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见到何萧,我一脸愁容的对他道:“帮我分析个事儿。”
何萧站定,看着我说:“说!”
我没注意他今天的不正常,叹气道:“顾一笑昨天主动给我打电话了,但是他只字不提我挖走一个团队的事儿,你说我要不要主动提一下?”
何萧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特别不解的说:“你傻啊,这种事事主都不追究了,你主动提个屁。”
“可我怕他背后再对我使刀子。”我说。
“你背后不还有我嘛。”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咳嗽了两声才继续说,“你从来没担心过别人对你背后使刀子,这一回是不是心虚了?”
我皱起眉对他竖了竖大拇指说:“你现在还真是了解我,这个都能猜出来。”
“那是,不了解我敢和你合作嘛。”何萧得意洋洋。
我没理会,也没在意他对我的态度,继续说:“就是觉得心虚,觉得自己有点王八蛋,一边享受别人对我的好,一边提防着人家,而且还要故意装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何萧听到我这样评价自己,哈哈笑出声来。我听到他的笑声,对他怒目而视。
他终于收住了笑,对我说:“你这个人不具体当坏人的潜质,要是彻底的坏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想别人怎么样,他们想的就是自己得利就好。你呀,一边想做坏人,一边又要保持什么底线,太特么累了吧。”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一个有好有坏的双面普通人。”我白了他一眼说。
何萧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在顾一笑面前,你不是准备做坏人的嘛。”
“是他先做的。”我打断了他。
何萧笑笑:“好吧,你自己想想吧。”
他说完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出去吧,朱同来了。”
我一回头看到朱同正站在玻璃门外面敲门。
何萧这个人是有点变态,当初公司装修时,他把几个老总办公室的门都装成了单向能看见外面的玻璃,外面的员工看过来,绝对是如假包换的茶色玻璃,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从办公室往外面看,就是一张普通玻璃,什么都能看到。
我说这样做有点不厚道,他呵呵一笑说,开公司你就是剥削别人的剩余价值,何来厚道一说。
他总是这样轻易的就能把的驳得哑口无言,这一次也是这样。
不过,他怼人的本事挺高,很多事让他这么不讲情面的一怼,反而想的更清楚了。
确实如他所说,我讨厌的顾一笑以前骗我,但现在我做的一切,又让我变成了另一个顾一笑。
朱同进来了,看到我也在怔了一下说:“罗小天有动作了。”
“什么动作?”我和何萧同时开口。
“从海外调了大笔资金到国内的帐户,要做什么还不知道。”朱同说。hτTΡδ://WωW.sndswx.com/
我和何萧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意外。我们把能给罗小天的资料都给了,而且是两天三天给一次,他就算是再爱盛清锦,看到这些也烦了,腻了。何况,从罗小天后来的表现来看,前期他爱盛清锦也只是装出来的。
现在,他调了大笔资金来做什么?
“别忘记了,他是生意人,最擅长的是空手套白狼,小投入大回报,而且,这个男人要动手都是恨不得用一块钱去赌别人的一百万,所以别把他想的那么简单。”何萧说。
我想了想说:“或许是对付顾一笑。”
朱同和何萧一起看向我问:“顾一笑?”
“顾一笑刚接手a财团在中国的所有业务,他们面儿铺的很大,现在国内五个大区已经成立了,而且做得风生水起。我感觉他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花起来眼睛都不眨,这一段时间除了北京动作不大,其它城市收购了多少公司了?”我说。
我昨天晚上没睡,查询并整理了a财团到中国以后所有的举动,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是为了造势而炒出来的假新闻,但真真假假放到一起,看起来阵势吓人。
我把整理好的东西放到何萧和朱同面前,他俩看了看对视一眼问:“你对他一直这么上心?”
“没有。”我马上否认。
朱同没纠结此事,何萧倒是很有深章的瞅了我几眼,让我有点心虚发慌。
到了周末,我还是排出了时间陪豆包出去露营了。说句实在话,不是工作不忙,也不是怕顾一笑带不好孩子。而是做了几年护崽子的老妈妈几年,我不舍得放心了。
顾一笑知道我要一起去时,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我不敢直接看他的脸,弯腰提起豆包的小箱子,问他:“你坐妈妈的车子,还是坐顾叔叔的车子?”
