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染,你胡思乱想……”封景琛低笑起来。
陆拾染闹了个大红脸,轻轻“呸”了一声,用力摁断了视频通话。
封景琛两根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掐了两下,又打了过去。
“嘟嘟……”
响了好一会儿,视频里出现了陆拾染畏手畏脚的身影,背景是卫生间的镜子。
“上卫生间?”他挑了挑眉,低声问道。
“我不在外面接你视频,免得他们笑我。”陆拾染大眼睛瞪着视频,没好气地往马桶上一坐。
“让小张送你过来,我请你看日出。”封景琛脚尖晃了晃,慢条斯理地说道。
“封总,谢谢你热心请我看日出,我这些天总是四五点起来给小早早喂早餐,不需要特地起来看日出了,我天天看。”陆拾染站起来,准备挂掉通话。脚跟碰在马桶的瓷片上,咚地一声响。
“别罗嗦,过来。”封景琛看着她,索性给她下命令。
“要带孩子。”陆拾染冲着视频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尖,果断关掉了视频。
看着变成蓝色的蓝屏,听着嘟地一声代表挂断的响声,封景琛的心更痒了,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文件再也引不起他的热情。
“满公司的股东,说四点半到,不会有一个人敢迟到。我还叫不动你这小羊羔了?”他咬咬发痒的牙根,指挥小张把封太太送过来,晚上非好好啃一顿不可。
封景琛以前看文件,从来不会觉得有枯燥和不耐烦的时候,这个夜晚对着这些文件却越看越无趣,不时看看腕表,等着陆拾染把小早早哄睡。
“臭小子还不睡,缠着他妈妈不放。”看到指向十点的时针,他的脸有些黑,把笔一丢,起身走到了窗边。
大山黑黝黝地隐在月光深处,通往山顶的小路边新立起了两溜路灯。古典的水滴造型的灯泡垂下来,把小路照成了一条通往森林深处的河。这河水很静,偶尔会落下几抹落叶的暗影。
温泉就藏在小路的两边,鳞鳞水光若隐若现。
至此,封景琛已经完成了在本市酒店集团的整体框架。在明年旅游高峰期到来之际,麋鹿岛几大酒店会成为本市酒店行业中最大的赢家。
“景琛哥。”门被推开了,安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封景琛转头看她,只见换了身黑色一字领连衣裙的安心正偎着门,歪着脑袋朝他笑,于是眉头微皱,沉声问:“你还没回去?”
“我们在楼下吃宵夜,我上来给你送一点,是我亲手做的哦。”安心端着托盘,扭着腰肢过来,把托盘放到桌上,挽着他的胳膊笑着说:“快走快走,我的厨艺很好的,特地跟着意国的名厨学过。”
“大家都在?”封景琛抽回手臂,沉声问道。
“是。”安心眯了眯大眼睛,拿着一块糕点往他嘴边递,“景琛哥你尝尝。”
封景琛偏了偏脑袋,躲开了糕点,推开了她的手,严肃地说:“安心,你现在怎么学会这些东西了?”
“做蛋糕吗?我特地学的呀。”安心眨眨眼睛,把蛋糕又递过来,“你尝尝。”
“我说的是你这些小动作。”封景琛拧拧眉,不悦地说道:“哪里学来的?”
安心怔了一下,笑着说道:“景琛哥,我都听不懂你说什么。”
“出去吧。”封景琛有些不耐烦了,眉头紧拧,转头看向窗外。
“景琛哥……”安心不甘心地绕到他的身前,嘟着嘴巴说:“景琛哥,你在看什么?”
封景琛揉了揉眉角,有些无奈地看向她。
姑姑家就出了这么个人手,还没共事几天,就已经让他烦不胜烦。
但是话说回来,安心的工作能力并不差,毕竟是专业领域出来的人,对国际上和国内的规则都非常熟悉,帐目中细小的错漏都能看出来。
“景琛哥,你看,有只鸟。”安心突然指着窗外欢呼起来。
封景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只见一只灰色的鸟正从路灯上方掠过,消失在灯影深处。
“封景琛。”大门又推开了,陆拾染快步走了进来,一抬头,只见安心的脑袋偏在封景琛的肩头,二人正并肩看夜景。
“唷,我打扰你们了?”陆拾染脸色沉了沉,嘲讽道。
封景琛往旁边跨了一步,略显尴尬地看着陆拾染说:“安心进来送宵夜,你进来怎么没打个电话。”
“奇怪,说好要来,还要我打电话?怕我打扰什么好事?”陆拾染好笑地问道。
安心抿了抿唇,笑眯眯地说道:“陆拾染,我们刚看到一只漂亮的鸟飞过去了。”
“是吗,这么黑,不是一只乌鸦?”陆拾染走过来,往二人中间一站,看着外面的灯影笑道。
安心傻乎乎地凑过去,疑惑地问:“是乌鸦吗?”
