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血病。”顾一笑盯着我说。
我脑袋嗡的一下,心沉到了底。
“不可能。”我稍一怔,马上反驳道,“白血病前期是有一些症状的,比如说发烧,比如说四肢疼,比如说伤口不容易凝结……”
“也许早就有,只是你没注意到。另外,我和医生问过,他说也相当一部分人是没有任何症状,就直接确认为白血病的。这一次豆包被车撞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之所以清醒的这么慢,就是因为失血过多。你这几天有点神智不清,大概不知道豆包这一次手术差不多换了身上所有的血了,在抢救的时候血库告急,从市中心血库又调了两次血……”顾一笑盯着我认真的说,“陶然,这是事实。”
我一下坐在地上。
在这一刻,我像一个普通妈妈那样,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的豆包,居然得的是这种病症?!
在icu里的他对此毫不知情,那样无助的躺着。我看着正在沉睡的豆包,他周身都是管子,脸色白得像纸……
这一刻,不管我平时多坚强,眼泪都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豆包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都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
我站原地哭了很久,直到罗小天把手搭到我的肩上说:“陶然,现在你不能倒下,还要给孩子治病呢。”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治?这个病只能换骨髓,想要匹配的多难?有的人等到最后控制不住都没等到匹配的骨髓?我怎么治?我现就是捧着钱,也找不到方法。”
罗小天给了我一个用力的拥抱说:“我理解,我知道,我再去想想办法。”
在这个时候,我要怎么办?谁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豆包的,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豆包醒了,睁开了眼睛要找我。在站上距离他最近的位置上,让他能看到我。
他看到我以后,虚弱的笑了笑,张开嘴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
我眼泪一下又出来了。
我看出来了,他说的是,妈妈我没事儿。
怎么可能没事呢?这个傻孩子。
或许我在离婚以后就不应该奢求什么爱情,什么婚姻,只要把孩子弄好就可以了。
我拿到了公司,有了钱,有了股份,有了爱情,甩掉了渣男。我以为现在的我成功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我没想到,我会失去孩子。如果这是一个交换,我宁愿不要现在的一切。
到底什么是成功,我现在忽然没标准了。
豆包睡着的时间很长,医生说这是他正在恢复。但是,这一次车祸导致的失血过多,让他的身体一下虚弱下去。如果说他没出车祸,没有流那么多的血,可能还能坚持很长时间,但是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
我不敢问却又不得不问:“孩子还能等多久?”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疗设备,也只有一年多了。但是,他会很虚弱,很痛苦的。”
他还想说什么,最后没说出口。
我猜得出来他想说什么,那就是治愈的机率很小。
不过,到了最后他又笑了笑说:“如果能匹配到合适的骨髓,手术费大概在七十多万,换完骨髓以后,孩子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谢谢。”我说。
匹配骨髓的申请我已经提交了,希望上天能眷顾我,让豆包早点儿找到合适的骨髓。
我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撞到了一个人,是司建连。
他脸色铁青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原本面对他,我是毫无愧疚的,但今天不同的。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陶然,这就是你!你带着孩子,怎么会让他得上白血病?你不知道这个病基本是不能治的吗?骨髓匹配,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他对我质问道,声音很大。
我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好好的孩子在你手里,怎么就会得了这种绝症了呢!”他怒道。
我被他这样骂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面对他的质问说不出话来。我们都知道,这不是我的错,可豆包确实是在我身边得的病,他说我也只能听着。如果他说得这么难听,能让孩子好受一点儿,我心里也能舒服一点儿。
听着司建连的话,我忽然就哭了,崩溃大哭的那种。
“你……”司建连被我哭得说不出话了。
“司建连,你干什么!”顾一笑从远处跑了过来,一把把我搂到怀里,对司建连道,“她现在已经够难受了,你还这样说,她是孩子的亲妈,怎么可能会愿意让孩子得这样的病的。你说话,太过分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司建连阴骘的看了他一眼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要结婚,又嫌孩子碍事儿的,故意把孩子折磨成这样的。”
“司建连,你这话就诛心了。”顾一笑说。
我听着他们两个说话,觉得头疼极了,推开了顾一笑搂着我的胳膊直接朝外面走去。
“陶然。”顾一笑叫了一声。
我没回答他,也没回头看,直接走出了这一层,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时,我看到司建连和顾一笑正在说着什么。
我不在意这些了,我只要我的豆包健健康康的。
我到icu外面,看到了罗小天和田青青,他问了医生对孩子的病情是怎么说的。我简单说了以后道:“这几天麻烦爸帮忙照顾一下孩子,我明天去做一个骨髓匹配去,医生说直系亲属是有可能的匹配得上的。”
“好,我也去做一个。”罗小天说。
“不行,你这么大岁数了。”我忙拒绝。
罗小天拍着我的肩说:“就是因为我岁数大了,也活够了,要是我的能匹配上,那是最好不过的。”
我刚想开口劝他,又被他打断道:“你先去吧,明天我去。”
我嗯了一声,靠着墙壁,身心俱疲。
我想了很多的可能性,最后想到司建连的时候眼前一亮。如果司建连的小儿子留有脐带血,如果万一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血型能匹配上呢?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点兴奋,来不及细想我就给司建连打了电话。
“你现在方便不不方便,我想和你谈谈。”我直接说。
司建连在电话里一怔:“和我谈?谈什么?”
