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曾经同村的情分在如今生死面前,没有任何分量。
其实我自己也一样,心里更多的是将他们当做累赘。
如果村中的那些老人还活着,我或许会选择留下来,至少要帮助他们建立起一个能够在海岛上生存下去的营地,才会离开。
现在村中的老人没了,活下来的这些人里有一说一,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和他们,我也不需要讲太多的情分。
现如今留下来的两天时间,也是因为我不想在自己心里留下一分愧疚。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海边。
我带着李婶沿着沙滩走,现在不是早上,海面上大多是海鸟吃剩下的贝壳,剩下的少量活着的海洋生物已经将自己深深的埋在沙子里了,只留一个气孔在外。
蹲下身子,我指着沙子上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小孔说,“这是蛏子留下的气孔,这个东西如果你从上面往下挖,它会越退越深,你要这样做……”
我将小指伸进去,判断了一下气孔的倾斜程度,然后在后面大概二十公分的位置向下挖。
“蛏子的气孔是倾斜向下的,要提前挖断它的后路。”
沙子挖了大概三十多公分深,里面开始渗出海水。
“不用管海水,蛏子如果从沙子里落下来,会漂浮在水面的。”
说着,我拿出军刺,将气孔挖开,里面一个两指粗细的竹节一样的生物吐了一口水,迅速后退。
与此同时,另一边提前挖好的坑里,沙子鼓起一个沙包,蛏子掉了出来。
我抓起来,在水坑里涮了涮,因为抓的过程比较顺利,它没来得及跑,所以鼻子还在。
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孔,我让李婶自己尝试着抓一下。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到麻雀在旁边一脸无语的看着我。
“想不到你还会有这么耐心的一面。”
“呵呵,偶尔吧。”
李婶后面挖的坑不够深,让蛏子跑了。
我带着李婶尝试了几次后,她终于成功抓到了一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和徐雅一样。
“我抓到了,我抓到了!”
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什么啊,费这么大力气就这么小一只,够谁吃啊?”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叫韩程,光头,身宽体胖,在海岛饿了大半年也没能让他的身材瘦下来。
很明显,有人养着他,像个蛀虫一样吸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懒得搭理他。
在村子里二十岁不结婚就属于大龄了,三十多岁还没老婆,肯定是自身有缺陷。
据我所知,他的人缘很不好,那张破嘴谁也不服,什么事儿都能杠一下,眼高手低,在家不愿意干农活。整天鼓捣在网上直播,拉着村里人拍一些看起来很傻缺的视频,也没听说赚什么钱。
别他拉着当演员那些村民不仅耽误了干活,还连一分钱酬劳都没有,一顿饭都没有请。
平日里他仗着年纪大经常教训我,在村里我还是守规矩的,因为他是长辈,不仅不能说什么,还得笑脸相迎。
但是现在,我没必要惯着他。
“我没教你,你吃不吃和我有什么关系?”
韩程的那张大脸顿时就拉下来了,“小兔崽子,怎么和长辈说话呢,你爹在这里也得喊我一声老弟,你算什么东西?”
麻雀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其他村民也很识趣的和他拉开距离,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可能是看到我认真的教李婶抓蛏子,其他的村民也都放下架子主动上前。
“哎呀,大强你能不能也教教我,我都两天没吃饭了。”
“大强,你还记得我不,小时候你来我家吃饭,我还抱过你呢。”
“大强,我……”
没过多久,我被村民团团围住。
“草,小兔崽子我和你说话没听到吗?”
韩程和头猪一样,挤开人群,伸手来抓我的衣领。
不等我动手,麻雀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哪个不长眼睛的……”
韩程回头看到麻雀,脸上的肉堆在一起,挤出来一个很猥琐的笑。
“呵呵,哪来的漂亮妹妹啊,要不要跟着老哥我……啊!”
“松开,松开,你快放开我!”
麻雀没我的脾气好,她对我耐心,是因为认可我。其他人,包括杰诺斯,麻雀见了都不会给好脸色。
别看她打眼儿看瘦弱,手上的力气打着的。
反手擒拿,将韩程压在地上,打脸贴这沙子,脚踩在他的大脸上。
麻雀抬头看着我,问,“杀了?”
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看了眼村民。
麻雀不生气是不会轻易杀人的。
我没必要为了一个胖子,让麻雀心里委屈。
我的眼神意思是,别在这里杀,不要让村民看到。
麻雀点点头,用力一扭,伴随着咯吱一声。
“啊!”
