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伸手摸了下,全都是血。
我呻吟了一声,努力的坐起来。
在女孩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肌肉侏儒人,手里抓着一块石头,上面有血迹。
刚刚偷袭我的,就是他。
女孩尖叫声往后退,但肌肉侏儒人不打算放过她,扯着她的腿将她往后面的林子里拖动。
“啊,救命!”
我想爬起来,可刚刚站起,就感觉一阵眩晕袭来,双腿发软,重新坐在地上。
应该是脑震荡了。
我的视线也有些模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孩被拖走。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然后我听到表嫂的声音,“你去救人!”
男人看到侏儒人吓得腿都软了,站在原地不敢动。
表嫂急的大喊道,“快去救人,想什么呢?”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快步追了上去。
表嫂小跑到我身边,扶着我的后脑勺,担心的问,“大强,你感觉怎么样?”
我摇摇头,“我没事,你去帮忙,把人救下来,小心一点,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表嫂点点头,拿着刀跟在男人后面。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我听到男人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心里顿时一紧。
他们该不会又出事儿了吧?
我努力坐起来,朝着旁边的树爬过去,依靠着树干坐着。
眼前的世界在旋转,强烈的恶心感袭来,我有心无力。
这时,我注意到河对岸又有动静了。
该不会是又有侏儒人过来了吧?
我努力的往林子里爬,靠着茂密的灌木遮挡身形。
还不等我藏好,又有十几个侏儒人出现了。
它们身材矮小,体重也很轻,面对湍急的河流没办法像我们直接穿行。
不过侏儒人也有他们的办法,爬到树上去,从对岸的树枝,跳到我这边的树枝上,再落地。
空心的骨骼导致他们的防御力不足,但是也赋予了他们很强的灵活性,这一点和猴子很像。
这些侏儒人的皮肤都是呈现黑黄色,有点像黑人,但是又没有黑人那么黑的彻底,更像是常年在海边工作的人,在太阳下暴晒的。
侏儒人查看了地上的血迹,叽里呱啦的用单音节交流着什么。
语言简单,行动方式也简单,他们追踪是一把好手,沿着表嫂她们救人的路线追了上去。
我想提醒表嫂一下,可是主要站起来,就会感觉到眩晕,重新坐在地上。
尝试了几次,非但没有成功的站起来,反而胃部痉挛,蹲在地上开始呕吐。
吐了会儿,我整个人都萎靡了,眼皮打架,困意袭来。
人在受伤的时候会非常想睡觉,这是身体自我保护和恢复的一种机制。
我强忍着困意,用指尖在胳膊上掐出一道道淤青,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扶着树干,努力的站直身体,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我满额头都是汗。
好不容易站稳了,我提起一口气,用力深呼吸几次,尝试着迈出一步。
“好,就这样,一步一步来……”
一步站稳了,我才迈出另一步。
从远处看,我的动作就好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摇一摆的,难看的很。
然而只有我自己才能体会到这样走路有多痛苦。
希望表嫂能提前察觉到危险,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祈祷。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大脑已经一片混沌了,胃部痉挛的让我一次又一次干呕。
脑震荡,绝对不仅仅是头晕这么简单,它代表的是人的身体平衡能力失效,大脑受创。
抬起头,我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视线模糊旋转,像是刚刚从滚筒洗衣机里爬出来。
前面不远处似乎是围着一群侏儒人,耳边很吵,全是单音节的叽里呱啦的不知名意思的对话。
地面上有血。
我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因为着急,没有控制好身体,忽然脚下一软,摔在地上。
“呕……”
我胃里已经没有东西了,干呕了一会儿,吐出来的都是黄水。
吐过了,胃更难受了,疼的要命。
不过头晕的感觉缓解了不少,旋转的没有那么厉害。
擦了擦嘴,我变成趴着的姿势,借着周围植物的掩护,慢慢的朝着前面的侏儒人爬过去。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圈子中心的血上面,没有注意到我。
近了,终于靠近了。
联想到之前男人发出的惨叫声,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扒开前面的叶子,我看了过去。
在侏儒人的圈子中心躺着一头水牛,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水牛的肚子上破了个大洞,一个侏儒人从里面钻出来,身上还缠绕着水牛的肠子。
他站在原地手舞足蹈的跳着,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单音节。
其他的侏儒人也跟着他一起跳,发出同样的声音。
就这样跳了一会儿,那个从水牛肚子里钻出来的侏儒人用肠子裹住自己,其他的侏儒人一起上前,拖着水牛的尸体往前走。
似乎是在进行某种不知名的仪式。
在古代那些土著狩猎后也有类似的动作,比如绕着火堆跳舞,或者用动物的血在身上涂抹一类的。
看到血迹不是表嫂的,我终于松了口气。
我没什么力气了,索性躺在地上休息,大口的呼吸着。
半个小时后,侏儒人离开了,在前面的一棵大树上跳下来一个女人,正是表嫂。
在她身后,跟着男人和女孩。
男人身上有很多血,表嫂右边的衣服被染红了,他们紧张的朝着四周张望。
我用手抓住旁边的灌木枝干,用力摇晃,制造声音。
表嫂果然被声音吸引,她指挥着男人过来查看。
男人慢慢靠过来,手里拿着刀,因为紧张,我能看到他颤抖的双腿。
我怕他激动之下一刀把我捅死了,提前发出声音,“是我。”
男人听到声音后明显一愣,回头对着表嫂低声喊道,“是他。”
表嫂小跑过来,发现了我。hΤTpS://WWω.sndswx.com/
她和男人把我抬了出来,放在平地上。
表嫂拿出布条,用竹筒里的水沾湿,帮我清理额头上的血迹。
触碰到伤口的时候,一阵钻心的刺痛,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别乱动。”
表嫂皱起眉头,细心的帮我擦拭着伤口,从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清她的半个浑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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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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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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