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看着晃动的珠帘,柔嘉流着泪,却慢慢笑了起来。
她就说嘛!
自己这样的人,就算收了利爪,琅玉又怎么会喜欢呢!
从始至终,她都只有一个人啊!
“公主,你别吓婢子啊!”金枝害怕的蹲在她旁边,一脸焦急的拉着她衣袖。
柔嘉略微一低头,便看到被褥上低落的水渍,因为自己的动作,上面还新添了几滴。
“滚!”
“滚出去!”
柔嘉如同一头暴怒的猛兽,一把将金枝推倒在地,抓起床边的经书将它撕的粉碎。
“都滚出去!”
看到柔嘉把平日里看重的经书都撕了,还准备把那琉璃水晶杯也砸了,吓的银杏连忙把金枝拉出去。
这要是砸身上,金枝估计要养好几天伤了,到时候就自己一个人伺候公主了。
“哐――”
银杏与金枝一伙人跪在外室,内室不断传出东西砸碎,伴随着哭泣的声音,听得一伙人是胆战心惊的,恍惚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甚至更严重。
主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海公公作为皇帝忠实的耳目,当然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不过他没有贸然闯进去,问了几个末尾的丫鬟,便老老实实的跪在金枝旁边。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里面的动静才慢慢停了下来,就算如此,众人依旧过了一柱香才慢慢起身。
金枝一人率先走进去,海公公跟在她身后。
原本布置华丽的房内此时一片狼藉,梳妆台上的铜镜被砸碎,每个抽屉都被打开,地上撒满了摔断变形的珠宝玉器,架子上的瓷器也全摔了,连衣柜里的衣裳也没有幸免于难,被主人一股脑的丢进了火盆里。
海公公看的肥脸一抽,这得是多少银子啊!柔嘉公主也下的去手!
金枝只看了一眼,便在冒烟的火盆旁发现了昏睡过去的柔嘉。
柔嘉只穿了一件单衣,披散着头发,赤裸的双足蜷缩在梳妆台与衣柜中间,小脸微红,双眉颦蹙,眼角泪痕未干,看的金枝心抽抽的疼。
“公主……”金枝连忙上前唤她,摸了摸她鼻息,这才放下心来。
金枝身量比柔嘉高一点点,但没柔嘉单薄,她弯腰竟然很轻松的就抱起了柔嘉。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床上的被褥被柔嘉丢在地上,金枝重新从箱子里拿出一床被褥给她盖上。
海公公让丫鬟们麻利的把东西收拾好。“手脚干净些,别以为坏了就能私吞。”
“是。”丫鬟们小心翼翼的收拾,收拾瓷片都是几片几片往外拿,就怕发出声响吵醒柔嘉。
银杏去把府医请来,让人给柔嘉看看。
府医也是皇宫出来的,见惯富贵的他,面对成堆成堆摔坏的物品,露出了和海公公一样的神情。
啧啧啧,浪费啊!
“公主没事,只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你们切忌不要再刺激公主了。”
府医已经很久没来主院了,自从琅玉来府上接管柔嘉公主的身体后,他都快忘了自己的职责了。
“好,麻烦府医了!”金枝点头让他下去,自己守在柔嘉身边。
她跟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自家公主这么费力的去讨好一个人,偏偏那人弃之如敝,不屑一顾。
既然不喜欢自家公主,又为何不明确的拒绝,任由外人说道,让公主平白误会。
金枝现在真想把那‘琅玉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挂到大门上去,免教那人再来公主面前转悠,惹她伤心。
不过……
金枝皱着眉头,公主体重似乎又轻了不少,那药好像吃不了几天了。
银杏带着人到库房取东西重新装饰房内,不想遇到平儿从后门回来。
“银杏姐,明珠苑那边的婆子又来了,和我说了无为山庄的事,这事要告诉公主吗?”
平儿有些忐忑,她最近也在屋里伺候,刚好知道公主因为世子发了火。
“什么事?”银杏皱着眉头问到,那婆子没事说无为山庄干嘛!
