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把路堵死了,以后头疼脑热什么的,若要请她诊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太后教诲的是,灵儿以后谁的病也不看了,回去以后就警告所有的奴才,但凡请我看病的,遵照太后懿旨,一律统统拒绝,无论她地位有多高,权力有多大。”凤灵夜微微一笑,如是说道。
太后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又释然了,凤灵夜纵然医术高明,她就不信这世间之大,难道就没有比她医术更高明的?
慕容霜等人怎能察觉不出凤灵夜和太后的较量,但都怕祸及彼身,皆保持沉默,没有参战。
一时气氛有些僵硬。
权依柔一看,笑意盈盈地说道:“一会儿我们就要去学习这宫中礼仪了,也不知道这宫规,是否比我们平日里学的要难许多?”
“自然是不能比的,宫里是宫里,府上是府上,宫规森严,在圣上面前更是不能失了礼。”慕容霜接过话,接着叹了一口气,“可是有些人就命好了,仗着圣上的宠爱,一进宫就成为小主。”
“在哀家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太后淡淡地接过话,转向凤灵夜,语气威严不容置疑,“你刚进宫不久,对于宫中规矩不甚了解,从今日起,你就跟着她们一起学习,以免在人前失了礼,让人笑话了去。”
凤灵夜微微颔首,只淡淡地回了一个“好”。
权依柔和慕容霜互看了一眼,双目皆带着胜利的笑意。
早安结束以后,大家便散了回去用早饭。
凤锦绣得知凤灵夜要跟着众位小姐去学习宫规,当即一脸担忧,蹙眉叮嘱道:“这太后显然是在处处刁难你,你一定要小心提防着她。”
“知道了阿姐。”她淡淡一笑,不甚在意。
万事以不变应万变,且让她先看她们如何玩这一盘棋,再决定怎么走也不迟。
凤母同样不放心,替她正了正发簪,“娘教你万事以和为贵,却不是让你真的处处忍让她们,而是让你表面上不要反击,一切都要在背地里进行,莫要被人抓住了错处。”
“娘说得对,女儿都记住了。”凤灵夜郑重颔首,经过上次打那赖姿一巴掌,她就得到了教训,就是她无论如何反击,都不能落下把柄给太后。
大家看着她,一人一句,就像凤灵夜要慷慨就义一样,让她哭笑不得。
最后还是宫姬月看着她,悠悠地说道:“龙骨都没能奈她何,更何况这一群丫头片子?”
“小月说得对,我就是金刚不坏之身,还有一颗最毒最狠最阴险的心,大家就别担心我了。”凤灵夜瞪了他一眼。
很快,负责来传话的宫婢就来到了凤懿宫,然后带着凤灵夜来到了春暖阁。
看着大厅里着装统一的少女们,唯有凤灵夜穿着自己的服饰,教习嬷嬷顿时沉下了脸,走到她跟前质问道:“你是哪家的女儿?”
凤灵夜刚要回道,慕容霜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接过话头。“她是夏国御医院判凤启麟的二女儿。”
教习嬷嬷眉头一紧。
贾茹赶紧上前解释,“她是宫里的懿贵人,是临时跟着我们来学宫规,所以并未来得及准备服饰,而且她的身份也与我们不一样,所以服饰也不必非得统一。”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教习嬷嬷脸色黑沉,一双小眼异常严厉,“你又是哪家女儿?”
“明日我就会准备好服饰,决不让戚嬷嬷为难。”凤灵夜平静地接过话,不想拖累贾茹。
戚嬷嬷冷哼了一声,看向自持清高的各位大小姐,“但凡来学规矩的,都得听我的教鞭行事,就连现在的太后都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在我这里,就没有什么特殊化!”
众位小姐们,纷纷颔首回了一句“是”。
戚嬷嬷教鞭往后一扬,神态严肃,“现在立刻进去换旗鞋,换好以后到前院集合。”
得了吩咐,大家进入内室,只见鞋架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新鞋,都是按照她们脚的大小订做的,穿上自己的码以后,就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
少时,大家换好鞋以后,便互相搀扶着来到了前院,身姿狼狈。
戚嬷嬷看着这群身子摇晃不定的少女,面无表情,目光最后定在了姿态优美的甄语蓉身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欣赏,“这位可是礼部尚书甄大人的嫡女甄小姐?”
