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这话当真好笑,本公主只是许多事记不清,又不是内里换了芯。”柔嘉连二舅舅也不叫了,直接用称呼表达自己的不满。
“本公主要是一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那才是真的奇怪吧!”
“柔嘉说的没错,那些都是鸢儿的小习惯,她那个时候年纪小,能回答这些已经不错了。”太后见柔嘉气的咳嗽起来,连忙开口肯定柔嘉的话。
“听闻秦皇后娘娘早产,身体一直不好,柔嘉皇妹小小年纪就要帮忙料理许多事,接回宫的时候满手都是伤疤。”三皇子接着开口。
这让众人想起柔嘉接回来的模样。hτTΡδ://WωW.sndswx.com/
因为营养不良,明明六岁的孩子,看起来瘦的像小猫一样,满手的老茧伤疤,可见过的有多不容易。
太后和三皇子都开口了,秦励自然不能揪着几句话不放。
“太后娘娘仁善。”
秦励说罢,一挥手,只见一对夫妇被带了上来。
牛叔,牛婶!
辛嘉看见两人有些惊讶,她还以为秦励只是找了钱生和廖三娘他们,没想到把这两人也找来了。
辛嘉还记得,牛叔和牛婶是摆摊卖早点的,自己常常会去买早点,后来柔嘉来了,就拉着她一起去买早点。
柔嘉也记得这两人,两人与秦皇后关系好,对自己和辛嘉也很照顾。
“圣上,太后娘娘,这两人是微臣在先皇后所居住过的巷子找到的人证,他们对先皇后很了解,常常上门帮忙,所以他们一定认识先皇后的女儿。”
“秦将军说的可是真的?”景帝看着拘束的两人发问。
“回,回圣上,是真的。”牛叔有些结巴的说了一下缘由。
秦皇后带着女儿住在巷尾,牛家与她隔了两套院子,但小孩子嘴馋,常常都会跑到牛叔家玩闹,一回生二回熟,两家人慢慢就热络了起来。
牛家知道两母女相依为命,而牛家夫妇又没有孩子,对秦皇后母女也很照顾。
“……后来草民陪老婆子回娘家探望父母,回来的时候,发现又多了一个孩子,问了秦娘子,秦娘子才说这孩子是她亲戚的女儿,老家亲戚前两天去了,把这个孩子送过来给她收养。”
听了牛叔的话,景帝让他抬头辨认那个是收养的孩子,那个是秦皇后一早就带在身边的孩子。
牛叔抬头在两人之间看了看,有些欣喜的指着辛嘉,又指了只柔嘉。
这个,这个是秦娘子,不,是秦皇后一早带的那个孩子。”
“这一个,是后面收养的。”
“你确定?”秦励满意的让他确认一下。
“确定,这孩子和秦皇后长的简直一模一样,草民绝对不会认错的。”牛叔很肯定。
但看到柔嘉时,目光又有些迟疑。
“那个孩子眉眼与这位贵人很像,但身体没这么孱弱。”
“你的意思是,你只能确认那位是一开始跟在秦皇后身边的女孩,而不能确认这位是收养的那个女孩。”三皇子又开口,却没有人呵斥他。
“是的。”牛叔点头,他语气诚恳,说话有分寸有条理,让人听了不由相信。
“哼,就凭这个人的话,秦将军便要将本公主定为假冒的,未免也太草率了吧!”柔嘉不屑的开口。
“当然不会。”秦励请示景帝让自己把剩余的两人带进来。
景帝点头,突然他发现,大殿上除了柔嘉和辛嘉,其余人都一脸紧张,而两个当事人却一脸淡定,仿佛自己一定会赢一样。
辛嘉淡定景帝能够理解,但柔嘉淡定,景帝就有些好奇了。
不一会儿,钱生和廖三娘就走了进来。
柔嘉看着死而复生的钱生,袖中的手下意识想握紧来控制心中愤怒,一不小心扯动伤口,轻呼一声把小暖炉打翻在地。
“嘶――”溅出的火星烫了柔嘉一下,柔嘉痛的皱起眉头。
“没事吧!”琅玉一直注意她动作,见她把暖炉打翻,连忙上前把她烫伤的手抓住查看。
所幸是飞起的火星,皮肤只是红了一下,不会起泡。
“没事。”柔嘉疼的红了眼,有些可怜的看了琅玉一下,就继续低着头。
“我冷。”
听到柔嘉带着哭音的撒娇语气,琅玉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公主稍等,我去重新拿一个给过来。”他真怕柔嘉哭出来,毕竟柔嘉有多娇气他是知道的。
“咳咳…咳…”景帝很不合适宜的咳了两声,不就让火星子烫了一下,搞的像生离死别一样。
“福如海,给柔嘉公主重新拿个小暖炉。”
“是。”
忠义王抬手把儿子拉在旁边坐下,给平王一个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相信了吧!