豆包还没回答,顾一笑就说:“一共三个人,没必要开两辆车吧。何况,去那边都是盘山路,我来找吧,我比你开车稳。”
我只得同意,因为他说的是实情。
如果我自己去走盘山路,我纵然技术不好,也是敢试一试的。但是车上有豆包,我胆子就小了。
玉渡山距离北京市区一百多公里,路确定不太好走,但是有高速,并没有顾一笑说的那么难走。
一路之上,我全程和豆包互动,把顾一笑当成了空气。
他毫不介意,专心开车,偶尔说上一两句话。
车子越往外开,空气越好,山青水秀,碧空如洗这样的词用在这里都觉得不合适,因为远不能形容这里空气的清新。
我一下就放松下来,豆包更是兴奋,大老远看到了一群小朋友在搭帐篷,飞也似的跑了过去。跑到一半突然站下来,对顾一笑大声说:“顾叔叔,快过来啊。”
顾一笑对我笑了笑说:“我先过去打个招呼。”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道你去哪里何必和我打招呼。
顾一笑一路追着豆包过去了,而我站在了原地。说实话,我虽然在北京多年,但很少来郊区旅游,乍然看到这种纯天然的风景,觉得做梦似的。
这种风景,我从来没想能在北京看到。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们男人们搭好了帐篷,豆包跑了过来。他热得满头是汗,扬着红扑扑的小脸儿对我说:“妈妈,那边好了。”
我看过去,一字排开搭了十来顶帐篷,帐篷外面清出来一块空地,上面搭着烧烤用的炉子什么的。
顾一笑站在不远处看着我和豆包笑。
这时,有小朋友喊豆包,他应了一声跑过去。
其实看到豆包毫不犹豫跑向小伙伴,我心里既欣慰又心酸。他终于迈了去社交的第一步,有了自己的社交圈,但是以后他与我亲密无间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了。
顾一笑慢慢走到我身边,也不看我,声音缓缓的说:“其实豆包很喜欢和小伙伴们玩的,而且他还很善于照顾比他小的小朋友。”
他说的这些,我是不知道的。
“谢谢你。”我认真的对他说。
“除了这三个字,你就没别的和我说吗?”他问。
我心里一紧,觉得他是在问我关于公司的事。我看着远处天和山相接的地方,认真考虑了一会儿说:“我在接手那个团队以前,并不知道你在收购这家新能源汽车。”
顾一笑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这个,我不在意的。我在美国有全球一流的科研团队,和你们的新能源汽车的开发方向也不同,你们的团队我合并起来还会很麻烦。”
我一怔,他说的不是这件事,那是什么?
正在疑惑间,他又说:“我想听的你说的别的,不是指这个。这件事既然这样了,我要追究责任也是向盛清锦追,而不是你。”
“那你?”我问。
“我想听的是其它的。”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话说到了这一步,我什么都明白了。其实,我是想和从前一样坚决而薄情的拒绝他的,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他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他想听什么我也知道。
可是,我不想说。
顾一笑看着我沉默不语了,笑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不逼你,去弄吃的吧,这里都是要自己动手做吃的,原材料在那边,我去拿一些。”
说完,他转头就走。
我跟着走过去时,他已经拿了一堆蔬菜和肉串儿走到了烤炉旁,豆包在一边的草地上和小伙伴们玩成一团,跑来跑去,笑声很大。
今天来的家庭大概有十来个,中国人和外国人差不多一半一半的样子。看他们聊天的样子,都是认识的人,大家说话很随意,而且会时不是开几个小玩笑。顾一笑和他们很熟。
这时有人问顾一笑:“这是你女朋友?”
顾一笑摊了摊手说:“我是希望如此的,但是……”他说到这里停住,盯着站在不远处的我很久,然后才笑道,“我曾经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所以我们分开了,现在正在努力。”
那人是个老外,笑得很阳光,拍着顾一笑的肩膀说:“加油!”
我也走了过去,不过没凑到顾一笑身边。
妈妈们在一起总是格外的话多。这个傍晚,在美丽的夕阳和草地上,我们聊得很开心,包括我,顾一笑,豆包。
孩子们一边吃一边玩,等到小家伙儿们都睡着了以后,时间就到了晚上九点多。
营地里安静下来。
我轻轻给豆包整理好被子,然后检查了一下帐篷里有没有蚊子,最后才走了出来。
顾一笑在帐篷不远处坐着,看到我出来,对我招了招手说:“过来休息一下。这里位置高,看得到所有的帐篷。”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帐篷,朝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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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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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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