“说是看到山庄里的人带回了一个男人,男人身上有血,尤其是右手掌,少了两根手指。”平儿也不知道算不算事。
“算了,先别在公主面前说这些事。”
银杏现在头疼的不想说话,估计今天这一遭,自己以后的安逸日子就没了。
慈安殿里,槿嬷嬷拿着画像进来,把两幅画像展开放在太后面前。
太后看着容貌相似,气质相左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阿槿,你觉得柔嘉公主与这两幅画像的人谁最像。”
槿嬷嬷是见过将军府的那位庶女,柔柔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两位小姐除了气质不对,眼型也不同,嫡小姐随秦老将军一双狭长凤眼,庶小姐随其母一双杏眼盈盈。
看眼型的话,柔嘉公主长了一双惑人桃花眼,长相五六分随了景帝,加上身体病弱,谁也没有怀疑过这事。
如今太后一提,她竟然觉得柔嘉公主与那庶小姐有几分相似,和嫡小姐没半分相似。
“太后娘娘,您怀疑……”
槿嬷嬷突然想到一件事,当初秦皇后怀孕的时候,景帝曾经陪秦皇后回府歇过一晚,后来没过几天,秦老将军就把庶女远嫁,没说任何理由。
只是秦老将军向来不喜欢这个庶女,所以把庶女远嫁的事也不吃惊,只是现在来看,的确是透着几分蹊跷。
“当初圣上与秦皇后从将军府回来时,两人似乎在闹矛盾,老将军把庶女远嫁,难不成是因为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突然无声嘲讽的笑了。
“哀家这兄长与嫂嫂,可是从小把这嫡女捧在手心上,把庶女踩进泥沼里。”
“就是夫婿也要那个独一无二的,那庶女要是沾手了,远嫁也是情有可原。”
太后终于放下长年不离手的佛珠,把庶女的画像丢到火盆里烧掉。
“好一出李代桃僵,哀家的兄长还真是好算计。”
槿嬷嬷也想通了关键,秦老将军防备景帝,所以把一个庶女的孩子送进宫。
“那秦老将军应该是知道柔嘉公主是圣上的孩子吧!”
“要是不知道也不会送回来了。”太后看到画像烧干净了,才拿起佛珠继续转动。
柔嘉当初送回来时,长相与景帝相似,她就在疑惑,自己兄弟怎么会舍得把一个孩子送回来?
现在看来,反正不是爱女的孩子,死了就死了。
“要是柔嘉公主是庶小姐那个孩子,那真正的秦皇后女儿在哪?”
太后盯着画像上的那双眼睛,和辛嘉的眼睛渐渐重合了起来。
“辛姑娘还没回来吗?”
“没有,说是还在给秦老将军开药。”
辛嘉给太后开了几天药,又给她按摩了几天,太后的确比往常睡的香。
槿嬷嬷对辛嘉也就高看了几分。
“嗯,派太监去催催。”太后让她把秦皇后的画像收起来,拿盒子装好,放在寝宫的柜子旁。
“是。”槿嬷嬷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派人去催。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将军府除了老将军夫妻,其余三个儿子也很是看重秦皇后这个妹妹。
秦二爷三番五次入宫让太后多多庇护辛嘉,虽说是为了秦老将军,但这行为也太过激了。
太后前脚刚刚确认了柔嘉公主是庶女的那个孩子,后脚就让自己派太监去催辛嘉,难不成辛嘉就是秦皇后的……那个孩子。
忠义王府,琅玉正陪老王妃用午膳,就见一直在无为山庄负责寻找钱生的青柏回来了。
“祖母,我吃完了,你慢慢吃。”琅玉放下筷子离席。
青柏陪他回了澹雅院,才说钱生已经找到了。
钱生对他们说是去京都投奔亲戚的。
“他说是投奔亲戚的?”琅玉很清楚他除了柔嘉这个女儿就是一个人,难不成是带他来的人,告诉他柔嘉的事了。
“是的,还说他亲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大官见了都得行礼,他还在山庄对一些姑娘动手动脚,大家都讨厌他。”青柏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火。
要不是世子有令,现在山庄里的人恨不得弄死钱生。
琅玉虽然知道钱生一身毛病,但也没想到不过短短两日,居然做出这么招人恨的事。
“不用派姑娘的照顾,你亲自负责,只要别让人跑了。”
这两日琅玉总是想起柔嘉哭的样子,现在听到钱生的作为,就想到他曾经为了赌钱把柔嘉卖进青楼的事。
“至于饭菜也不用好酒好菜,你们什么样子,他就什么样子,不死就好了。”
“是。”青柏真怕自己世子又改主意,得到命令就立马离开了。
“哎呀!”青松被差点撞倒。
“没事吧!”青柏连忙拉住他。
“青柏,你回来了!”青松一脸高兴的看着青柏。
“你终于回来,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和换当值的地方了!”
