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染忍不住在心中自嘲良心堪忧,却仍好奇清尘会不会拆开信封,果决的走进她布好的陷阱。
若真踩进去,那她就真的有必要想办法查清眼前人的底细了。
而接过信件的清尘,显然要比方才接过赏银还要欣喜,饶是故作平定,也掩不去眉眼间的欢愉,无端让沈清染心中一紧,暗盼是自己多疑。
“奴婢这便去给小姐送信。”
清尘大步离去,短短几步远的路程,在沈清染心中何其漫长。见她走出一段路,沈清染也屏气追了上去。
以清尘练内功的底子,还不足以察觉出她尾随在后。
沈清染只追了一段路,便见清尘在一处营帐外停了下来,她也只好寻了一处藏身,看着清尘的动向。
清尘谨慎的观望四周许久,确认平安以后,适才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笺。只见她眉峰微皱,渐渐舒缓,随即又露出笑意,脸色变化极快。
微不足道的说服力在清尘拆开信笺的这一瞬彻底分崩离析,沈清染心凉大半,不再观望,回身去营中重新写了一封寄给沈渊的信。
方才那封信上,她不止将东都的战况写的严峻了十成十,还给沈渊下了一道去岭北支援的“命令”,又向沈渊悲诉知道了京中兵力不足,但东都战况吃紧,实在是调不过去兵力回京驻守。
但实际上,元国大半的兵力都驻扎在元京,东都战事随时可了断干净,只等一个机会斩草除根,斩去叛军头目。
而现在所起的这封信,则是真正的部署。
今夜元宸去城外加强巡防,一是为了寻找合适的时机剿灭城外所驻扎的叛军,而是这段日子,城外的叛军的确不安分。
不过半夜,沈清染便又捕到了清尘的小动作。
夜里哪都静悄,唯独军营喧闹,帐外始终有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以及持烛火巡逻的守卫,沈清染眠浅,一时半会还合不上眼。
正因这个,帐外一丁点细微的风吹草动,都入了她的眼。
每当有玄衣人在帐外来回徘徊,沈清染便只是烈。
因为这人古板的厉害,与元宸还好些,与她便是要隔上十重山,等到她下令,烈才能有些举动。
她随手披上了衣裳,开口唤道:“可有查到什么?”
然而未等她理好衣襟,便有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是一道极其锋利的箭矢从她眼前擦过,只差一厘。
“什么人!”沈清染下意识的摸向了褥边佩剑,帐外人更是不客气,斩断帐帘便闯了进来。
黑衣男子的身影随同寒风灌入营帐而一闪而过,剑光更是让沈清染无处躲闪,十分凶险,连气都不敢喘上半下,才勉强躲闪过。
沈清染记得他的眉眼。
但紧迫的时局实在不容他回想这幅熟悉的眉眼出自何处,刚要抽出佩剑,便被人挡住了手腕,阻止她抽剑出鞘。
“你这是做什么?”烈的阻拦让沈清染不满至极,更为不满的是烈竟让眼前男子闯到了此处。
“夫人……属下多有得罪了。”
沈清染还未反应过来烈这神叨叨的一句话到底是何意,便被烈用蛮力推到了身后,要不是有腿法的底子,她这会早便跌坐在地了。
烈这人,太善使蛮力。
“他不是为了夺您的性命来的。”烈喘着很沉的气,好像负了内伤:“他是想试探您的底细……所以这些事交给属下来做便好。”
沈清染不解,却将自己佩剑递到了烈的手中:“剑不出鞘,你要赤手空拳的与他过招不成?”
“你还不傻,有长进。”
黑衣男子却狂妄一笑,连夸奖都像奚落。
而烈接连落空了几剑,飘飘缈缈,又虚又偏,让沈清染诧异不已,烈绝不是在出手时会如此优柔寡断之人。
这种“温柔”的剑法,绝不可能出自烈的手下。
是炽。
恍惚间,沈清染才想起黑衣男子眉眼的归属,怪不得,怪不得烈的剑法开始优柔寡断,招招逼人要害,步步被人逼退……
她叹了口气,若按他这般下去,今儿个……他和自己的性命都得搭在这。
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好在药箱藏的不远,她一脚踢翻木制药箱,光洁银针散落一地,沈清染随手拾起一把,歪身向炽刺去。
“什么东西!”炽被沈清染这一偷袭恼的横眉倒竖,心一狠,一掌便震落了所有刺在自己身前的银针。
沈清染清了清嗓子,大大方方地重回床褥上做好:“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却能够要你的性命,你爱在乎不在乎,反正大不了今儿个咱们仨一起死,看谁给谁陪葬,你说是不是?不过我算着这毒发的速度,应当你死的比较快,我还有救。”
炽这人比烈多少能少几分木讷的劲儿,可沈清染瞧着他也不是那般机灵。
毕竟她唬的神乎其神,两人也因此停了手中刀剑交战,一齐盯着她,怀疑话中的真假虚实。んτΤΡS://Www.sndswx.com/
可虚实重要么?
自然不重要,唬人最重要。
沈清染趁炽错愕,便又掷一枚银针刺向其血脉,哂笑道:“你不觉得此时血脉胀痛?你是习武之人,应当明白这些和你的武功息息相关,便是今日你杀了我以后能逃出去,晚上一刻半刻,你的武功也别想要了。”
炽哪懂这些?
他的脸色愈发难看,正要对沈清染出手,便被烈冷眼拦了下来,狠狠警告。
沈清染又掷了一枚银针出去。
“现在可觉掌心有些痒了?我也掐不出具体的时辰,不过,短则半个时辰,慢则一个时辰,你最好给我个痛快,我可不想临死了,还要瞧一个血管爆裂而亡的景象,怪难看的。”
“把解药交出来!”
炽恼羞成怒,额间三道青筋爆起呈青,却只得沈清染轻飘飘的一道嘲讽,在他的底线前反复挑衅:“你这人好有意思,反正你都是要杀了我的,我为什么还要把解药交给你?有个人陪我上路,难道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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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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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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