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的摩擦着石壁上的凹痕,我仿佛看到了她们用石头努力的在上面刻画的模样。
表嫂一定是满心担忧吧,害怕我受伤。
徐雅应该是乐观派,她相信我一定会回来。
陈颖,她当时心里想的应该是我的安危,不过她一样相信我。
李玲,她肯定是满心纠结,一方面担心我,一方面又害怕我,纠结。
朱莉安娜,我猜不透,她也没有留言。
不过我猜测她肯定很想再见到我,出于男人的自恋。
“怎么,你的小情人们给你留言了?”
“去去去,什么情人,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
麻雀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问,“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她吹的我的耳朵痒痒的,不由得想起陈颖也经常这样做,然后联想到我和她之间几次超越友谊的故事,耳根子变的红润。
不过,我和她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应该不算情人吧?
麻雀咯咯咯的笑,“看来我猜对了。”
我懒得解释,“今晚我们先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去找她们。”
麻雀在山洞里将散落开的干草堆放到一起,侧身躺在上面,拍了拍旁边空出的位置。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至于沉溺在失去队友的悲痛中。
“我上去找点柴火,你先休息,如果有空的话,去水里抓两条鱼当做我们的晚饭。”
麻雀坐起来,耸耸肩,“好的。”
从山谷中爬上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咸涩的味道涌入鼻腔,我也精神了不少。
因为才下过雨不久的关系,雨林中还很潮湿,闷热的好像桑拿房,没过一会儿我的身上就湿透了。
因为常年没有人来过,所以地面上堆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和枯木枝,我将上层潮湿的落叶扒开,里面还很干燥,是很好的引火材料。
我收集一些,用军刺将一颗小树的树皮扒下来,捆成一团。
连续捆了三捆枯木枝,目测足够今晚用了,我抗在肩头上往回走。
到山谷边缘,我先用藤蔓绑在柴火上,贴着岩壁慢慢放下去,避免落入水中。
正当我准备下去时,敏锐的察觉到海岸线上有一个人在走动。
因为是深夜,我看不清是谁,只有一道模糊的影子。
我从礁石上下去,踩在松软的沙滩上,刚刚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来到刚刚他站立的位置,我发觉沙滩上有一排很浅的小脚印。
脚印的主人应该不是很高,体重很轻,要么长得瘦弱,要么是年龄比较小。
我抬起头,顺着脚印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发觉是进了雨林里。
犹豫片刻,我决定跟过去看看。
脚印在雨林边缘消失了,旁边的草叶有折断,断开的植物根茎上还很湿润,说明刚刚有人从这里走过。
我沿着细微的痕迹慢慢深入,走了大概两百多米,脚下忽然踢到了什么。
低头看,是一具尸体。
不是海盗,光着身子,年龄应该在三四十岁左右。
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多处伤痕,深浅不一,致命伤应该是眼窝,看起来有点惨。
我蹲下去,用手在尸体上轻轻摸了下,还是温热的。
猛地抬起头,我警惕的盯着四周。
这个人,刚死没多久。
附近应该躲藏着人。
这时,我隐约听到前方传来很小的说话声。
“我们真的要到海上吗?”
“嗯,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不能再被抓回去。”
我半蹲着,压低身子,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过去。
大约十米外,我看到一男一女坐在树下。女孩的年纪应该不大,男方的语气中则带着一抹沉重。
“可是我害怕,我们会死的。”
“死也比落入他们的手里强,想想你的姐姐。”
“不要说了,我害怕!”
“好,不说了,我们走吧。”
男人的手落在女孩的头上揉了揉,刚回头,正好和我的眼睛对上。
他的应该是四十多岁,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刀刻一样的痕迹,三角眼睛,皮肤粗糙暗黄,嘴唇干裂,目光中带着一丝丝恐惧还有一闪而过的狠辣。
他恐怕已经对我动了杀心。
在男人的旁边,蹲坐着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白嫩的皮肤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光泽,精致的像个瓷娃娃一样。
她的神情紧张,衣服破破烂烂,松垮的穿在身上,应该不是她原本的穿着。
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根木刺,上面还残留着血迹,他的手在颤抖。
“别过来,我刚杀过人,别逼我!”
