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刚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赶紧扭过头,不再朝她看。
陆拾染拍掉灰,拿起地上的杂志看了一眼,放到他的床头上,轻声说:“男子汉大丈夫,敢跑不敢回,有种的就回去见见你妈妈,不然就一辈子后悔去吧。”
“我回去了又怎么样?你看我的手,你看……”他抬起废掉的手给陆拾染看,哑着嗓子嚷,“她当我死了不是更好?”
“她当你活着才更好,知道错了就回去,好好陪她几年。”陆拾染从包里拿了几百块钱出来,放到杂志上,“去洗个澡洗个头,买身新衣服,再去你表姨家里接她,我把地址写给你。说真的,你要是真的不回去,我也不报希望了。就像你说的,她算是白养你一场。”
方大刚低头看看钱,小声问:“你是什么人?”
陆拾染心脏一抽,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是为了二十万才这么拼命的!
“好人。”她含糊说了句,转身就走。努力想挣干净钱的好人,这样也没错啊。
工头正蹲在树荫下,见她出来了,一脸阴沉地转开了头。
陆拾染也懒得理他,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车边,刚打开车锁,立刻就火冒三丈地弯下腰。
身后又传来了一阵阵的哄笑,车的四个轮胎都被扎破了,车胎扁扁地贴在地上。
她愤怒地扭头看,工头正得意洋洋地吹口哨。
这无耻的小人!
为什么生活里总有这么些无耻的小人!
真想让封景琛过来,揍死这臭工头!她摸出手机,拔给了封景琛。工头偏着头,一直悄悄看她,大概是想知道她给什么人打电话吧。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接了。
“你好。”那边传来的是稚嫩的童音,陆拾染听出来了,这是小晨。
“小晨,把手机给你叔叔。”她赶紧说道。
“他在有事,稍晚打给你。”小晨顿了顿,小声说道。
陆拾染只好挂断,皱着眉头看向轮胎。若只有一个破了还好,现在她是四个轮子都破了,要怎么办?这里也没有公车去市区,她更不可能把车丢在这里不管。
算了,打给修车的人吧,她从网上找了家修车的店,对方到这里也要一个小时,她只能等。
工头发现她没搬到救兵,更加猖狂,指挥人故意开着车往她面前过去。她为省油没开空调,开着车窗,扬起的灰尘简直让她不能睁开眼睛。
“喂,你再故意试试,”她跳下车,恼火地瞪着工头。
工头不理她,继续我行我素。
陆拾染快怄死了,美貌不是行遍天下的武器,在这里,没几个人买她的帐。她只能关上车窗,干耗着,等修车的人来。
时间漫长到让她焦躁,方大刚没有出现,修车行的人也久久不露面,后来索性告诉她,再等两个小时,没有人手。
“封景琛怎么也不回电话。”她气恼交加,怎么每次想找他帮忙,他都无声无息呢?想了想,直接给他发了个微信,质问他为何不回电。
过了几秒,封景琛终于回电了。
“封景琛,我车坏了。”陆拾染委屈地说道。
“你在哪?”他的声音听上去就有隐藏的怒意。
“西鹭区,十七建的工地上。”
“你跑那里干什么去了?都在这里等着你,你去了大半天,一个电话也没有。”封景琛的声音陡然有了怒气。
“我车坏了。”陆拾染加重了语气。
“等着。”封景琛的声音又低下去,不知道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对她说:“我尽快到,在车里别出来。”
“哦。”陆拾染心里好受了一点,握着手机,眼巴巴地朝前面看。
天色渐暗了,那些大车往她车上浇的灰,已经让她看不清车外的情形。修车行的人彻底放了她的鸽子。
“咚咚……”有人敲车窗,她飞快抬头,只见方大刚拎着一个黑布包站在外面。
“你想通了?”她欣喜地问道,若能等到他,也是一个大收获。
方大刚面无表情地指前面,低声说:“你等不到修车的人的,工头让人在前面守着,看到修车行的车就拦下来,赶回去了。”
“小人!”陆拾染又一次见识到了人心的可恶,简直让人气得快爆炸了。
“我给你借个电摩车,你回去吧。”方大刚又指身后,一辆阵旧的黑色电摩车就停在他的身后。
陆拾染有些为难,也有些害怕了。封景琛为什么还不来呢?是不是也会放她鸽子?