平王扯了扯嘴角,果然,流言也不一定全都是假的,喝茶冷静一下。
柔嘉重新抱着小暖炉,收起方才可怜的表情,安安静静的坐好。
钱生整个人奄奄的,但一双眼睛却不老实的看向柔嘉;廖三娘衣着朴素,浑身绷紧,两人端端正正跪在大殿等候问话。
“你们还不快把姓名报上。”
“草民钱生,是建州安县人。”
“民妇廖三娘,也是建州安县人。”
“这两人不会又是和先皇后有交集的吧!”忠义王话里带着几分讽刺。
“别光说话,拿实质证据出来啊!”
秦励面色不变,指着柔嘉道:“你抬头看看,这位是不是你的女儿。”
钱生依言抬头,看见柔嘉后连忙点头。“她就是我女儿,前不久我见过她,她还亲自喊我爹呢!”
“你在哪里见过她?”
“无为山庄,当时我被人囚禁在无为山庄里。”钱生说起自己被关押的事,嘴巴就停不下来。
要不是福如海看景帝不耐烦,出声让他闭嘴,估计说一天都说的。
“你说你被囚禁在无为山庄里。”景帝一下坐直,看了一眼琅玉。
“是的,圣上。”钱生连忙答应。
“阿玉,可有此事?”听不出景帝心情,但肯定是不舒服,仿佛一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就自己最后知道。
“回圣上,确又此事。但不是囚禁,是养伤。”琅玉解释道。
“山庄的人出门打猎,在山上遇到浑身是血的钱生,好心把他带回山庄养伤,结果他却冒犯山庄里的妇人少女,可他伤的实在重,山庄里的人担忧赶他出去把人冻死,就把他关押在屋里,等他伤的差不多后就放他离开。”
“老子怎么不知道,欺负女人,老子非下令把他手剁了。”忠义王一听庄子上的人被欺负,气的就要抽刀砍钱生。
那里面基本都是忠义王以前部下的妻女,他平日可是非常看重的。
“世子没有因为其他原因关押钱生。”秦励咄咄逼人,一脸笃定琅玉知道内情。
“秦将军何意?”琅玉不答反问。
“如今京都都在传世子与柔嘉公主的事,我认为世子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包庇柔嘉。”秦励说的话得到许多人的认可,尤其是刚刚忠义王还说了要请圣上赐婚。
柔嘉用满是嘲讽的眼神看着秦励,儿女私情,琅玉就是一颗捂不热的石头。
当初她也像秦励一样觉得琅玉喜欢自己,做了那么多愚蠢的事。
不过,那些事也没有白做。
“秦将军这么说,不就因为山庄都是世子的人,任你如何泼脏水都无所谓。”
一直安静的柔嘉开口,一下把话题又扯到她身上,在外人看来,柔嘉公主这是在维护忠义王世子。
“本公主前几日是去了无为山庄,不过晦气的遇见了山庄死人。”
“本公主记得,当时死的人就是这个钱生。”
柔嘉话音一落,众人面色不一的看向钱生,似乎好奇他如何起死回生的。
“圣上,我之所以知道钱生是谁,就是因为他在山庄被人毒死,下面的人报消息给我,我才知道有钱生这个人。”琅玉把自己说的很干净。
毕竟带钱生回来的是秦励的人,钱生走散被他捡漏,的确是巧合。
景帝见琅玉说的诚恳,也知道他的性子,当下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他。
“那后来呢?”
