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年前的恩恩怨怨,早已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在云澜星之上除却古默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修士知晓易辰与云曦的过往。
就连云家也不曾记载在家族的史籍之中,历代守护云家祖地的老祖只知道这个四下幽静的坟墓在云家祖地的地位极为特殊,纵使这里并没有埋葬任何的遗物尸骸,只有一块墓碑孤零零的竖立在空地之上,但是这座坟墓地位要远超历代老祖坟墓。
按照上古流传下来的云家祖规,每一代云家老祖要每日静心打扫这座坟墓的幻境,保持这里的幽静整洁,仿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祭拜一样。
正在易辰对着云曦的墓碑诉说过往之时,一个身着白衣的白发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易辰的背后,那白发老者赫然是云家老祖云轶南。
云轶南看到易辰的身影,赫然认出了易辰就是之前云毅对抗的那个神秘存在,更是云沐瑶在骨龙岛那段时间中相伴左右的神秘人族,也是灭杀了那个数十万年前出现在中域的可怕噬灵树的神秘修士。
那个让云家极为忌惮而不曾触手的生灵,被易辰生生的灭杀掉了,整个古苍门都化作了一片废墟。
云轶南心中突然生出一股预感,从北域出现那股一闪而逝的域境气息开始,一直到后来的北域风家被灭,骨龙岛的沧主被斩杀,到中域、到地上之城最近所发生的一切,都与眼前的身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云轶南眼眸微眯,他动用了秘术想要洞悉易辰的一切,但是当他使用秘术朝着易辰望去之时,只能够看到一团朦胧的苍灰色雾气,易辰的身躯仿佛是由不知名的苍灰色雾气所组成的一样,他根本看不透易辰的修为。
云轶南的心中不由的一惊,他甚至不知晓易辰是何时来到这里的,要知道云家祖地是云家的绝对根基,是云家的立足根本,是要由历代云家老祖亲自守护的地域,但是易辰踏入云家祖地他竟然没有半点的察觉,这说明易辰的修为很有可能要远远超过他。
而最让云轶南心中感到惊慌不已的是,易辰竟然来到了这个隐匿在古林深处的墓前,像是与墓主人颇为熟悉的样子。
要知道每年云家都要举行祭祖大典,所有的族人都要祭祀所有埋葬在这里的先辈,但是这个林间深处的幽静墓地却不允许任何人的祭拜,除却历代守护云家祖地的云家老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晓这里的墓地。
而且这个墓地存在的年代极为的久远,甚至要追溯到远古的时代,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修士认识墓碑上的古字了。
若不是墓碑本身的材质极为珍稀,这里的一切早已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云曦的坟墓对于历代的云家老祖来说更像是一个象征,更像是在遵循着云家某位先辈的嘱托,一直延续到现在。
在无数的岁月之中,也曾有强大的修士偷偷潜入云家祖地,想要盗取墓地之中埋葬着的诸多珍贵之物。
但是云曦的墓地只有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墓碑,并没有真正的墓穴,也许墓碑的主人并没有葬在这里,也许墓碑的主人不曾找回任何的东西,只是立下了墓碑用以追念祭祀。
但是无论如何,这里绝对不会引起盗墓者的注意。
而眼下,一个神秘的陌生人竟然来到了这座古老的墓前,轻声的诉说着话语,像是在与老朋友叙旧一般。
云轶南的心中忽然一沉,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眼前的易辰很有可能认识墓碑的主人,甚至有着极大的渊源,而这也就意味着,眼前的身影是一个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
云轶南缓缓的向后退去,但是他立刻止住了脚步,眼眸变得凶厉起来。
这里是云家的祖地,是云家的一切,是任何存在都不能够轻易踏足亵渎的地方,平日里就连云家的族人都不允许踏足。
而眼下让一个陌生人在云家先祖的墓前,这显然是绝对的大忌。
而且眼前的陌生人并不单单是来祭拜的,在之前甚至灭杀了云箫明的身躯,就连云毅不惜以自毁道路为手段借助着云澜星规则的力量都没有禁锢住眼前这个陌生人。
从种种的事迹来看,眼前的陌生人似乎对易辰并不友善,甚至有着莫大的仇怨。
这对云轶南绝对是万年来最可怕的威胁,一旦惹怒易辰,甚至会招来天大的祸患。
但是云轶南不想退去,若是云家祖地因为他的一退而出现任何的纰漏异变,受到不可逆的破坏,将会成为云轶南一生无法抹除的污点,更是会将云轶南钉在云家的耻辱柱之上。
云轶南身为云家老祖,是云家最高的家长,是云家这条大船的掌舵者,他与云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他绝对不会让云家这条大船因他而沉没。
云轶南可以为了云家的荣誉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不惜一死!
