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树林烧了,后面是崖壁,我们想要捡柴火需要走更远的地方。
没有松油就没有火把,意味着我们天黑失去视野的时候不能外出,危险性大增。
大雨还在下,麻雀她们顶着雨将尸体都丢到了篱笆外面。
至于外面的尸体,暂时没时间清理的,只能等雨停了再说。
树林里的火焰还在烧着,就算有大雨浇灌,也得等松油全部烧光了才行。
我看着林子里冒出来的滚滚浓烟,忍不住叹息一声。
刚刚稳定下来的生活,再次陷入了波澜。
徐雅搀扶着我,“大强哥,我们先回去。”
我点了点头,没有用她扶着,而是指着旁边的木棍说,“棍子给我,我自己走,你扶着嫂子。”
表嫂还昏迷着,大家都在忙,暂时没有人顾得上她。
虽然只是昏迷,但她的额头上却有一块拳头大小的淤青和指甲大小的伤口,淋雨后容易感冒。
麻雀回头望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回到山洞里,我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让火势变大。
脱掉已经湿了的衣服,拧干水分,挂在旁边的架子上晾干。
徐雅带着表嫂到里面休息,出来的时候径直往外走。
我拦住她说,“衣服换了,你留下来做饭,不用去帮忙,麻雀她们可以的。”
徐雅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回去。
没过多久,她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出来。
我们现在不缺少兽皮,表嫂做了不少露着肚脐的小马甲和短裙。
之所以不制作正常的衣服裤子,是因为小马甲和短裙的制作过程比较简单。
我们要的不过是遮挡隐私和御寒的衣服,不追求美观,自然是越简单越好。
我的脚踝伤情虽然再次恶化,但只要不去触碰疼痛尚可忍受。
我坐在地上往火堆里添柴,徐雅在煮饭。
两个小时后,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只剩下白茫茫的雨幕。
饭煮好了,麻雀她们刚好忙完回来,浑身湿透,毛皮沾上了水,穿在身上很厚重。
我说,“先去里面换衣服吧,饭已经好了。”
过了会儿,麻雀光着身子走了出来,抱着还滴着水的衣服。
我有些惊讶,疑惑的问,“你的衣服呢?”
麻雀淡淡的说,“衣服不够了,反正你也看过了,没事儿。”
我心虚的看了一眼徐雅,发现她好像没听到一样,专心的煮着饭。
很快,其他人也换好衣服走出来了,坐在火堆旁吃东西,湿衣服整齐的挂在火堆旁。
我走到里面,发现表嫂还在昏睡着。
我找来一颗煮熟的鸡蛋,放在表嫂额头上的淤青位置滚着。
小时候听家里的老人说,如果头撞出个包,就用鸡蛋去滚,很快就会消肿了。
表嫂的眉头微皱,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想要坐起来,支撑着身体的手一软,又重新躺了回去。
我轻声说,“嫂子,你再休息会儿,大家都平安。”
表嫂松了口气,抓住我的手,“不用揉了,我没事儿。”
我发觉表嫂的情绪有些失落,问道,“嫂子,你怎么了?”
表嫂牵动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大强,嫂子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上忙,还总是拖后腿。”
“嫂子,你怎么这样说?”
“没什么。”
我安慰说,“嫂子,你很重要,不要怀疑自己。没有你在,大家在原来的海岛时就生活不下去了,我们都很需要你。”
表嫂慢慢闭上了眼睛,忽然说了句,“我想家了。”
表嫂一向强势,在我面前很少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更不会和我们表露自己的情绪。
无论多么困难的时候,表嫂都很乐观的为我们做好饭,等我们回家。
我握住表嫂的手,用双手攥着,用坚定的语气说,“嫂子,我们一定能回去的!”
表嫂很悲观,“回去了又怎样呢,大家都死了,只有我们还活着。”
我大声说,“嫂子,我还活着,我父母也活着,村里还有很多没有一起出海的人,也都活着!”
人在绝境中,最怕失去希望。
我们虽说还或者,但又何尝不是绝境?
无处可去,无处可逃,只能建个篱笆困兽犹斗。
这次我们用点燃林子的方法赶走了侏儒人,下一次呢?
有多少林子让我们烧呢?
