王妃,你好能耐啊,这么高的树也能爬上去,要不要现场演练一下你是怎么爬上去的?”
北凰心虚,“相公,这里有外人呢。等没人的时候妾身再爬给你看。”
太子殿下走过来,焦灼的询问道,“九弟,你没事吧?”
端王揉着胸口道,“疼死本王了。”
然后恨铁不成功的白了眼北凰,“王妃,你该减肥了。”
北凰:“……”
太子殿下是真的很关爱他这个弟弟,竟然卑微的蹲下身亲自卷起端王的裤管查看端王殿下的伤势。一边爱之深,责之切的斥责道,“你不是不知道你这条命多么矜贵,王妃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你就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接,你想过没有万一把你砸出什么问题来?你让大哥怎么向父皇母后交待?这里有大哥在,何需你出手?”
他这话并无半句虚言,端王若是不那么着急救人,以他的武功造诣,也能在北凰落地前的最后关头将她捞起来。
端王冲着太子殿下璀璨一笑,笑容璀璨黯淡星辰。
“还笑,你怎么笑得出来。”太子殿下白了他一眼,揶揄道。
细细的为端王检查了全身,最后得出结论。“还好没有大碍。不过膝盖擦破了皮,回头大哥让宫人给你捎点好的金疮药,记得按时涂抹。”
端王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北凰,“大哥有多的话就多送一瓶过来。”
北凰:“……”
北凰低着头不说话,这家伙多要瓶金疮药是对的,自从遇到她后好像就没好事情。
“王妃,楞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给本王揉揉?”端王脾气暴躁的忽然吼起来。
北凰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挨着端王坐下来。端王将受伤的那条腿直接搭在她的腿上,“快给本王揉揉。”
北凰极其敷衍的为端王揉捏着受伤的膝盖。也不知是不是力道未掌握火候,还是端王的细皮嫩肉本就摧枯拉朽不堪一击,忽然就听到端王吃痛的嗤了一声。“轻点轻点。怜香惜玉,懂不懂?”
北凰唇角猛抽。这家伙本就生得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勾魂摄魄的狭长阔圆类丹凤眼,妖孽得阴柔。偏偏还有这人不要脸则无敌的性格。总是让她有种想呼死她的冲动。
不过,望着面前这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庞,暗诧这家伙的修复能力好强,昨晚明明被她揍得鼻青脸肿,这会儿几乎恢复了原样。
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像快进棺材的人。倒像浑身可入药的千年参精。也不知吃他一口会不会延年益寿。
北凰刻意将手上的力道收了几分,努力挤出一抹谄媚的微笑,心里如此想着,口里便诚实的说出口,“相公不是香也不是玉,相公是千年参精!”
这话一出口,对面的太子殿下都忍不住失笑。“弟妹这比法倒贴切得很。本宫这宝贝弟弟自生下来起便吃尽天下各种名贵药材,花的黄金无数,千年人参也不过如此!”
端王无端被消遣,病恹恹的耷拉着脑袋沮丧的撅着菲薄优美的唇。竟又让人生出怜爱之心。
奶音未褪的低音绵绵软软的响起来,“若不是舍不得那么多银子付诸东流,本王早就想死了。”
北凰:“……”
死了岂不更节省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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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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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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