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嫣儿的脸色生了异变,她生来最是好强,如若要去争,自然要争最好的那一个。
她又想起了沈元菁那副十分得意的嘴脸。
吕嫣儿暗中开始愤恨,独一个沈清染就足够将她气的心肺疼了,如今添上一个沈元菁,岂还能了得。
“娘,您放心就是了,女儿一定替您将此事解决的干净利落!您拿着这个。”吕嫣儿不动声色的又取出一枚令牌塞到吕梅手中:“您拿着她去都南茶庄,便知晓该如何应付了。”
令牌之上,赫然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凶恶黑豹,漆黑一双眼骇人至极。
“就凭着这个?不需再用谁的名头去寻?”
“不必的。”
吕嫣儿体贴的替吕梅捏起了肩膀,不自主的就开始畅想起了如若除去沈清染,该是什么模样?
她嘴边的笑意愈浓。
将军府。
沈清染回了府,一众人因妇人昏过去的事忙的头晕眼花,根本无人留神沈清染是几时出的府,只听有门房边闲话的婢子:“听闻二小姐险些就要被人告上官府,吃牢房了。”
“可不是?我都猜官府会几时来抓人了,结果这事情竟遭国公府来的人摆平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就连二小姐都被国公府的人恭恭敬敬的大驾请了回去,只怕日后的日子呀——风光无限呢。”
沈清染于此经过,两人才十分默契的咳了两声提醒彼此,不再多言沈家的闲话。
“小姐,您回来了。”在院内候着的清尘几乎要打起了盹儿,她打了个哈欠才起身:“清尘还以为下午府上准要大闹一场,未曾料到国公府派来的婆子三言两语就将折花的爹娘打发了去,道是要私了呢,连二小姐都被请了回去。”
“我都知道了。下午可有人动我的东西?”
“不曾有。”
清尘半晌才反应过来:“虽不曾有动您东西的人,但自您走后屋外那一个个的就开始不安分了起来,时而说要为您收拾屋子,时而说要看看您可有需要换洗的衣裳,可不知比平时勤快了多少,只不过那一个两个的,眼珠子都快长您的那个匣子上了。”
“匣子?我还真不知这东西如此遭人惦记。”
俗言是不怕贼偷,但总归要怕贼惦记。
“小姐!您——您可不能这么冲动呀,要是伤了手可怎么办,还是交给清尘来吧!”
沈清染取了把藏住的短匕,不顾清尘劝阻,径直向锁芯剜去。
“放心,你家小姐我还不至于冲动到拿切水果的刀子去劈锁梁的地步。”
哪怕铜锁之上锈迹般般,可说想要拿刀劈开,仍是无稽之谈,哪怕是真能寻得什么所谓的削铁如泥龙泉剑,也断然不会有人拿它去劈锁。
劳神伤财。
开锁便不同了,只要掌握其中那个灵活的巧劲儿,哪怕拿一支钗子都能撬开锁芯生锈多年的铜锁。
可沈清染是不会用钗子去开的。
因为开锁所谓的巧劲儿指的并非是“劲”,也就是撬锁的力道,而是靠那么一个“巧”字,都是时代传承下来的吃饭本事,哪是沈清染这么一个单单知道有这么一个行当的人就能学会的。
只怕还未懂这巧字指的是如何巧,就要将钗子卡坏在锁芯中了。
所以沈清染想到的是另一个法子。
有开锁一说,自然就有撬锁一说,撬锁倒是无需习会那些劳什子的本事,但——要凭力气说话。
沈清染倒也没浪费什么太多的力气,毕竟这铜锁的确是年岁久了,锁芯中也因受潮而锈的发糟。
她轻一用力,铜锁便应声落下。
“小姐,开了!”
清尘十分吃惊的上前替沈清染打开匣子,委实是她护主心切,生怕木匣中藏的是什么一打开便会刺来的暗器,或者什么极为危险的机关。
然而等清尘打开了手中的木匣,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陈旧的本子。
木匣瞧着便是经了多年的年岁,才有了受潮的酸腐味,而木匣中卷边泛黄的本子,显然是不动声色的陪它一起沉睡过了数年的岁月的。
沈清染将还隐隐有些潮湿的陈旧书本拿到手中,仿佛还惊落了一地灰尘,扰了数年平稳的岁月。
她苦笑,老夫人还真是将什么东西都当宝贝一般藏着。也或许这本子就是十分重要的。
“清尘,你去将匣子当着她们的面烧了,就说我被这匣子打不开的锁气的不轻,免得她们再日夜惦记着偷出去。”
“是!”
打点好了清尘,沈清染才不紧不慢的捧着本子上榻,仔细翻阅,然而不过瞧了两三眼,沈清染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笑容不见。
整整二十页的内容,无一不是老夫人的惆怅、懊恼,甚至可以说是日夜煎熬的忏悔。
沈清染曾无数次设想过她医术过人的母亲,能医天下、救济世人的母亲,自己身染恶疾,最后久病不愈,连她自己都束手无策,该是什么绝望的模样。
以至于她对幼时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完全记不清清沅的容颜,却能记住清沅身着的素净白衣,以及久不能散的清苦药气。
她也正是因为这个被整日围在身边的草药味伤了鼻子,未必能嗅出什么别的东西,却准能嗅出药材的气味。
但吕青前几日间不经意说漏嘴的话,始终让沈清染十分记挂。
清沅是染毒身亡。
沈清染细去这么一琢磨,是了,若有卷籍记载的病因,根本不可能难为的住清沅!ΗtτPS://Www.sndswx.com/
哪怕没有卷籍记载,以清沅的性子,哪怕拖着病体也会记载下自己的病症,用来给后人警醒,提点她们这该是什么病症,又该有什么诊治的思路。
清沅总是这般良善的,至少在沈清染心里是如此。
可如今没有。
那便说明清沅也知晓自己染了毒,可不知是何毒的清沅,委实没有办法着手为自己解毒,甚至很有可能——这毒根本无解。
沈清染的神情愈发凝重,她渐渐感觉清沅当年的嘱托,并不只是为了让她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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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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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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