但是即便如此,也要充满希望的面对每一天。
没了希望,我们就彻底没有希望回去了。
表嫂将手从我手中抽出来,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传来一阵阵哽咽声。
表嫂哭了。
一向要强的表嫂,竟然在我面前哭了。
这时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一道人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影子在摇晃。
是陈颖。
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陈颖点了点头,后退离开。
山洞不是很深,她们在吃饭,能看到我这边的动作。
估计是我刚刚的声音大了一些,她们发现异常了,所以过来看看吧。
我侧身躺在表嫂身后,伸手抱住她。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表嫂用手挡开我的胳膊,声音中带着哭腔,“大强,你别碰我,别这样。”
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会松开手,然后留给表嫂一个人独处的时间。
现在的我不会,我强行将表嫂抱住。
她的力气没有我大,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急的转身瞪着我,语气也变了,有些生气的质问我,“大强!”
四目相对,我盯着表嫂的眼睛,真诚的说,“嫂子,你是我的家人,永远都是。就算回去后,一切都变了,我不会变。”
表嫂的眼眶很红,眼角就明显的泪痕。
听了我的一番话,她再次挣扎,“大强,你松开手,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了,这样不好!”
我慢慢将手松开。
表嫂再次将身体转过去,低声说,“大强,你去吃饭吧。”
我站起来,没有走,而是绕到表嫂面前,重新躺下。
表嫂很无奈的瞪着我,“大强,你……”
我很无赖的说,“嫂子,你不去吃,我也不吃了。”
我撩起她的刘海,轻轻抚摸着她的伤口。
“嘶……”
表嫂倒吸一口冷气,身体往后缩。
我笑着说,“嫂子,你这才撞了一下头就自暴自弃了,那我的脚都要断了,不是更应该躺在这里自怨自艾吗?”
表嫂拿我没办法,叹了口气,“大强,你老实说,嫂子是不是很没用?”
我再次用很坚定的语气说,“嫂子,我们都很需要你,你很重要!”
我和表嫂对视,目光寸步不让。
表嫂败下阵来,自嘲的笑了笑,“好吧,你扶我起来,我吃饭。”
人在自我否定的时候,如果你也表现的很消极,那她会更加消极。
但是如果你表现的很坚定去肯定她,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她也会重新充满信心。
我坐起来,扶着表嫂的肩膀,帮助她坐好。
表嫂扶着额头,还是有些晕。
我喊来徐雅,“小雅,拿两碗饭过来,我们就不过去吃了。”
表嫂还坚持着要站起来,“我自己过去吃,不要麻烦小雅了。”
我强行拿住她的肩膀,“病号就要有病号的觉悟,别任性,不然会给其他人添麻烦的。”
表嫂拗不过我,只能等徐雅端着饭走过来,放在床边。
我端起一碗,是肉和米糊煮的粥。
说起来这些高粱米,还是表嫂在附近发现的,我们留了不少种子,剩下的用来每天煮饭的时候放在锅里一些,和撕碎的肉干煮成糊糊,吃起来的味道很香。
用勺子舀起,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表嫂面前。
她将碗和勺子接过去,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我又不是残废,自己能吃。”
我笑了笑,没接话,拿起另一碗吃了起来。
我故意吧唧嘴,吃的很香。
吃过饭了,我让徐雅帮表嫂检查了一下身体。
确定没有其他问题后,帮助她的额头上药包扎好,就让表嫂自己休息了。
大家今天都很累了,我自告奋勇要守夜。
徐雅说要和我一起,我没有拒绝。
火光摇曳,配合外面哗啦啦的雨滴声,有很好的催眠作用。
吃过饭不久,山洞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徐雅靠着我的肩膀,无意识的用树枝扒拉着火堆里的炭火。
守夜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我们累了一天,没有心情做其他的事情。
徐雅困了,眼皮一直在打架,又不甘心就这样睡着,努力的坚持着。
我没有打扰她,过了会儿,徐雅也睡了过去。
我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回到火堆旁继续守夜。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大雨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
“轰隆隆……”
天上的雷声在轰鸣,大风呼呼的刮着,斜着吹倒山洞里。
我将剩下的柴火都堆到山洞口,挡住风雨,只留了少部分干柴用来烧火。
麻雀最先醒的,脸色不是很好。
我问,“没睡好吗?”
麻雀摇摇头,“做了个梦?”
她走到山洞边缘,迎面吹来的雨滴打在她赤luo的身体上,“我梦到欧阳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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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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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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