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染?”他又敲了几下门,沉声道:“把门打开,我看看。”
陆拾染回过神来,慌慌地说道,“我不疼,我一点也不疼,你赶紧去公司。”
封景琛的身影从门外走开,陆拾染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热水器里的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水凉了,一池冷水包裹着她,冻得她连打几个哆嗦。她胡乱擦干水,套上衣服,吹干头发,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
他已经离开了,但她可能是在吹头发,所以没听到门响。她失落地走到窗口,抬头看湛蓝的天空。
守了那么久的东西,就这样没了。要不要向老爸汇报,他会不会一听到她干了这没脑子的事,一下就气得跳了起来?
把染着血的床单收起来,丢进洗衣机,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打开门。门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了,楼道里有两个年轻男人正在给她的电表换保险,见她出来,笑着打招呼。
“陆秘书。”
陆秘书……这就是她在他身边的位置?
陆拾染感觉非常糟糕,浅浅点头,勉强挤出笑脸道谢,锁门就走。门关上上时,带进了风,把放在沙发上的一张字条吹了起来,落在了地上。
“陆秘书,封总让我们去查监控了,拍到了几个人,我们今天就会去找。”换完保险的男人从凳子上跳下来,大声说道。
“谢谢。”陆拾染扭头看了一眼,轻轻点头。
她还不能把这些东西和自己联系上,她想像不出谁会幼稚到用这种学生时代的人才用的手段。
手机昨晚没能充电,只能带着,直接放到车上去充。在街上漫无目地地开了会儿,不知不觉到了以前长海集团的楼下。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会儿,把车停进停车位,站在楼下往上看。
长海集团的楼层也是陆长海买下的,抵债之后,由法院进行拍卖。她一直没敢去问是谁买下了这里,现在看招牌,做得金光灿灿的,正是求芝公司候。
被求芝买了!
陆拾染想到林晴诗,突然感觉很绝望,林晴诗这丫头,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告诉她?
“染染?”林晴诗惊讶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陆拾染看过去,林晴诗抱着一大叠文件快步跑过来。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求芝买了呀。”陆拾染朝上面呶了呶嘴,盯着她看。
“是啊,上礼拜买下来的,就换个招牌就能用了……”林晴诗的声音越来越小,看了看她的脸色,赔着笑脸说:“我忘了给你说了。”
“你忙去吧。”
陆拾染转头就走,原本来想找她吃饭,说说心事。但她发现原来她的好朋友,其实和她想像的不一样。认为可靠的男朋友不可靠,认为可靠的闺蜜也不可靠……
她的眼光难道真的有问题?那封景琛的事怎么办?别又是踩到一堆渣了吧?她可不想用谁都享受了这样的臭借口逃避,她一点都不享受,她要一段认认真真的感情!
“染染,染染……”林晴诗赶紧追过来,小声说:“是真忘了,而且我以为你也不太想听这里的事。”
“我想听。”陆拾染猛地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认真地说:“林晴诗你是真拿我当朋友,还是看我没钱借给你了,这朋友也没得做了。”
“真不是。”林晴诗急了,又跺脚,又指天,赌咒发誓了好半天,见她还是一脸乌云沉沉,于是长叹道:“哎,陆拾染,我是看你现在日子挺不错,不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好。你不要较真了。查这查那的,没有必要……”
“我有必要。”陆拾染声音陡然拔高。
林晴诗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轻声说:“你别凶啊,以后我有事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不好,我走了。”陆拾染烦得快爆炸了,却不是因为林晴诗,现在只有封景琛才能让她烦得快爆裂了。
“染染。”林晴诗一直跟着她,轻声说:“求芝来了新的执行总经理,你也认识的。”
“谁?”她扭头看她,心生一种不详的预感。
“当年在学校里,你的死对头,叶雪颜。”林晴诗轻声说。
陆拾染倒吸气,叶雪颜!那高贵的千金大小姐,高中时就天天和她争,陆拾染烦不胜烦。有天叶雪颜小姐在楼梯上洒了一把绿豆,想整她。结果她利落地跳上楼梯扶手选择滑下去,还顺手拉了叶雪颜一把。叶雪颜穿着她的恨天高一直滚到了一楼,在病床上躺了十多天,从此对她恨之入骨。
“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了我们的关系,她现在对我非常刁难。”林晴诗苦笑着说。
“这死丫头,你活该。”陆拾染撇撇嘴角,拉开了车门。
“送我一趟。”林晴诗赶紧钻上车,小声说:“我去南湖市场做调查。”
“不去。”陆拾染掉着眼梢,请她下去。
“看在我被叶雪颜整得半死的份上!”林晴诗把文件往后座一丢,抬手抹汗,长吁短叹了一会儿,扭头看陆拾染,狐疑地问:“你脖子上面是什么?”