明明是在威胁我,害怕的却是他自己。
我一步一步走故去。
男人开始后退,他近乎哀求的喊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会杀了你的!”
我蹲在女孩面前,打量着她。
男人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求求你,她还小,放过她吧,求求你。我给你做牛做马,我给你当奴隶,求求你放过她!”
这个汉子哭的像一个孩子。
不是我有恶趣味,而是他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了,此刻无论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难道要说,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吗?
换成是我,我也不会相信。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岛屿,人性基本都被泯灭掉了。
汉子哭,小女孩也跟着哭。
我伸出手,帮小女孩擦了擦眼泪。
她吓得顿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紧咬着下唇,连哭声也不敢发出。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站起身,“你们可以跟我走,也可以选择自己走,我不会拦着你们,也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此时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结果。
无论我怎么做,都会让他们误会。
男人茫然的看着我,然后发觉我没有动小女孩,喜极而泣。
他抱住小女孩,“莉莉,莉莉,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们遇到好人了。”
“叔叔……”
叔叔?
我停下来,回头,眉头皱起。
“你们不是父女?”
男人摇头,“不是,我是在船上遇见莉莉的。她走丢了,我帮助她寻找她的母亲。结果遇上风暴,还听到有人喊大漩涡,紧接着船就沉了,我们是抱着行李箱飘到这里来的。”
风暴,大漩涡,这不是麻雀的队长留给她的信息吗?
我重新回到小女孩面前坐下,“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
男人看我回来,忽然吓了一跳,但见我什么也没做后,默默的抱着小女孩和我拉开距离,讲述他们之前的经历。
男人叫林海峰,是一名建筑工程师,性格很好,老好人类型。
他这次出海是打算到外国去实地考察,乘坐跨洋游轮。
在船上,林海峰看到一个小女孩迷路了,在喊妈妈,于是去帮忙。
两人在寻找途中,林海峰忽然看到天空中的云层旋转,像是台风来临的征兆。
海面上出现一个大漩涡,好像科幻电影中的龙吸水一样,水天相接。
然后他听到了游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船身,断了。
慌乱中,他抓住船的围栏,将小女孩抱在怀里。
游轮在缓缓沉没,落水后,他就近抓住了一个行李箱,和小女孩趴在上面。
两天时间,随着洋流飘荡,他们来到了这座海岛。
就在我发现他们之前,林海峰和小女孩才刚刚上岸,结果在海边碰到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对小女孩有想法,炼铜。
他和刚刚一样,跪在地上哀求,可对方不为所动。
于是被逼无奈之下,他动手保护小女孩,结果因为不小心,将那个男人刺死了。
小女孩叫薛莉莉,今年刚满八岁,她母亲想要在她生日期间带她出国旅游。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福祸旦夕,不知道说她是幸运还是不幸,至少她遇到了一个好人。
如果最初发现她的是那个炼铜的人,薛莉莉的身上一定会发生很恐怖的事儿。
林海峰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原来我们熟知的文明社会,内心处在惶恐之中,至于自责,肯定没有。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正当防卫,我不会被抓吧?”
我刚刚过来时看到的尸体明显是遭受到了很猛烈的攻击,林海峰说他不是故意的,我不信。
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不知何时,我的内心变得和石头一样又冷又硬。
或许是见多了生离死别,丑恶世态,对生命表现出一种漠视。
“你说的龙吸水,是海上的龙卷风吧?”
林海峰很憨厚的挠挠头,“对,应该是这样,我们应该是和即将形成的台风刚好相遇了,天上的大漩涡应该就是台风天来临时的风眼。”
我察觉到了一丝蹊跷。
现在的游轮都很安全,抗台风能力很强,而且上面还有现代科技可以提前侦测到海上的任何危险。
但现在算上林海峰他们,已经有三拨人经历过海难了,就算是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你也是船上幸存的游客吗?”
此时,林海峰才想起来询问我的身份。
我还沉浸在大漩涡和风暴的思绪中,随口答应了句,“是。”
林海峰高兴的拉拢我,“太好了,我们组队吧,在救援队来临之前,我们应该报团取暖。谁也不知道岛上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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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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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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