“关于豆包的病。”我冷静的说。
司建连在电话里稍一迟疑道:“好,你在哪儿?”
“住院楼下的花坛边上。”我说完给他发了一个定位。
大约十分钟以后,司建连来到了我面前,他说:“说吧,什么事儿?”
“豆包的病,你也很着急,我知道。”我说。
他切了一声:“废话,这是我亲生儿子,我能不急吗?”
“现在医生建议第一步先从直系亲属的骨髓开始匹配,我马上就去做匹配,但是以防万一,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也去做一个。”我问。
“这个你放心,只要我的能匹配上,我肯定会给孩子用的。”他顿了一下说,“我可以和你同时去。”
“谢谢。”我松了一口气。
“你和医生约的是什么时间,能不能同时做两个的匹配?”他又问。
我和他说了时间和地点,然后犹豫了一下又问:“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用孩子的脐带血。豆包出生的时候,脐带血保存业务不成熟,我们没留存。现在已经是一个很普遍的成熟技术了,你小儿子生的时候,有没有留存?”
司建连想了一下说:“当时应该是有留存的。”
“那能不能做一个脐带血匹配?”我又问。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答应你是没问题的,但是,我需要和盛清锦商量一下。”
“那麻烦你了。”我心稍安,对他鞠了一躬。
他苦涩的笑了笑说:“清锦和你之间闹得很不愉快,我尽量说服她吧。”
“谢谢。”我郑重道。
第二天我们几乎全家人都去做了骨髓的匹配,然后回来以后等结果,大概需要七天。
这七天,每一天都是煎熬。
到了第八天,正好是一个周一,医生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拿出了几分匹配报告对我说:“每次看到这种结果,我都不知道怎么通知病儿的家长。”
他这样一开口,我就知道不好了。
但是,又有所期待。
“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匹配上的。”医生看着我,慢慢的说。
我闭上眼睛,眼泪刷一下子流了出来。过了很大一会儿,我才问:“还有其它办法吗?”
“其它的就是我以前说过的,等陌生人的匹配。”医生说。
“还有不等的方法吗?”我又问。
“还有就是你和你老公再生一个孩子,但是生出来的孩子未必百分之百能匹配得上。这样的事,有很多家长在做,匹配上的大概是一半一半儿吧。”医生说。
“那也就是说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我问。
“对。但是,有的家长只生一个就匹配上了,有的生了两个也没匹配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问。
我点了点头。
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生的孩子能不能匹配得上,完全看命。我想到司建连,想到盛清锦,想到还要和他一起生孩子,不由崩溃的泪奔。
但是,哭过以后,我还要假装无事的给司建连打电话:“结果出来了,我们都匹配不上。现在,我能不能见见你。”
他知道我要说的是关于脐带血的事儿,犹豫了一下说:“陶然,清锦不同意。她说这个是留给自己孩子以备万一的。我实在劝不动她了。你也知道,我站在这个位置上,两边都是亲生的,你让我帮谁不帮谁呢?”
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道了一声谢谢,然后挂了电话。
我跑到了外面,在正午无人的街道上走了很长时间。当太阳把我晒得快要晕倒时,我做了一个决定,再和司建连生一个试管婴儿,用来救豆包。
在这种时候,别说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了,就是百分之一的机率,我也会去试的。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下自己身在何处,发现距离医院已经很远了,而且不知不觉中,我朝着公司的方向走的。
我看了一眼地图,距离公司也不是很远了。于是,我给司建连打了个电话,约出必须出来谈谈,地点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我走了很远的路,脚疼的不行,打了一辆车赶了过去。
等了半个小时以后,司建连到了。
他打量了一眼我,然后看了看咖啡厅对我说:“以前,我们加班晚了,经常会在这里喝杯咖啡再走,现在想想那样的日子还真是挺难得的。也挺开心的,我现在也不想说什么一步错步步错的话。但是,真的想说一句,成家不易,且行且珍重吧。”
“我找你来,是有事的。”我认真的说。
司建连抬头看着我问:“什么事?”
