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我心无旁骛,眼睛紧紧的盯着冯宇刚,还有他的枪。
他的枪法有其独到的风格,而我也同样如此。他的刚烈威猛,而我的则圆润多变。
我修太极,太极之意已经融入到我的性格、理念、内气和枪法里。
他以力破巧,而我则是以巧御力,现在比的就是我们谁的领悟更深。刚与柔本来就没有孰强孰弱,只看谁的道行深。
转眼就是数百招了,我们两的打斗远没有其余青石台上那么石破天惊,但更为凶险。
在修为压制到平级的状态下,我们全凭招式,稍有疏忽就可能落败。
没有秘法,没有技法,我们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打着。
台下的什么声音我都听不大了,全神贯注。我期待再度进入到那种空灵状态,以突破到融汇百川的意境层面上去,但这种东西实在是太难以捕捉了,我迟迟都没能进入到那么状态里去。
上千招了。
其余的青石台没有什么响动了,怕是都已经打完了,就剩下我和冯宇刚还在打。
陡然!
在两把长枪互相碰撞的时候,我手中的长枪不堪重负,竟然在这时突然断裂开来。
坏了!
我心里想。
眼看着长枪上的道纹瞬间泯灭,且枪尖都飞了出去,我忙抽枪后退。
“嘿!”
冯宇刚吐气开声,趁势上前两步,长枪枪尖朝我胸口递来。
情急之下,我脑子里仿佛什么都没有了,全凭着本能在战斗。
没有枪尖的枪可没有他的枪那么长了,而他这招,我又已经没有时间再躲过去。
赢!
我要赢!
此刻我心里在呐喊着。
于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冯宇刚的枪捅过来,只是稍稍侧过身子,任其枪尖刺穿了我的肩膀。
同时,我没有枪尖的枪也递到了他的喉咙处。在华国,这招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伤搏死。
冯宇刚僵住了,单手握着枪,稍稍低头看我堪堪停在他喉咙前的枪杆。
以我的内气,若是想杀他,凭借力道也完全可以震碎他的喉咙。
“嘶!”
随即他猛地把枪抽了回去,让我不禁痛哼出声来。
肩膀处鲜血汩汩,金蚕蛊在我体内忙不迭的往那里游去,替我治疗伤口。
冯宇刚仿佛并没有失败而有什么不开心,只是有些感慨道:“你赢了。”
我说:“我只是耍了些小聪明而已。”
他说:“赢就是赢,再者,若是你的枪再好些,最后输的还是我。”
我有些佩服他,拱手道:“多谢师兄承认。”
他洒然的点点头,跳下来青石台去,到下面才又回头跟我说:“你是玄春殿的是吧?有时间我会再去找你切磋的。”
我说:“随时欢迎。”
冯宇刚就此走了。
师兄们的欢呼声充满着惊喜,玲珑竟然带着不少妙心殿的小师妹们给我做啦啦队,再为我呼喊加油。
以光墟初期杀到前十一,我估计这回我肯定是得出风头了。
我盘膝坐在地上,看向玉石阶那边。
有不少的殿主和长老也正在看我。
殿主也在定定的看着我,他的拳头又握起来了。我知道,这是他心里的信念又重燃了。
只是,看着手里没有枪尖的长枪,我却是苦笑。没有武器,这可是吃大亏了。
玲珑送给我的枪还在药香坊,现在却是没有时间给我去拿。我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就趁着前两天去药香坊拿枪了,也不至于落到如此被动的局面。
现在即便是去跟别人借枪,不是我的枪,没有滴血认主过,使用起来也发挥不出多少威力。
唉……
没有枪,我的实力会大打折扣。
这时候,殿主却是化为虹光朝着我飞了过来,他落在我身前,问我:“剑你可能使得顺手?”
我边吞下疗伤丹药进行疗伤,边苦笑道:“弟子很少使剑,不会剑法。”
殿主微微皱眉,随即道:“那我去集市帮你买把枪来,你先凑合着用吧!”