“是啊,黑色的,一定是。”陆拾染一本正经地点头。
安心突然反应过来,脸胀红了,瞪了陆拾染一眼,端着蛋糕就走。
“小嘴巴,厉害。”封景琛低笑,掐着她的小脸,直接亲上了她。
“封景琛,我要好好睡觉,不许叫醒我看日出。”陆拾染像小猫一样眯了眯眼睛,靠在他的身上,懒洋洋地说道:“我缺觉,好缺好缺。走路都能睡着了。”
“那你还有劲去管什么基金会,还管别人家的闲事。”封景琛捏了捏她的小鼻头,抱着她坐到皮椅上。
陆拾染小声说:“基金会的事必须要做了,我看到小早早,总忍不住想那些孩子。至于洛泠兮,完全是因为我是听说对象是李东衡,所以才想劝劝洛铉的。你也知道,那个李东衡明明就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啊。”
“不是很好吗?肯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作对。”封景琛挑了挑眉,慢慢吞吞地说道。
“是为了一个喜欢你的女人。”陆拾染认真地纠正他,小声说:“他是真的喜欢过叶雪颜,所以才肯逆着他爸爸的意思,跑去亚海帮叶雪颜撑腰。结果我们给他迎头浇了一桶凉水,他脸丢光了,肯定也恨死我们了!所以,你要小心点,以后不管在什么场合和他遇上,能让就让。”
“让他?”封景琛嗤笑。
“是啊,就是让他。”陆拾染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我们要低调,不要树敌。沐秦的爸爸下一次就不会连任,要退休了,你让他也消停一点。人走茶凉,不会有什么人记得你在位时有多风光的。”
“懂得还挺多。”封景琛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腰,柔声说:“不许睡,陪我看月亮。”
“不要,好困。”陆拾染又打了个哈欠,抱紧他的脖子,轻声说:“你非让我来陪你,其实我真的好想睡了。”
“小可怜。”封景琛捏了捏她的鼻子,哄她说:“再等等。”
“为什么要等?”陆拾染勉强睁大了眼睛,盯着他问道。
“因为过一会儿会有流星雨。”封景琛看着窗外说道。
“真的吗?”陆拾染看了看他,又看窗外,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一回连眼泪都哈出来了,她摇摇头,在他脸上蹭了蹭,有气无力地说道:“封景琛,我真没劲了。再说了,你都是我的太阳和月亮了,再当一次流星雨也没关系。我看你就像看流星了……”
“我能当流星吗?”封景琛不乐意了,那也得当耀眼的、永恒的星辰才对,怎么能当流星?
“封总,你想当什么就当什么,我好……困……”陆拾染吐出最后一个字,即刻陷入了深睡之中。
新妈妈总是这样累!恨不能一分钟当成两分钟用!
流星雨是封景琛胡诌的,他只是想和陆拾染聊会儿而已。
但此刻陆拾染已在他怀里熟睡,他连呼吸声大一点都不忍心,唯恐惊醒了熟睡中的她。
窗外有几点流光一闪而过,不是流星,而是有人燃放的烟火。
一簇又一簇,在半空中绽成了雪色的绣球,再化成青烟,和夜色融成一团。
封景琛的手臂有些酸麻了,他抬腕看看表,已到了凌晨,他以这个姿势抱了她近一个小时。呲了呲牙,他抱着她小心地站了起来,腿麻到一踩稳就像钻进了万千小蚁,咬得一身难受。
他忍了忍,把她抱到了卧室,小心而且轻柔地放到床上。
她的头发在枕上散开,乌黑的一篷。
“就这么困呢,难得有一回你和我的时间,以后别生了,生一回要占你这么久的时间……”他近乎有些幽怨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无可奈何地躺到了身边。
……
迷迷糊糊中,陆拾染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她条件反射性地翻身坐起,半闭着眼睛,一只手伸进放在床边的婴儿床里拍早早,一只手去捞衣裳,准备给他喂吃的。
手指在空气里探了个空。
陆拾染一个激灵,猛地瞪开了眼睛,看向床边。一缕月光从窗子里透进来,在床边落下一道亮线,细小的灰尘在月光里飞舞。
“早早……”她哑哑地叫了一声,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只见封景琛正睁开眼睛看着她。
“哦,我在酒店……”她拍了拍额头,放下心。
突然,他飞快坐了起来。
“不许躲。”他哑哑地说:“说了要让你看日出。”蜀南文学
陆拾染怔了几秒,反应过来,挥手就拧他的背。
“封景琛你真是不要脸了啊。”
“敢反抗,看两次日出。”封景琛的唇角噙笑,低低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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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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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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