“当时正是傍晚,庄里人决定第二天抬到官府报案,没想到当天夜里尸体就不见了,守夜的人也被人打晕藏在一处偏房里。”
“秦励,你怎么说?”景帝弄明白无为山庄的事后,转头询问秦励。
人死而复生被秦励带来,说明这事是秦励暗中搞鬼。
“这事是我出的主意。”看着柔嘉和琅玉联手,辛嘉不再沉默。
“你的主意?”太后微微吃惊。
“是。”辛嘉一脸歉意的开口,秦励是为了她和外祖父,她是要为神医报仇。
无论那件事她都不能置身事外,唐昭是外人,已经帮自己够多的了,这个时候只能她开口。
“那日我在给老将军调理身体,见秦将军面露愁容,便开口询问,得知缘由后,我就将一颗假死药交给秦将军,并提出了假死劫尸的计划。”
事实证明计划很成功,骗过了无为山庄的人,轻松的就把钱生带了出来。
“你倒是和你母亲像极了,聪慧而大胆。”景帝毫不吝啬的夸奖到。
看到景帝的表情,众人知道钱生的来去已经搞清楚了,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听钱生如何证明柔嘉是他女儿。
“你说柔嘉是你女儿,你可有证据。”
“回圣上,这草民真证明不了,草民女儿出身时,身上又没有胎记。”钱生一脸的为难。
秦励本就不指望钱生什么,带他上来也只是为了吓唬柔嘉。
“哼~”闻言,柔嘉不由笑出声。
“秦将军这是要凭一张嘴定本公主身份真假,未免也太过草率了。”
“什么草率不草率的,你和你那娼妇娘简直一样,老子怎么可能认错。”钱生被秦励眼神一扫,立马激动的想靠近抓柔嘉,结果被侍卫按在地上。
“早知道你不认我这个父亲,我还不如在你刚出生就把你丢尿桶溺死……”
“放肆,这般污言秽语也敢扰贵人耳朵,掌嘴!”福如海呵斥一声,钱生结结实实挨了几耳光。
“你口口声声说本公主是你女儿,那本公主为何会在京都,而你留在安县呢?”柔嘉面露厌恶,心中却很平静。
小时候她听的话,可比这几句要恶心多了。
钱生挨耳光咬到了舌头,疼的说不出话,扭头看向廖三娘。
廖三娘低着头,仿佛在等着人询问她。
“你不会把你女儿买到了青楼吧!”三皇子摇着扇子,在廖三娘和钱生两人看了看,猜测的开口。
“而这个廖三娘就是青楼的老鸨。”
“是的,民妇以前是青楼的老板娘,现在已经换了营生。”廖三娘说罢,抬头看向柔嘉。
“民妇有证据,证明柔嘉公主是钱生的女儿。”
“什么证据?”
“当时钱生把女儿卖给民妇时,她一直不听话,又经常想着逃跑,被民妇抓回来后,用烙铁将两个脚底烫伤来防止她逃跑。”
“当时是五岁的年纪,到现在也不过十年,一定还有痕迹。”
廖三娘话音一落,众人脚底都起了一股寒气,连一直没精神的二皇子都不由抬头看了廖三娘一眼。
琅玉心头一紧,看向低着头的柔嘉,柔嘉当时才五岁,一个小孩子的皮肤多娇嫩,这些人也下的去手。
“你们用烙铁,对一个五岁孩子下手。”太子惊讶的有些失态,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和心疼。
廖三娘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开口。
“民妇也不想的,实在是那丫头太倔了,无论怎么打骂就是不听话,饿了她好几顿,一不注意就跑了出去,这才用烙铁烫脚让她长记性。”
“简直是歹毒!”太后气的一拍案几。
景帝和皇后连忙劝慰她。
秦励到没什么反映,毕竟把廖三娘弄到京都后,所有的事情他都问清楚了。
“请圣上和太后娘娘派人检查柔嘉公主的脚底,相信只要一看,立马就能知真假。”
景帝身形一顿,看着廖三娘目光阴沉;太后则看着柔嘉长叹一口气,目光复杂,两位主事的都没有说话,一时也没人敢说话。
但凡从民间找回来的孩子,都是里里外外验遍的,脚底自然也不会放过。
柔嘉回来验的时候才六岁,脚底的伤疤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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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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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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