说着他就要飞走。
我忙说:“师傅,在药香坊我有把枪,您可以去帮我拿来!”
这时我心里有些惊喜,以殿主的速度兴许能赶得及。而且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即便殿主真到集市去买枪来,宗主也未必会给我滴血认主的时间。飞虹殿殿主那么瞧我不顺眼,肯定不会答应给我认主时间的。
殿主听我这么说,眼中闪过惊喜之色,紧接着便化为虹光极速往集市的方向飞走了。
宗主似乎是有心给我缓缓的时间,等过去两三分钟,前殿的钟声响了,他却没有再发小木牌。
我肩膀处的伤在金蚕蛊和丹药还有琉璃药王气的三重治疗下,看着血淋淋,但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殿主御剑的虹光出现在空中。
他回来了。
宗主这是才挥着袖袍,把小木牌发给我们剩下的十一个人。
我们这些人大多都有些伤,仅有那么四个身上还挺清整的。我们算是这届弟子里最强悍的了。
殿主又落到我身前,看我刚抓到小木牌,把枪递给我,问我:“几号?”
这正是玲珑送给我的枪,接近于灵阶上品的好东西。
我看看小木牌,回答说:“五号!”
我和殿主都往五号台看去,而就在我们对面不远处的青石台上,有个背负着剑的家伙也正在看五号台。然后我们两的眼神不可避免的对视起来,他的眼中有熊熊的战意在燃烧着。
殿主叹息:“怎么会是他?难道这是天命么?”
我心里不禁惊讶,殿主竟然认识这人?而且听他语气,分明就是觉得我没有胜利的希望啊!
我说:“师傅,你认识这个人?”
他说:“那是飞虹殿最杰出的弟子之一,练剑成痴,有剑疯子的绰号。在内门弟子测试时就有极为不俗的表现,当真引得诸多飞虹殿的长老争抢着要收他为徒,最终还是飞虹殿殿主决定亲自教导他,才让得那些长老放弃了心思。遇到他,你……唉……”
殿主说到这里,只是摇头。
我只是说:“师傅,我会尽力。”然后我便跳下青石台,往五号台那里走去。
管他是剑疯子还是真疯子,只要再胜利,玄春殿就可以延续,我必须战!
不仅仅要战,此战,我还必须要胜!
光墟中期又如何?
以我现在的实力,未免就怕了光墟中期的这些弟子们。
他们能发挥出寻常光墟后期的实力,我爆发全力时,未必就不能了?
走到五号台下,我跳了上去。剑疯子已经在上面等我。
他的眼中无悲无喜,只是很冷,声音有些嘶哑,“你辱我师弟,我会加倍奉还。”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就是那个被我踹屁股踹飞出去的家伙。
我说:“那得你有这个本事才行。”
他又说:“你光墟初期能坚持到现在,的确很强,但你必定将在这里止步。”
装逼嘛,谁不会呀?
我看着他,同样不动声色,话语冷冰冰:“你拦不住我!”
我们两的眸子里都有着熊熊的怒火,我能从他的瞳孔里看到满脸昂然战意的自己。
钟声,恰在这时响了。
我们两的气息几乎同时爆发出来。我体内九个光墟府熠熠生辉,不仅仅内气被我全部催动起来,我还将七杀仙诀催发到了极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内气虽然绝对不弱于寻常的光墟中期弟子。
然而,即便如此,剑疯子的气息还是要比我强上不少。
我有秘法,他作为飞虹殿殿主的亲传弟子,自然也有。比底蕴,我兴许还不如他。
即便有太极意境的增幅,即便我七杀仙诀领悟圆满,也无法弥补和他之间的内气修为鸿沟。
从光墟初期突破到光墟中期,能在十年内突破的都是天才了,这种差距哪里是那么好填平的?
我心里无疑凝重到了极点。
只是眨眼不到的时间,我们两,便交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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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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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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