青柏被青松一个熊抱,满脸的莫名其妙。
“当初不是你非要留在世子身边的吗?”
“是啊!我后悔了。”青松仰起头,露出两个黑眼圈。
世子自从那日回来以后,身后再也不是悠闲自得,简直成了一个劳模。
前天就带着自己和无为道长三个人去给别人义诊,三个人从早上看到晚上,饭都没吃光喝水。
回来念经到半夜,天还没亮又爬起来念经,念完经又开始为柔嘉公主制药,可是那里都放了一箱了啊!
“发生了什么吗?”青柏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解。
世子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唉!”说起这事青松就是一脸的沮丧。
“和柔嘉公主吵架了,世子已经连着两天没去公主府了。”公主的闺房也就世子能自由出入,没人阻拦。
他每次去都站在门外,那天也不例外,只知道世子有些不高兴的进去,好像公主争吵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就传出公主的哭声,随后世子一身冷意的出来,连外衣也没有拿,回来在房中发呆坐了许久。
要他说自家世子也是的,柔嘉公主性格娇蛮任性,在自家世子面前已经收敛了很多,只要世子稍微服软一些,稍微表现的在乎公主一些,柔嘉公主也很好哄的。
“虽然世子没说什么,但我总觉得世子比之前更加高冷了!”
青柏回想了一下,自己怎么没发现什么异样。
“你多想了吧!”
“真的,要不咱俩换一下。”青松觉得再这样,自己一定会过劳死的。
“青松,你回来了!”屋内传来琅玉的声音。
青松羡慕的看着青柏离去,哭丧着脸走了进去。
“世子,你要的药材。”
“嗯!”
青松看着一本正经捣药的琅玉,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为主子分忧。
“世子,那个养生丸已经做了一箱子,你怎么还要做啊!”
“柔嘉公主觉得味道重,我看能不能再改改。”琅玉闻了闻加入的药材,发现那味道来自主药材,完全不可能更改。
“去把架子上第二排右二那本书拿来。”
既然不能改,琅玉打算重新做一味药丸。
“好的。”青松把书拿过来给他。
“世子,公主那边是不是没养生丸了,你要不要送些过去?”
琅玉手一顿,又想起自己离开时柔嘉的表情。
“我没空,你送过去吧!”
“哦!”青松有些无奈,每次都这样,只要一吵架就自己去送药。
无为山庄里,钱生被包扎诊治一番后,就被好吃好喝的招待。
今天晚饭正等着自己要的烧酒与烧鸡,就见山庄里管事的青柏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送来,我不是说让春儿送来吗?”钱生一看是男人,当下就拉下脸,这几天他膨胀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青柏端着一碗稀饭和咸菜放在桌子上。
“饭菜都由我来送,以后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青柏把东西放下就走了出去。
“什么东西?”钱生骂到。
起身来到桌前,一看是稀饭咸菜,气的一把打翻追了出去。
“这种猪食也敢端来给大爷吃,大爷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两个大汉守在门外把他拦住,见他对青柏没半分敬重,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直接公报私仇将钱生踢翻。
“啊!”钱生不防,一下就扑了出去,整个人骨碌碌的滚下楼梯,把伤口牵动。
“哎呦,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看路。”
“就是啊!”
青柏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反正世子说了,不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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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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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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