甄语蓉不失礼貌地颔首,嘴角挂起一抹温婉而得体的微笑,“正是语蓉。”
戚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到前面来,也好给大家做个典范。”
甄语蓉没有拒绝,听话地走到了队伍前方。
凤灵夜的目光穿过人群,看着她走路的样子,不徐不疾,纤纤玉手白皙而柔嫩,三指拿着绣帕,轻轻摇曳,脚下的步子不大不小,恰到好处。
就像一件行走的艺术品,高雅而美好,加之她沉鱼落雁般的美貌,一时就连凤灵夜也移不开眼,气质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后天培养出来的。
站在后排身子不稳的少女一看,艳羡的同时又不禁冷嗤了一声,她们要有一个礼部尚书的爹,这种东西也早就学会了,说不定还能更好。
无视这群女子的蔑视目光,她嘴角含笑,温婉而不失清冷,站在人前,如一朵圣洁的雪莲,优雅中又带着距离感。
戚嬷嬷转向众人,开始一一教导如何拿绣帕,又如何挥动绣帕,步子迈多大,面容神情又该如何,见了皇上、太后和不同等级的妃嫔又该如何行礼。
教到一半的时候,戚嬷嬷说道:“你们往前走几步试试。”
接着,大家开始照着她说的调整自己步伐大小,同时挥舞着手帕。
然而当凤灵夜照做的时候,她的鞋跟突然断裂,身子瞬间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摔向了地面。
危急中,她立刻用手撑到地面,缓冲了一下力道,可摔到地上,她的膝盖和手肘依然擦破了皮。
看到她半跪在地的样子,众女顿时嬉笑了起来,眼里露出讥讽的光芒,更有甚者还交头接耳地调笑了起来,“听闻旗鞋的鞋跟厚如城墙,这人是得有多胖,才能将鞋跟踩断。”
“慕容姐姐可不能这么说,万一是人家走路姿态太别致了呢?”权依柔笑着跟风。
慕容霜轻蔑地翻了一个白眼,语气轻松,“大象走路就够别致了。”
凤灵夜跪在地上,手脚一时有些发麻站不起,听着身后传来的讥笑声,她放在地面的手指一紧,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快恢复了平静。
颜晴和贾茹站在后排,看清这里的情景以后,奈何穿着旗鞋,又不方便,只得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二人一起将她扶了起来。
贾茹心直口快,指着这鞋子,气愤地说道:“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否则鞋跟怎么可能这么脆弱?”
“小小年纪就这么多阴谋诡计,进了后宫怕也是不得安宁吧?”权依柔争锋相对地看向贾茹。
“你!”贾茹气极,想要动手抽她几耳光,反正她也不在乎这个劳什子后宫小主,只怪自己穿着旗鞋,走都走不动,还别说跑过去了。
“够了!”戚嬷嬷厉声打断二人的争吵,冷冷看向凤灵夜,“还不快去换一双?”
凤灵夜轻轻拍了拍贾茹的后背,安慰道:“我没事。”
“手脚都出血还没事?”贾茹蹙眉。
凤灵夜笑着摇了摇头,“小伤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之后,她又去找到了一双新鞋,这次她起了提防的心思,于是将手往里面轻轻一探,手指尖果然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
她目色一沉,抽回手指,只见里面正是一根绣花针。
她微微扬起唇角,这些小把戏,也就这群新人能够做得出了。
穿好鞋,试了试鞋跟,没有问题以后,她这才重新返回了前院。
大家都在认真学着走路,就连表情都很统一,所以当她走进队伍时,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
练习暂时结束,中场休息。
贾茹和颜晴不愿和那群女人扎堆,就靠着凤灵夜一起坐下了。
凤灵夜看了二人一眼,笑着问,“你们不怕被连带排挤?”
“我们才不稀罕与她们为伍,”贾茹一脸清高,“排挤什么就更不怕了!”
颜晴比较简单,“茹儿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别怕,我会罩着你的。”贾茹一脸豪气地将手搭在她肩上。
众女见三人聊得尽兴,不由得背后开始窃窃私语。
“你看那两个,以为贴着一个贵人,就能成为这宫里的小主,还真是异想天开。”
“是啊,见过心机重的,没见过心机这么重的。”
“不过一个贵人,还真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掌控得了皇上的喜好,替皇上选妃纳妾?”
......
女人多的地方就是这样,总免不得闲言碎语。
经过这段时间,凤灵夜也习惯了。
可贾茹性子火爆,她就听不下去,指着后面八卦的女人,“在背后说别人是非,这就是府上教你们的规矩?那我看,你们可要好好学习这宫规了,因为深宫不比府邸,说错话轻则被割舌头,重则砍头满门抄斩,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被指的几个少女面色一白,也有胆子大的上前一步嚷嚷道:“你指谁呢?!”