胖子刚惨叫出声,麻雀一脚将他踹的闭上了嘴,血沫子从韩程的嘴角喷出来。
韩程的胳膊直接被麻雀卸下来了,不停的哀嚎。
麻雀扯着他的腿,拖着她到了雨林里。
我身边的村民看了一眼,每个人的脸上都用惊惧的目光看着麻雀的背影。
可能他们认为麻雀只是我的跟班吧。
真动起手来,麻雀不一定打得过我。可如果说要拼命,十个我也打不过麻雀。
胖子的声音在雨林中回响,戛然而止。
我面无表情,用着极为冷漠的语气说,“咱们继续。”
站在我旁边的是我一个长辈,五十多岁,嘴唇哆嗦了两下,没敢说什么。
我猜想他应该是要教训我吧。
有韩程的例子在前,没有人敢继续冒头,接下来的两天我教他们生火,捕鱼,赶海,射箭,陷阱,捕猎,辨认野菜蘑菇等等……
原本就是生活在山脚村子里的,靠山吃山,很多东西不需要我教他们都懂。
他们只是还没有转变过来思想,不愿意去改变。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清晨在大家还没醒的时候,我和麻雀悄无声息的离开。
回去我抱着黑匣子,走的很悠闲,因为了却了里的一个心病。
从今往后,他们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了,我该做的都做了,问心无愧。
麻雀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笑了笑,“之前像是背着一座大山,山上有个庙,走的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把庙给晃散架了,被人唾骂。现在,庙还在,山没了,轻松多了。”
麻雀也笑了,问我,“你知道那个胖子临死前说什么吗?”
我问,“说了什么?”
麻雀说,“他跪着求我别杀他,说他是你叔,我杀了他,你肯定会不要我了。”
麻雀快走两步,绕到我的前面,看着我的眼睛,“他把我当成你的女人了。”
我不敢和麻雀对视。
这一刻,面对麻雀的逼宫,我什么承诺也不敢说。
见我躲避了目光,麻雀自嘲的一笑,蹦跳着转过身继续走,“他也不想想,我这种大美女,能看中你这样的乡村野小子吗?”
我抿着嘴唇,不敢接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又往前走了一小会儿,麻雀忽然停下来手往回伸按住我的胸口。
“有点不对劲。”
她推着我往后退,“小心点,我们往后退一下。”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前方传来密密麻麻的嗡嗡声。
“哗啦啦……”
我的头皮一下就麻了,抓住麻雀的手腕,拉着她用最快的速度爬到旁边的树上。
还没等我站稳,就见到前方飞过来一群黄色的雾障。
“是蝗虫!”ΗtτPS://Www.sndswx.com/
大家都见过蝗虫,但肯定只有很少的人见过蝗虫群。
闹蝗灾的时候,没有吃的,蝗虫不仅吃庄家,还吃人。
树上肯定不能待着,我和麻雀不得不跳到下面,用落叶遮住自己。
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然而眼前的蝗虫面对周围雨林的绿叶没有任何停留,乌泱泱的从我们头顶飞过去。
有东西在追它们!
蝗虫撞在身上,很疼,像是被针扎一样。
我身上的兽皮衣服比较厚,掀开将麻雀裹在里面。
我们两个人抱着头,身体蜷缩,尽可能的让自己受击面积变小。
足足持续了快十分钟,蝗虫振动翅膀的声音才消失。
紧接着,又是一片黑压压的如同黑云一样的东西,叽叽喳喳的从我们头顶飞过,追着蝗虫而去。
我的记忆中只有小时候才会看到燕子,它们会在房檐下做窝。
我们村子有一种说法,燕子如果在你家的房檐下安家,说明这家一定是好人,会有福运。
有很多地方用燕子剪纸,上面写上福字,送给亲朋好友当做节日礼物。
不过近些年燕子就很少了,如此多的燕子群,更是闻所未闻。
等燕子群也过去,我和麻雀从落叶堆里爬出来,身上还有不少没有来得及飞走的蝗虫。
我抓下来,用手捏碎脑袋,顺手就丢到嘴里吃了。
蝗虫的味道不是很好,不过吃起来嘎嘣脆,和吃锅巴一个口感。
原本还愉悦的心情,随着蝗虫的到来,再次笼罩上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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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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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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