她犹豫半晌,决定骑车回去,先离开这地方再说。
方大刚把车钥匙和一个脏兮兮的头盔给她,小声说:“我明天回去……把车骑回来。”
陆拾染抿唇一笑,点头说:“好啊,我会把车停在你姨妈家的楼下,你还记得地方吗?我写给你。”
方大刚刚点点头,帮她把车钥匙插到钥匙孔里,教她发动。
陆拾染头一回骑这样的车,这车对她来说有点大,而且路太不平了,她歪歪扭扭地往前骑了几步,车往右一偏,差一点没摔进路边的坑里去。
她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刹车,拍了拍胸膛,扭头看方大刚。他也正担心地看着她,摸着脑袋说:“行不行啊?不然我送你也成。”
“那更好啊。”陆拾染赶紧点头,这样一举两得,更好!
方大刚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车,跨坐了上去。陆拾染看了看他的手指,有些忐忑。
“没事,我经常骑。”方大刚小声说。
陆拾染把裙子小心地往上扯了一点,踮起脚,横着往车后面坐。
这时有两束光往她这边投来,她掩了掩眼睛,朝光源的方向看去。一辆车缓缓驶近,是辆悍马。
方大刚的脸色变了变,把车往路边停着,给悍马车让开道。
悍马车在他们身边停下,陆拾染往里面看,居然坐的人就是海哥!她心里打鼓,低着头装作不认识。
“这位小姐……咦,陆拾染,你怎么会在这里?”海哥笑着问她。
“我来找人的。”陆拾染拍拍方大刚,小声说:“找他。”
“哦?亲戚?朋友?”海哥笑意更盛。
“我妈请她来找我的。”方大刚声若蚊蝇,分明很怕他。
这时又有光投过来了,陆拾染往那边看,是两辆车,一辆宾利越野,一辆是拖车。
他来了!她心中一喜,赶紧往他的车边跑。
封景琛下了车,一眼瞧到她这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牙根顿时发痒。
“封总。”海哥跳下来,满脸笑容,隔着十多步就向封景琛伸出了手,“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
“你是?”封景琛眉头微皱,装作不认识。一手搂着陆拾染,一手扶着车门,没有要握手的意思。
海哥尴尬了几秒,飞快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设计风雅的名片,双手捧到了封景琛的面前。
“哦……郭海。”封景琛扫了一眼名片,随意往车里一放,然后把陆拾染往车里推。
海哥堆着笑脸,小声说:“封总,陆小姐,什么时候有空,鄙人作东,请二位共同晚餐。”
一个圈内人,非要觉得文绉绉,还故意说得抑扬顿挫,听得人头皮发麻。
封景琛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上车。
海哥的笑僵在脸上,退了两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拾染扣上安全带,又冲着方大刚说:“你明天一定要回去啊。”
方大刚点点头,骑着电摩往回走。
陆拾染还扭头看着他,封景琛手一抛,丢了盒纸巾过来,“弄干净。”
陆拾染对着镜子擦了擦脸,扭头看他,小声笑,“你来得真及时,我快吓死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来这里的理由,就为了找海哥?”他转头看她一眼,神色冷竣。
“我找他干吗呀,你知道吗,你得出血了!”陆拾染乐呵呵地把纸巾往外一丢,小声说:“我找到老婆婆的儿子了,老婆婆答应过我,只要我找到她儿子,就把房子卖给你们。你说过的,能办成事的,就给二十万。”
封景琛拧眉,他手下的人已经在四天前,用“特殊”手段,和老婆婆的远房侄儿达成了协议,把房子拆了。他没想到,陆拾染居然一直在认真寻找。
“封景琛,我是不是很厉害?别人都找不着,我把他找着了。”陆拾染正在兴头上,给老婆婆家里挂了个电话,想先告诉她侄儿一声,就算明天方大刚不回去,他们也能来这里看看。
“别打了,房子都拆了,也不许再骚扰我的家人。”那头愤怒地说完,啪地一声摔了电话。
陆拾染呆呆地看着手机,半晌才反应过来,转头看他,小声问:“你已经拆了?”
“嗯。”他淡淡地哼了一声。
“你明明说过的……给我时间的!”陆拾染愤怒极了,那她就白跑这么久?
“我也说过,谁先办成都可以。”封景琛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明白她愤怒什么,“你要钱,我给你就行了,何必折腾?你到底要多少?”
“我是要钱吗?我是要钱……”陆拾染有语无次,从狂喜跌进了深深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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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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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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