“谁扰乱后宫秩序,我就指谁,不服过来打我啊!”贾茹指着自己的脸,穿着高跟旗鞋也挡不住她的火爆性子。
少女自知打不过她,她可是贾将军府上唯一的女儿,贾将军不但将她宠上了天,还任由她胡作非为,不学女红,反学武功。
最后只得讪讪地转过脸不搭理她。
凤灵夜笑了笑,拉着贾茹坐了下来,“你能止住人不言语,却止不住人家嫉妒。”
贾茹喃喃道:“皇上虽好,但世间男儿那般多,何必单恋一个人?”
“还在念着秋池?”凤灵夜挑眉。
贾茹面色一红,狡辩道:“本小姐怎么可能念着那个戏子!”
不过转念一想,那个戏子最近是去哪儿了?
在春暖阁里吃过午饭以后,稍微休息了一个时辰,接着又开始练习。
练到一半,没想到大家看到了段懿轩的步辇,当即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将所学的走姿尽可能完美地展现出来。
段懿轩坐在步辇上,眼角余光似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手掌一抬,“停轿。”
小夜子回头,“皇上,有事?”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接着走下步辇,径直进入了前院。
戚嬷嬷一看,连忙带着大家一起向他行礼,“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看着莺莺燕燕的人群,他温润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凤灵夜身上,“你出来。”
慕容霜恰好站在凤灵夜身前,以为皇上在叫自己,当即惊喜地睁大眼,“是!”
她正要迈开步子往前走,哪知段懿轩缓缓摇了摇头,目色淡漠,“朕叫的是懿贵人。”
众女一听,纷纷发出一阵嘲讽的嬉笑声。
慕容霜面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站在原地,一双手直接将绣帕扯得变了形。
凤灵夜没有太多表情,而是走出队伍,来到段懿轩身前,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这不顺便过来看看你?”他唇角微弯,替她整理一下歪掉的发簪,握住她的手,目色一沉,“怎么这么凉?”
“大家都这样。”她也没有恃宠而骄,只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说什么,只用自己的手给她暖一点是一点。
她低低垂着头,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被又大又温暖的手掌包裹着,确实很幸福。
反正身后这群女人都够恨自己了,她也不介意再多恨她几分。
由于训练被暂停,权依柔款款走了上来,看向段懿轩,一双秋波脉脉含情,声色更是柔得能掐出水来,“皇上对懿贵人真好,我们要能有懿贵人半点福气就好了。”
“是啊,凤姐姐虽来这后宫不久,却总是处处照顾我们,能得皇上喜爱,也是有道理的。”慕容霜不甘示弱地凑了上来。
戚嬷嬷站在一旁,由于现在皇上就在一旁,他都没有责备,她也不好逾越了规矩,阻止这些争宠的女人。
甄语蓉一直没有动静,站在那里,清冷得如一个局外人。
贾茹一脸鄙夷和不屑,终于看到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贱人了。
“好吵,”段懿轩目色微沉,“戚嬷嬷。”
“是!”戚嬷嬷猛地回应下来,立刻瞪向权依柔和慕容霜,“成何体统,还不快回到你们的位置!”
权依柔和慕容霜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不悦地退下了。
“这里太吵,你还是先回去吧。”凤灵夜抽回自己的手,他要再呆下去,她可就要被这群女人生吞活剥了。
“好,朕晚上再来找你。”他温尔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出了院子,走上步辇,离开了。
凤灵夜也回到了自己队伍中。
一时,不少人瞬间感受到了自己与凤灵夜的差距,不是她够优秀够貌美,而是她够得皇上的心。
这一天,大家也累得够呛,回到自己的宫里以后,躺在软榻上再也直不起腰了。
凤灵夜同然,桃夭和凤锦绣过来替她揉了揉膝盖,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些酸痛,一想起明天还要穿着花盆底鞋在那儿闲逛,她感到一阵颓然。
夜里,段懿轩果然来了,还比往常来得早了一些。
“奏折都批完了?”她翻身坐了起来,将被子紧紧地裹着身子,只留了一个脑袋,这天是真的很冷,屋外恐怕都零下十多度了。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桃夭和小夜子端着水进来伺候他洗漱,看着他优雅的举止,她脑海里不禁想起了甄语蓉。
这辈子她恐怕都与优雅无缘了,顶多装一下还是可以的,私底下要她这样一辈子,恐怕比死还难受。
“你从小也学规矩吗?”她冷不伶仃地问了一句。
他拿着毛巾的手一顿,似乎回想了一下,良久才微微颔首,“娘在世时,算是从小耳濡目染吧。”
桃夭为他脱掉龙袍,当手碰到他的皮肤时,手指微微一颤,面色一红,赶紧低着头继续整理。
这还是她第一回伺候男子。
拿着充满龙涎香的龙袍,她努力止住自己的心跳,飞快地放到了衣架上。んτΤΡS://Www.sndswx.com/
凤灵夜还在回想那桩旧事,因此也未注意到桃夭的异常,只微微叹了一口气,“云妃一定是一位温柔似水的女子吧?”