“我想和你再生个孩子,然后用来救豆包。”我道。
司建连一怔,马上说:“不可能,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在和你的婚姻里,我当了一回渣男,这一回我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
“试管婴儿,不需要有什么肢体接触的。”我说。
他犹豫着。
刚才他的话还让我挺有感触的,原来好男人都是生活一步一步教育出来的。只可惜,最后享受成果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和生活一起教育他的人。
想到这一点,我真是又失落又难过。如果他早一点儿悟到这些,我们的婚姻也不会走到离婚的地步。
过了五六分钟,他抬头对我说:“我是同意的,但清锦未必会同意。这件事,我需要和她商量。”
在这一刻,我忽然有点羡慕盛清锦了,司建连什么时候也不是凡事都汇报的男人,现在一下子就转性了。
苦涩的笑挂在我脸上,嘴里却不得不说:“好,你们去商量,但是要尽快。”
司建连点了点头,指了一下头上的大楼说:“这里是我们过去的见证,自从从北京离开以后,我就避免回来。我也知道,最近我的一些举动让你特别的不理解。但是,等到你万一走到我那一步,你就懂了。一分钱真的是会逼死人的。”
我对他微笑着,不发现意见。
送走了司建连,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咖啡厅里坐了很久很久,我的心终于慢慢的静了下来。
现在,我别无他法,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司建连应该会救豆包,但是盛清锦呢?我不是把别人想得太坏,而是每一个女人都是自私的,谁会愿意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去生孩子呢?
顾一笑的电话追了过来,他在电话里焦急的问:“陶然,你在哪儿,我也知道骨髓匹配的结果了,结果看不到你的人,你在哪儿,别吓唬我好吗?”
我无力的笑了笑:“我不会吓你,现在豆包还等着我救呢,如果要死,也是在豆包的病彻底没希望以后。”
“那你在哪儿,我要去接你。”顾一笑说。
“豆包怎么样?现在好一些了吗?”我问。
“挺好的,医生检查了他的情况,说明天可以出icu了,接下来就是保守治疗,同时等待匹配的骨髓。”顾一笑说。
“我有点儿累,现在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你不用来找我,两个小时以后我回医院。”我对他说。
他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挂了电话。
顾一笑算是比较识趣的,他听我说想自己静一静,就没再打电话过来。我在咖啡厅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下了山,我才站起来。
现在豆包不用我天天守着,因为我守着非但一点儿用也没有,还会因自己情绪低落,影响到豆包。
我这一段时间基本上一天吃不到一顿饭,在路边街边精品店时,我看到了玻璃里自己的倒影,又黄又瘦又憔悴,简单丑到了极点。
“不行,要好好吃,不然生下来的孩子也不健康。”我对苍老的自己说了一句,然后挺直了身体。
路边很多餐馆,我随便走进一家,然后点了饭菜,努力吃起来。
只是,吃着吃着,我就泪流满面了。
顾一笑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了,他抱着我说:“陶然,我知道你难过,你觉得人生没了希望,但是你必须坚持下去。”
我抬头看着他,坚持下去,这四个字说起来很容易,但是做起来真的好难。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坚强是为了什么?如果人生都是痛苦,我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我难道不应该放弃一切,一死百了吗?
顾一笑抱着我没松手。
我在他怀里觉得有了片刻的安心,但是转眼间,我想到了豆包,然后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说:“顾一笑,我们这一次,真的分手吧。”
他身子一震,扶着我的肩把我推开问:“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我是需要我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知道你会这样做,也知道你的决心,但是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看着他说,“现在任何的一点付出都让我觉得很累,我能照顾好孩子和我自己,都不易了。”
“我不需要你付出,我来照顾你的豆包。”他说。
“不是,我想在任何人身上浪费时间了。”我看着他,很残忍的说。
顾一笑一脸的不相信:“陶然,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尤其是现在。”
“那好。”我看着他,温柔的说,“我要和司建连再生一个孩子,用来救豆包。”
他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脸不相信的反问:“这种能匹配上的机率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如果一个匹配不上怎么办?”
“那我就再生一个。”我说。
“第二个还是不行呢?”他又问。
“那还有第三个。”我木然的说。
“陶然,你这是在发疯。你和司建连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怎么可能生孩子?你怎么会这样想。骨髓匹配的事,我会去想办法,但是,我不同意你和司建连生孩子。”
“你能想到什么办法?现在除了等,就只能是我和司建连再生一个孩子最快了。这件事你劝不了我的,只要有任何的可能性,我都会去做。”我看着顾一笑,寸步不让,顿了一下,我继续说,“所以,现在,最好的结局就是我和你分手。你忘记我,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的人生还长,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你不知道的是,女人生了孩子以后,人生的可能性就少了很多。我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那个与众不同的。现在来看,其实我和大家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一辈子围着孩子转。即使是有了公司,有了地位又能如何,孩子依然是我的一切。这一辈子,如果说我和你之间是一场遗憾,那只能说谁让我们不早点儿相遇,谁让我们之间差了那么多的年龄。”我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的绝决让顾一笑很伤心,他看着我,眼睛里都是悲伤,却说不出话来。
为了不让他再生幻想,我硬着心肠继续说:“其实现在想一想,如果当初把司建连换成你,我们未必不会离婚。婚姻比你想像得无趣,天天在一起要几千个日子,除了孩子和生活琐事以外,没话可说。因为太熟。现在,我觉得离婚不是司建连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大概就是生活的错了。岁月如刀,生活如猪,就看你要怎么嗷嗷叫了……”
顾一笑还是那样盯着我。
我转过头去不看他,直接说:“所以,我们只能到这一步了。除此以外,我别无选择。如果你和我换位思考,你也会这样做的。”
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心里也全是疼的。可是,面对这种事情,我要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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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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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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