陆拾染拉下后视镜,偏着脖子看。红红的,是封景琛留的记号!
“谁亲的呀?”林晴诗凑过来,兴奋地问:“是封景琛吗?”
“坐好吧。”陆拾染脸发烫,把衬衣领子往上扯了点,发动了车。
林晴诗“啧啧”了几声,摆出了十足的八婆神态,激动地问:“真那个了?你钓到手了?陆拾染你真行哪你!你看,这就是人的命,你就是命好。”
“是啊,你命不好。”
陆拾染没好气地赏她一记白眼,跟有钱男人睡、了就是命好?什么逻辑!
“那,替我在他面前美言几句啊,把那笔单给我吧。”林晴诗更来劲了,一路央求,叨叨得陆拾染想一掌把她挥到太平洋去。
“陆拾染,帮帮我吧,我真没辙了。我本来在求芝应聘的是副经理,叶雪颜一到,我成了普通员工不说,还受尽了排挤。以前的那些客户我都怎么没动,我怕你真的要重新开始,所以尽量不让他们和求芝有关系,你如果不信,尽管打电话问他们。而且我有任务啊,我得完成任务,如果不行,我只能被叶雪颜赶出来。现在重新找一份合适的工作真的很难,除去长海,求芝是行业里顶尖的公司了。染染,你就帮帮我吧。”
林晴诗眼眶有些红了,甚至有些低声下气。
陆拾染看了她几眼,无奈地说:“我本来真应该答应你的……那……哎,我试试吧。”
她就是这样的人,你在她面前软,她就没办法拒绝你。而且叶雪颜那人她了解,若真被她盯上了,日子真会很难熬。
“染染,你真好。”林晴诗一声欢呼,抱住了她的胳膊,“你放心,求芝的东西一定好,我会把价格做到最低。”
陆拾染苦笑,昨晚刚和他那啥了,今天就找他办事,他会不会觉得她欲拒还迎,耍花样?
南湖市场里人头攒攒,车来车往,绕了四圈才找到一个停车位。陆拾染刚想倒进去,不料从前面迎面来了一辆车,冲着她连连摁喇叭,逼着她让出车位。
陆拾染认出了车牌和开车的人,真想撞过去。
那是张王国!仗着家里有点钱,总是想当一只出众的癞蛤蟆。因为总缠着她,陆长海和许杨泽没少给他脸色看。
副座上坐的是海哥,他和他过于炫目的名字不一样,衣着打扮很传统,总是中式的立领衬衣,西裤笔挺,手腕常年戴着一串佛珠,看上去挺像儒商。而且这人写得一手好字,泡得一手好茶,拿着这两门技术四处结交,还真让他骗到了不少人。
陆拾染识趣地把车往后退,低着头,不让张王国认出自己。
张王国把车停好,绿豆眼睛阴恻恻地看向正从他前面开过去的车。
陆拾染忍着不去看他们两个,一直往前开。
“前面没车位了,不然我就在这里下吧,你不用陪我了。”林晴诗小声说。
陆拾染哪是想陪她啊,她想去市场上看看,最近什么货走俏,哪些公司发展好。还有,打听听海哥的事。
但现在和这两个人遇上了,她还是尽量避开为妙。前面的车刮擦了,两辆车堵着,车主正在互相往后倒,她只能停下来,慢慢等待。
“他们两个过来了。”林晴诗扭头看了一眼,担忧地说道。
陆拾染立刻检查车门锁,把窗子也锁紧,目不斜视地看前面。
“砰砰……”张王国走到了车边,直接敲起了窗子。
“完了,遇上了这个小人,今天不用做事了。”林晴诗抱怨道。
“染染下来,我请你喝茶。”张王国的脸凑到车窗上,鼻子都贴扁了。
陆拾染厌恶地偏过头,不理会他。
“染染,别装着不认识,快下来。”张王国改用手掌拍打窗子。
“见鬼。”陆拾染见前面的车主索性下来了,和对面的车主吵成一团,大有立刻撕烂对方的趋势,立刻往后倒。
“去哪里,下来。”张王国耍横了,对着车窗用力拍打几下。
“啊……”林晴诗吓得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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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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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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