也不知道段君墨那冷酷性子随了谁?
正在她愣神时,段懿轩已走到她身边,拿起她的纤纤玉足,力道适中地揉了起来。
“你做什么?”凤灵夜受宠若惊,双颊浮起一缕绯红,慌忙收回自己的脚。
看着她失措的模样,他无奈一笑,“朕又不吃了你,怕什么?”
说罢,继续替她按着脚心,温润潋滟的凤眸,仔细而认真,就像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一般,不禁让她看迷了眼。
“你若不想学那些规矩,我可以去太后那儿否了。”他声色黯哑,带着一种低沉的男子磁性。
她咽了咽口水,移开眼,“我不想让你为难,你尽管处理前朝的事,后宫里的事,我还能应付。”
她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说着,她又补了一句,“反正闲着也没事,偶尔斗一斗又能打发时间,又能陶冶情操。”
唇角一弯,他失笑地看向她,“陶冶情操?”
她一副“你们男人不懂”的表情,“下辈子你做了女人就知道了。”
翌日。
训练继续开始。
大家找到了流程,到了春暖阁以后,第一时间就去内室找自己的鞋。
凤灵夜坐在小凳上,慢慢悠悠地脱掉自己的鞋。
“该死!”人群里,忽然传来一声痛呼。
大家纷纷转过身一看,只见慕容霜一脸痛苦,咬着牙强忍着将脚抽出旗鞋,一根绣花针正深深地扎在她脚趾中。
“啊!”
她这边还没完,另一边又响起了惨叫声,紧接着抽出自己的脚,同样扎入了一根绣花针。
一切还没完,如同中了诅咒一般,所有穿鞋的人,都被刺入了绣花针。
“这究竟是谁干的!”慕容霜将鞋子一扔,瞪向在场的所有人,因为疼痛,神色有些凶狠。
权依柔将绣花针从脚趾里抽出来,立刻拿绣帕止住血,目光扫向众人,“要让我抓到她,一定立刻交给太后处置!”
“这还不简单,谁的鞋里没绣花针,就是谁放的呗。”人群里,一女幽幽地说道。
慕容霜和权依柔面色一冷,不约而同地看向凤灵夜。
凤灵夜失笑,“看我做什么?”
“为何你没事?”慕容霜咄咄逼人地瞪着她。
她冷冷勾起唇角,拿起旗鞋,往下一倒,一根绣花针立刻从里面掉了下来,“清白了吗?”
“那可说不一定!”权依柔气势汹汹,转向还没穿鞋的人,命令道,“马上将你们的鞋子全部检查一遍!”
贾茹和颜晴看不惯她们嚣张的行为,但为了自证清白,只好学着凤灵夜将鞋底一翻,果然都掉出了一根绣花针。
慕容霜被刺得很痛,对这件事誓不罢休,瘸着脚找到戚嬷嬷,将所有少女鞋子里有绣花针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讲了。
戚嬷嬷走进内室,查看以后,面色微沉,“这内室,是我在管理,不可能同时掉这么多绣花针在每一双鞋子里,这一定是有人在恶意陷害!”
“这件事非常严重,必须立刻禀报太后!”权依柔添油加醋地说道。
戚嬷嬷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此时,站在角落里的凤灵夜缓缓走了出来,云淡风轻地说道:“昨日我鞋中恰好也掉了一根绣花针,还发现我的鞋跟被人动过手脚,所以才不甚摔到。戚嬷嬷既然要上报,那就劳烦一起上报吧。”
她们想将事情针对化,她就偏要将事情闹大,看谁能收得了这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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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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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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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醉卧伊人怀更新,第99章 风波渐起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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