“不管你是谁!任何私自闯入我云家祖地的存在!都将被云家抹杀!”云轶南深吸一口气,沉声喝道,一股浩瀚的圣域初期修为瞬间荡漾在天地之间。
狂风呼啸,圣域境的威压甚至穿透了云家祖地与外界的屏障,呼啸在天地之间。
一瞬间,上苍之城风云突变,云家所有的族人都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可怕威压。
云家家主正在云毅交谈,这一刻两人皆是变得一脸的骇然之色,身躯发出一阵阵爆响,像是有万仞的山岳落在了两人的身上一般。
云家家主与云毅不得已匍匐在了地上,以他们两人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抗衡圣域的威压,若是硬抗只怕会被强大的威压碾压成肉泥。
云家家主与云毅对视一眼,眼眸之中皆是满满的恐惧之色,不知晓云家祖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水潭,浑身湿透不停颤抖着的云沐瑶猛然抬起了头,望向云家祖地所在的方向,一脸的惊骇之色。
“这是老祖的威压气息!”云沐瑶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什么存在才会让老祖施展出自己的力量?!是易尊吗……”
“老祖是云澜星最强大的存在!易尊若是被老祖降服该如何是好?!”云沐瑶猛然挣扎起来,心中充满了对易辰的担忧之色。
正在云轶南满头银发飞舞之时,一只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那呼啸在天地之间的威压竟然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云轶南的修为就像是被封印起来一样。
云轶南猛然回头,神色骤然一变。
他赶忙跪伏在地上,对着身前的神秘存在沉声喝道,“拜见古尊!”
云轶南背后的身影赫然是幻化成老者模样的古默。
只见古默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嘴唇之上,示意云轶南噤声。
云轶南满脸的恭敬之色,不敢丝毫违逆古默的意思,只能默默的站在古默的身旁。
古默望着坐在云曦墓前喋喋不休的易辰,眼眸之中满是复杂之色。
在云轶南爆发修为的一刹那,古默幻化出了一面护盾,将易辰所在的那片地域完全的庇佑了起来,不让云轶南的威压影响到易辰分毫。
云轶南默默的站在原地,嘴唇嗫喏片刻,却一句话都不曾说出来。
对于云家来说,古默是云澜星巅峰的存在,是云澜星的真正主人。
历代云家的祖训都要求将古默奉为老祖一般的存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忤逆古默的意志。
从云轶南从小开始记事起,古默便偶尔出现在云轶南身前,教授给云轶南一些修炼的法决,或者是一些珍贵的天材地宝,可以说古默就是云轶南的师尊,是云轶南最为敬重的存在。
云澜星没有一个修士知晓古默的真正身份,他们只知晓古默从远古的时代就出现在古籍的记载之中,传说中的窥梦老人、云天尊者等等一系列的神秘存在,实际上都是古默幻化的不同身份。
在云轶南成长之后,逐渐的接触到了云澜星的各种密辛,他知晓古默是云家都无法招惹的存在,纵使他在踏入圣域境之后,再见到古默之时依旧如同年少时见到古默那种仰望星辰大海的不可及之感。
云轶南上一次见到古默已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这些岁月之中云轶南曾经借用着云家流传下来的秘器想要见古默一面,但是古默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的音讯,直到这一刻云轶南想要与易辰一战时,古默瞬间出现镇压下了云轶南身躯中的修为,为的只是不让他打扰易辰。
云轶南心中骇然,他身为圣域大修竟然被古默一按化解了所有的修为,在那一刻他仿若寻常修士一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从他成为云家家主开始,向来都是执掌生杀大权的执牛耳者,从来不曾有这般的无力感。
更可怕的是古默分明与目前的神秘修士相识,甚至关系十分要好的样子。
云轶南的心中掀起了层层波涛,他知晓若是处理不当,甚至云家都会被覆灭。
他突然生出了无尽的懊悔之意,原以为自己圣域的修为借助着云家祖地能够与易辰一战,但是古默的出现彻底的打消了他心中的念头,他明白易辰与古默很可能是一个级别的存在,而在那种存在的眼中,灭杀他、灭杀云家与灭杀一只蝼蚁没有任何的区别。
看着云轶南一脸苦色,古默的脸庞浮现出一抹笑意,“我们先离开这里,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蜀南文学
云轶南赶忙点了点头,“一切遵照古尊的意思!”
古默嗯了一声,周围的虚空流转,古默与云轶南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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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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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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